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 第726节

  没酒没肉没女人的日子,只是想一想就觉得难受的很……

  河东郡,曹操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上党郡的失守,意味着冀州军可以自北南下,长驱直入,最新战报传来,韩遂、田楷已经派兵围住了函谷关。

  函谷关地处地处“两京古道”(长安、洛阳),紧靠黄河岸边,因关在谷中,深险如函,故称函谷关。

  此地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是东去洛阳,西达长安的咽喉,素有“天开函谷壮关中,万谷惊尘向北空”、“双峰高耸大河旁,自古函谷一战场”之说,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周慎靓王三年,楚怀王举六国之师伐秦,秦依函谷天险,使六国军队“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秦始皇六年,楚、赵、卫等五国军队犯秦,“至函谷,皆败走”。“刘邦守关拒项羽”,都是发生在函谷关的战事。

  章武三年,函谷关注定不会平静。

  冀州军出现的太过突然,曹军虽然有所防备,然而,守军却严重不足。

  当冀州军大军抵达之际,关城守军只有三千人。

  幸好,关内粮秣宽裕、军械完备,这才让守军有了坚持的底气。

  如今函谷关有二处关墙,一处为秦关,另外一处便是汉关,也就是楼船将军杨仆建造的新关。

  新关也好,秦关也罢,全都建造在易守难攻的地方,强攻不易。

  关城下方,田楷苦思冥想,如何夺关?

  大军远道而来,必须有所斩获,否则的话,田楷无法向李贤交待。

  

755.第755章 栽赃

  

  洛阳西南,尘烟腾空而起。

  这里有一条官道盘旋在河谷之间,从函谷关到洛阳府,这里是必经之地。

  自从青州军突袭而至,大军围困函谷关,河南郡、冯翔郡便赶筑军寨,数以万计的民夫忙得脚不沾地,试图打造出一道铜墙铁壁。

  河南郡,临近上党的位置,不时有游骑奔走巡逻,盘查来往之人,他们的职责便是守护官道,支撑防线。

  一支支运输粮秣的车队已经就位,他们将囤积在洛阳的粮草军资次第往前方运去。

  官道上,因为战乱,行人极少。

  这几日,依稀又恢复到了战前那种繁忙的模样。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数百步开外,尘烟四起,这意味着一支骑军正狂奔而来。

  若是前几日青州军初至的时候,百姓早已经人心惶惶,草木皆兵,说不定道路上的民夫早已经逃了。

  可是现在,忙碌的民夫在衙役的看护下踮起脚,擦着汗往骑兵出现的方向看去。

  青州军大将田楷兵围函谷关,四下里援军纷纷而来,毫无疑问,此时狂奔疾走的骑军应该就是救援的人马。

  只是不知道是何人统领。

  来的是一支粮队,先行的骑军是探路的先锋,在他们身后,数百辆车马正“吱嘎嘎”而行。

  护送这支粮队是臧霸的兵马,总共有三千军士。

  按照常理,臧霸新降,像这般运送粮秣的差事不应该落到他头上。

  可是,此时洛阳兵力捉襟见肘,前线又催的紧,在不动用守军主力的情况下,守将曹休只得将差事交给臧霸。

  车队中有粮秣三千石,算是一笔不小的军资了。

  臧霸也不是没想过要不要趁着这机会拨乱反正,洗刷自己的冤屈,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打入曹军内部,数月来,忍气吞声,受尽屈辱,遭遇一片骂名,如果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洗清自己,是不是太便宜曹贼?

  思来想去,臧霸觉得此时不是反戈良机,只得先行忍耐。

  又行了约莫有四五里,尘烟中一大队骑军疾冲而来,看模样,正是巡弋此处的曹军。

  带队的军将大声呼喝:“来者是何方军马?”

  臧霸打马出阵,道:“某乃臧霸,此番奉命押运粮秣,兄台没有接到急递通传么?”

  那军将不屑地看了臧霸一眼,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开阳臧霸呀”。

  臧霸眉头一挑,不发一言,对方这轻佻的态度着实可恨。

  军将无视臧霸,自顾自往车队行去:“车队中都有些什么?兄弟们整日巡视,早已经累乏了,可有酒肉让我们填填肚子?”

  臧霸变了脸色,朗声大喝道::“车队军资都是前线所用,末将不敢擅动”。

  那军将斥骂道:“蠢货,不识抬举”。

  臧霸阴着脸,道:“嘴巴放干净点,否则的话,真要是闹到曹公那里去,你也讨不到好处”。

  军将冷冷一晒,道:“笑话,丢失军资,这是你的责任,就算军法官处置,也只会找你的麻烦,与我何干?”

  言毕,军将环顾左右,笑道:“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

  曹军将士忙不迭的点头,他们直起腰道:“将军所言极是,臧霸,你可知道我家将军是什么人?不过是讨要些酒肉罢了,就算曹公亲至,又能如何?你还不是要乖乖的送给我们?”

  臧霸心中怒到了极处,这厮分明是知晓他降军的名头特来打秋风的,着实可恨!

  丢失军资可不是小事,一旦交接的时候城关军将不予接受,到时候臧霸真有性命之忧。

  今时不同往日,如果有人借机杀人,这粮秣一事便是最好的借口。

  这时候,曹将已经用刀划开了车上的辎重。

  随扈的军卒勃然大怒,他们抽刀在手,怒目相向。

  只是,没有臧霸的军将,这些军卒不敢造次罢了,否则的话,早就有人拔刀相向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时间过的极快,运送粮秣的民夫神情凄苦,他们可不想遭受吃鱼之灾。

  护送粮秣的军卒也罢,前来滋事的军爷也好,双方都不是什么善茬,一旦大打出手,到头来,难免有些民夫被误伤。

  出门在外,谁不想平平安安回家?

  “噗哧”,曹将划开麻绳,他欢呼一声,指着车马上的酒坛叫道:“有酒,儿郎们,快快动手!”

  左右曹骑一涌而来,就要将酒水搬走。

  臧霸已经怒到了极处,他蓦然暴喝,道:“住手!”

  曹将骇了一跳,他恼羞成怒地叫道:“臧霸,休要多事!”

  “欺人太甚,我若让你饮了酒水,如何向前方交差?”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问你,这酒水交还是不交?”

  臧霸斩钉截铁,“我会一坛不少的交到前线去”。

  曹将“嘿嘿”冷笑,“臧霸,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过是一个小小降将,喊你一声名姓都是抬举你了,我再说一遍,这酒水,老子要定了”。

  言罢,曹军微微颌首,示意同伴动手。

  臧霸正愁着无法滋事生非,来的这家伙一心寻衅,倒是让臧霸心中乐开了花。

  真是想睡觉就来了枕头,眼下,臧霸矜矜业业,站住了理,而对方纯粹无理取闹,就算臧霸把事情闹大,吃不了兜着走的也一定是对方。

  抱着这样的态度,臧霸骤然发难:“左右,还愣着干嘛?拿下!”

  护军等这一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他们喘着粗气,狞笑着冲了过去。

  曹军压根没想到臧霸竟敢动手,等到他们有所反应的时候,数十骑已经陷入围攻。

  曹将大怒,“臧霸,你好大的狗胆,围攻骑军,这可是死罪!”

  “是你是擅动军械在先,我不过是正当防护罢了,便是闹到曹公面前,我也是这番说辞”

  “好,臧霸,好的很,来人呐,速速通禀大营,便说臧霸已反,让将军速来救援”

  “将军,如此不妥吧,事情闹大了,消息只怕遮掩不住”

  曹将大怒:“怕个鸟,明明是臧霸先动的手,我们例行巡逻至此,臧霸暴起发难,着实可恶!”

  这颠倒黑白的手段炉火纯青,臧霸怒极反笑,“好,好的很,来人呐,给我好生招待”。

  “喏!”护军精神抖擞。

  一路行来,类似打秋风的例子极多,不过,曹丕的名头比较好使,一般情况下,只要扯虎皮做大旗,一般人不会太过为难。

  像今日这般难缠的骑军,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揍他们!”

  “打!”

  护军毕竟人多势众,不多会儿,滋事的曹将便落荒而逃。

  军中将领告诫臧霸,道:“此处是虎豹骑的防区,我估摸着,他们是大将军曹真麾下兵马,臧将军,我们快些启程吧,否则的话,一旦耽搁下去,他们再来报复可就完了”。

  臧霸心中高呼,来吧,来吧,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

  当然,明面上,臧霸依旧一副愤怒的表情,“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就不相信曹真会由得他们胡来,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我倒要看看,这里是不是曹公说了算!”

  言毕,臧霸下令道:“左右,传我军令,车队就地防御,无故靠近者,杀!”

  “将军,同是友军,如果事情闹大了,只怕对你我而言并非良策呀”

  臧霸冷着脸,道:“你也看到了,并非我不想息事宁人,而是他们欺人太甚”。

  “可是……”

  “没有可是,你听,他们来了”

  这一次,来的骑军数量更多,粗略看去,起码有一千骑。

  民夫躲在车阵中瑟瑟发抖,不少人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祷告神佛,倒是护军将士跃跃欲试,他们在洛阳城已经遭受了一番白眼,每个人都憋着一股怒气,如今,曹军寻衅,臧霸怒而反击,多数人都觉得爽快至极。

  大丈夫在世,就应该杀伐果断,若是一味的畏畏缩缩,只会为人嗤笑!

  臧霸身边,随行的曹将叹了口气,他知道,事情是真的闹大了。

  没多久,烟尘中果然有一大队军马滚滚而来。

  为首者年岁甚轻,不过,却有大将之位,一股彪悍之气,隔着老远便扑面而来。

  “某乃曹真,谁是臧霸?”

  臧霸脸色一变,竟然是虎豹骑曹真,这一次,可真是撞到铁板了。

  不过,臧霸毕竟有理有据,他前行一步,道:“我是臧霸,不知曹将军有何指教?”

  曹真扫了臧霸一眼,道:“臧霸,适才我营中军将无意中冲撞了车阵,他们已经被我尽数拿下,此番我便交给你处置,你看如何?”

  臧霸皱起眉头,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对方这模样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呀,怎么会这么好说话?

  莫不是其中有诈?

  想到这里,臧霸多了个心眼,道:“将军言重了,我的任务是护送粮秣,只要粮秣无事,我便无事”。

  “那他们呢?”

  “他们是将军的属下,如何处置是将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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