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80节

  但有些头脑,尤其是读过书的人才就不多。自己姐夫周安民或许能算一个,至于其他人算来算去除去自己外也就张锡钧了。

  毕竟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个时代读书人可不像后世那样和大白菜似的随处可见,士农工商四民不等,读书人寒窗数十年不就是为了又朝一日金榜题名?

  哪怕自己舅舅王荣也只是初通文墨罢了,至于表弟王晋武虽然也识字,可也称不上读书人,本质依旧是一介武夫。

  随着手上的盘子越来越大,各式各样的人才也是必须的,而且要做事除能打能拼外,还需要能做事的文人。

  作为宗室,朱慎锥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去招揽文人,哪怕是自己的老丈人徐老秀才和小舅子徐宪成也不知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至于新婚妻子徐静秋,两人成亲之后朱慎锥也没把底细告诉她,只是说了些能说的,另外把家中在城外的地产和一部分不惹人注目的产业交给了徐静秋。

  倒不是不信任徐静秋,这是因为朱慎锥所做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他现在所做的许多准备都是为了将来而准备,说句不好听,有些准备甚至用一句“心怀异心”来形容也不为过。

  一旦被徐静秋得知,朱慎锥并不能确保徐静秋的反应,倒不如不说的好。

  就像现在这样,徐静秋只以为自己是一个家境还算不错的宗室,安安稳稳在家过日子以后相夫教子不好么?至于未来如何,究竟什么时候告诉她真相,这个朱慎锥暂时也没想好。

  想到这,朱慎锥开口道:“张夫子!”

  “在下在!”

  “如不在商行,你打算如何帮我做事?”

  张锡钧恭敬道:“在下不才,虽无王佐之能,也远不及伊吕之才,但通读圣贤书,自认尚有几分见识。而今天下已有乱象,我大明在辽东一败再败精锐皆失,蒙古方面英主不出,林丹汗骄横自大却不知已有崩裂之祸。朝野更是党争连连,当今陛下少年继位,君臣相疑。”

  “大明臣强君弱文武失和,陛下用阉党对抗朝堂,虽是无奈之举,却恐有遗祸。至于民间就更不用细说,百姓艰难,赋税居高不下,官员士绅相互勾结,贪婪成性,如此下去可想而知。”

  “六爷慧眼,布局深远,所图……这个……,呵呵,在下不才,愿为六爷尽犬马之力,革旧图新,以待时机……。”

  “住口!”不等张锡钧把话说完,朱慎锥开口就训斥道:“张夫子,我好心问你,你却在这胡言乱语?好大的胆子!”

  见朱慎锥脸显怒色,张锡钧却丝毫不慌,他起身冲着朱慎锥就跪倒磕头:“六爷……不!主公!主公问话,在下不敢有丝毫欺瞒,自心里有什么说什么。如主公认为在下言语冒犯,在下任凭主公处置!”

  “你这妄人!”朱慎锥怒气冲冲骂道:“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如此传出去你就不怕掉了脑袋?”

  “主公,在下死不足惜”张锡钧抬头道:“在下性命毫不不值当,如能为主公做事,将来成就大业,在下就算死了也心甘情愿。但请主公念在下一片赤城,能为主公出一份薄力,哪怕不成也能瞑目……。”

  “哈哈哈,张夫子呀张夫子,你以退为进巧舌连连,难道以为说这些话就能打动我不成?别忘了,我可是大明宗室!不是你等白莲教徒!”

  “主公明鉴,在下的确出身白莲,在下不敢欺瞒主公,在下先祖就是李福达,后化名张寅为太原卫指挥使。不过请主公放心,在下并非白莲教徒,只是受其牵连无奈落草羊头山。在下如今跟了主公,自不会再同白莲有任何瓜葛,如主公不信,可直取在下头颅,在下毫无怨言!”

  朱慎锥眯起双眼盯着张锡钧,仿佛想在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不过张锡钧一脸坦诚,心中坦荡的模样,倒让朱慎锥又高看了他一眼。

  直到今日,张锡钧终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具体同朱慎锥所猜的一致。但猜测归猜测,哪怕朱慎锥之前有九分把握,只要张锡钧不承认,这个猜测也做不了数。

  不过现在张锡钧坦然告诉其身世,这也证明了张锡钧真正投靠自己的决定。把自己最大的把柄直接交到了朱慎锥的手中,一旦朱慎锥翻脸,根本不用报官就能弄死张锡钧。

  “你是李福达的后人?”

  “正是!”

  “仔细说来,究竟怎么回事?”朱慎锥追问道。

  张锡钧又冲朱慎锥磕了个头,这才开口细说自己来历,他告诉朱慎锥自己是李福达的曾孙,其祖父是李福达的三子。

  李福达死后,作为李福达的三子,张锡钧的祖父袭了个指挥佥事的虚衔。因为李福达一案在嘉靖年间闹的沸沸扬扬,虽然最后以查无实据结案,李福达也官复原职,但这件事并没算完。

  李福达活着的时候朝堂盯的紧,等他死后,其子孙只有军户虚衔,并无实权,十几年后,李家后人陆续过世,只留下了张锡钧这一支。

  朝廷方面一直有人关注此案,张锡钧这一支为了避嫌低调做人,自张锡钧父亲起,张家就不再接触卫所事了,从而垦读传家当了一个读书人。

  等到张锡钧这一代,事情已过去数十年,大家也渐渐淡忘了李福达案。

  但没想就在张锡钧自己都认为这事已和张家毫无关系,安安稳稳一辈子当老百姓,之后考中了秀才,打算走读书入仕途的时候,突然一件事改变了张锡钧的命运。

第169章 祸从天降

  2024-07-13

  张锡钧告诉朱慎锥闻香教王森在蓟州起事之前,姜水山曾经化名梁三郎找到自己,当姜水山告诉张锡钧他身份的时候,张锡钧被吓了一跳。

  张家已有两代没有和白莲教来往了,时间过去这么久,就连张锡钧自己都忘记了他们张家和白莲教还有这样的渊源。但没想,突然姜水山跑来自称是闻香教教主王森的弟子,前来寻张锡钧,其目的居然是要和自己“共谋大事”。

  听到这说法,张锡钧可吓得不轻,他这辈子哪里接触过白莲教的事?之所以知道一些,那还是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偷偷告诉自己的。

  朝廷对白莲教徒的打击力度如何,作为读书人的张锡钧如何不知道?一旦牵涉到白莲教,这可是杀头的罪名。

  想来想去,张锡钧怎么都想不出好办法来,只能装傻充愣。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根本没听说过什么蓟州王森,更不晓得有什么闻香教之类。

  张锡钧义正言辞说自己只是一个读书人,和这些毫无瓜葛,对方恐怕是寻错人了,让对方早早离去。

  见张锡钧如此,姜水山起初还想劝说一二,可后来张锡钧一咬牙直接就说他再不走自己就去告官。见此,姜水山哪里还敢多呆,连忙拍屁股走人。离开之后,姜水山对张锡钧的态度很为不满,作为白莲一脉不承认也罢,还要告发自己?简直就辱没了其祖宗!

  灰溜溜离开太原府,姜水山无功返回蓟州,向其师王森禀告了此事,王森听闻后同样大怒,扬言要给张锡钧点颜色看看。不过起事在即,王森做大事要紧,他打算这事稍后再和张锡钧算账,等起事成功,张锡钧这样的小人物还不是任凭自己拿捏?

  但没想王森带人在蓟州起事后没多久就被朝廷派兵剿灭,精心谋划多年轰轰烈烈一场闹剧别说推翻大明了,就连整个蓟州都没拿下就完蛋了。

  事败后,姜水山侥幸逃走,王森却被朝廷捉拿,关在大牢里的王森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供出了张锡钧,说张锡钧是李福达后人,当初起事时已同自己商议好,双方一东一西相互呼应,共谋大业。

  听闻这个消息,官员连忙上报,朝廷得知后派人去太原捉拿张锡钧,那时候张锡钧什么事都不知道呢,正在家中读书备考,打算参加科举。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张锡钧全家一个都没跑,稀里糊涂全打入了大牢。官府先夺了张锡钧世袭职衔,接着又革去了他的秀才功名,一家老小关在府衙严刑拷打,意图从张锡钧嘴里挖出同党来。

  可怜张锡钧的老母、妻儿受不起刑具,在堂上给活活打死,张锡钧本人也被打得奄奄一息。

  这时候,张锡钧自以为自己是死定了的,谁想天无绝人之路,万历皇帝在看完张锡钧的供词后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让下面重查此案,去核实的官员了解案情后禀报皇帝,说张锡钧的白莲教身份不明,恐是屈打成招,万历就此没有勾决张锡钧,而是让地方看押张锡钧,重申此案。

  之后张锡钧历经几次过堂,反复大叫冤屈,由于皇帝发了话,下面也不敢直接弄死他,但前后苦头吃了不少。最后这个案子变成了糊涂账,因为的确有人证明之前有王森的人来找过他,虽然他张锡钧没有造反的迹象,却也没能及时报官,既然如此罪过也是不小。

  就这样,张锡钧最终判徒刑,从读书人成了一个矿徒,丢到了矿山那边做活。如果没有意外,以他的身体状况在矿山那边干不了多久就得活活熬死,但谁想到了矿山没多久,矿山那边就出事了。

  李虎等人不满矿监压迫意图闹事,让张锡钧看到了机会,他很清楚自己继续留在矿山终究是一死。为了活命,张锡钧主动找到李虎给他们出主意,几人商量下来一拍即合,这才有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

  就这样,突然一日矿徒暴乱,李虎等带人杀了矿山管事和几个白役、监工,张锡钧就跟着李虎这些人逃出矿山一路奔波最终落草羊头山。

  原本张锡钧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落草为寇,有一日过一日,也不知道那一日就悄无声息地死掉时。但谁想他们落草后没多久就碰上朱慎锥等人恰好路过羊头山,阴差阳错之下结识了朱慎锥,而朱慎锥得知他们的情况后也起了收复羊头山一伙人为己用的心思,就此一切就有了改变。

  和李虎等人不同,张锡钧可是读过书的,又经历了家中这样的波折,可以说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逃的性命的张锡钧性情发生了变化,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毫无公平可言,无非就是弱肉强食,所谓祸害活千年好人不长命,说的一点都没错。

  要想立足,好好活下去,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单纯,再加上家人的死给了张锡钧极大打击,对于官府他心中满腔怨恨,尤其是那些对自己和家人严刑拷打的官员们更是恨不得食其肉。

  可惜张锡钧只是一个文人,手无博鸡之力的他做不了其他的。原本他打算跟着李虎等于先落草羊头山看看,如果以后有机会当个替天行道的山大王也好。杀几个该杀之人,做一些自己该做之事。对了,你们之前不是冤枉自己造反么?行!老子就真的造反了!终究有一日,他张锡钧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冤情。

  这样想虽然不错,可要做到却实在不易。

  羊头山这伙人都是穷鬼,要什么没什么,连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都不晓得。说不定等到明年,别说做事了,自己活活饿死都有可能。正在张锡钧琢磨着怎么办的时候,朱慎锥却出现了。

  朱慎锥的出现给张锡钧看到了希望,因为第一次见朱慎锥的时候,张锡钧就感觉到朱慎锥绝对不是普通私盐贩子那么简单。

  朱慎锥对羊头山的人示好,以恩德施惠羊头山,这在李虎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看来朱慎锥是义薄云天的好汉,是值得信任的大哥。可张锡钧不是普通人,他不仅是读书人,还经历了这么多波折,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明白朱慎锥的真正用意。

  等到朱慎锥一趟私盐走完,回来的路上又给羊头山带来粮食等物品,张锡钧就更确信自己的猜测了。

  这也是那一次酒后张锡钧特意私下找到朱慎锥,主动提出自己要跟着朱慎锥离开羊头山的原因。

  在张锡钧看来,朱慎锥远比李虎等人更适合投靠,而且张锡钧很是自负,认为自己文略不是常人能比,如果能成为朱慎锥的心腹,借用朱慎锥的力量再加上羊头山的这伙人,未尝不能做些事。

  但没想到朱慎锥虽同意张锡钧跟着自己下山,却没有把张锡钧留在身边,而是把他和李虎的儿子李佑一起安置在了王家村。

  在王家村的时候,起初张锡钧心中有些失落,仔细想过后他明白过来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朱慎锥这样做是不信任他,毕竟自己一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突然间主动投靠,换成自己也得防备一二。

  想明白后,张锡钧倒也不灰心,他安心就在王家村住了下来,平日里也不多事,更不主动出去打听消息,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样子。

  在王家村张锡钧很是低调,可再低调也是表面。他心里没有忘记自己的想法,对于朱慎锥的神秘来历同样很是好奇,不多久张锡钧就搞清楚了这位被称为六爷的朱慎锥究竟是何等人物,而当他知道朱慎锥宗室身份的时候是很吃惊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等知道的消息越多,张锡钧的心思也就越活。

  之后,朱慎锥的一系列操作张锡钧都看在眼里,等到朱慎锥开设商行,打算同草原蒙古人进行贸易,又通过宫中关系为王荣弄了一个指挥使官职,还帮自己姐夫周安民当上了锦衣卫千户的时候,张锡钧这才真正断定朱慎锥的所谋者甚大。

  如果是旁人,知道这些或许会吓的不轻,可张锡钧却不一样。朱慎锥越布局深远,越所图甚大,对于张锡钧来说心里就越激动。

  有这样一个主公,他张锡钧还能上哪里去找?如果朱慎锥真和自己所想的一样话,那么他张锡钧未来定有用武之地。

  就这样,张锡钧这才会在赵屋岭的一事上主动告知朱慎锥对方的身份,协助朱慎锥顺利干掉了姜水山一伙,而在之后朱慎锥让他去商行协助亢有福,张锡钧也是二话不说,这些日子忙前忙后做的极好。

  时间渐渐过去,眼看着朱慎锥的布局也慢慢成了气候,张锡钧心中极为高兴。同时也不甘继续留在商行仅仅当一个二掌柜。

  他认为自己当这个二掌柜实在是屈才了,因为他能更多的帮到朱慎锥,就这样在朱慎锥成婚后没多久,张锡钧主动求见朱慎锥,这才有了今天这一次见面。

第170章 驻京办主任

  2024-07-13

  听张锡钧说完这些话,朱慎锥一时间沉默了。

  他没想张锡钧会有如此经历,而又如此打算这才投靠的自己。

  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朱慎锥心中有些叹息,如果没有当初王森一事,或许张锡钧还只是一个普通读书人。

  虽不算大富大贵,却也是殷实人家,家中有地有田,妻儿老母皆在,生活乐无边啊!可一日之间家破人亡,张家眼下就剩下了张锡钧孤零零一人。

  经历如此巨大变故,侥幸逃得性命的张锡钧对官府和白莲一脉皆痛恶欲绝,他的心态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从而变得偏激起来。

  但凡人经历过这样的巨变,有这样的变化也是正常的,而且张锡钧今天和自己坦然说了这些,也证明了张锡钧对他的坦诚,不再做丝毫隐瞒。

  “既然如此,你不想继续呆在商行倒也不是不可以……。”

  “在下谢六爷!”张锡钧顿时一喜,向朱慎锥行礼。

  朱慎锥抬手制止,淡淡道:“张夫子,等我先把话说完。”

  “请六爷示下。”张锡钧恭恭敬敬道。

  朱慎锥道:“如你离开商行,商行的事如何安排?”

  “回六爷,六爷让在下入商行,无非是当初商行初建,六爷对商行不放心罢了。而今商行已颇具规模,运转不差,亢掌柜是个好掌柜,六爷善用人在下佩服万分,就算在下不在商行,想来商行上下依旧能按六爷所定的规矩来,只要规矩在,不会有什么问题。”

  “况且六爷,各店铺也有各自的掌柜在,亢掌柜执掌商行只是总盘,为六爷做事罢了。依在下浅见,需略调整一下商行各掌柜的职权,再把各处账房归纳为总,直接由六爷指派可靠之人接手即可,至于其他,在下是如此考虑的……。”

  朱慎锥略有意外,他没想到张锡钧会这样回答,原本以为张锡钧会推举人接替自己,可张锡钧却提出了另一个办法。这个办法说起来也简单,说穿了并不复杂,在后世的商业机构中经常运用。

  这办法就是对商行如同公司一般重新划分部门,亢掌柜就是公司的总经理,各家店铺的掌柜是公司的分公司经理,至于账房从店铺本身划分出来,不再直接向掌柜负责,而是向朱慎锥这个董事长负责。

  账房和之前不同单独列出,成立财务部,设置总账房,从而担负之前张锡钧的部分职能。再加上商行原本就制定的规矩,哪怕以后没有了张锡钧,亢有福手中的权利也仅仅只是营运罢了。

  至于其他,张锡钧还提出如果可行的话在商行之外设置一个特别机构,人数不需要多几人即可,平日里不参与商行运营,但作为独立性质可以不定期地对商行产业进行核查。至于人事方面,也可以如同账房一般单列,以后商行进人不再由掌柜全权负责,掌柜有推荐权却无决定权,人员配置也同下面的掌柜无关,完全由商行直接调配,这些权利最终掌握在朱慎锥的手中。这样一来能够基本杜绝大部分问题的出现,也能让朱慎锥更好地控制住商行上下。

  不得不承认张锡钧对这个问题是有过深思的,想想也正常,毕竟张锡钧今日主动提出要离开商行,还表露了自己真实身份来历,不提前做这些准备也不可能。

  张锡钧的确是一个人才,他虽然不是亢有福这样的商业天才,要论做买卖远不如亢有福,却直接用这些办法打破了传统商行的结构模式,在商行的经营中灵活运用了朝堂的结构,从而达到目的。

  他所提出的这个方案已有了后世商业结构的影子,此外还通过一些手段加强了对商行的有效控制和监督,从实施可能性方面来看,也有相当的操作性。

  “听起来似乎不错,这事就交于你操办试试,如何?”

  “请六爷放心,在下定帮六爷安排的妥妥当当。”张锡钧闻言大喜,连忙应下。

  朱慎锥道:“除此事外,还想做些什么?”

  “但凭六爷吩咐就是,只要能为六爷出力,在下做什么都成。”张锡钧想也不想回答道。

  朱慎锥笑了,虽然这句话和之前张锡钧所说的没什么两样,可当刚才的事说开后,这话中的含义就不同了。朱慎锥思索了下,开口道:“这样吧,让你去京师,你可否愿意?”

  “京师?”张锡钧顿时一愣,他没想到朱慎锥会让自己去京师。

  在他心里是打算跟在朱慎锥身边出谋划策的,可没想朱慎锥居然让他去京师,他去京师干嘛?在那边又如何帮得了朱慎锥?

  “先把商行的事安排好,处理完这事后你先去一趟潞州锦衣卫,寻周千户让他帮你在锦衣卫内挂个职务,随后动身去京师。等去了京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平日里多留意京师的动静,四处走动走动……。”

  张锡钧若有所思,有些明白朱慎锥让他去京师的用意了。虽然这个安排和他最初想的不一样,可细思后又感觉到了这样安排的深意。

  当即,他一口答应,向朱慎锥保证自己一定不负重托,尽快在京师打开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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