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86节

  一时间,朝堂上争论不休,李精白和徐扬先据理力争,虽他们二人从人数上远不如东林党,官职更是不如,可依旧寸步不让。

  见吵闹的凶,眼看再这么下去双方就不是吵架,弄不好得直接撸袖子打起来了。天启皇帝阴沉着脸让维持秩序的太监、御史喝止,他自己也没想到今天提出的问题讨论会成为这样的局面,虽然他心里有估计东林党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王化贞,可没想东林党要保王化贞的决心如此之大。

  “此事先生如何看?”天启决定不能再让他们继续吵下去了,这样吵法不会有什么结果,当即他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最靠自己的叶向高,从开始讨论到现在,叶向高作为首辅却一直都没发布意见。

  叶向高没想皇帝会直接问他,他站出身来先朝皇帝一拜,接着说道:“回禀陛下,臣同王化贞有师生之谊,此事臣不便参与,还请陛下准臣回避。”

  “先生此言差也,先生乃内阁首辅,国家重臣。如今庭议的是国家大事,朕向来对先生品德钦佩万分,也知先生是何等样的人,朕都不担心这些,先生又何必主动回避呢?”

  叶向高心中苦笑,他本来是打定主意不说话的,就和他刚才说的那样,他和王化贞的关系满朝皆知,作为王化贞的老师,在这种情况下开口不合适。

  可现在天启硬要他说,他又不能不表态,毕竟天启皇帝说的明白这是国家大事,自己是内阁首辅如果在这种事上都不表态实在说不过去,相比之下他和王化贞的关系只是私人关系,在国事为重的情况下,私人关系根本算不了什么。

  想了想,叶向高开口说道,他没有说支持王化贞,也没说支持熊廷弼,因为无论他的身份地位和王化贞的关系,支持那一边都是不合适的。

  叶向高直接耍了个滑头,表示这个事太过复杂,他们身在京师对于辽东那边的情况也只是听闻而已,有些具体信息了解不多,也不好做出合适的判断。

  可眼下辽东经抚之争的确存在,又是一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叶向高提议把问题暂时搁置,不偏不倚处置的好。

  至于这个不偏不倚也很简单,就拿两人的官职来决定,王化贞是辽东巡抚,广宁又是他原本的属地,就直接把辽东的权利划分确定下来,让王化贞负责广宁这边的事务。

  除广宁之外,辽东的其他事务让熊廷弼来全权负责,这样的话就能完美避开两人的矛盾所在,也能解决目前的经抚之争问题了。

第182章 皇爷圣明

  2024-07-13

  “这个老狐狸!”

  天启一听心里暗骂,叶向高这话听起来的确不偏不倚,而且操作性极强,看起来还略有偏向熊廷弼的那么点意思。

  可实际上,叶向高这番话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要知道袁应泰之前在辽东惨败后,沈阳、辽宁等地全部落入了后金之手,大明原本布置的辽东防线已全没了,战线大步后退,大明在关外的地盘也大幅度缩水,而现在辽东前线唯一的坚城只剩下广宁,广宁之后是宁远和前屯两处后置防线。

  也就是说,广宁已经是辽东战场上的前线最靠前位置,广宁的重要性可想而知。一旦战争爆发,广宁就首当其冲,无论是主动开战还是防御,广宁是最为重要的。

  明面上叶向高让王化贞专管广宁,熊廷弼负责除广宁外的辽东事务,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可如果这样安排,熊廷弼在辽东的意义就彻底没了。

  由于广宁的特殊性,由王化贞全权负责,那么作为辽东经略的熊廷弼又能做些什么呢?要知道熊廷弼的一切计划和防御布置全部是围绕广宁来的,现在广宁不让他插手了,熊廷弼这个辽东经略别说干事了,就连广宁那边的一兵一卒都调动不了,因为在广宁王化贞才说了算,全部掌控在他的手里。

  叶向高的这番话顿时让东林党人回过神来,大家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

  这样的安排表面上解决了辽东经抚问题,实际上又明确了辽东经抚各管一摊,等于从熊廷弼手里夺走了辽东大权,更重要的是还让所有人都挑不出毛病来。

  叶向高就是叶向高,也就是他才能把事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又无法反驳,当即,东林党人一个个站出来赞同叶向高的建议,认为辽东问题可以暂时搁置争议,用这种方式解决是最妥当不过。

  哪怕李精白等人心里明白叶向高的打算,可这时候他们也不好反驳,毕竟从事情的表面来看,东林党已经退让了一步,熊廷弼依旧是辽东经略,再反对已没了基础。

  天启皇帝默不作声,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原本他是想将叶向高一军,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王化贞是叶向高的弟子,如果叶向高开口偏向王化贞,那么对于叶向高的名声是一种打击,到时候就能在这上面做点文章。

  假如叶向高不想让自己名声受损,那么必然就会秉公去支持熊廷弼,这样一来就恰好入了天启皇帝的算计之中。借叶向高之手直接瓦解今日东林党对王化贞的支持态度,毕竟叶向高不仅是首辅还是东林党大佬,又是王化贞的老师,他都这么说了,你们东林党人还闹什么?

  算盘本打的不错,可天启万万没想到叶向高这老狐狸居然狡猾到这个地步,他的态度实在是出乎天启预料之外,用他没想过的一种方式提出了一个谁都没预料到的建议,而且这个建议看起来又是如此公正,又挑不出毛病来,这让天启准备好的一拳打了个空,心里极为难受。

  一时间,天启不知如何决断,这时候他无论同意或者不同意都很尴尬,因为天启原本的想法就是借今天的庭议把王化贞调回京师,辽东那边全权交给熊廷弼来负责。

  可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已经超出了天启的预料,想来想去天启决定学爷爷万历耍无赖,他当即宣布庭议到此为止,因为此事太过重大,他要好好回去考虑一下,等仔细考虑之后再做决定。

  听皇帝这么说,叶向高也不催促,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行礼,表示赞同,接着天启示意朝会结束,起身就回了后宫。

  回到乾清宫,天启的表情很是难看,刚才叶向高给自己碰了个软钉子,又顺手挖了个坑,自己虽然没有答应,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一次较量自己这个皇帝输了一着。

  因为庭议的事没有定论,也就等于辽东目前经略和巡抚的争论也没解决,这对东林党来说根本就没损失,毕竟王化贞依旧是辽东巡抚,和之前一样。

  脸色阴沉,天启心里很是不满,他坐着许久都没动静,一旁伺候着的魏忠贤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刚才庭议的时候他就站在离皇帝不远的地方,朝堂上发生的这一幕看在眼里,也听在耳中。

  过了许久天启突然开口问:“朕记得李精白原本是山东巡抚吧?”

  “皇爷好记性。”魏忠贤连忙道:“李精白乃万历四十一年进士,后任夏津县令,在县令一职上政绩卓然,故先帝升迁李精白为山东巡抚,在巡抚任上李精白施政有方考核卓优,去年调任回京,而今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

  “他同左光斗关系如何?”天启又问。

  李精白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左光斗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两人职位相等,平日多有交际。

  魏忠贤告诉天启,李精白这人精明强干,从不夸夸其谈,和左光斗虽是同僚,却没听说过两人有什么交情,除去工作上外,私人没什么联系。而且李精白不属于朝中任何一党一派,既不是东林党也不是浙党、楚党,是一个实干派。

  听到这番回答,天启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张鹤鸣此人你怎么看?”

  魏忠贤微微一愣,刚才还在说李精白怎么突然提到兵部尚书张鹤鸣了?他心里一琢磨,很快有些回过味来。

  魏忠贤答道:“张鹤鸣此人奴婢不好评论,这位老大人在朝中资格较老,友朋甚多,而且无论在地方还是朝堂任职,官声也算不错,不过……。”

  说道这,魏忠贤停顿了下,天启皇帝目光扫来:“不过什么?”

  “不过奴婢听闻张鹤鸣和熊廷弼有私怨,皇爷您也知道熊廷弼虽有大才,但性格孤傲,之前先帝在的时候因为辽东之事就得罪过张鹤鸣。”

  点点头,天启表示明白了,怪不得张鹤鸣这么起劲支持王化贞,要说起辽东的经抚之争,张鹤鸣的责任不小。

  张鹤鸣眼下是兵部尚书,作为本兵,张鹤鸣对辽东的影响力和发言权可不小,从理论上来说,辽东经略虽然职权很大,但在许多方面也要受制于兵部。

  由于张鹤鸣和熊廷弼的以前就有矛盾,两人相互看不上,在王化贞和熊廷弼意见相反的情况下,张鹤鸣直接就采取了支持王化贞的态度。也正是因为张鹤鸣这个态度,使得王化贞在辽东有和熊廷弼抗衡的底气,再加上东林党一派的影响力和后盾,王化贞在辽东和熊廷弼越斗越烈。

  所以从这个事上来说,张鹤鸣的做法才是激起辽东经抚之争的最初原因,如果当初张鹤鸣不为王化贞站台,那么王化贞也不敢和熊廷弼闹的这么凶。想到此,再回想到刚才在朝堂之上,张鹤鸣旗帜鲜明到支持王化贞时,天启眉头就更皱了起来。

  一时间,天启皇帝对张鹤鸣的感官非常差,同时也暗暗对熊廷弼隐隐有些不满。他觉得熊廷弼这个人虽然有才,可性格实在是不怎么样,自从万历年间到现在,虽重用熊廷弼,可熊廷弼的脾气实在是太臭了,三天两头得罪人,也不知道和同僚搞好关系,哪怕背后有皇帝的支持,可你也不能老是这样吧。

  如果熊廷弼能在这方面改善一下,也不用做到八面玲珑,只要不那么倨傲,和同僚关系过得去就成了。这样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对熊廷弼不满,自己也不用头痛三天两头给熊廷弼擦屁股了。

  人无完人,天启虽然知道这点,却又不由得有些生气。他长叹了一口,想了想道:“李精白公忠体国,为官清明,朕心甚慰,着司礼监拟旨,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李精白加授中议大夫,以示勉励。”

  “奴婢遵旨!”魏忠贤连忙应了一声,心中暗想这个李精白运气不错,今天在朝堂上和东林党唇枪舌战,居然被皇帝看中了。

  现在天启皇帝给李精白加授中议大夫,虽说这个头衔只是虚衔,但意义重大,表示天启对李精白的认可和安抚。

  一时间,魏忠贤心里也琢磨起了李精白这个人,李精白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在朝中官职也不算低,而且这人能力很强,又不属于东林党,也不是其他党派,现在皇帝又看中他,未来重用的可能性很大。

  既然如此,这样的人物倒是可以拉拢一番,接下来魏忠贤还要继续和东林党争斗,相比东林党的实力,魏忠贤依旧远远不如。拉拢那些对东林党不满的朝廷官员,联合起来对付东林党,其中李精白不就是最好的人选么?

  想到这,魏忠贤心里也有了自己打算,准备借着天启皇帝加授李精白的机会亲自登门拜访,探探对方的想法,如李精白能投靠自己,以后对付东林党就更有了几分把握。

  “皇爷,既然加恩李精白,徐扬先那边……?”魏忠贤试探问道。

  天启笑笑:“倒是机灵,朕差一点忘了此人,既然提起也就给他一个恩典,传朕旨意,加授徐杨先朝请大夫,一并传旨即可。”

  “皇爷圣明!”魏忠贤马屁顿时奉上,天启心情好转哈哈大笑起来。

第183章 夫妻

  2024-07-13

  平阳城。

  刚过完年,朱慎锥的心情很是不错,潞州那边的事井井有条进行着,商行那边有亢有福坐镇,去年的收益大大超了预料,张锡钧年前已去了京师,刚传回来的消息说他和魏良卿成了朋友,在京师的局面也已打开……。

  这些事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徐静秋有了。

  自从知道朱慎锥在草原上还有塔娜这个女人后,徐静秋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却是憋着一股子气,别看徐静秋端庄秀丽,她却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虽说对于塔娜的事她从来不提,但暗暗较劲却能感受得出来。

  冬天,从潞州回来的朱慎锥哪都没去,一直呆在平阳陪着家人,当然也少不了和徐静秋在屋里用力耕耘了。

  这不年刚过完,徐静秋的身子就觉得不适,朱慎锥请了大夫来看,大夫号脉后就笑呵呵地起身向朱慎锥恭喜,说是贵夫人已有身孕了。

  这个好消息让朱家上下大喜过望,尤其是徐静秋更是高兴,作为朱慎锥明媒正娶的妻子,眼下又有了身孕,天下还有比这更好的事么?

  给潞州和平顺那边都去了书信,把喜讯告诉舅舅王荣、周安民、朱秀儿还有徐家。接下来的日子里,朱慎锥陪伴着徐静秋,夫妻两人的关系也越发融洽,感情也更深厚了。

  “相公,这幅画如何?”屋里,徐静秋提笔作画,最后一笔落完后,她笑盈盈地对一旁的丈夫问道。

  朱慎锥仔细看去,徐静秋画的是一副腊梅,虽只有寥寥数笔,却画得极为生动,尤其是腊梅那种不惧寒雪的风骨,在纸上扑面而来。

  “好画!”朱慎锥赞道:“没想娘子还有这么一手好丹青妙笔。”

  徐静秋放下笔笑道:“我这算不得什么,只是从小跟着阿父学了些皮毛罢了,要说画,我阿父的画那才真叫好,尤其是工笔更是一绝。”

  “岳父大人居然有这么一手?我怎么不知道?下次见了他老人家,一定要求一副来。”朱慎锥还是头回知道这个事,不由得笑着说道。

  徐静秋嘻嘻一笑,她告诉朱慎锥,自己父亲虽丹青出众,却从不外露,除了家人和几个老朋友外知道的人并不多。徐老秀才自誉为正统读书人,既然是读书人丹青一途在他看来只是左道罢了,根本算不上什么。

  而且徐老秀才也不想自己的后人过多沉迷于此,他曾经和徐静秋姐弟说过,要论丹青当年才子唐寅可是一绝,可唐寅的画再好又如何?毕竟不是正途,如果不是唐寅失了入仕途的可能,为了生活所迫也不会落到这样地步。

  世人多知唐寅诗画无双,可谁又知道唐寅心中的苦闷和无奈?正因为如此,徐老秀才并没有教徐宪成丹青,为的就是让他把精力集中在科举上,徐家破落已久,如想要重现徐家往日辉煌,他徐老秀才恐怕是不成了,但徐宪成还有这可能。

  徐静秋是女子,就无需如此,再加上徐静秋也喜欢这些,从小徐老秀才就教了她这些,不得不说徐静秋在丹青上颇有天赋,有着一手出人意料的好画。

  朱慎锥对画懂些,却知道的不多,只看着徐静秋的画赞叹。徐静秋也来了兴致,指着画细说给丈夫听如何用墨,又如何下笔等等,两人说着高兴,其乐融融。

  聊了一会儿,见徐静秋有些倦色,朱慎锥知道她累了。孕妇都是这样,怀孕后精神没平日好,徐静秋又是头一次有孕,虽说她的身体向来不错,可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

  搀扶着妻子在炕上坐,给她倒了杯热水,喂着她喝了两口,徐静秋的脸色好了许多。

  “相公,让你做这些事,我……。”

  “呵呵,你现在可是我们朱家最尊贵的人了,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大门大户没那么多规矩,再说了,给自己妻子喂口茶算得了什么?”朱慎锥笑呵呵地说道。

  徐静秋脸上露出笑容,她没有去提其他的,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子,而且自嫁入朱家以来,无论是自己的丈夫还是嫂嫂,对自己都是极好,这就已经足够了。至于草原上的那个女人,徐静秋一开始心中的确有些生气,可想明白后也就释然了,草原上的女人根本影响不到自己家中的地位,再说了,男人有女人算得了什么?更不用提一个区区蒙古女子了。

  半靠在炕上,夫妻两人说着闲话儿,从家里聊到了还未出生的孩子,又从孩子聊到了孩子的舅舅,也就是徐静秋的弟弟徐宪成。

  徐宪成今年八月就要参加乡试,如乡试过了就是举人了,接下来明年就能赴京参加会试,一旦会试得中半只脚就等于踏上了仕途。

  对自己这个弟弟,徐静秋寄于厚望,而徐宪成也的确不负徐家的期望,十五岁的秀才在整个大明也算得上异常优秀,一旦能考上举人,徐家门楣复兴有望。

  看着徐静秋眼中充满神采,兴致勃勃说着徐宪成的事,朱慎锥心里虽不以为然,却也附和了几句。

  其实朱慎锥倒不希望自己这个小舅子这么早就能考上,毕竟他的年龄还是太小了,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大明已不是以前的大明了,朝廷中的党争激烈,辽东那边后金蠢蠢欲动,地方上眼下也不怎么太平,现在大明用一句内忧外患来形容毫不为过,在这种情况下当大明的官儿实在不是件好事。

  不过这些话朱慎锥却不能在徐静秋面前提起,毕竟徐宪成是徐家的独子,身上寄托着徐家人复兴的期望。朱慎锥绝对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说一些扫兴的话,非但如此他还得顺着徐静秋的话题说几句好听的,让徐静秋高兴高兴。

  “平顺那边不如平阳,要不给家里去信一份,让小弟来平阳家中读书备考?这样的话,你也能时常见见小弟,自成婚以来们也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徐静秋心中微动,想想却摇头道:“相公一片好意心领了,不过小弟在平顺家中备考也不差,何况家中父母长辈皆在,小弟在家也能照料一二,学院那边也有同窗,平时在一起也好,没来平阳的必要了。不过等小弟这次考完,算下时间我也该生了,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再让小弟过来吧。到时让阿父母亲他们也来住上几日,相公你说如何?”

  “依你,都依你!”朱慎锥笑呵呵地点头,徐静秋这样安排也好,这个事就让她来决定吧。

  朱慎锥告诉徐静秋,过几日他会买两个仆佣回来,毕竟现在她已有了身子,平日里做事不便,虽然嫂嫂张氏能够照顾,可总不能让嫂嫂一直做这些事吧?

  以前,家里就朱慎锥和嫂嫂张氏还有巧儿三人,人口简单,日子也过的普通,更没那么多讲究。

  但现在不同了,随着商行的买卖越发兴旺,朱家已不再是最初的破落宗室,哪怕朱慎锥对外隐瞒了许多,仅凭着部分收益就能让家中过的不错。

  如果不是担心过于引人注目,再加上朱慎锥又把大部分收益全投入到了其他地方,朱慎锥要起个大宅子,家中仆佣如云根本就不在话下。

  可就算不这样做,家里必要的条件还是有的,原本朱慎锥是想着换个大宅院,把这处小院留下,一家人搬到好些的宅院去。但这个建议嫂嫂张氏不同意,因为她自嫁入朱家以来一直就住在这里,这个小院看起来普通,却留下了张氏许多回忆。

  可如果朱慎锥和徐静秋单独搬出去,他心中也是不想的。再说了,朱慎锥很清楚一旦搬走,嫂嫂张氏和巧儿肯定不愿意一起过去,这样的话一家人就成两家人了,好事也成了坏事。

  想来想去,朱慎锥就把这个事给搁置下来。不过不搬家可以,仆佣还是要的,要去是徐静秋有了身孕,自己开春后又要离开平阳,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年中近半年都不能陪伴在妻子身边,家中没有仆佣照顾实在不放心。

  这个事朱慎锥和徐静秋之前提过一嘴,徐静秋也答应了下来。这几日,朱慎锥已让人在寻靠得住的仆佣了,不用多,只要两人就行。一个男的帮着做些杂务和一些出去抛头露面的事,一个女仆在家当厨娘并照顾家里三个女子,人要可靠实在,家底清白,不能有半点问题,这点是朱慎锥的基本要求,家中这三个女子是朱慎锥最亲近的人了,他可不想自己一时大意好心办了坏事。

  正和徐静秋说着话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主子!”伴随着敲门声,王海的声音传来。

  朱慎锥起身下炕,几步走到门前拉开了房门。

  “何事?”

  “回主子,刚有人送了信来。”王海回道,说着话把信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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