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58节

  “李大人……。”周安民连忙伸手接过,接着验看了文书上的漆印,然后又向李进讨要了他的身份腰牌,等验看完后,他告了一声罪,回到屋里取了小刀拆开文书,里面的确是一纸公文。

  公文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让平顺驿站的周安民接到文书后马上启程去京师,等到了京师后去兵部车驾司报道。至于去了干嘛,又为什么让他这么着急前往京师,上面片字都未写。

  看完文书后,周安民回到院里再向李进行礼,告知自己已经接到了文书,马上会按照文书要求准备去京师。

  不过今日天色已晚,他需要做些准备,而且李进又刚来,不如今天先休息一晚,等明天天亮再启程。

  对此,李进却是摇头,说公务繁忙不能耽搁,要求周安民马上动身。眼下只是午后,离着太阳落山还有两个时辰,他这边又是驿站,直接给他换一匹快马,让周安民立即收拾一下就一起骑马动身。

  见李进如此着急,周安民虽然心里有些忐忑,却也一口答应了下来。他让老唐先去帮他们准备马匹和干粮饮水,自己就急急回了后院,找到朱秀儿和她说了这事。

  “这都没几日就过年了,怎么突然让你入京?当家的,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听周安民说完,朱秀儿忐忑不安对他问道,脸上露出忧色。

  “不会,如真有事直接派人拿下我不更妥当?”周安民这时候已经想明白了,这一次入京恐怕和之前所做的安排有些关联,要不然以兵部车驾司这样的衙门怎么可能突然用正式文书传他一个区区驿丞入京?还如此着急?

  安抚了朱秀儿几句,让朱秀儿尽快帮自己收拾几件衣服出来,然后周安民去屋里把朱慎锥给自己准备好的金银取出,再打了个包袱背在身上。

  弄完这些,周安民走之前还和朱秀儿交代了话,让她安心在家带着孩子,自己去了京师如能早赶回就年前赶回,如年前赶不回也不用担忧。另外,自己走后让老唐给朱慎锥送个信,把自己去京师的事告诉朱慎锥一声。

  朱秀儿虽然不明白周安民这样的安排是何道理,不过她还是答应了下来,接着送丈夫出了门,看着丈夫和那位总旗上了马,两人片刻不停就朝着京师的方向而去。

第121章 叔父大人

  2024-07-13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到了京师。

  进了京师,跟着他一路的李进和他就此分手,周安民找了个地方住了下来,休息一晚后,他换了身衣服,拿着文书就去了兵部,到了地方取出公文找车驾司报道。

  驿站是中央和地方双重管理,地方的暂且不说,无非是州府管着,中央这边就是兵部车驾司了。从这点来说,车驾司完全有权利用公文让周安民这个驿丞做事。

  作为部堂衙门,兵部可不是小地方。周安民只是一个区区地方的驿站驿丞,从品级来说根本不入流。而兵部这样的部堂衙门,说句不好听的,看门的门子级别都比周安民高,到了这种地方周安民自然是谨慎小心,时刻陪着笑脸,进门的时候还给了进门钱,这才被领了进去。

  等进到兵部衙门后,领他进去的人直接把周安民往一间厢房里一丢,让他在这里等着。

  哪怕就是马上过年,来兵部办事的人也不少,而且瞧着他们穿着的官服,最低品级至少也是六、七品官。而周安民身上的衣服一看就知道只是个驿丞,当看见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驿丞进来,大部分人瞧向他的目光中都带了一丝诧异。

  周安民倒也不慌张,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还在乎这些?他进屋后先是笑容满面朝着在座诸人拱手行礼,随后找了个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等坐下后,周安民也不寻人说话,在这里他谁都不认识,而且别人的官职都比他高许多,人家也没兴趣和他说话。

  既然如此,倒不如安心等着,现在已经到了京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很快就会揭开谜底。

  原本周安民以为等一会就会有人来召见自己,可谁想这一等就是好久。

  周安民是一大早就到的兵部,一直等到下午时分还没人喊自己出去,也不知是把自己给忘了呢还是怎么回事?

  这么干等了一天,坐的屁股都疼了,再加上周安民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更不敢喝水,喝了水尿多,万一自己走开去茅房的时候有人来宣他就不好了。就这样苦苦等着,眼看着一些比自己晚来的人都一个个办完事离开,周安民依旧枯坐着。

  最初,周安民心里倒是有些急躁,可几个时辰下来他反而不急了。反正要来的终究会来,就算今天不见自己,明日总也会见。周安民索性坐着闭目养神,仿佛老僧一般打起了座,他这幅姿态倒是让几个官员心中暗暗称奇,这样一个芝麻绿豆不不及的小官,在兵部居然如此镇定,究竟是什么来头?

  直到申时快过,眼看着这天都要快黑了,终于有个兵部吏员走进了厢房。

  进来后,目光在等候的人中一扫,就落到了周安民的身上。

  “平顺驿丞周安民可在?”

  “卑职在!”当听到自己的名字,周安民瞬间就从闭目养神中睁开了眼睛,他连忙站起身,朝着来人行礼回答。

  “你就是周安民?”来人又打量了他一眼问。

  “回这位大人,卑职正是。”

  “跟我来吧。”来人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接着转身就出了厢房。周安民连忙快步跟上,跟着这个官员离开了等了一天的地方。

  出了门,顺着回廊往前走,东拐西绕了一大圈,走了许久也没到,周安民也不知道来人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正纳闷着呢,又穿过一条胡同,带着他到了一处极为僻静的地方,来人这才指着里面对周安民说你进去吧。

  周安民拱手谢过,目送来人离去,等他走后,这才迈步进了院子,进院后就看见一个身穿布衣面白无须的男子站在一间正房门前,见周安民来了,朝着他望去。

  “你是周安民?”

  “回大人,在下正是。”周安民连忙拱手回道,这男子的说话声音尖细,周安民心头微颤,同时一直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如果猜的没错,这个年轻男子是宫里的宦官。

  年轻太监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打开了身后的门示意周安民进去。

  周安民再一次道谢,这才迈步走了进去。等他进门后,门就被关上了,里面的房间陈列很是简单,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正中的椅子里,因为光线的原因,周安民一时间也瞧不清他的脸,但从对方的架势和姿态,似乎在打量着自己。

  “周安民?”

  “回大人,在下正是周安民。”周安民连忙回道。

  “上前来!”中年人的声音不急不缓,带着威严,却没有太监的那张尖锐,听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周安民上前两步,这时候眼睛已经适应了里面的光线,瞧清楚了中年人的模样。

  这个中年人和外面的年轻太监一样,穿着只是普通的布衣,但他的气度却是不凡,而且他同样面白无须,在他的腰间还挂着一枚玉佩,这枚玉佩一看就不是凡物,其花纹造型绝对是大内之物。

  中年人的相貌却是不差,长得仪表堂堂,一双剑眉细长,双目炯炯有神,脸颊修长,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淡笑,一看之下还以为是那位饱学秀才,只可惜唇上无须,缺了些读书人的飘逸。

  “在下周安民,拜见魏公!”见到此人模样,周安民心里顿时一惊,连忙朝着魏忠贤行叩拜之礼。

  周安民的这番举动让魏忠贤顿时一愣,他好奇地打量着周安民,突然问道:“见过咱家?”

  “回魏公,在下不曾见过魏公。”

  “那你又是如何认出咱家的?”魏忠贤好奇道。

  周安民实话实说:“回魏公,在下刚才在外留意到看门的是宫中官人,能让宫中的官人守门,这天下除了圣上外也就魏公了。何况在下同良卿是好友,良卿同魏公相貌又有几分相似,如此斗胆一猜,谁想就让在下侥幸猜中。”

  “哈哈哈!你小子,良卿说你机灵,你还真是个机灵人,居然一眼就猜中了咱家的身份,起来吧!”

  魏忠贤听了哈哈大笑,心情颇佳抬手让周安民起身。周安民当即站了起来,以晚辈姿态垂手站在一旁。

  见他这幅模样,魏忠贤心里更是高兴,接着又问周安民为什么称呼自己魏公而不是喊魏公公?周安民回答道,自己和魏良卿是好友,魏忠贤是良卿的亲叔叔,而今天魏忠贤见自己只是身穿布衣,没有以官服相见。

  虽然是在兵部的偏僻场所,可魏忠贤分明是私下见周安民,既然如此官场上的称呼就不合适了,想来想去还是称他为魏公更妥当些。

  说完这些,周安民迟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又道,其实他想称魏忠贤为叔父的,可怕这个称呼不妥当,这才改称魏公。

  听他这么一说,魏忠贤更乐了,这家伙还真是属猴子的,顺杆爬有一套啊!

  魏忠贤本就是地痞出身,市井之徒的习气过了这么多年依旧还有几分,这些年在皇宫大内,魏忠贤各式各样的人见得多了,落魄的时候对自己趾高气扬的有,自己风光了跟在后面拍马屁的也不少,可像周安民这样实在的倒还是头一回瞧见,而且他这些话很对魏忠贤的脾性,又说的的确有道理。

  “不错不错,怪不得你这小子如此机敏,居然能提前一步去咱老家走门路,还暗中帮了奉圣夫人的家人,倒也有几把刷子。”

  “惭愧,小子的那些算计没想还是没瞒过魏公,小子实在是……实在是……。”周安民顿时有些惊惶,连忙又跪了下来。

  “起来吧,别老是跪着,男人膝盖如此软还能了得?”魏忠贤一点都不在意,相反越瞧周安民越是顺眼。

  如果周安民刚才矢口否认,说不定魏忠贤就要敲打他几句,甚至还会找个借口给他点好看。可没想周安民非但一口承认自己的小算计,还对他如此恭敬,这让魏忠贤心头大定,又觉得周安民是个实在人。

  “魏公,小子其实……。”

  “咱家明白。”不等周安民继续要解释,魏忠贤摆摆手:“人嘛不都是如此,咱家当年刚刚入宫的时候,什么冷眼没见过?什么苦头没吃过?可等咱家一日登天,不仅成了乾清宫大总管,还蒙天子厚恩执掌司礼监,这拍咱家马屁的人一夜间不知有多少。”

  “这些人中,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不过你和他们不同,咱家仔细打听过了,你去咱家老家时,咱家连乾清宫总管都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你周安民居然能做这么一步,就可不简单了。”

  “话又说回来,咱家里离家多年,兄长侄儿子在老家度日艰难,之前咱家虽有心帮衬却无能为力。你做了这些事,也算是为咱家了却了些心愿,帮了咱家。况且还有奉圣夫人那边也是如此,夫人知晓后,对你也是颇为赞誉。”

  “魏公,小的只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而已,魏公伺候皇上,日理万机,小的为魏公做事等于也是为皇上做事,帮魏公去了后顾之忧,才能让魏公安心伺候皇上啊!”周安民也算是豁出去了,都到了这个地步,再肉麻的话说一句也是说,说两句也是说,反正说好话不要钱,为何不说呢?

  魏忠贤哈哈大笑,对周安民这个表态非常满意,他打量了下周安民,笑眯眯道:“行了行了,你这个小猴子,你不是说同咱家良卿是好友么?既然如此,直接就喊咱家叔父吧,别再魏公不魏公的,还是叔父听着更合适些。”

  “小侄见过叔父大人!”

  周安民大喜,连忙重新拜见魏忠贤,口中改了称呼,直呼叔父。

第122章 亲切

  2024-07-13

  一声叔父喊出,周安民浑身轻快了几分,魏忠贤瞧着周安民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坐吧。”魏忠贤指着一旁的椅子道。

  周安民再谢过魏忠贤,这才小心坐下,坐下时屁股还不敢坐实,只抬着半个屁股虚坐。

  瞧着他这幅姿态,魏忠贤对周安民的感官更好了几分。

  等他入座,魏忠贤直接告诉周安民,他这一次来京师其实和兵部没什么关系,只是魏忠贤想私下见见他。

  当周安民来到院里,见到外面守门的年轻太监时就知晓了。接着,魏忠贤询问了几句周安民的情况,包括他在平顺做驿丞和锦衣卫内部挂职的一些情况,对此周安民是有一说一,丝毫不敢隐瞒。

  当问到铲除闻香教一事时,周安民除了隐去朱慎锥的情况,其余部分基本说的都是实话,其中也包括用锦衣卫的名义调动王家村军户协助一事。

  魏忠贤对这个颇有兴趣,细问了几句,周安民绘声绘色给他讲述了当初是怎么得知赵屋岭的情况,又怎么打探到姜水山一伙人的异常,接着是如此上报给锦衣卫,锦衣卫那边又如何批复自己,自己在没有锦衣卫支持的情况下,用自己锦衣卫的身份找到妻族舅家所在的王家村帮忙,出动那边的军户冒充羊头山的人混了进去,然后乘其不备突然发难,这才打了姜水山一个措手不及。

  在赵屋村一战,周安民这边付出了不少代价,这才好不容易干掉了姜水山。随后,又带人马不停蹄地赶往赵屋岭,彻底剿灭了姜水山在赵屋岭的手下。

  周安民本就是驿丞,驿丞就是地方招待所所长,干这份工作关键就是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要察言观色和嘴皮子,周安民丝毫不差,至于这脸皮就更不用说了,做驿站工作碰上一些难伺候的官员是常见的事,如果拉不下这脸,嘴皮子又不能说,这个工作也干不好。

  周安民颇有几分说书人的天赋,不仅讲的绘型绘色,而且惊险高潮之处拿捏的恰到好处。

  魏忠贤一开始只是随口一问,可随着周安民的讲述,他居然渐渐被所说情节给吸引住了,随着故事高潮迭起,刀光剑影下紧张万分的描述,魏忠贤越听眼珠子越亮,当他听到周安民比划着提着刀子砍下姜水山的脑袋,然后手提脑袋冲着姜水山的那伙人大喊声:“一阵风头颅在此!尔等反贼还不束手就擒!”

  这时候,魏忠贤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也沸腾了起来,情不自禁一拍大腿,连喊了三个好字。

  “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等本事?”等周安民说完,魏忠贤忍不住赞了一句。

  周安民很是谦虚道:“小侄自小就精于弓马,拳脚功夫还算过得去。不过相比表弟王晋武可就差远了,他的身手在王家村可是这个,就算在整个卫所,能和他比的也没几个。”

  见周安民竖起大拇指,魏忠贤也不由得感慨道:“这倒也是,市井之间好汉比比皆是,更不用说卫所里了。想当年咱家年轻在老家厮混的时候,打起架来也是不要命的主,不是咱家吹,寻常三五个汉子都不能近咱家身的。”

  说到这,魏忠贤神色中有些缅怀,似乎回想道自己当年在老家当混混的时光,又摇头叹道:“这一晃就是那么多年了,咱家现在也老了,这身手也大不如从前呀。”

  “叔父您说的那里话,侄儿见叔父您如今依旧气宇轩昂呢,就算上了年纪,这底子在绝对不会差,只不过可惜现在可没叔父您老出手的机会了,要不然您老如果当时也在,说不定这姜水山的脑袋哪里轮得着小侄出手?恐怕早就被叔父给直接取走了。”

  “哈哈哈!你这小猴子,这话说的怪好听的,咱家喜欢,哈哈哈哈!”魏忠贤顿时大笑起来,周安民这话虽是马屁,可魏忠贤听着的确舒服,更何况魏忠贤自己又不是没经历过类似的事,虽然不像周安民直接操刀子那样的风险,可年轻时候架没少打,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又当了太监,魏忠贤心里依旧有着几分当年豪气呢。

  笑了一阵,魏忠贤又问起了王家村和羊头山的情况,周安民告诉魏忠贤,王家村的百户是自己妻子的舅舅,舅舅王荣和表弟王晋武虽是百户,却一直带着王家村的军户不忘自己的身份,平日里操练什么的从来没有松懈过,一直期待着能为朝廷效力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至于羊头山,那边原本是一群流民,因为地方官员的迫害,这些流民流落到羊头山落草。后来周安民得知后,花了些力气把他们安抚了下来,现在羊头山这些流民暂且由王家村和自己管着,在羊头山上开荒种地,也算是给这些人找了一条生路。

  听到是这样情况,魏忠贤点点头,说了一句这个事办的不错,老百姓过的不好,地方官是有很大责任的。这些地方官只懂做文章不会做事,甚至逼良为盗实在过分,而他和王家村的人居然能用这样的手段把这些人重新引上正途,也算是功德无量,做了件好事。

  魏忠贤说这些话倒不是可怜羊头山的那些人,只不过瞧着周安民顺眼罢了。对魏忠贤来说,区区草民又算得了什么?这些人死活跟他又有屁关系。当年魏忠贤当混混赌博欠了一屁股债,为了还债就连自己老婆都给卖了,这样的破事都能干得出来,难道真以为魏忠贤是活菩萨了?

  说完了闻香教的事,魏忠贤又问周安民既然这个功劳立下了,锦衣卫那边给了他什么赏赐。

  一听这问,周安民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他干笑两声回答说锦衣卫那边已经给他记下了功劳,现在赏了他一个权小旗的职务,至于其他的暂时还挂着,不过他上司已经和他保证,这份功劳不会亏了他。

  “你呀,还是太年轻呀。”魏忠贤摇头叹道:“功劳哪里有挂着的道理?这一挂天晓得挂到那年。这些事需趁热打铁才是,按你这份功劳,别说一个小旗,就是给个百户也不为过呢。”

  “叔父说的是,小侄……小侄我……。”周安民低下头,一副为难的模样。

  见他如此,魏忠贤又笑了:“行了,别在咱家面前惺惺作态,你走咱家的门路不就是为了此事么?既然今日喊咱家一声叔父,咱家也不能眼看着你这个侄子受了委屈,这个事咱家给你做主了!”

  周安民猛然抬头,满脸欣喜,同时又带着忐忑,他起身就冲着魏忠贤跪下,磕头道:“叔父之言小侄感激不尽,不过这是锦衣卫内部的事,叔父如今虽位高权重,但要插手锦衣卫之事恐怕也是不易。如小侄之事让叔父为难,小侄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要不这事还是暂且放一放吧,反正小侄这么多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小侄年轻,以后终究还有机会……。”

  “你这小猴子,行了,地上凉,起来吧。”魏忠贤心里舒坦,抬手让周安民起身,随后笑道:“锦衣卫好大名头,呵呵,怎么着?还怕咱家惹不起不成?放心!咱家背后可是皇爷,这天下谁还能大过去皇爷?”

  “再说了,奖罚不明,本就是锦衣卫的问题,咱家执掌东厂,东厂有监察锦衣卫职权,这本就是咱家的权限,你这个事咱家给你办了。”

  “对了,咱家想了想,以你此功劳别说百户,就算升个镇抚使也当得了,要不咱家帮你运作一番,直接调你来京去北镇抚司衙门如何?”

  周安民一愣,连忙又磕头谢过魏忠贤,这才说自己没想升这么高,镇抚使这个职位实在是太高了,他一个区区锦衣卫校尉一下子到这个地步恐怕不妥。而且他家人都在山西,如果入京也不方便,在京中也没认识的人,就算来了京师锦衣卫衙门那边恐怕有些事做起来也会受到打压。

  周安民觉得自己还是留在山西更好些,一来是家人在,二来山西那边他熟悉,至于其三,如果能升职,在山西做官也便利些,以后还能帮魏忠贤做些事。至于职务什么的,镇抚使实在根本不敢想,能有个总旗、试百户什么就足够了。

  不过周安民还提出一个请求,就是王家村那边妻子的舅舅王荣,之前动用了王家村的力量才做成了那事,王荣王晋武父子一直都有为朝廷效力的想法,却没什么机会,之前的功劳锦衣卫那边没办法给王荣父子论功行赏,如果可以的话,希望魏忠贤能否考虑一下王荣父子,在卫所帮忙谋一个职务,给他们为皇上和魏忠贤一个效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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