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82节

  “那后来呢?”朱慎锥追问道。

  “你别急,听我慢慢道来。”周安民说道:“朝廷都办不成的事,就算是锦衣卫也是难办,再说这个事也用不了强,只能另想办法。”

  “后来找到当地锦衣卫的同僚商议了下,当地的同僚倒是给了主意。如果想从义乌征兵是绝对不可能的,义乌人如今死活不肯为朝廷出力了,要想找人只能用其他办法。”

  “姐夫的意思是……?”朱慎锥若有所思问。

  周安民点点头,道:“年轻人已不可能,倒是当地村子里有几个当年从戚家军伤重归乡的老兵。从这几个老兵身上想想办法或许能试试,不过小弟,我可和你说明白了,这几个老兵年龄可不小了,最小的已年过四十,年龄最大的都五十出头了,而且个个带伤,有缺胳膊的,也有断腿的,如想要他们上战场根本就不可能。”

  朱慎锥默默想了想,问周安民:“你能确定这些都是戚家军的老人?”

  “这个当然!”周安民想也不想就道:“戚家军不同其他军队,入伍归乡可是有严格规矩的,这几个老兵都是从戚家军伤重返乡的,这点绝对做不了假。”

  “有多少?”

  “不多,除去动弹不了的和不愿离开的,也就三人而已。”

  “才三个?”

  “三个不少了,实际老兵数字更多些,但其余人不是年龄太大就是身体残疾太重,再就是不愿走的,这三人虽有残疾,身子骨却是不差,而且家中没什么牵挂,就算这样要说服他们也需废好大力气。”

  “三个就三个,这三人我全要了!安家费,聘用的军饷等等绝不亏待他们,一切全按戚家军的老规矩来,在这基础上我再给一倍!”

  “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朱慎锥点头道:“此事麻烦姐夫了,这三人尽快安排送来山西,一路拜托姐夫多多用心。”

第173章 两手安排

  2024-07-13

  周安民见朱慎锥主意已定也不再劝,当即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个事他会尽快安排。

  不过人要从义乌来到山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一路路途遥远,再加上眼下冬季来临,天寒地冻也不便与赶路,最好是等明年开春后动身,算时间抵达山西至少也是明年三月左右时候了。

  这个情况朱慎锥也知道,当即表示自己明白,等了这么久,再多等些时日倒也等得了。

  心里盘算了下,明年三月左右他应该不在山西而在蒙古,因为塔娜开春不久就要生孩子了,等过了年这天气稍暖和些,他就准备动身北上草原,这可是他第一个孩子,无论如何都要陪在塔娜身边看着孩子出生。

  思索了下,朱慎锥又告诉周安民,拜托他等人接来后帮忙安置在卫所那边,他随后会去找舅舅王荣打个招呼,虽然不知道这三人究竟能不能派上用处,可不管怎么说这三人也是戚家军的老兵,哪怕就是千金买马骨,朱慎锥也必须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等说完了这事,朱慎锥继续追问关于烟花匠人的事。

  周安民告诉朱慎锥,这个事办的比戚家军的事要顺利些。

  在南直隶,周安民的人花了些功夫终于寻到了精通烟花的匠人,说服了其中一家愿意来山西的。和义乌那边差不多,等到明年开春,这家烟花匠人就能跟着一起动身,大约三月左右就能来到山西。

  “这家手艺如何?家中有多少人?”朱慎锥急切问道。

  周安民大致和朱慎锥说了说他们的情况,烟花匠人也是匠户的一类,但和普通的匠户有略有差别,相比之下比普通的匠户更自由些。

  做烟花,都是祖传的手艺,许多特殊技艺是父传子子传孙这样一代代传下来的,通常就连家中的女儿都不会传。毕竟烟花匠人是靠这个吃饭的,这可是他们生存的根本。

  南直隶那边的烟花匠人不少,有名气的也有好几个,但这些人都不肯离开,毕竟在南直隶他们生活的不错,而且千里迢迢从繁华的江南前往山西这种地方,生活什么的也不习惯,哪怕周安民派去的人开出了不错的条件,对方也没答应。

  退而求次,周安民的人只能在其他人群中找寻,最终找到了一家。这家说起来在当地烟花匠人中也是颇有名气的,虽然不是尖顶,却也是一流。

  这家烟花匠人家中人口并不复杂,家中如今只有兄弟两人,当哥哥的二十出头,当弟弟的今年才十九岁,其中哥哥已经成婚了,有个妻儿两人,弟弟单身,家中父母刚刚故去,兄弟两人没有分家扶持着生活,因为之前父母病重用药和之后办丧事的缘故,花光了家里积蓄还欠了不少饥荒,兄弟两人虽有做烟花的好手艺,可要填补饥荒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在得知周安民高薪聘请烟花匠人之后,兄弟两人商议后答应了周安民的条件,这才愿意举家前来山西。

  当听到这兄弟这样年轻时,朱慎锥倒是颇为意外,一时间想问问这样年轻的烟花匠人是否可靠。不过转念一想,姐夫周安民也不是不靠谱的人,既然他说这家烟花匠人在当地颇有名气,而且烟花这个行当向来又是父子相传,虽然兄弟两人的老爹已经过世,可从小在这个行当中成长起来,手艺应该是有的。

  但究竟能不能满足朱慎锥的要求暂且也不得知,不管如何等人到了,试试也可,毕竟这个事能不能成就连朱慎锥也没绝对把握。

  “对了小弟,你寻戚家军的后人我能明白,可你找这烟花匠人又干什么?难不成你打算在卫所制作烟花售卖不成?”这句话周安民早就想问了,之前一直忙着其他事,再加朱慎锥成婚的时候周安民和朱秀儿在平阳那边帮忙操持也忘了问,现在人已经帮他找好了,周安民忍不住就问出了心中这个问题。

  “哈哈哈,姐夫猜的没错,正是如此。”朱慎锥大笑道。

  “还真是售卖烟花?”周安民将信将疑道。

  朱慎锥点点头,他告诉周安民,烟花这个玩意全大明唯有南直隶的技艺最高,别小看了它,精良的烟花在北地的价值可不低,一些富人和权贵需求也不少,就算是草原上,蒙古贵族有的对这玩意也稀罕。

  眼下赵屋岭那边的工坊已初具规模,如果能在那边再设置一个烟花工坊,制作一些烟花进行售卖是一份不错的买卖。

  听了朱慎锥所说,周安民将信将疑,虽然朱慎锥提到的北地烟花需求和售卖利润的确是真事,他也知道一些富人和权贵对这方面的情况,每年从南直隶那边运来北地的烟花数量不少,卖的也不错。

  可仅仅说朱慎锥只是看重烟花的价值,周安民却有些不信。自己太了解这个小舅子了,朱慎锥向来都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做什么事都有谋划,从来不随心所欲,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虽然在这个行当上颇有利益,却也不值得这么干。

  打个比方来说,一家饭店的饭菜不错,总不见得为了要吃这么一口饭菜就把对方饭店的厨子给打包弄到自己家来吧?然后再用这个厨子自己开一家饭店做买卖?虽然这话勉强说的通,却投入和收益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高。

  与其做这样的事,更不如把精力放在其他方面。再加上当初朱慎锥叮嘱周安民去办这事的时候交代的仔细,一副要有大用的架势,仅仅如此安排,周安民还是有些不信的。

  见周安民露出疑惑和不解的表情,朱慎锥心中暗叹一声。

  他并非是要刻意对周安民隐瞒这事,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能真正信任,周安民绝对是其中之一。

  之所以没把真相告诉周安民,那是因为朱慎锥考虑到这个事不是普通的事,而且现在说为时过早,毕竟请来的烟花匠人究竟能不能做成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有多少实际价值,这点连朱慎锥自己心里都没底呢。

  说白了,做这样的安排仅仅只是一个设想和尝试罢了。再加上这个事一旦能成功带来的可是革命性的变化,在没成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信息越保密也是越可靠,万一提前被泄露出去可不是什么小事。

  想来想去,朱慎锥觉得还是暂时不和周安民说实话的好,等到事情有了些眉目再告诉他也不迟。

  打着哈哈,暂时把这个事糊弄了过去,朱慎锥顺口问起了张锡钧的安排。

  张锡钧的身份前不久已经查明了,因为张锡钧把自己的真实来历告诉了朱慎锥,朱慎锥再通过周安民去调查很快就有了眉目。

  张锡钧的确没有隐瞒朱慎锥,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点已经从锦衣卫的调查中得知了。在确定张锡钧身份之后,关于他去京师的安排也落实了下来,朱慎锥前往草原之前就给周安民去了信,告诉他帮忙解决张锡钧身份并且在锦衣卫挂职的要求。

  周安民说这个事已经办妥了,半个月前张锡钧已拿着朱慎锥的书信来找自己,自己这边也给张锡钧安排了一个锦衣卫的身份。身份很是简单,就和当初周安民当驿丞的时候在锦衣卫挂职一般,职务不高仅仅只是一个校尉,这个职务也不算是锦衣卫正式编制,仅仅只是挂名。

  有了这个身份,张锡钧无论是从山西前往京师,又或者在京师活动都便利的多。至于他的户籍什么的,对于别人或许有点难度,可对于掌控潞州卫千户所的周安民而言根本就不是问题。

  张锡钧在潞州卫没呆多久,等拿到身份后就动身前往了京师,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现在张锡钧已经抵达京师了,接下来他在京师如何运作,又怎么打开局面,就要看张锡钧自己了。

  “魏良卿那边?”

  “我也已去了消息,张夫子动身去京师前又写了封书信让他带去。有这些,魏良卿看在我的面子上接待张夫子是没问题的,但接下来怎么做,做的如何就要看他自己了。”周安民接着又道:“小弟,你派张夫子去京师用意我明白,如能借此在京师打开局面,同魏公公拉上关系的确是好事。不过小弟,就凭张夫子一人是否草率了些?要不再多派几人过去协助?另外京师锦衣卫那边,是否要打个招呼?也好在京师有个照应?”

  “不必了。”朱慎锥摇头道:“人多眼杂反而惹人注意,张夫子一人过去正好,如这点小事也办不成,此人也无用处。”

  “不过可以找两个可靠机灵的人过些日子去京师,暗中盯着张夫子,他在京师做些什么,见了什么人,又去了哪里,仔仔细细记录下来,随时把消息传回来。对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用干,更不能让人知道这些安排。”

  “你的意思是……?”周安民睁大眼问。

  朱慎锥点点头也不说话,周安民心里却是明白,这种手段锦衣卫是惯用的,朱慎锥一说他就知道这安排的用意了。

  “那么如有所异动,或京师有变的话,是否需要……?”周安民谨慎问了一句。

  朱慎锥想想摇头:“这个日后再说,不过真到了那时候必要的安排还是有的,先做好准备吧,但记得没有我发话,派去的人绝不可动他!”

第174章 纷乱的京师

  2024-07-13

  张锡钧已到了京师,他还是第一次来到京师,这个大明的中心,皇城的所在。

  虽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他抵达京师的当日,心中还是被这座宏伟无比的城市所震撼了。

  太原府是大明的大城,从小在太原府长大和生活的张锡钧自认为自己有所见识,但也总觉得京师再繁华充其量也就比太原府更大些,人更多些罢了。但没想,当他看见京师巍峨的城墙,亲眼目睹京师的车水马龙和繁华时,张锡钧这才知道为何京师才是京师了。

  一直以来,张锡钧都有一日能去京师的想法,在之前他这个想法是建立在科举赴考之上的。作为读书人,哪个不想着自己金榜题名一日?他张锡钧也是一样,等到考中举人,有了赴京赶考的机会,他张锡钧就能和前辈一般昂首挺胸前往京师,从而在科举上一显身手,最终功成名就迈入仕途。

  这是张锡钧一直以来的梦想,三十岁之前他也是朝着这个梦想努力的。可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突如其来的祸事打破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随之而来的是梦想的破灭和家人的离去。

  被打成乱党,白莲教徒,转眼间张锡钧家破人亡,如此大的打击让张锡钧甚至起了跟随家人同去的念头,可心中的坚持和仇恨却让张锡钧咬牙挺过了这一关,侥幸活了下来。

  如今的张锡钧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读圣贤书,一心要走科举的读书人了。经历巨变后的张锡钧心中满怀仇恨,更对这个世界的不公充满愤怒,他要报仇,要拿回失去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理想,可凭着他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而投靠朱慎锥是唯一的选择。

  而今,张锡钧终于得到了朱慎锥的信任,并且有了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哪怕这个机会和他当初所想的略有不同,但张锡钧却很好摆正了自己心态,他并没觉得朱慎锥是对他大材小用,相反在仔细琢磨之后,张锡钧坦然前往京师。

  用周安民帮他弄的户籍身份顺利进入了京师,看着京师的宏伟和繁华,张锡钧心里波澜起伏。

  但他表面上却一副平淡的模样,仿佛来过京师多次一般。

  进了城里,张锡钧很快就找到了自己在京师的住处。

  这个地方还是当初周安民来京师时候买下的,位置普通,面积也不大,只是一处二进的小院。

  到了地方,看了看环境,院子不怎么起眼,因为有些时日没住人了,再加上眼下又入冬季,看起来略有萧条。

  不过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张锡钧对这个地方还是颇为满意的,一来院子看着不起眼,不太引人注目反而清静。二来这个院子虽然普通,却靠近中城,无论去哪里都很便利。至于其三,里面的家具用具一应俱全,除了添置一些被褥等生活用品外,就能在此安家。

  当天,张锡钧在附近打听了下,随后通过中人买了一家奴仆。这奴仆是一家三口,都是老实巴交的失地农户,为了讨生活来到的京师。

  其中男的作为仆人,负责一些杂物和力气活。女的做些打扫厨娘的活,至于这夫妻两人的儿子年轻力壮,正好能当个长随,出入还能派上些用处。

  这一家人都张锡钧直接签了身契,买下后就直接带了回来。接着,经过一番收拾后,这个小院就变得焕然一新,随着张锡钧和这家仆人的入住,院里也有了人气。

  张锡钧是以普通商人的名义留在京师的,为了这个身份张锡钧还花钱盘了小铺子,请了两个伙计帮忙。这样的小铺子在京师比比皆是,并不引人注目,而且张锡钧在商行干了一年,对这方面也熟悉的很,操作起来更是有模有样。

  弄完这些,眼看就到了年底,张锡钧也渐渐在京师落下了脚。这些日子除去忙着住处布置了店铺的事外,张锡钧经常出入各处场所,同三教九流接触,别小看这些,要知道这可是京师,天子脚下普通老百姓也和其他地方的老百姓不同,这里的老百姓有些看起来普普通通,可真要追寻,说不定就能和那位朝中的大人或者大人家中的仆佣搭上关系,一些消息灵通的很。

  通过这个方式,张锡钧没花多少力气就大致了解了京师的情况,等知晓之后张锡钧才知道如今京师的局面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的多。

  朝堂之上,依旧是东林党一家独大,其余各党和东林党明争暗斗,却被压的死死的。至于内廷,据传天启皇帝根本不管事,平日里不是在后宫和皇后妃子逍遥快活,就是呆在乾清宫的偏殿做木匠活。

  皇帝喜欢干木匠活,这倒是令人意外之极,当张锡钧听说这个情况时也是一愣,他怎么都没想到作为九五之尊大明天子的皇帝居然会爱上这种“贱业”。

  不过仔细一想又释然了,大明的历代皇帝中各式各样的奇葩多了去,比如说喜欢斗蟋蟀的,爱比自己年长十多岁女人的,有沉迷修道成仙的,更有正德那种不住皇宫偏要住在豹房,不爱后宫美人却喜欢民间寡妇,到处收义子,自封大将军,随心所欲想尽办法玩耍的。

  至于当年的万历皇帝就更不用说了,几十年不上朝呆在后宫当宅男不管政务,历史上哪个皇帝是这么干的?眼下这位天启皇帝可是万历的亲孙子,基因所至有些自己特殊爱好也是很自然的事嘛。

  张锡钧还在市井中亲眼见过天启所制的木工物品,据说是宫内的太监弄出来的,拿到一些店铺中去售卖。不得不承认,天启在木工上的手艺的确不错,设计精巧制作精美,如果不是知道这玩意是出自皇帝之手,一般人还以为是那位木工大匠的作品呢。

  皇帝不理政事,许多事都直接丢给了司礼监代办,而司礼监的大佬就是魏忠贤魏公公。

  而今魏忠贤执掌司礼监和东厂,虽然他不是掌印,却是名副其实的内相。天启皇帝对魏忠贤极其信任,魏忠贤手中的权利也越来越大,隐隐已有和朝堂上的东林党抗衡的迹象。

  这些日子,市井中有不少读书人在谈论皇帝的所作所为,其中也对包括魏忠贤的权势日甚极其不满。

  这些读书人慷慨激扬,对皇帝不做正事,重用太监,坐视阉党做大极为愤慨。言语中多有不忿之意,甚至有人还嚷嚷着魏忠贤就是当朝第二个刘瑾,如此阉党不除,将来恐有祸患。

  皇帝就应该近君子远小人,更不能玩物丧志,堂堂皇帝做木工活简直就是离谱,更离谱的是居然还当街售卖皇帝的木工制品,历朝历代哪有这样的事?

  至于魏忠贤,一个区区太监居以内相自称,而且处处和东林党对着干,这不是祸国殃民的阉党又是什么?

  在读书人看来,皇帝就应该好好做皇帝,改掉这些毛病,杀掉魏忠贤,近君子远小人,垂拱而治,把朝政交给东林党来全权处置,如此大明才能蒸蒸日上,从而天下大治。

  说道慷慨之时,有人甚至还说起了东林党顾宪成所在东林书院提下的那副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在他们看来,大明如今唯东林党方是君子,其余人无论是阉党还是浙党、楚党、齐党等都是小人。如想恢复大明盛世,解决辽东问题,唯有让东林党一言而决才是最好选择,就算是皇帝也是如此,作为皇帝根本不用做其他,把国事交付东林党,安安稳稳在宫中坐镇即可。

  当有人提到这样的想法时,瞬间就会引来一片喝彩叫好声。不仅是这些读书人,在他们的谈论之下,普通老百姓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一时间东林党名声大噪,魏忠贤的名气在士子包括京师的百姓耳中越来越臭。

  张锡钧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又听在耳中。

  如果是早年的张锡钧话,或许会和这些读书人一样,被如此言语所挑动,认为东林党是好人,魏忠贤是祸害天下的阉党,而只知道重用阉党会干木工活的天启皇帝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君。

  但现在的张锡钧可不是以前单纯的张锡钧,在经历了巨变后,张锡钧早就不是当初的读书人了。

  早在山西的时候,张锡钧就留意到了朝堂上的一些事,知道的一些内幕远比这些读书人更多。再加上张锡钧有着自己的判断,冷眼旁观之下从这些讨论中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心中暗暗冷笑。

  在张锡钧看来,这些读书人的背后无非就是东林党在指示鼓动,东林党之所以这么干无非就是想用这种手段获得更高的民间声望,从而用这样的影响力来排除异己,打击政治对手。

  东林党这种做法犯了大忌,虽说东林党一直以清流自称,可东林党内真正称得上清流的根本没几个,大部分东林党人和其他党人没什么不同,无非就是看着更高洁些,口号更响亮些罢了,其本质却是一样的。

  历朝历代,党争这个玩意从没好下场,朝中结党更是上位者所忌惮的。眼下东林党如此肆无忌惮,看起来是声望日隆,可同时也埋下了很深的隐患。

  张锡钧一眼就看出东林党的问题,对东林党这些花招嗤之以鼻,更断定东林党越是如此,天启皇帝就越会重用魏忠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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