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83节

  道理很简单,如果张锡钧自己是天启皇帝的话他也会这么干,这天下哪有臣子如此压制皇帝的道理?如果把天下交由东林党,那么皇帝又算什么?皇权威严何在?任何一个皇帝但凡有些智商的,都会做出天启一样的选择。

第175章 厚道人

  2024-07-13

  东林党闹的越凶,民间威望越高,张锡钧越觉得东林党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而且现在这个情况下,哪怕把魏忠贤的名气搞的再臭,结果适得其反,因为天启会继续重用魏忠贤,除非那一天东林党彻底垮台,朝堂到地方的文官集团全部洗牌,东林党包括其他党再也没有丝毫影响力,文官集团被彻底打压下去,皇帝真正大权在握的时候,也许魏忠贤的利用价值就到头了。

  张锡钧是一个很清醒的人,冷眼就看清楚了这错综复杂情况背后的真实一面,心中不由得感慨天启这个少年天子的果断和手腕。

  别看天启皇帝从来没有正面和东林党包括朝堂上的文官集团进行对抗,一直以来他都是作为旁观者不偏不倚,平日里躲在后宫不是逍遥快活,就是专心致志做自己的木工活,仿佛对国事丝毫不关心一般。

  但登基这一年多来,天启皇帝却通过一个魏忠贤就不着痕迹做了不少事,而且这些事看起来又似乎和皇帝没直接关系,骂名全让魏忠贤这个奴才给担了,真正受益者却是天启皇帝本人。

  无论是重新启用熊廷弼经略辽东,或是通过魏忠贤和司礼监给朝堂施加压力,迫使东林党在一些政事上让步,这些都体现了天启的政治智慧。据说,外面已经放出风来,魏忠贤有意仿效当年万历爷在的时候向各地排出矿监税监,整顿南直隶商税的消息。

  这个事得到了东林党一派的强烈反对,东林党声称这完全是祸乱国家,与民争利之举,绝对不能让魏忠贤做这样的事。

  当年万历的矿监税监好不容易才取消,这才过了多久,又要重设,天下百姓苦苛政久也,难不成还要重蹈覆辙么?

  这些话听起来很是漂亮,可实际上张锡钧却不以为然。他哪里不清楚东林党所谓的这些忧国忧民冠冕堂皇的话实际只是穿着一层华丽的衣裳罢了,其核心无非是触及了东林党本身的利益。

  大明的文官集团地方士绅是什么货色,东林党为主的这群人背后又是什么来历?张锡钧可是一清二楚。

  万历的矿监税监虽有弊端,可其核心是要增加国家税收,而采取这样政策首当其冲的并非普通百姓,反而是文官集团背后的利益团体。

  自万历死后,这个政策就被取消了,文官集团和其背后的利益团体弹冠相庆,因为没有了矿监和税监,他们许多生意产业就不用给朝廷交税,这其中的好处显而易见。

  而一旦制度恢复,刚过了没多久的好日子有没了。所谓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东林党这伙人哪里肯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银子就这么飞走了?为了阻止这个政策的实施,拼命往阉党头上泼脏水,站在道德至高点获取同情,鼓动舆论,打击对手,这样的操作同样也是很自然的。

  可他们就不想想,他们这些人趴在大明的身上贪婪吸血,钱捞的比任何人多,口号又喊得比任何人都响,真正受损的还不是大明?不是天下百姓么?

  眼下辽东局势不稳,自萨尔浒到现在连续两次惨败让大明元气大伤,要想扭转局面,未来很长一段日子里辽东的军力维持和粮草、军械、军饷等等,无不需要朝廷调拨。

  朝廷手上没钱,拿什么去打仗?又怎能收复辽东平定后金叛乱?天启头脑清醒的很,虽然他当初刚刚登基的时候没看明白这些,可一年的皇帝当下来,天启已渐渐成熟了,也知晓了自己爷爷万历当年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

  张锡钧抵达京师到现在除了安顿下来外,就是在各处游荡,或在酒楼,或在茶馆。

  转眼小半个月过去,眼看着马上就是年底了,张锡钧心中有了决断,这一日他没和往日一样再去茶馆和酒楼,带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亲自去了魏良卿的府邸。

  坐着雇来的轿子到了地方,这是一座占地面积广大奢华的宅院,张锡钧现在所住的小院和这里比起来连半分都及不上。

  下了轿,张锡钧让长随去门前递帖子,门子接了帖子倒很客气,不过说他们老爷能不能见张锡钧就不知道了,需进去禀报回复。

  张锡钧也不以为然,点点头径直就在门房那边坐等着,片刻后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客气问谁是张锡钧张老爷,张锡钧起身说自己就是,管事的打量了他一下,随后就说跟他来。

  把长随留在外面,带来的礼物交给了魏家仆人,张锡钧跟着管事的往里走。

  魏府高墙大院,里面亭台楼阁华丽非凡,进去后也不知走了多久又穿过了多少回廊,好一会儿管事的才带张锡钧到了一处,让他在门口稍后,进去禀报了一声,这才出来喊他进去。

  外面天冷,屋中生着地龙却温暖如春,进了里面四周的陈列皆是富贵的模样,再往前走,就瞧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端坐着,笑呵呵地看着刚进门的张锡钧。

  魏良卿的模样不差,毕竟他是魏忠贤的侄子,容貌和魏忠贤有几分相似。同样是细眉长目,相貌堂堂,只是魏良卿之前常年种地劳作,人晒的有些黑,要是白些,而且换去现在一身华丽的衣袍穿上青衫道袍的话,说是读书人估计信的人也不少。

  “草民张锡钧拜见魏大人!”见了魏良卿,张锡钧毫不迟疑就大礼参拜,口称魏大人。

  魏良卿很是高兴,自己叔叔魏忠贤前不久给他弄了个锦衣卫指挥佥事的虚衔,虽然只是虚衔,却也是正四品的官职了。当然,他这个指挥佥事没有实权,更不用去上班,只是身份罢了,魏忠贤让他在庆陵修建那边再挂了个领导职务,同样只是挂名,还多领一份俸禄,泥腿子出身的魏良卿已十分满足。

  “起来起来,不必多礼,呵呵……呵呵呵……。”魏良卿笑呵呵地抬手,让张锡钧起身。

  张锡钧却不折不扣行完了礼,这才从起身。见张锡钧如此态度,魏良卿心中更是高兴,虽然他和张锡钧第一次见面,却第一印象着实不错。

  等张锡钧起身,从怀中掏出周安民给他的书信,恭恭敬敬递上道:“草民来京之前,周大人特意书信一份,让草民送于魏大人,此外周大人还托草民给魏大人带了礼物,刚才草民已交由大人管家,这是礼单。”

  魏良卿笑呵呵地接了过去,并没有打开细看,因为他就算看也看不懂,魏良卿当了几十年的泥腿子,种地什么的他能说个三五六,可要说认字,这字认识他,他却一个都不认识。

  不过没关系,府中自有认识字的管事在,到时候让下面的管事帮自己念一念就是了。

  把书信和礼单放到一旁,这时候仆人上了茶,魏良卿让张锡钧坐下说话,张锡钧又行了一礼,恭恭敬敬挨着半个屁股坐在魏良卿的下首。

  “之前周大哥已来过一封书信,说张先生近日要来京师,让我帮着关照一二。原本以为张先生很快就能到京师,没料来的这么晚。”

  “回魏大人,草民不敢大人称先生。”张锡钧连忙回道。

  “咦,周大哥信中说,张先生可是读书人,如何称不了先生?对了,你怎么自称草民?”魏良卿好奇问道。

  张锡钧苦笑道:“草民哪里称得上读书人,草民只是以前念过几本书罢了,寒窗十年却未有功名在身,读书不成这才经商为业,哪能称得上先生?周大人所言只是抬爱,更不敢让魏大人如此称呼。”

  魏良卿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不过先生虽未中功名,但精读诗书也能算是读书人,至于经商为业,那只是小事,俺以前还在老家种地呢,面朝黄土背朝天,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今不也成了大人了么?哈哈哈!”

  魏良卿没有丝毫架子,反而自嘲地说起了自己以前种地当农户的往事,口中还直接自称为“俺”。他这么一说,张锡钧也笑了起来,趁势拍了魏良卿的马屁,说魏大人否极泰来,自有贵人,自己一个普通老百姓哪能和魏大人这样的人物相比,哪怕读了几本书,实在不敢称读书人,更远及不上魏大人这样的人物。

  “哈哈哈!”魏良卿听了大乐,心里更是高兴。

  尤其是张锡钧说自己否极泰来贵人相助,的确如此啊!自己一个泥腿子一步登天,不仅来了京师还当了官,这天下和自己这样机遇的哪里有第二人?

  心里高兴,看着张锡钧就更顺眼了,他当即一摆手道:“先生不亏是读过书的人,说话就是好听,如此,先生也不要自称草民了,换个称呼更顺当些。”

  “这……。”

  “就这么定了,都不是外人,周大哥可是我的好兄长,你又是周大哥的朋友,你来前周大哥都来信让我关照一二,自然也就是自己人。现在你到了京师我家,随意些就是了,就和回自己家一样,我这里可没那么多破规矩。”

  张锡钧本想再拒绝,可见着魏良卿一副笑呵呵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顿时就改了主意。当即起身谢过魏良卿,顺着魏良卿的话也不再勉强,从草民改称在下。

第176章 锄头挥舞

  2024-07-13

  张锡钧来之前猜测过魏良卿是那种人,却没想到魏良卿是这样的人。

  毕竟现在司礼监魏忠贤魏公公在天启皇帝面前有多受宠,京师许多人都知道。而魏良卿又是魏忠贤的亲侄子,魏家第二代唯一的血脉,作为一个不可能有儿子魏忠贤,魏良卿几乎和魏忠贤的亲儿子没什么两样。

  按理说,背后有这么一位叔叔,自己现在还有了锦衣卫指挥佥事的职衔,一步登天,身份的变幻,魏良卿骄横跋扈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接触下来,张锡钧却没在魏良卿身上感受到这些,相反魏良卿待张锡钧和颜悦色,说话间还很客气。而且魏良卿丝毫不避讳自己以前是泥腿子出身,更对曾经帮过自己的周安民牢记在心,提到周安民的时候都是一口一个周大哥,热情询问周安民在山西的情况,得知周安民在山西过的不错的时候,魏良卿很是欣慰。

  “原本想让周大哥来京师,可周大哥怎么都不肯,说京师人多事杂倒不如老家更清闲,我当时还笑话周大哥只顾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魏良卿乐呵呵地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又感慨道:“不过现在想想周大哥这么做倒也没错,就像我一样,别看着住现在着大屋,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身上还有了官职,可说句实在话,这京师住着总不得劲。”

  “魏大人为何这么说?”张锡钧好奇问。

  “这还不简单,不习惯呗。”魏良卿理所当然道:“在老家的时候,这鸡一打鸣我和爹就得下地干活了,一整天活干下来,人是累个半死,平日里肚子也吃不饱,更不用说和现在的山珍海味比了。”

  “现在这好日子过着,就和梦里似的,自从来了京师,以前没吃过的,没享受过的全都有了,可这大半年下来,一开始还成,可时间久了,这人却怎么都提不起劲来,觉得还不如在家时舒坦……。”

  听着魏良卿的话,张锡钧暗暗好笑,魏良卿是个实在人,如果是普通勋贵子弟,又或者官宦之家的话,绝对说不出这些话。可魏良卿是泥腿子出身,打小到入京师之前都是在老家种地为生的,哪里过过这等富贵日子?

  这富贵日子刚开始的确舒服,毕竟许多享受是以前从所未有的,可就和魏良卿说的一样,这种好日子过久了,总觉得不舒服不习惯,因为这样的日子和他之前的生活相差太远了。

  山猪儿吃不来细糠,烂木头嚼不出好油。

  用这句话来形容魏良卿丝毫不为过,别看他现在有身份有地位,可骨子里依旧是个泥腿子。

  张锡钧好奇问魏良卿,既然在府中呆着不舒服,何必平日不多出去走走?也许外面走走,散散心什么的,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这话一出,魏良卿顿时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他告诉张锡钧不是自己不想出去走,问题是他出去过,京师几乎逛了个遍,可就和他说的那样,一开始还有新鲜感,时间久了依旧无聊。

  而且魏良卿的身份比较特殊,作为魏忠贤的侄子,魏良卿是不折不扣的“阉党”。眼下魏忠贤和朝堂上的东林党有点不对付,京师上下骂魏忠贤的人可不少,这些读书人中有不少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冲动起来什么事都会干。

  就像不久前,魏良卿去外面散心正好碰上几个读书人在茶楼里骂魏忠贤,作为侄子魏良卿哪里能听得这些,当即就和对方分辨起来。

  要论嘴皮子,十个魏良卿也比不上一个读书人,自然是不可能占得上风的,恼羞成怒之下魏良卿气得满面通红,脱口就说了自己身份,本以为能凭身上官职吓住对方,可谁想不说还好,这一说却坏了事,这几个读书人一听魏良卿居然是魏忠贤的侄儿,其中一个脾气火爆的家伙当即撩袖子就给了他一顿王八拳。

  魏良卿虽然不会打架,可常年种地身子强壮腿脚也利索,直接就和对方干了起来,谁想双拳难敌四手,被围攻挨了好几下的魏良卿见情况不对劲撒腿就跑,好不容易才狼狈逃了回来。

  有了这么一出,魏良卿哪里还敢到处乱跑?

  “居然有这样的事?”张锡钧诧异道:“魏大人,您就没报官?”

  “嗨,报什么官呀,不就是打了一架么?再说我这人皮厚肉粗也没给打坏,真要说起来我还占了便宜呢,张先生你当时可没瞧见,这几个读书人根本就不会打架,就仗着人多而已,要不是怕把他们给打坏了,我也不会跑呢。”

  魏良卿洋洋得意说着,脸上还带着自豪,张锡钧差一点肚子都笑疼了,这魏良卿还真是人才啊!明明是打输了才跑的,事到了他嘴里反而成了自己不和对方计较了,这家伙把脸皮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不过这也好,至少比起一些纨绔子弟而言,魏良卿倒有些可爱。

  顺着魏良卿的话吹捧了他几句,魏良卿心中更是高兴,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仿佛之前那一架自己才是赢家是的。

  说着,魏良卿又道,说自己这些日子呆在府里哪都没去,实在是闷气的很。这也是他刚才对周安民在潞州卫显露羡慕的缘故,早知道京师的日子如此无聊,还不如回老家呢。

  看着魏良卿的神色,再琢磨他说的这些话,张锡钧突然心中起了个念头,当即笑着告诉魏良卿,说他这主要是不习惯京师的生活方式,这才觉得身子不利索的缘故。

  魏良卿一听就拍大腿,点头称是。

  张锡钧接着又说道,他说自己有办法让魏良卿不用回老家也能舒坦些,这话一出魏良卿顿时瞪大了眼,连忙追问张锡钧是什么办法。不过他也告诉张锡钧,如果说是喝酒听曲什么的就不用再提了,这个他已经试过了,几个人围坐着,喝着暖棉棉的淡酒,看着几个穿着轻罗的小娘子弹着曲子咿咿呀呀也不知道在唱些什么。

  魏良卿去过一回,酒喝的不尽兴不说,这曲子更是听得稀里糊涂,也不知道她们究竟在唱些什么,从头至尾都是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结束,魏良卿片刻都不想停留,拍拍屁股就跑了。

  张锡钧听了噗嗤一声忍不住就笑了出来,他冲着魏良卿竖起大拇指,说他才是真性情。魏良卿连连点头,说自己的确如此,这种曲子不听也罢,自己实在是喜欢不来这些玩意,更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觉得好呢。

  魏良卿继续追问张锡钧究竟有什么办法,神情中还有些急切,他告诉张锡钧这些日子自己在府里浑身不舒坦,就连精神头都差了许多,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的话,这日子一天天熬着实在是难受。

  张锡钧笑问魏良卿府中可有后花园?魏良卿听了顿时一愣,回答到自然是有后花园的。

  张锡钧说可否去看看后花园,魏良卿自然不会反对,当即点头起身,说他带张锡钧去看。

  出了屋,魏良卿亲自带着张锡钧去了后花园,后花园面积不小,足有三亩多地的样子,后花园里有假山,有亭台,也有树木,当然也少不了苗圃。不过由于现在是冬天,百花已凋谢,花园里看着有些萧瑟。

  在后花园转了一圈,张锡钧笑呵呵地伸手朝前一指:“魏大人,您看这怎样?”

  “这?”魏良卿定睛一看,张锡钧指着的地方是苗圃,苗圃的面积不算大,也就四分地不到,现在苗圃里没什么花草,这些日子又下了雪,一片白茫茫的。

  “先生这是何意?”魏良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不明白张锡钧的用意。

  “魏大人,如把这些花草给除了,种上庄稼,您看可否?”张锡钧笑问。

  魏良卿一愣,他下意识朝着苗圃瞧去,眼中渐渐有了光亮,突然一拍脑袋就大笑起来。

  “来人!”魏良卿回头大喊,话音刚落一个仆人就匆匆跑来。

  魏良卿二话不说,对仆人直接吩咐让他给自己找把锄头来。接着就摘下帽子,又脱下外面穿着的华丽的衣服,等仆人把找来的锄头拿来,魏良卿抬手吐了两口唾沫,双手一搓接过锄头就干起了庄稼活。

  还别说,魏良卿的确是种地的一把好手,这锄头使得虎虎生风,一锄一锄,刨开了冻着的泥土,连同原本种在苗圃里的残花败草全锄了出来。

  看着魏良卿兴致勃勃地忙活着,张锡钧嘴角露出了笑容,此时刚才拿锄头来的仆人见自家老爷居然干起了这个活,惊的目瞪口呆,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张锡钧也没闲着,他把仆人拽到一旁,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仆人听完后神色有些迟疑,张锡钧冲他一瞪眼,说这是他们老爷交代的还不快去办?仆人这才急急离开,按着张锡钧的要求去安排了。

  自从来了京师,魏良卿已有好久没干庄稼活了,现在再一次摸着锄头干庄稼活,居然有了些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劲头。一开始几下,他还有些生疏,可随着一下接着一下挥舞锄头,之前的感觉渐渐全回来了,也越干越是起劲。

第177章 知己

  2024-07-13

  这一干就是整整一个多时辰,这片苗圃也只干了三分之一的面积,还有大部分都没弄呢。

  可这时候,魏良卿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气息也粗了不少,他拄着锄头大口喘息着,看着刚干完的活苦笑摇头。自觉得自己这个活干的大不如从前,要是以前把庄稼活干成这个德行,自己爹恐怕早就直接大鞋底板抽上来了。

  “魏大人,您歇歇喝口茶。”一旁的张锡钧笑呵呵地端了碗茶,这茶可不是他们之前喝的好茶,而是张锡钧特意让仆人去准备的粗茶。

  而且装茶的也不是精美的茶器,只是粗糙的寻常海碗。魏良卿顺手接过茶碗,仰着脖子就喝了一大口,这茶不烫不冷,温度刚好,一口下去,全身舒坦。

  “爽!”

  魏良卿又一口喝尽,接着张锡钧给了他一条汗巾让他擦擦汗,魏良卿把碗递还拿起汗巾擦着,看着还没弄完的苗圃,神色略有迟疑。

  “魏大人,今日就到这吧,这冬日天气冷您先回屋换身衣服可别着凉了,反正这地就在府里摆着呢,您想什么时候弄就什么时候弄,眼下离着开春还有好些日子,不急。”

  “呵呵,这话说的对,我倒忘了这事。”擦了把汗,寒风一吹倒感觉身上有些凉意,魏良卿连连点头,把手里的锄头往边上一丢,招呼着张锡钧就回去了。

  回到之前的地方,让张锡钧稍后片刻,魏良卿去了屋里更衣。更完衣,魏良卿回来了,见了张锡钧笑容满面,嘴里说着刚才这庄稼活干完,这身上顿时舒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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