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136节

  现在天启皇帝让他把皇后后宫的人全部换掉,就表示天启皇帝也察觉到了这点,对后宫进行清理,以免再有类似的谣言散布。历朝历代,窥探大内可是重罪,天启这么做已算得上仁慈了。

  “皇爷,要不要奴婢仔细查一查?”魏忠贤问了一句。

  天启皇帝想了想点点头:“查一下也好,这事你去办吧。”

  “遵旨!”魏忠贤心里乐开了花,如此一来皇后宫里自己就能动手了,想到之前张皇后对他的态度,他这一次借这个机会也可顺势报复一下,好好出一口气。

  可没想魏忠贤正这么打算呢,天启皇帝又警告了他不要打皇后的主意,既然有了这个谣言,他就更应该做事稳重,免得落人口舌。魏忠贤一听顿时一惊,连连称是,把刚冒出来的念头生生压了回去。

  天启皇帝淡淡又道:“下旨,先帝选侍李氏之罪查无实证,之前罪名一应除去,尊封选侍李氏为康妃,供奉依例,由哕鸾宫移长春宫安居……。”

  说到这天启皇帝顿了顿,又道:“御史贾继春起复原职,赐银百两,赏赐服四等……就这样吧。”

  “皇爷万岁!万万岁!”

第303章 京师传信

  2024-07-13

  朱慎锥看着从京师送来的信,张锡钧在京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自己来信,把京师的情况仔仔细细进行汇报。

  虽然天寒地冻路不好走,但有着朝廷的驿站再加锦衣卫的渠道,从京师向平阳递信还是很容易的,而且张锡钧给朱慎锥都是密写,就算信落到旁人手里也看不懂里面的内容。

  这一次张锡钧的信比较长,接到信后光是“译信”就花了些时间,等看完信后,朱慎锥眉头紧锁。

  魏忠贤如今和东林党斗的不可开交,随着魏忠贤的权势越大,历史上所谓的阉党已有了模样,现在的魏忠贤还不是那位权势滔天的“九千岁”但也相差不多了。

  围绕着魏忠贤的人越来越多,阉党的权势也就越重,更重要的是这一切都是天启皇帝在背后扶持的缘故。

  在天启皇帝的指示下,魏忠贤一步步从一个普通太监走到了今天的地位,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魏忠贤等羽翼大成,阉党和东林党的争斗才会真正开始。

  张锡钧判断,现在的阉党还不是东林党的对手,但两者的差距已拉近了不少,再加上天启皇帝刻意维护阉党的举动,别看东林党现在依旧把持朝政,可实际上朝堂上已隐隐有了激烈的迹象。

  张锡钧告诉朱慎锥,如果他判断的不错,短则一年,长则两三年,魏忠贤必然会和东林党决出胜负。而且这场你死我活的斗争中最后只有一个赢家,但这个赢家绝对不会是东林党,也不会是魏忠贤。

  那么这个赢家又会是谁呢?正是谁都没注意到的,躲在皇宫大内的天启皇帝。

  对天启皇帝这个人,在去京师之前张锡钧并不了解,甚至刚到京师的时候还因为这样那样的传闻使得张锡钧对天启皇帝的感官不怎么样,只觉得这个少年皇帝是一个宠信身边人,沉迷于木匠的帝王。

  历史上这样的帝王不少,有名气的也有许多,其中号称词宗的后唐李煜就是如此,还有大名鼎鼎善于书画的宋徽宗赵佶也是。

  在大明类似的皇帝也不少,宣宗爱斗蟋蟀被称为蟋蟀天子,武宗朱厚照吃喝玩乐,嘉靖皇帝沉迷修道,就连天启皇帝的爷爷万历皇帝几十年不上朝躲后宫里当宅男……。

  如此林林种种,丝毫不为奇。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京师的张锡钧渐渐发现这位被传闻的木匠天子并不是那么简单,他所做的一切都有深意,尤其是重用魏忠贤扶持出所谓的阉党更是一着妙棋,而这步棋现在的威力也越渐越大。

  在外人看魏忠贤是手握权势的大太监,可实际上他只是天启皇帝手里的一把刀,这刀把子一直都握在天启皇帝手中,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于天启皇帝的授意。

  张锡钧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而且他在京师和魏良卿又是好友,还通过魏良卿结识了魏忠贤包括魏忠贤的那些干儿子,比如田尔耕、崔呈秀、冯铨、许显纯、倪文焕、孙云鹤等人。

  在同他们的接触下,张锡钧这才发现了一个外人不知的情况,那就是所谓的阉党实际上是帝党才对,这些人包括魏忠贤在内都是天启皇帝的棋子,下棋人正是这位被称为木匠皇帝的天子。

  等搞明白这些后,张锡钧不得不感慨天启皇帝的谋划之深,手段之老道,用人看人之准。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少年天子居然做出这样的安排来,实在是让人感到意外,而他身上笼罩的“昏庸无能”和沉迷木匠的爱好只是他的一层保护色,为的只是麻痹他的政治对手东林党罢了。

  张锡钧告诉朱慎锥,天启皇帝是一个英主,他所谋划的一切无非只要巩固皇权罢了,而且在他的谋划中随着魏忠贤的势力不断膨胀,隐隐已借魏忠贤的力量达到了一定目的,虽然眼下东林党还暂时掌控朝政,但张锡钧判断东林党失败只是时间而已。

  一旦东林党彻底斗垮,朝堂上就成了阉党的天下,可这所谓的阉党又是掌握在天启皇帝手里的,也就是实际的帝党。到那时候,天启皇帝手中的皇权就再无对手,大明朝廷也能以天启皇帝的意志开始运行,不会再有类似东林党这样的政治团体从皇帝手里夺权了。

  等到这个时候,天启皇帝再慢慢削弱魏忠贤手里的权利,又或者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弄掉魏忠贤,最终大权就彻底掌控在天启皇帝手中了。

  至于天启皇帝能否解决魏忠贤?这个问题张锡钧并不担心,大明和其他王朝不同,大明太监的地位和生死一直都在皇帝的手里,当年武宗朝时号称“立皇帝”的刘瑾如何权势?哪怕现在的魏忠贤也比不上刘瑾势大,可刘瑾的下场又是如何?只是武宗随手写的一张小小的纸条罢了,瞬间就把刘瑾从云端打翻地上,落了个千刀万剐的结局。

  在张锡钧看来,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那或许也就是魏忠贤走下政治舞台的那一日了。到时候朝堂上强横的东林党被魏忠贤一扫而空,天启皇帝又借着魏忠贤收拢了皇权,朝廷内阁、六部乃至地方都会是天启皇帝的人,天启皇帝也不需要杀掉魏忠贤,只需要适当地限制他的权利,又或者再扶持一个人替代魏忠贤,那么一切就和如今完全不同。

  张锡钧判断,一旦事成天启皇帝会成为大明历代帝王中少有真正握有大权的帝王,当这个答案从张锡钧的脑海中浮现的时候,张锡钧自己都吓了一跳,深思之下对天启皇帝更是佩服不已。

  在给朱慎锥书信里,张锡钧婉转地告诉朱慎锥,天启皇帝非常不好对付的人,他所做的一切如此老道,根本就不像是少年天子的手段。

  当看到这些内容的时候,朱慎锥一时间也陷入了深思,作为一个后世人,对于明末还是有所了解的,尤其是天启皇帝这位木匠天子和大名鼎鼎的九千岁魏忠贤更是如雷贯耳。

  但前世的时候朱慎锥只是从冷冰冰的文字中对这段历史有大致的了解,又或者是通过影视剧知道一些,但真实的历史并非这样,尤其是当自己身处于真实历史中的时候,一切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他承认张锡钧提醒的有几分道理,不过张锡钧对天启皇帝的未来也过于乐观了,按照朱慎锥的记忆,天启皇帝是英年早逝的,假如他死的不是那么早的话,历史恐怕的确会不一样,可惜的是天启皇帝的命很短,就在他扶持阉党达到顶峰的那时候就突然死了,而随着他的去世,权势滔天的魏忠贤也跌下了云端,一切都成了云烟。

  朱慎锥打算事后给张锡钧去一封信,信里安抚他几句,告诉他自己绝对不会轻易而动,更不会如他想象的那样莽撞。

  除去这些外,张锡钧还告诉了朱慎锥两件事,一件事是魏忠贤意图拉拢袁崇焕以替代孙承宗的谋划。

  当看见袁崇焕这个名字的时候,朱慎锥颇为意外,这个名字可是大名鼎鼎,对于此人朱慎锥当然知道,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魏忠贤会有这样的打算,拉拢袁崇焕以取代孙承宗?这个操作令他实在意外。

  还有一件事就是有关于东林党散布谣言一事,张锡钧在信中告诉朱慎锥,东林党近日在京师大肆散布皇后张嫣之所以生下死胎是魏忠贤和客氏联手下的毒手缘故。

  这个谣言令魏忠贤勃然大怒,天启皇帝更是气得不轻。虽然天启皇帝和魏忠贤都没办法彻底阻止谣言的传播,不过也同样做出了反应。

  这个反应先是在后宫,在天启皇帝的授意之下,皇后宫中的宫人全部更换,魏忠贤还对此事进行了彻查,在调查中仅仅打死的宫人和太监就有好十几个,后宫现在是人心惶惶。

  这还不算,天启皇帝突然下旨册封了李选侍为康妃,给了她名义和待遇,而且还召回了前御史贾继春令他回京官复原职,这两个动作就不能不耐人寻味了。

  李选侍是谁天下人都知道,这可是当年移宫案的主角,也是天启皇帝的养母。由于移宫案所至,李选侍非但没有拿到太后的封号,反而被赶出了乾清宫,甚至还扣上了谋害天启皇帝生母的大罪名。

  按理说李选侍这辈子只能呆在冷宫里熬日子,最终如此了却残生了。可如今天启皇帝突然尊封了李选侍,虽说没有给李选侍太后和太妃的封号,但把康妃的封号给了李选侍,这其中就不能让人感觉到政治信号了。

  张锡钧判断,这是天启皇帝对东林党给魏忠贤泼脏水的报复,用这个方式来告诉天下人李选侍当年所谓的谋害自己生母罪名根本就不存在,作为天启皇帝的养母,李选侍在移宫案中因为东林党的缘故遭受了不公待遇,现在天启皇帝要给李选侍平反。

  同样,御史贾继春官复原职也是如此,贾继春当初之所以丢掉官职和移宫案也有着关系,当初东林党逼迫李选侍离开乾清宫,杨涟等人冲入乾清宫抢走天启皇帝,同时逼着天启皇帝下旨给李选侍扣上罪名,意图至李选侍死地时贾继春强烈反对。

  那时满朝中唯有御史贾继春站了出来,严厉反驳东林党的不臣所为,为李选侍叫屈喊冤。而他这个举动也触怒了东林党一派,在东林党的逼迫下天启皇帝罢免了御史贾继春的官职。

  时过境迁,现在天启皇帝突然封李选侍为康妃,又起复了贾继春,这些动作意味着什么?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明白。

第304章 张王两家

  2024-07-13

  “五婶、六婶(叔婆)给您拜年了……”。

  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朱敏沣、朱敏和朱求杞这叔侄三人,不过除了他们外,还有女眷和孩子的声音。

  今天是大年初四,正是走亲戚的日子。倒不是他们叔侄不提前来,主要是因为习俗的缘故,一般来说山西这边大年初二开始走亲戚,初二先去姥姥家,初三走舅舅家,初四才去其他亲戚家,规矩就是规矩不能改,哪怕他们和朱慎锥这几年很是亲近。

  朱慎锥在自己屋里看信,徐静秋和嫂嫂张氏在正屋那边忙活着,巧儿和弟弟在炕上玩耍着,朱敏澜这小家伙现在正是好玩的年岁,被巧儿逗得咯咯直笑,巧儿也乐此不疲,手里拿着拨浪鼓和弟弟念叨着说着话儿。

  外面的仆人听到拍门声开了门,就见朱敏沣、朱敏和朱求杞这叔侄三人带着家人孩子过来拜年,闻声徐静秋和张氏连忙迎了出去,见到他们来也很是高兴。

  听到外面的动静,朱慎锥把手的信收了起来,起身整了整衣袍推门而出,等出了屋,他们几个也进了院,一眼看见朱慎锥连忙上前行礼。

  “六叔(叔爷)新年好。”

  “新年好新年好,你们几个怎么一起来了?”

  “呵呵,反正我们住的近,年前就商量好了今日一起过来给您拜年。”朱敏沣乐呵呵地笑道,一旁的朱敏和朱求杞也连连称是,接着他们招呼着自己家人给朱慎锥拜年行礼。

  三家人来的可不少,他们叔侄三人除朱求杞刚成婚没多久还没孩子外,其余两家都是好几口子,尤其是朱敏一家不包括老娘有六口人,最大的孩子今年已经快十五了,最小的和巧儿差不多大。朱敏沣这边稍少些,但也有两个孩子,大的十三,小的九岁。

  朱慎锥虽然年轻,可辈分不低,再加上这几年他们三家多受朱慎锥的照顾,要不然日子也不会过的比以前好许多。要知道早几年的时候三家可都不怎么样,尤其是朱敏家里日子过的实在紧巴巴,平日里连饭都吃不饱,更不用说吃肉了。可现在呢?不仅有田有地,每月还有丰厚的收益,日子早就不同往日,这都是靠的朱慎锥才有的改变。

  对于朱慎锥他们叔侄三人可是感激无比,如果没有朱慎锥他们三家也不会有这样的好日子。

  朱慎锥笑呵呵地受了他们的礼,一旁的徐静秋早就准备好了红包,把红包一个个给了几个孩子,孩子们接了红包脸上的笑容更甚,叫的也更亲热几分。

  “这是你家求楷?”看着最大的朱求楷,朱慎锥笑着问道。

  “是呀六叔,您有些日子没见他了吧?上次见着还是去年的时候呢。”朱敏笑呵呵地点头。

  “一晃就这么大了,这个子也窜起来了,要是在外面碰上初一下还认不出来呢。”朱慎锥打量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半大小子说道,第一次见朱求楷的时候还是三年前呢,那时候的朱求楷一副瘦不拉几的模样,十二岁左右的孩子看着就和十岁的模样。

  毕竟那时候家里吃饭都成问题,一家老小就靠朱敏那点微薄俸禄过活,而且朝廷对宗室的俸禄不仅折扣还时常拖欠,别说朱敏了就连朱慎锥在贩卖私盐前家里日子也不好过。

  亏得宗室里几个要好的亲戚帮衬着,要不然朱敏一家非得饿死不可。眼下就不同了,随着日子的好过,吃饭早就不成问题,再加上时不时有荤腥什么补营养,孩子也长的快,一年没见,这小子个子高了不少,脸上虽还是稚气,却隐隐有些小大人的模样。

  恭恭敬敬给朱慎锥行了礼,喊了一声叔爷。朱慎锥很是高兴地点点头,把红包塞进他的手里。朱求楷和他爹一样是个老实孩子,接了红包下意识朝他爹看了一眼,直到朱敏点头示意,这才安心收了起来。

  相比自己哥哥,朱敏的大女儿倒很是大方,清脆地喊了叔爷后很是高兴地收下了红包,还特意询问小叔也就是朱慎锥儿子朱敏澜,说要给小叔和小姑姑拜年什么的,这话让朱慎锥哈哈大笑,看着这小丫头很是喜欢,打趣问朱敏给她找婆家了没?这丫头却抢着说自己还小,不急找婆家,还想在家里多伺候爹娘几年,大伙听了更是大乐。

  说笑了一番,见过礼后招呼他们进正屋,几个小的让他们自己去里屋玩,巧儿和朱敏澜都在里屋呢,有嫂嫂张氏照看着不会有事。

  让仆人上了茶,徐静秋招呼着三家女眷也去了里屋,外面就留下几个爷们喝茶聊天。

  端起茶喝了口,朱慎锥和他们闲聊了几句,无非就是问问今年过年家里的准备,前几天走亲戚的情况等等,就这样聊了没几句,朱求杞就说起了正事。

  “叔爷,亢掌柜前些时候来了信,说北边的准备差不多了,这接下来等过完年边贸那边就得做起来,我们这边的货您看什么时候送过去合适些?”

  朱求杞说的是和腾格尔部落贸易的事,自从这个事落到周安民的手里后朱慎锥就做了安排,现在周安民在威远卫落实这事,亢有福也被朱慎锥派去了威远卫协助负责。

  恒通商行在平阳的买卖目前交给了二掌柜负责,这个二掌柜是亢有福这几年培养起来的,虽不如亢有福那么有经商天赋,也不如当年张锡钧,但独当一面是没问题,而且为人忠厚老实,也值得信任。

  因为亢有福暂时去了威远卫,再加上之前朝廷调查朱慎锥和商行的往事,现在朱慎锥明面上已经和商行剥离了,可实际上商行依旧还是朱慎锥的产业,只不过外人并不知晓罢了。

  亢有福不在,普通的买卖就由二掌柜负责,再加上边贸马上展开,后期的草原贸易方式也会改变,由自行组织商队成为正常的边贸模式。此外朱慎锥还需要恒通商行负责货源整合和物资转运的工作,这样一来就和以前大不相同了,考虑到这点,朱慎锥在从草原回来后就找到了朱敏沣、朱敏和朱求杞这叔侄三人,让他们协助商行来处理这事。

  这叔侄三人中,朱求杞原本就跟着在恒通做事,朱敏沣也在朱慎锥的安排下做些辅助工作,只有朱敏因为性格的缘故很少碰这些事,但人总是会变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看着兄弟侄子跟着朱慎锥把买卖做的红红火火,朱敏不由得也动了心,所以这一次他也主动加入了其中。

  “等过正月吧,你这几日给亢掌柜再去个信问问,具体时间们商量着办。”这个事朱慎锥自然是知道的,当即想了想说道。

  “成,这事暂且就这么定,要有变动再同叔爷您说?”

  点点头,朱慎锥应了一句,接着问整合山西商人的情况如何,有没有碰到什么麻烦。

  朱求杞汇报说因为边贸的事由东厂和锦衣卫主导,实际上操作又由恒通这边负责,所以这些日子不少商人主动找了过来要和恒通合作,按照朱慎锥意思商行这边按照定下的规矩,只要肯按规矩来的商人基本是来者不拒,既然要做就做大些,边贸是一笔很大的买卖,恒通作为主导先不说自己的货物,哪怕就是转个手利润也是不少,这货量越大,赚的银子也越多。

  但肯合作的商人不少,观望的也有,另外还有几家大商却一直没有动静,其中就包括山西这边的几家大豪商家族。

  这其中就包括两家赫赫有名的家族,一家是周浦张家,还有一家是静升王家。

  说起周浦张家就不得不提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自张居正死后的大明首辅张四维。

  张四维就是周浦张家的代表人物,早在张四维中科举之前,张家就是晋地的豪商之一,靠着盐茶买卖积累起了巨大财富。

  张四维当官后,周浦张家更进一步,等到张四维成了首辅,整个山西晋商更是以周浦张家马首是瞻。虽然张四维早就去世几十年了,可周浦张家依旧是晋商中支柱的存在,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至于静升王家是在元朝时期落户于此,经历几代人的努力渐渐做大,后人由农及商,再由商到官,积累了千万财富。

  张四维的舅舅王崇古同样也是嘉靖、隆庆、万历三朝的重臣,静升王家虽然不是王崇古的直系后人,但也是在同一个宗谱上的亲属,所谓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有了王崇古和张四维的背景,静升王家和周浦张家一样成了晋商中最重要的一支。

  “这两家可递了消息?难道就和没他们说明白这事?”听到这两家的名字,朱慎锥微微皱眉,开口问道。

  “消息早就递过去了,不过却没回信,我让人想办法打听了一下,据说是这两家觉得这个事恐有变数,暂时不想掺和。再者,张王两家家大业大,商路也不缺,也许是觉得和我们合作获利不大的缘故吧……。”

  朱慎锥冷哼一声,朱求杞的回答在他听来无非就是托词,说起来就是张王两家看不上恒通而已,自仗着底蕴在琢磨其他花招。这当商人的哪里有不为利益所图的道理?张王家世代经商根本不可能不知道边贸的重要性,可偏偏用这样的托词来糊弄自己,弄不好私下里在想着取而代之的打算。

  他们难道还以为现在是张四维和王崇古在世的时候?朝廷有着强大背景?此一时彼一时,眼下可是天启朝了,张四维和王崇古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第305章 喜讯

  2024-07-13

  见朱慎锥神色不悦,朱求杞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了几句,而这时候一旁的朱敏沣开口说了话。

  “六叔,这个事也不能怪十八,毕竟张王两家不是普通人家,哪怕张四维、王崇古死去多年,可如今朝堂上他们的门生故吏尤在。”

  “此事急不得,暂且观望一下更妥些,何况边贸一事现在是东厂和锦衣卫主导,我们在这事上仅只是辅助,一旦替东厂和锦衣卫出头非但落不到什么好处,反而会惹来麻烦……。”

  默默点点头,朱慎锥觉得朱敏沣这话也有几分道理,毕竟这个事不能做的露骨,虽然他这样做有自己的目的,可一旦做过了反而麻烦。反正边贸刚刚开始,整个山西包括内地的商人多了去,多张王两家不多,少他们两家也不少,既然他们现在不识抬举,放一放也放一放了,只要不给自己找麻烦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一旦真暗中搞事,他也不怕,东厂和锦衣卫可不是摆设。

  “对了六叔,说到张王两家也就罢了,可介休范家也是同样态度,而且据说私下对边贸一事颇有非议,这个不得不防啊。”

  “介休范家?”朱慎锥凝神仔细一想,才想起了这介休范家是那家。

  介休范家也是晋商一支,和张王两家的关系不错,张王两家最辉煌的时候曾经是受庇护的商家之一。不过在张四维和王崇古先后离世后,张王两家现在虽然还是晋商中的头面人物,但介休范家这些年却异军突起,发展的极为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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