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104节

  看了他一眼,朱慎锥突然笑了起来,他上前伸手就把亢有福搀起:“有福,此事如何能怪你?刘大由是刘大由,他的事和你无关,虽然说刘大由是你招募进的商行,可你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是?何况当初招募你也是按规矩来办的,并无过错。”

  “商队出事后,你事后应对得当,也无过错。况且对于商队内部调查也是你主动来提醒的我,至于最终查到刘大由身上,这怎么能和你有关联?行了,事既然已经查明,这事就过去了,以后好好做事,用心做事,你可明白?”

  亢有福心中暗暗感动,同时忍不住落下泪来,朱慎锥这番话他听得明白,朱慎锥还是信任自己的,再想到刘大由的事,亢有福心中又不由得咬牙切齿,自己错用了一人,以至这样的后果,以后当引以为戒啊!

第224章 嫡子

  2024-07-13

  商队被袭击的事暂时告一段落,因为穆昌瑞的失踪,这个事已经很难查清楚了。接下来就算有锦衣卫顺着穆昌瑞的线索继续往下查,可人找不到线就断了,继续查无非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刘大由在商行中就此消失,以商行内部的说法是派刘大由被派去了草原,以后他会常驻草原,至于什么时候回大明谁都不知晓,或者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刘大由的家人商行那边都已经安顿好了,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就连商行内部的伙计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刘大由的突然消失却引起了马世洲的警惕,一开始马世洲倒没往深处想,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加上后来商行渐渐放出关于刘大由被派往草原的消息后,马世洲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就当马世洲打算找人问问情况,弄明白商行怎么会突然派刘大由常驻草原的时候,朱慎锥把马世洲找来和他私下聊了聊。谁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只晓得马世洲在朱慎锥那边聊了好一会儿,等离开的时候马世洲的脸色很是难看。

  几天后,马世洲对商队的人员进行了调整,重新任命了队副。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大由这个人渐渐被商队的人所淡忘,或许用不了多久,大多数人再也不会记起商队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了。

  徐静秋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的产期也近了。盛夏过去后,秋天来临,徐宪成参加了秋苑,就在他秋苑的时候,徐静秋终于要生孩子了。

  草原上的塔娜和腾格尔暂且不说,虽然塔娜也是朱慎锥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塔娜并没有入宗谱,徐静秋才是正妻。

  徐静秋的孩子如果是男孩,那么就是朱慎锥的嫡长子,未来他宗室爵位的继承者。对于这个孩子的出生,嫂嫂张氏尤为关心,嫂嫂张氏没能给朱家生下儿子,这是她这辈子的遗憾,现在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徐静秋身上。

  在生产之前,张氏就做了许多准备,作为丈夫的朱慎锥自然也是这样。不仅提前找来的接生婆和大夫,还把其他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临产就是这几日了,朱慎锥尤其上心,当这一天中午时分,徐静秋突然喊肚子疼,一旁陪着的朱慎锥瞬间就知道她要生了,连忙喊来嫂嫂张氏帮忙,接着就把接生婆和大夫请了过来。

  焦急的等待,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听着屋里时不时一阵阵喊声,朱慎锥整个人团团转。

  终于,一声啼哭响起,孩子总算生下来了,当接生婆笑呵呵地出来告诉朱慎锥生的是个大胖小子的时候,虽说已是第二次当父亲,可朱慎锥脸上的笑容并不比腾格尔出生时少,高兴地又蹦又跳。

  母子平安,嫂嫂张氏也笑得合不拢嘴,心中更是暗暗感谢佛祖保佑,保佑朱家终于有了后。

  孩子的名字早就起好了,朱敏澜,这是朱慎锥为孩子起的名字,孩子一生下来后第二天朱慎锥就把这个名字报到了将军府,再由将军府那边把名字录入宗谱,再送至晋王府上册。

  这是宗室历来的规矩,只有上了宗谱的才是真正的宗室。朱慎锥这一支是晋王,平阳将军府是平阳府宗室的核心,但真正的宗支却在太原府,也就是晋王府那边。

  生孩子的时候徐静秋吃了些苦头,不过亏得朱慎锥提前做的那些准备,最终还是平安渡过。

  转眼就是半个多月过去,随着孩子渐渐长开,眉目中和朱慎锥也越发相像,看得朱慎锥很是欣喜。

  又过了些日子,孩子的满月酒到要办的时候,这个嫡长子的出生在宗室是件大事,朱慎锥请了不少宗室来,就连将军府也来了人前来祝贺,把不大的小院挤的满满当当。

  朱敏沣、朱敏和朱求杞自然不会不来,这两年里他们三家的日子已比之前强了许多。当初折腾刘家的时候,他们跟着朱慎锥可是捞了不少好处,现在三人不仅有了足够养家糊口的田地,还置办了些产业,早就不是当初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了。

  “六叔(叔爷)恭喜恭喜!”见了朱慎锥,一起来的三人笑呵呵地上前贺喜,递上了带来的礼物。

  “人来了就行,这么客气干嘛?”见他们带来的礼物可不普通,朱慎锥摇头笑道。

  “六叔,礼不可废,何况是这样的喜事。”朱敏沣正色道,一旁老实巴交的朱敏憨厚笑着也连连称是,至于朱求杞更是笑呵呵说这是他们应该的,叔爷不必和他们客气,这两年他们能过现在的日子,多亏了叔爷呢。

  接下礼物,招呼他们进院坐。

  因为家里地方不大,所以流水席就摆在院里,反正现在的天也不冷,在外面吃还方便些,再说今天来的都是走的近的宗室亲戚,大伙儿也没那么多讲究。

  将军府的人来过后就走了,倒不是没有挽留,主要是地方太小,再加上将军府财大气粗也不在乎这一顿饭。所以吃席的都是些普通宗室,为了照顾大家,朱慎锥这回办席用的都是硬菜,什么大鱼大肉的统统有,馍馍之类更是管饱。

  都不是外人,朱慎锥也知道大伙盯着这顿饭已久了,而且来的有几个宗室一看就知道是特意饿着肚子来的,上了席后两眼冒着绿光死死盯着桌上的鸡鸭鱼肉,心里琢磨着怎么比别人先下手呢。

  自己也是这种日子过来的,朱慎锥当然清楚大家的想法。所以朱慎锥没怎么绕圈子,等人差不多全到后,看时间也不早了,直接说了两句场面话,话中无非就是自己添了麟儿,老朱家后续有人了,今天孩子办满月酒,感谢亲戚朋友们来捧场,大家吃好喝好。

  说完,朱慎锥干了一杯酒,随后让大家开吃。这话音刚落,众人就和饿死鬼投胎似地拿起筷子雨点一般朝着早就盯上的吃食下手,狼吐虎咽往肚子里塞……。

  “五弟,还记得那年立冬在将军府祭祖么?”朱敏沣看着周围的宗室们这副吃相,嘴角挂起一抹笑意,他没和别人一样去抢食,如果是两年前朱敏沣肯定和大伙差不多,但现在自家已是不同了,家里殷实起来,日子不能和将军府比,却也算得上平阳城中中上人家了。

  “怎么能不记得?”朱敏苦笑道:“那一次你和小十八来的晚,坐下后还问桌上的糕点那去了,叫嚷着将军府管事欺负人没给上呢。当时就把我给羞的话都说不出来。亏得六叔在一旁打了圆场,小十八后来也回过神,你们还偷偷把将军府又端来的糕点全给我打了包,让我带回家给老婆孩子呢……。”

  “对对对!”朱求杞在一旁笑着点头,这个事他记得清清楚楚,临走时候朱敏还带走了半只烧鸡,自己弄了个蹄,原本是打算给朱慎锥的,可后来朱慎锥死活不要,拉扯了好一会儿,最终勉强各取了一半,另一半还给了朱敏和朱求杞。

  时间一晃就这么久过去了,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呢。三人不由得感慨无比,他们现在的日子过的很是不错,比起之前来简直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再看看四周和饿死鬼投胎的这些宗室,再联想到自己当年的情景,全不由得摇头笑了起来。

  这样的日子是谁带来的?不就是朱慎锥么?也是那一次立冬日后,朱慎锥把他们三个召集起来,商议定下了弄垮刘家的决定,然后再通过刘家的倒台从中获得了好处,最终翻了身。

  整垮刘家之后,朱敏沣和朱敏兄弟两人置办了田地,朱求杞对地产没两位叔叔这么看重,拿着钱小日子过的很是滋润,还娶了一个媳妇。

  之后,朱慎锥还给了他们更多的机会,尤其是担心朱求杞这小子坐吃山空,特意帮他们谋了一份差事。他们三人虽然不属于恒通商行,可做的事许多方面和商行又着联系,其中包括商行的一些物资购买、销售等等,作为采购、分销合作方,仅此就有了一份不错的稳定收入。

  随着恒通商行的不断扩张,他们自己的买卖也慢慢做了起来。三人之后一商量,决定也开了一个商行,作为恒通的合作方。

  尤其是今年大半年,他们三人的商行借着恒通的渠道赚了不少银子,这些钱是以前从来没想到过的,家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心中对朱慎锥的感激也是越甚。

  喝着酒,说着这些往事,在看看四周的这些宗室,他们三人都清楚自己之所以有今天的好日子多亏了朱慎锥。今天来吃席,一方面是祝贺朱慎锥的嫡长子满月,另一方面也是好些日子没见朱慎锥了。

  吃席热热闹闹,知道宗室们日子过的不好,朱慎锥除了吃席外还特意做了准备,他们走的时候给了回礼。所谓的回礼也都是实在的东西,烧鸡烤鸭外加整只羊腿什么的,这些东西他们带回家足够让家人饱餐两顿了。

  说实话,大部分宗室的送礼只是很寻常的玩意,有的宗室的送礼仅几块普通糕点罢了。相比回礼,送的礼根本不值一提,当走之前拿到回礼的时候,这些宗室不由得露出诧异的表情,紧接着心中阵阵感动,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对朱慎锥这种安排翘起了大拇指。

第225章 十八的牢骚

  2024-07-13

  “六叔,您实在是太客气了。”吃席差不多了,天渐渐黑了,来祝贺的宗室们也相继离去。等他们走后,朱敏沣、朱敏和朱求杞被请到了偏房,送完客人的朱慎锥亲自接待,上了壶好茶。

  “你们和我客气什么?怎么?有些日子没见了,你们几个不会是去读了书打算考秀才了?说起话来一股子酸腐味呢?”朱慎锥拿着茶壶给他们倒茶,边笑着打趣。

  “哈哈哈,叔爷您这话说的,不就是客套一下么?怎么扯考秀才上去了?再说了,我们可是宗室考什么秀才,宗室参加科举这种事是怎么个事,外面不知道,您能不晓得?要真是一条路子,大伙早就去了,还能等到今天?”朱求杞乐呵呵地接过茶水说道。

  宗室科举着玩意出来已有些年头了,还是万历皇帝在位的时候搞出来的。不过宗室科举名义上是给大明宗室开一条路,毕竟大明建国二百多年,宗室越来越多,大明每年要养宗室的开销就是很大一笔。

  因为这个缘故,朝廷决定开宗室科考,让普通宗室也能参加科举,从而脱离宗室被供养的情况,使得朝廷减少对宗室这方面的开支。

  这个措施听起来似乎不错,可实际上根本没卵用。

  朝廷一方面说允许宗室参加科举,可另一方面又做了限制,其中最主要第一点就是参加科举的宗室必须是将军、中尉爵位之下的宗室才有资格,这样一来就等于把绝大部分宗室全排除在外。

  就像朱慎锥他们,身上不是奉国中尉就是辅国中尉的爵,按照宗室科举的规定是根本不能参加的,要想参加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上奏朝廷主动去爵。

  可问题在于谁肯这么做?一旦去了爵就成无品的闲散宗室了,到时候所有俸禄全都没了。虽说朝廷一直对宗室的俸禄发放克扣,每年到手的俸禄越来越少,可就算这样这依旧是一笔稳定而有保障的收入啊!

  一旦去了爵,这笔收入就彻底和自己家无缘了,未来子孙后代也不再有袭爵的可能。而且你能保证自己能够科考成功么?科举一途艰难无比,每年全国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学子为了科举这独木桥熬白了头,真正能过的说万里挑一绝不为过。

  宗室中读书好的根本就没几个,再加上只有去爵才能参加科举,这种冒巨大风险的事傻瓜才会干?再加上后来朝廷宗室科举前前后后也只是举办了四次,这四次都是万历年间举办的,最后一次是万历三十三年,至今已经好久过去了。

  这么多年下来,宗室科举早就成了一个笑话,哪怕今年朝廷又出了新规定,说不再限制爵位宗室科举,也就是说将军和中尉爵位的宗室也可以参加科举,而这一次科举就是今年的秋苑。

  但这么多年下来,突然来这么一个通知,谁又做过准备?所以这次秋苑宗室参加的人寥寥无几,其他的地方不清楚,至少在平阳府,一个参加的宗室都没。

  众人对这个事说笑了一番,都说所谓的宗室科举简直就是瞎扯淡。如果朝廷真要放开,为什么不直接宣布宗室和普通人有一样科举的权利?不再做半点限制,更不特别注明宗室科举呢?

  这样无非就是既当又立罢了,盯着宗室口袋里的那些银子,不肯想让朝廷和以前那样养着宗室减少开支。同时又对宗室八百个心眼防备,怕宗室通过科举出人头地从而威胁到皇权。

  大家都是一个老祖宗,都是老朱家的人,谁不知道谁呀?玩这样的把戏有意思么?有这样的心思不如琢磨琢磨怎么把大明搞的好些,从那些该死的文官和士绅手里多收点税上来,然后把欠他们宗室的俸禄发下去不强些?

  在座的四个人都不是外人,而且他们之前都是过的不如意的宗室。朱慎锥还好些,朱敏是个老实人,朱敏沣虽然稳重却也有怨言,至于朱求杞就不用说了,本就是一个大胆的家伙,一说起朝廷对宗室的亏欠,还有皇帝这些年欠下的俸禄,朱求杞就气不打一处来,说着说着忍不住就破口大骂起来。

  “十八,慎言!”听他越说越离谱,朱慎锥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这话要是传出去可落不到好去。

  “六叔说的对,十八,这种话就不要说了,何况这些年的日子也比之前强了许多,还说这些干嘛呢?”朱敏沣在一旁点头道。

  “凭什么不能说?这家当的不好还不给人说了?天下哪里有这个道理?”朱求杞梗着脖子说了这么一句,这话出口众人微变脸色,他也马上醒悟过来这句话实在太过了。

  接着喝茶的间隙,朱求杞掩饰了一下尴尬,随后打了个哈哈把话题岔开:“叔爷,您这回如愿以偿了,给侄孙生了个叔叔,十八在这恭喜了。”

  “哈哈哈!”大家同时大笑起来,这小子这话说的,听着怎么就不是味呢?

  笑了片刻,朱慎锥问他这媳妇也娶了,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成婚也有一年了吧?怎么就没动静呢?

  “快了快了,嘿嘿嘿……。”见扯到自己身上,朱求杞嘿嘿笑着搪塞过去,见他不想细说这事,朱慎锥也就不问了,转而问起了他们三人的近况。

  说起了正事,三人把最近的情况同朱慎锥讲了讲。其他他们的情况朱慎锥都清楚,毕竟他们三人合办的商行当初还是朱慎锥给他们出的点子,后来又让恒通商行给了他们一部分业务,这才扶持着弄起来的。

  从这点来说,三人的商行属于恒通商行的分支,和朱慎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之所以这么做,朱慎锥也是考虑到恒通商行贸易的特殊情况,恒通商行除去在平阳府的正经生意外,绝大部分收入都是灰色收入,其中两大块是最重要的。

  一块就是私盐,另一块就是和草原上的贸易走私。这两块收入占据了整个恒通商行包括朱慎锥收入来源的重要部分。假如没了这两处财源的话,朱慎锥靠商行正经生意根本赚不到什么钱,更不用说用来支撑他所做的那些事了。

  私盐这部分现在已经和卫所勾当上了,靠着拉拢卫所各千户所形成了利益共同体,从而把触角伸了出去。虽然私盐的单利相比以前少了许多,可因为渠道的扩张和出货量的猛增,整体利润却在不断上升。

  至于草原上的贸易走私,无论是向草原或者是草原向大明,货物的增长也是惊人的。现在不说一年,仅仅单次走私的货物数量就比得上普通一家商行整年出货量了。而靠着这个模式,朱慎锥也赚取了大量金银。

  可在贸易走私方面仅仅靠恒通一家太过引人注目,再加上从草原贸易交易回来的皮毛等物资在大明还要销售,恒通虽然有自己的销售渠道,可毕竟也无法满足全部销售能力。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和恒通有密切来往的外围商行存在就很有必要了,这个商行不仅能帮恒通进行一些物资采购,减轻恒通的采购压力,还能对销售的货物进行分销,从而加快资金回笼。

  朱慎锥不是商人出身,但他的眼光却是超越时代的,对于商业的许多看法和判断也和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不一样。一块肥肉自己吃,就算能吃得下也吃不快,说不定还会吃的太急给撑死,大家一起吃肉,这样就能分担自己的压力,把蛋糕越做越大,远比吃独食来的更强。

  这就是朱慎锥当初扶持他们成立商行的主要原因,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也达到了朱慎锥的目的。

  背靠着恒通商行,朱敏沣、朱敏和朱求杞的小日子过的很是滋润,随着恒通的发展,他们的商行也渐渐壮大,对朱慎锥的感激之情也越甚。

  “叔爷,听说恒通的商队之前出了事?”说了一会儿商行的事,朱求杞突然开口问道。

  随着他的开口,其他两人也露出了关切的表情。

  “哦,一些小事,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朱慎锥轻描淡写回答道,商队在草原出事,这个事是瞒不住的,何况那么多人受伤,又损失了不少货物。恒通内部知道的人不少,既然如此他们的商行和恒通有合作,自然也听到了一二。

  但这个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朱慎锥并不想多说,毕竟这事背后太过复杂,现在刘大由给处置了,可问题背后的人还没找到,代州的穆昌瑞一家下落不明,线索断了。

  眼下锦衣卫还在追查,可能不能查明连朱慎锥心里都没底。虽然他隐隐有猜测,可猜测根本没有依据,而且这个猜测是否真实就连朱慎锥自己也没绝对把握。

  所以朱慎锥不想把他们牵扯到这个事里来,他们三人和自己不一样,都是普通的宗室,希望的只不过把自己家的日子过的更好些罢了。一旦牵扯进去反而不好,这个事自己处理就行了。

  “叔爷,您……。”见朱求杞开口要说些什么,朱慎锥摆了摆手。

  “老四、老五,还有小十八,恒通的事就不用多问了,这个事已经处置完了,只是小事罢了,你们好好做你们自己的事就行,至于其他的没必要插手。”

  朱慎锥这话让三人若有所思,三人默默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的想法。但朱求杞点头后又忍不住说了一句,意思说都是自家人,不管如何要是用得上他们的尽管开口,他们有今天这样的日子都是靠朱慎锥来的,哪怕朱慎锥要他们做任何事都没问题。

第226章 风云

  2024-07-13

  京师。

  张锡钧把一封信交给来人,来人收下信后没一句话都没说,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人是周安民放在京师的联络人,专门负责帮张锡钧传递消息。对于这人的身份张锡钧从来没有问过,但隐隐也猜出了一二,而且自从他到了京师后,这人就和自己联络上了,平日里很少见面,只有必要的时候张锡钧才会按约定的方式告知。

  就像现在一样,张锡钧下午在店铺挂出了见面消息,当天晚上约定的时间一到,这人就悄悄找上门来了,敲开了张锡钧的房门。

  两人见了面,张锡钧也没说什么,就把信给了对方,等对方离开后身影在黑暗中消失,张锡钧这才收回目光,轻轻关上了房门。

  在京师有些日子了,这些日子张锡钧和魏良卿的关系越发的好,早已成了很不错的朋友。

  魏良卿几次提议给张锡钧谋一份差事,还说张锡钧既然身上有锦衣卫的兼职,不如直接入北镇抚司衙门算了,凭着他叔叔魏忠贤的身份地位,再加上另一个好兄弟田尔耕在魏忠贤的授意下也已打算入职锦衣卫,一旦张锡钧进了北镇抚司衙门,运作一番弄个千户问题不大。

  至于田尔耕要进锦衣卫有些难度,倒不是没这个资格,而是资格太高,因为他的品级本不低,作为都督佥事的他可是正二品的武官,锦衣卫指挥使仅正三品,从这点来看,田尔耕除非直接担任指挥使,根不可能去做指挥同知甚至指挥佥事的职务。

  现在的锦衣卫指挥使依旧是骆思恭,自从魏忠贤搞垮王安,接着又踢走魏朝后,内廷魏忠贤已是第一人。骆思恭是个聪明人,一见情况不妙马上调转船头,跑到天启皇帝面前大表忠心,抹着眼泪说自己当年是猪油蒙了心,受人挑唆做错了事,恳求皇帝原谅自己。

  面对骆思恭的主动服软,天启皇帝敲打了他一番却没有撤掉他锦衣卫指挥使的职务。毕竟骆思恭在锦衣卫经营多年,再加上万历皇帝一向信任骆思恭,锦衣卫在他手中向来做的不错。

  把宫内的事给解决了,接下来就是针对朝堂上的文官集团,天启皇帝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对骆思恭下手,毕竟锦衣卫这个组织实在是太特殊,需要稳定,一旦骆思恭去职,天启皇帝暂时也没好的人选接替,再加上骆思恭在锦衣卫多年,上下都是他的人,如果因为他的离开导致锦衣卫部门运转不良,这不是天启皇帝愿意看见的结果。

  另外就是牵制了,魏忠贤是天启皇帝的人,他的崛起也是在天启皇帝默许和支持的。但魏忠贤崛起的太快了,已经引起了东林党的主意,眼下东林党已开始采取措施针对魏忠贤,意图压制住魏忠贤对东林党造成的威胁。

  现在这种情况,魏忠贤还没有直接和东林党对干的能力,如果再更好锦衣卫指挥使,必然会使得东林党对魏忠贤的攻击越甚。考虑到魏忠贤这颗棋子的重要性,天启皇帝决定暂留着骆思恭,毕竟骆思恭和文官的关系不错,他掌控锦衣卫能麻痹东林党,反正骆思恭已向自己低头,表明了支持皇帝的态度,既然如此何必急着换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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