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53节

第111章 门路

  2024-07-13

  “这……这……?”周安民打开包袱看见里面装的东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些姐夫您拿着!”朱慎锥伸手把包袱往周安民那边一推。

  “这可使不得!”周安民连连摆手,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般。

  这个包袱里装的都是金银珠宝,银子也就罢了,十两的银铤有十根,加起来也不过一百两而已。但还有一百两金饼,这就不是小数了。

  按照如今金银的兑换比例,一两金子至少能值得十两银子,算下来也就是足足一千两白银。

  此外,包袱里还有不少珠宝,这些珠宝一看就值得不少钱,周安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眼就估摸出这些珠宝的价值比金银还高许多。

  初算起来,包袱里的金银珠宝加起来至少值得三千多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要知道普通的老百姓一年忙活下来能攒下五两银子也都不一定,三千多两银子,足足是种普通人几百年的收入。

  这么大一笔银钱,周安民还是头一回见着。现在朱慎锥突然把这笔巨款摆在自己面前,还说是给他的,周安民哪里不惊?

  “姐夫,您别推辞,这钱可不是让你自己花的。”见周安民惊讶之余摇头的模样,朱慎锥笑着解释道。

  “那这是……?”周安民一愣,若有所思问。

  “姐夫,您先收起来,我再仔细同您说。”朱慎锥向他使了个眼色,周安民迟疑了下,这才把包袱重新扎起,放到了一旁。

  “我昨晚琢磨了一夜,想来想去有些事还得靠自己,等着上面办事,这天晓得要等到狗年马月?”

  “再说,官场的那点破事你我也清楚,如果姐夫您上面有人在,别说都指挥使、指挥佥事了,哪怕就是个镇抚使帮您出头说几句话,凭之前的那份功劳早就提拔起来了。而现在呢?一个区区从七品小旗的职务居然还压着您?这其中固然有着先后两位皇爷国丧的原因,但真说起来,不就是您上面没人么?”

  朱慎锥这话说到周安民的心里去了,作为锦衣卫和驿丞,周安民对官场也是很了解的,他当然明白朱慎锥说的是对的。

  国丧固然是一个原因,可国丧却不是他无法晋升的真正原因。之前说的那些,很大一部分也是周安民自己安慰自己,找借口罢了。

  只是一个从七品小旗而已,又不是什么要紧的职务。这样的提拔说白了只要锦衣卫内部上面的大佬一句话就成。可现在呢?小旗的职务却没给他,只给了一个所谓的“权”,这不等于糊弄人么?

  在国丧期间,朝中那么多官职,甚至包括阁老这样的职务都已安排,他一个锦衣卫小旗算得了什么?说来说去,就是上面无人,如果真有点份量的人帮周安民说一句话,这是轻而易举的。

  想到这,周安民的目光朝着一旁的包袱看了一眼,他有些明白朱慎锥的意思了。

  “小弟,你给我这些是打算找门路送礼的?”

  “正是!”朱慎锥点头道:“古人有言,山不见我,我自见山!既然他们不把姐夫您当一回事,这事我们就自己办!”

  “这些银钱虽说不多,但也能运作一二,如运作好了,谋个差事也不算难。何况如今新帝继位,接下来如预料不差,锦衣卫这边必然会有动静,这时候需提前做准备才是,等现在的都指挥使骆思恭一倒,上上下下不都需要重新安排人么?”

  周安民默默点头,他承认朱慎锥的想法是对的。骆思恭这个都指挥使能干多久谁都不晓得,虽然泰昌皇帝驾崩实在突然,原本按理说朱常洛继位后,等办完万历的丧事就得冲锦衣卫下手了。

  可没想,朱常洛连太子都没来得及立,一切正事都没来得及干呢就驾崩了,他这么一驾崩倒是给了骆思恭一个机会,眼下依旧坐在都指挥使的位置上,没有丢掉职务。

  锦衣卫都指挥使历经三朝,这是大明开国以来从来没有过的,骆思恭能在位多久谁都无法预料,不过如今的新皇帝是一位仅仅十六岁的少年,从这点来看,说不定骆思恭这个都指挥使还能干上几年也不一定。

  就算这样,骆思恭也是绝对干不久的,这点周安民心里也明白。朱慎锥刚才所说正是指出了其中关键,一旦骆思恭丢了都指挥使的职务,那么锦衣卫内部就会洗牌,等到那时候锦衣卫上层必然调整,而下层人员也就有了出头之日。

  在这种情况下提前运作的确是个好办法,一旦上面调整了,自己就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可周安民仔细琢磨后又皱起了眉头,道理虽是这个道理,但要做却不容易。

  一来,周安民没这个路子,他虽是锦衣卫一员,却只是锦衣卫的基层人员,身上的职务也不过小小校尉罢了。他认识官职最高的人就是直属的总旗,别说高高在上的都指挥使、指挥佥事、镇抚使这些高层,哪怕就是下面的中层千户、副千户、百户对周安民来说也是遥不可及。

  二来,就算认识又如何?俗话说烧香也得拜对庙找对菩萨,一旦骆思恭一倒,锦衣卫内部洗牌,能保证之前烧的香可起作用?万一那时候这庙和菩萨也一起倒了,这香不就白烧了?

  想到这,周安民向朱慎锥提出了自己的顾虑,朱慎锥点头表示赞同,同时也点出了就算要找门路托关系,也绝对不能在现在锦衣卫的圈子里找,这样干根本就没半点用处,而且未来也有诸多的不确定因素。

  “可是小弟,我也不认识其他人呀,总得有个目标才行。宗室这边倒是可以找找门路,可宗室和皇家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这个门路先不说找了有没有用,哪怕就算有用,这些银子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周安民挠着脑袋说,一副为难的样子。

  他们在朝廷上的确没什么门路,走宗室的路子的确有几分可能。毕竟周安民娶的是宗女,朱慎锥又是宗室,再怎么着朱慎锥还有爵位在身,如果要拉关系,晋王一系是最近不过的。

  可国朝对宗室的控制很严,晋王虽是亲王爵,却没任何权利。现在的大明别说是宗室了,就连勋贵也没实际权利,除了皇帝外,大部分权利都在文官集团手上,而文官集团对于锦衣卫向来又是矛盾重重。

  何况朱慎锥拿出来的银子虽然不少,这些钱对普通人来说是一笔不折不扣的巨款。可对于财大气粗的晋王府而言,这些钱根本又算不了什么。这几方面联系起来,这条路也是走不通的。

  “姐夫您别急,这个我已经帮您想好了。”

  周安民顿时来了精神,当即问究竟是什么门路。

  “两条路,而且这个路走起来也不难,关键是下手要快!”

  “小弟,你就别绕圈子了,你姐夫我被你说的心里急着呢,究竟什么路你直说!”

  朱慎锥笑了,伸指朝天上指了指:“我们大明朝谁最大?不就是皇爷么?万岁爷才是天下之主,尤其是锦衣卫更是皇家亲军,要走门路那有比得上直接走皇帝的门路强的?”

  “皇帝?小弟,你不会在开玩笑吧?你我哪里走得了这个门路?别说我了,就算你这个宗室也是不成呀。这京师进得去,皇宫大内如何能进?更不用说见着皇帝了!”

  “呵呵,见不见得着和能不能走门路是两回事,再说了,走皇帝的门路也没必要见皇帝啊。”朱慎锥笑着回答。

  周安民听得更糊涂了,不明白朱慎锥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不是说走皇帝的门路么?连皇帝的面都不见不着还怎么走?

  见周安民一脸疑惑,朱慎锥也不再绕圈子,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他告诉周安民,要走皇帝的门路可以从皇帝身边的人下手,比如说后宫的妃子,又比如说皇帝身边的太监等等。这些人都和皇帝朝夕相处,只要打通这个门路,不等于走通了皇帝的路子么?

  听他这么说,周安民连连点头,可仔细一想这个门路也不好走。毕竟皇宫大内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而且这么些银子要走通这个门路恐怕丢进去连水花都溅不起来。

  “姐夫您可知客氏和李进忠?”朱慎锥开口询问。

  周安民一脸茫然。

  朱慎锥这才特意向他解释了下这两人是谁。

  其中客氏是如今新皇,也就是刚刚登基的天启皇帝的乳母,至于这个李进忠,是天启皇帝身边的大伴,这两人可以说是天启皇帝最信任的身边人,要想走皇帝的门路,从他们下手是最好不过。

  而且朱慎锥已经琢磨过了,直接去京师找门路求见客氏和李进忠根本不切实际,因为这两人常住大内,根本不怎么出宫。而且这种事做起来也不能大张旗鼓,需要隐秘行事,一旦到了京师有所动作,不等见着这两人,京师的锦衣卫说不定就先知道了。

  锦衣卫可是不吃素的,周安民小小锦衣卫校尉跑到京师,朝着客氏和李进忠打主意,难不成把骆思恭当摆设?说不定前脚行事后脚就被发现了,到时候事没办成,还会惹祸上身。

  所以朱慎锥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曲线救国”,根本不用去京师就能把这个事给办成。

  他告诉周安民,客氏和李进忠籍贯都是北直隶,他们的老家在哪里周安民凭着锦衣卫的身份要想打听应该不难。

  只需打听到两人老家所在之处,然后直奔他们的家乡,找到他们的家人送礼交好就行。

  这样一来,既然能够轻而易举联系上这两条线,二来无论是客氏还是李进忠出身都很贫寒,想来家人也是没什么见识的普通人家。

  对普通人家来说,这些银两足够了,只要这层关系搭上事就成了九成九。这不比直接去京师找人来的强?也更有效率?

  “小弟,这两人我的确没听说过了,真是皇帝身边的人?”周安民听后觉得有道理,可仔细想后又担心有些不保险。毕竟无论是客氏或者李进忠,他都没怎么听说过,万一所托非人怎么办?

  “呵呵,您可是锦衣卫呀,这个难道不好打听?再说,锦上添花哪比雪中送炭的强?如今新皇刚刚继位,他们还未有起色,但仅凭这样的关系,只要皇帝信任哪里会没有起来的可能?现在这个时候入手,不比人家声名远扬的时候强百倍?”

  周安民神色不定,思索片刻,一拍大腿下了决心。

第112章 魏忠贤

  2024-07-13

  翌日,周安民早早离开了平阳城,朝着平顺返回。

  在回去的前一天,朱慎锥把装着金银珠宝的包袱给了周安民,并且给他指了一条“成功捷径”。

  这条捷径就是拿这些银钱去走客氏和李进忠的门路,通过他们的亲人尽快搭上关系。

  在商议确定之后,朱慎锥还提醒了周安民一句,就是李进忠入宫前本姓魏,具体名叫什么却不知晓。但周安民是锦衣卫的人,要通过锦衣卫渠道查到这些不算难事,只是别找错了人家就行。

  至于客氏就简单的多了,锦衣卫那边都有档案,找来看一看就能找到客氏的老家。

  一旦这条路走通,别说一个从六品的小旗,只要钱到位,哪怕就是运作镇抚使和指挥佥事都有可能。

  不过朱慎锥告诉周安民,哪怕有可能拿到更高的职务也没这个必要,职务越高付出代价越大,而且也越惹人注意,倒不如弄个千户所的千户更实惠些,天高皇帝远,这样的话能够继续呆在山西,却不用去京师卷入一些不必要的争锋。

  此外除去周安民的事外,朱慎锥要周安民再做一件事,就是一旦门路走通,想办法弄到山西潞州卫或者宁山卫的指挥使一职,如果指挥使有难度,指挥同知也是可以的。

  这两个卫所一北一南,分别在羊头山、赵屋岭的两侧,无论那个卫所到手,对于朱慎锥来说都有极大的好处。有了卫所指挥使职务,羊头山和赵屋岭就全成了朱慎锥真正的地盘,到时候朱慎锥就能借着卫所的名义正大光明地做许多事。

  带着朱慎锥好不容易凑出来的家底,周安民踏上了路途。送周安民出城,朱慎锥心中满怀期望,希望周安民能够顺利成行。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如果等到李进忠改名为魏忠贤成为显赫的九千九百岁后,这个事做起来就恐怕不容易了。那时候的魏公公不再是小人物了,历史上的九千九百岁可不是说着玩的,别说这么些银子,哪怕就是翻倍,要想打通魏公公和奉圣夫人客氏的路子根本就不可能。

  就在周安民离开平阳,先回平顺做准备,然后再去北直隶的期间,大明的京师,紫禁城里,天启皇帝朱由校一张脸阴沉如水,在他面前堆满了奏折,这些奏折全都是弹劾熊廷弼的。

  天启登基已经几日了,他名义上已是这个帝国最高统治者,是大明至高无上的皇帝。

  但天启根本就没感觉到自己是皇帝,从他登基之前到现在,在皇宫大内中,天启总觉得有无数眼睛悄悄盯着自己,而在朝堂上,文官实力的强大令他恐惧,尤其是这些文官们以各种各样的理由不断向自己这个皇帝施压,以期达到他们的目的。

  早在万历去世后不久,姚忠文就迫不及待跳出来弹劾熊廷弼了,谁想到朱常洛当了一个月的皇帝就驾崩了,这个事就没了下文。等天启登基后,熊廷弼这事又被人旧事重提。

  天启正式登基后第六天,对熊廷弼的弹劾又来了。

  先是御史顾就弹劾熊廷弼逗留不进,存在讳败、邀功、劳师、耗财、傲气、告病等诸多罪状。翌日,另一御史冯三元弹劾熊廷弼“无谋者八,欺君者三”。随着两人的弹劾折子冒了出来,朝廷中张修德、魏应嘉、杨涟、王继曾等科道官纷纷指出熊廷弼任上的各种过失,一时间熊廷弼满朝人人喊打,弹劾铺天盖地。

  天启对熊廷弼这人不怎么了解,但他有一点却是明白的,自己的爷爷万历不傻,既然万历在萨尔浒之战后果断启用熊廷弼,而且熊廷弼上任之后辽东的局势也渐渐稳固,从这点来说熊廷弼是有能耐的。

  从内心中,天启刚刚继位稳住朝政是首要,是想着一动不如一静,没打算针对熊廷弼。

  可眼下朝中弹劾熊廷弼越闹越烈,杨涟等人为首的科道官冲锋陷阵,各部堂大员也没袖手旁观,其中吏部尚书周嘉谟等人向天启不断施压,强烈要求把熊廷弼去职,派他人经略辽东。

  文官集团,尤其是东林党人的步步逼迫让天启感受到了极大压力,天启虽然聪明,却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而且祖父、父亲在短短不到两个月里相距去世,作为原本的皇长孙,天启从小又不受祖父万历的待见。

  泰昌当皇帝的时间实在太短,自己的太子名分都没落实就匆匆忙忙登上了皇帝宝座,所以天启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大内,根本就没能够依靠的人。

  几天皇帝当下来,作为新君的天启根本就没抗衡的力量和资本。朝堂之上,连内阁都已经成了摆设,首辅方从哲已萌生退意,东林党在朝中一家独大,其余各党比如浙党、楚党等等为自己利益也和东林党同流合污,联手压迫皇帝。

  至于在大内同样也是步步惊心,万历时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马荣在泰昌帝登基后就被赶出宫去了,如今权势最大的太监是司礼监秉笔并掌管东厂的王安。虽然王安还未正式接替司礼监成为掌印太监,可他实际上马荣走后掌印太监之位空缺,他现在也和掌印太监没什么区别,所差的就是一个名头罢了。

  但天启很清楚,王安这个人不值得信任,自己父亲泰昌帝驾崩之时,王安私下就和文官勾结在了一起。

  把李选侍赶出乾清宫,王安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可不那么光彩,而且天启还怀疑,在泰昌帝活着的时候,王安就已经和外臣有了勾结,要不然当初泰昌帝身子不好,自己这个皇长子闻讯赶去的时候居然还比文官晚了一步,如果宫内没有文官的眼线是根本做不到的,而这个眼线极大可能就是王安。

  不仅是王安,还有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也是如此。移宫案的发生除去王安作为文官的内应外,同样也有锦衣卫的影子在。

  司礼监、东厂、锦衣卫,这是皇帝对抗文官集团的利器,在大明开国后的几位皇帝,老朱和朱棣暂且不说,这两位是雄才大略的帝王,又是手握刀把子的马上皇帝,一言九鼎根本没人敢说不是。

  可等到了宣宗时期,司礼监开始产生,这个机构的产生主要是为了皇权的稳固。而之后,大明的政治逐渐形成了文官集团(内阁)、勋贵集团和司礼监三足鼎立的局面。

  等到明“堡”宗时期,土木堡一战,勋贵集团几乎被一扫而空,战后勋贵一蹶不振,再也没有了明初时期的巨大影响力。这样一来,三足鼎立局面被打破,没了勋贵集团的力量支持,皇帝只能亲自下场,利用太监、锦衣卫和文官进行权利争夺。

  这样的局面造就后,其结果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靠着太监集团还有锦衣卫这样的机构,大明的每一任皇帝基本上都在和文官集团抢夺权利,可现在天启突然发现原本属于皇帝的刀把子居然跑到了对手那边,和文官们暗搓搓联合在了一起,这让天启如何能够安心?

  在这种情况下,熊廷弼的弹劾天启就算想压下来也是不成,堆在自己面前的弹劾越来越多,满朝上下沸沸扬扬,全都是要处置熊廷弼的意见,天启手上根本又没可用的人,他心中虽然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李伴伴。”

  “奴婢在!”伺候在一旁的李进忠连忙应道,自从天启登基后,李进忠就成了天启身边的大太监,虽然他这个大太监还没有正式的职务,但谁都能看得出来李进忠受皇帝的重用。

  “告知内阁诸位先生,熊廷弼一事朕答应了,就按内阁的意思来办吧。”

  “皇爷,那奴婢就转司礼监用印了?”李进忠迟疑问道。

  天启摆摆手道:“用吧。”

  “是……。”李进忠连忙应了一声,上前捧起那些奏折,抬头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天启,又迟疑道:“皇爷,奴婢这就去办事,皇爷您还有何吩咐?”

  “就这个事,去办吧……。”天启叹了口气,见李进忠正要朝外走去,天启突然又喊住了他。

  “李伴伴!你的本姓是什么?”

  “回皇爷,奴婢本家姓魏。”李进忠连忙回道。

  天启若有所思,微微点头:“你也跟了朕不少日子了,如今朕已继位大宝,李伴伴还用之前的姓朕觉得有些不妥,今日朕给你一个恩典,从今日起,就恢复本姓吧。”

  李进忠身躯微微一震,连忙冲着天启跪下磕头,言语哽咽道:“奴婢何德何能,如此小事居然还能让皇爷牵挂,皇爷厚恩大德让奴婢碎身难报……。”

  “好了好了,你都说是小事了,没必要如此,起来吧。”天启淡淡笑道:“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以后在朕身边好好做事,朕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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