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48节

  “叔叔也不小了,家里这些年也都是叔叔一个人支撑起来的,按理说叔叔的大事我这个做嫂嫂的应该早些着想的,没想姐姐却安排在了我的前头。”张氏勉强笑道:“等叔叔这回成了亲,这个家也真正就像一个家了。以后有了孩子,我们朱家也算就有了后……。”

  “对了叔叔,这几日我和巧儿就收拾收拾,把这正屋给收拾出来。到时候新媳妇过门,还是叔叔住正屋吧。你可是我们朱家的一家之主,这正屋本就是应该你来住的,这些年让我们娘俩住着已是不合规矩了。”

  “嫂嫂,这就不用了,我……我根本没这个意思,正屋您和巧儿继续住着就是,当年您进了我们朱家的门,不就一直住着正屋么?这个事我们早就说好了的,怎么今日又提了?”听着张氏的话,朱慎锥心头突然乱了起来,他急忙摆手反对。

  “这如何能成,以前是以前,现在可是现在,哪里有让一家之主住厢房,寡嫂带着姑娘住正屋的道理?叔叔的好意我心领了,巧儿那边也不用担心,孩子还小,住哪里不是一样住么?”

  “嫂嫂!”见张氏执意如此,起身要回正屋这就收拾,朱慎锥心里一急伸手就抓住了张氏的手。

  这下意识的动作完全没过脑子,等握住张氏柔软小手时,朱慎锥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连忙松开,拉住张氏手的瞬间,张氏身躯微微一震,随后就呆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朱慎锥会突然作出如此举动。等回过神,张氏的小脸猛然变的通红,还带着一抹恼色。

  “嫂嫂,您千万别误会,我……我刚才……我不是急么?我可没别的意思……我……。”朱慎锥恨不能给自己一个耳光,自己的莽撞做了如此举动,现在可不是后世,男女大防可是要紧的很,更何况他们一个寡嫂一个小叔这么多年住同一屋檐下,本就一直很小心,一旦有什么闲话传出去,自己倒不在乎,可让张氏如何做人?

  一时间朱慎锥有些手足无措,看着他这副惊慌又羞愧的模样,张氏心头的怒气倒渐渐消了,她知道自己这个小叔子是正派人,刚才的确是急的下意识的动作,绝对不是有心的。

  张氏神色缓和了下来,两人却略有尴尬,朱慎锥想要开口说几句话把这个事淡化过去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咚咚咚激烈的敲门声,朱慎锥和张氏全都一愣,目光朝着院门望去。

第101章 国丧

  2024-07-13

  敲门声又急又激烈,朱慎锥心头有些诧异,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难不成自己在外做的那些事被人知晓并举报了?要说起来,这些年朱慎锥干的这些事都是不符合宗室规矩的,虽然他一直做的很小心,也很隐秘,可事做了就有痕迹,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要想彻底瞒住根本就不可能。

  没人举报也就罢了,凭着他宗室的身份普通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可一旦有人举报,尤其是宗室内部的举报,这个事说起来麻烦也不小。

  况且,朱慎锥刚在赵屋村那边解决了姜水山,前脚刚回来人都没怎么歇息呢,就有人突然跑来这样敲门?难不成是赵屋村和赵屋岭的事出了问题?但这不对啊!那边的事不都处理完了么?锦衣卫把功劳什么的全揽了过去,地方由锦衣卫出面,哪里还会有麻烦?

  “外面是谁?”是祸躲不过,朱慎锥定了定神,开口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

  “叔爷!您在家呀?是我啊!开门,快开门啊!”朱求杞急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听出了朱求杞的声音,朱慎锥松了口气,吓了自己一跳,闹半天居然是这小子。

  给了张氏一个放心的眼神,朱慎锥快步朝着院门走去,打开门,门口站着的不就是朱求杞么?

  “你怎么来了?”朱慎锥疑惑问,他才刚回家,进城后哪里都没去直接就回来了。自己回来这事还没来得及告诉别人呢,怎么前脚进门没多久,这小子就急急找了过来?

  自上回合作后,朱敏、朱敏沣和朱求杞三人对朱慎锥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尤其是因为朱慎锥的缘故,他们三人都从中获取了不少好处。

  现在,朱敏和朱敏沣兄弟靠着之前的那笔钱置了田地,家里的日子好过了不少,至于朱求杞就更不用说了,手上有了一大笔银子,如今日子也过的潇洒极了,这些全都是托了朱慎锥的福。

  相比两位叔叔,朱求杞的心思更活些,尤其是跟着朱慎锥做了那事后眼界也打开不少。

  现在的他也不想再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因为如此,考虑到他们几人都比较可信靠谱,再加上又是自己人,朱慎锥时不时也让他们帮忙办些事,比如商行那边有些事亢有福不方便出面,就让他们几个出面解决,一来二去不仅能赚些银两,同朱慎锥的关系也越发亲近。

  之前解决制革匠户的事就是找的他们,几人出马打着宗室旗号手到擒来,很快就帮亢有福搞定了这个事。而且现在几人私下也帮着恒通做些贸易的买卖,毕竟他们都是宗室,人脉关系什么的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再加上朱慎锥有时候不在,平阳城里也需要能镇得住官府衙役和地痞的人,他们几个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叔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见了朱慎锥,朱求杞很是欣喜道。

  “刚回没多久,怎么?你这急急忙忙跑来砸我家门难不成不是来找我的?”朱慎锥沉着脸反问,听他的话意思不知道自己回来,既然如此怎么又跑来砸门?这家里自己不在时,也就张氏和侄女巧儿,难不成朱求杞这小子狗胆包天,敢打自家嫂嫂张氏的主意?

  想到这,朱慎锥脸色有些不好看,语气也冷了几分。

  朱求杞不是糊涂人,见着他这幅样子马上就反应过来,连忙解释:“叔爷您别误会,我这是有大事才来的,原本只是想隔着门告诉一声,却没想您居然回来了。对了,您回来正好,快快快,赶紧准备一下,换一身衣裳带叔婆和小姑姑一起去将军府,我这得马上走,城里的宗室得全通知到才行,等通知完了还得回去换衣裳呢。”

  朱求杞急急忙忙说着,瞧他这样子不似作伪,而且不仅要他换衣裳去将军府,居然还要带上张氏和侄女,这不由得让朱慎锥心里纳闷。

  “究竟出什么事了?为何要去将军府?还有换衣裳?换什么衣裳?”见朱求杞说完就要走,朱慎锥一把就拽住他问。

  一拍额头,朱求杞这才反应过来,最重要的事他一急之下没来得及说,当即就对朱慎锥道:“出大事了,这天塌了,陛下驾崩了!刚传来的消息,您尽快准备吧,等会所有宗室都得去,这可是国丧!”

  朱求杞这句话说完,冲朱慎锥拱拱手就急急走了,他得继续通知别人去,平阳城的宗室可不少,而且这一次和上回祭祖不一样,皇帝驾崩,宗室上下无论男女在册的都得去,所以张氏和巧儿也在其中。

  直到朱求杞走出去老远,朱慎锥这才从这个巨大信息冲击中回过神。

  对于万历是什么时候死的,朱慎锥前世的时候没具体了解过,只知道万历是大明有朝以来在位最久的皇帝,在位足足有四十八年之久。

  如今正是万历四十八年,也就是说万历会死于今年。但具体在那一月那一日,朱慎锥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前世的他也不是专门研究历史的专家,能知晓这些已算不错,哪里还会记得具体的日期呢?

  来到这个世界多年,朱慎锥虽然一直清楚,等到万历死后这大明江山就彻底进入了倒计时,这些年他也一直做着这个准备。但当这一日真正到来的时候,朱慎锥却感觉有些恍惚和不真实。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头顶的天空碧蓝,今天的天气看起来不错。但在远处北方却依稀有片浓浓乌云正在形成,这片乌云缓慢却坚定地聚集,朝这边渐渐飘来,看来用不了多久,这天就要变了,晴空万里会被乌云密布所替代,接下来恐怕就是电闪雷鸣,一场漂泊大雨即将袭来。

  万历驾崩的消息让朱慎锥的心情一下子变差了许多,他脚步沉重地回到了院里。

  看着他这幅模样,张氏关切询问发生了什么,当朱慎锥把这个事告诉张氏的时候,张氏发出一声惊呼,情不自禁抬手掩住了嘴。

  “嫂嫂,准备一下,换孝服,带上巧儿,我们一起去将军府。”朱慎锥对张氏说道,张氏连忙应了一声进屋准备去了,朱慎锥也回了自己的屋,从屋里的樟木箱里找出一身孝服来换上,这身孝服说起来还是之前父兄离去的时候置办的,当年用完后也没烧化,留着本是当成想念,没想现在又派上了用处。

  换好孝服,朱慎锥回到院子,这时候张氏和巧儿也换了衣裳,张氏一身白素,巧儿因为还小没有专门的孝服,只能穿了身素色衣服,腰间系了条白布带。

  “走吧。”朱慎锥从张氏手里接过巧儿,把她抱在怀中对张氏说道。

  张氏应了一声,同时伸手给了他一件物事,朱慎锥接过一看是白布包着的一块姜片,见了此物朱慎锥顿时明白是派什么用处的了,他当即点点头收了起来,随后抱着巧儿带着张氏离开了院子,出门朝将军府而去。

  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万历皇帝驾崩的消息已在平阳城传开了。

  平阳城里到处都开始挂起了白幡,满城一片素镐。

  上至官员,下至普通老百姓,有条件的直接换了丧服,没条件的也换了素衣再扎了白布带,走在街上的人已没了平日的笑容,一个个神色悲切脚步沉重。

  万历在位四十八年,这四十八年的日子是漫长的,皇帝登基的时候刚出生的小娃娃,如今也已经年近五十了,有些人甚至都已经当上了祖辈。

  这么多年岁月过去,大家仿佛都习惯了万历皇帝的存在,在普通人心里,从记忆起坐在高高宝座上的皇帝就是万历,一直都没有变过。

  可现在,突然间万历驾崩,这给予人们心中的冲击是尤其强大的。一路行去,人们脸上的悲切实实在在,更有人在得知消息之后短暂的惊愕之余,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等到了将军府,更是一片白色,先抵达的宗室们也是个个泪流满面。

  辅国将军朱敏亲自带家人站在门口,他们全换上了丧服,其中朱敏的孙儿朱审烨见着朱慎锥来了,连忙上前迎接。

  简单见了面,又上前和朱敏说了两句话,悲切之下朱敏领着他们进了府,随后再让老管家逐一安排。

  大明的国丧有着严格的规矩,尤其是他们这些宗室更是如此,毕竟对宗室而言,这不仅是国丧,也是家丧,皇帝是宗室们的大家长,现在皇帝去了,作为宗室自然是要尽孝礼丧的。

  宗室中,女眷和孩子们自有安排,这个不需要操心,自然有将军府的人引导。而朱慎锥这些宗室直属成员,和上次祭祖差不多被领进院里,只是少了上回祭祖的酒菜安排罢了。

  国丧期间是不得饮酒的,别说喝酒了,就吃肉也是不成,至于其他的规矩更多,普通人还好些,但宗室却不同,相比普通人这些更为严格。

  到了地方落坐,已有几个宗室先一步到了,见了朱慎锥微微点头,也不说什么。他们这些人眼眶都是红的,还有几个正擦拭着泪水低声抽泣,不过嗅觉灵敏的朱慎锥闻到了空气中一股飘来的熟悉味道。

  朱慎锥也不说话,自顾自地从怀里掏出了裹着姜片的白布,在眼角处擦了两下,瞬间也泪流满面,和大伙一起低声抽泣了起来。

第102章 放飞自我的新皇

  2024-07-13

  皇帝大行是三日前,算算时间那时候朱慎锥还在刚回平阳的路上。

  在接到消息后,宗室们全去了将军府,为大行皇帝服丧。依礼守了三日,就不用再在将军府呆了,接下来都在自己家服丧即可,这也是宗室的规矩。

  好不容易挨到三日过,朱慎锥带着张氏和巧儿回了家。朱慎锥和张氏还好,他们是成人,可巧儿却还年幼,虽然将军府做了安排,却远不如家中方便,再加上那时沉重的气氛和压抑,巧儿回到家就发烧病倒,吓得朱慎锥赶紧去请大夫来,看了症喂了汤药又凭着后世的经验给巧儿退烧,折腾了几日这才消停。

  接下来的日子里,城中依旧一片素白,举国为皇帝服丧。

  这样的情况要持续整整二十七日才会结束,但这只是普通人而已,宗室成员可没那么简单,按照宗室对国丧的规矩,至少第一年什么事都干不了,第二年的头一个月也是如此,这段时间里别说婚嫁喜事了,哪怕就是喝酒吃肉也是不成的。

  因为这个原因,朱慎锥原本定在十月十五的婚事肯定是办不成了,他从将军府回到家后就给姐姐和徐家写了封信,通过驿站渠道加急送去,说明了这个情况。

  这个事是他没办法改变的,也是突如其来的,因为国丧的缘故婚事只能往后延迟,至少得明年年底才能办。

  如果徐家答应延迟,那么就往后推移。如果徐家觉得这样耽搁了自家女儿,那么退婚也是无妨。毕竟这个事是不可抗力,也怪不得任何人,徐家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

  经过驿站传递在接到信后,周安民和朱秀儿亲自登门徐家说明了情况,徐家还是很通情达理的,知道国丧期间对宗室的要求严格,这也不是朱慎锥的错。再加上徐家上下对朱慎锥本就很是满意,既然是看中了的女婿,那么多等一年也没什么,反正自己的女儿今年才二八年华,年龄也不算大,与其另寻婚事,倒不如延期再办。

  等回信过来,朱慎锥看后也算松了口气。原本这婚事就不在他的计划之中,因为姐姐的缘故让朱慎锥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又不能违背姐姐的好意,再者徐家也是良善人家,姐姐好不容易给自己说的这门亲并不算差,朱慎锥这才答应了下来。

  现在国丧,倒是让朱慎锥有了缓和的机会,虽然婚事延迟到了明年,可不管怎么说这一年里朱慎锥不需要再为此事烦恼。

  而嫂嫂张氏得知之后,虽然没说什么,朱慎锥却也在她的眉目中看到了一抹轻松,或许在她的心里,对于这突然就定下的这么婚事也是毫无准备,眼下延迟再办,反而是件好事。

  因为国丧的原因,再加上婚事的延期,之前提及的张氏和巧儿从正屋那边搬出去的事也一样搁置了下来。日子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等巧儿的病稍好,朱慎锥就去了一趟商行,见了亢有福和张锡钧。

  这些日子城里的许多店铺不能开业,但许多事还是要做的,而且如今已是秋天,朱慎锥琢磨着等第一个月过去后自己也没必要继续呆在家里,趁此机会再去一趟草原,如果这一次不去,今年就没什么时间了,下回就得明年开春了。

  时间一日日过去,转眼就到了八月。

  这一月,大行皇帝万历的谥号和庙号定了下来,谥号为:范天合道哲肃敦简光文章武安仁止孝显皇帝,庙号为:神宗。(按照明史有说是九月定的,也有说是十月定的,但考虑到朱常洛继位后就当了一个月的天子,八月初一登基,九月初一就驾崩了,所以笔者觉得以八月定这事更为准确。)

  万历驾崩后,皇太子朱常洛嗣位,登基为帝。

  朱常洛登基后年号定为泰昌,按照规矩今年就是泰昌元年,但依旧沿用万历四十八年的年号。

  泰昌帝登基后,开始重用文官,改变了朝政格局。

  原本万历就不喜欢这个长子,更不愿意把他立为太子。在万历心中,郑贵妃所生的福王才是太子最合适的人选。可由于此事后来变成了国本之争,为了太子问题万历当年和文官集团斗的不可开交,最终还是万历的生母李太后站到了文官集团一边,联手逼着万历就范,无奈才立朱常洛为太子,这才有如今的泰昌皇帝。

  从这点来看,泰昌的上位从一开始就是受到文官集团的扶持的,再加上万历对当年捏着鼻子立的太子很不喜欢,父子之间的感情不好,所以朱常洛更亲近对自己有恩的文官们。

  万历驾崩钱所亲自口述的遗诏早就被私下毁了,现在告知天下的这份遗诏是出自文官集团私下商议的结果,并由孙如游来操刀完成。

  孙如游一直都是朱常洛的坚定支持者,泰昌登基后,在文官集团的劝说下把之前万历实施的制度全部推翻,重新按照他们的意愿进行施政。

  其中就包括又不限于万历之前实施的矿监、税监制度、对内阁和部堂成员的压制手段还有其他等一系列措施。人亡政息,就是如此。出于信任文官,泰昌几乎把大部分权利都给了文官,孙如游也如愿以偿由礼部右侍郎成了礼部尚书,并入内阁当了阁老。

  新皇登基,其他人也一个个全落了好处,朝中那么多空缺职务在呢,这场盛宴仅仅只几日的功夫,就被这些人按之前商量好的给瓜分得干干净净。

  占住朝堂的紧要位置后,他们又开始向辽东熊廷弼下手。

  他们作为如今的阁老和朝廷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自然是不会自己出面的。不过要折腾熊廷弼对他们而言有的是办法,万历死后没几天,原户部给事姚忠文就被重用,此人当年因为在辽东和熊廷弼共事时私心颇重,为了求官曾经找到熊廷弼,希望熊廷弼能在万历面前给自己美言几句。

  但这要求被直性子的熊廷弼给严厉拒绝了,还痛斥了他一通,就此姚忠文就怨恨上了熊廷弼。

  万历死后,姚忠文投靠了新上台的大佬们,回到朝中第一件事就充当了对付熊廷弼的马前卒。

  他上书皇帝弹劾熊廷弼,攻击熊廷弼出关一年有余,诸事没有规划;蒲河失守,隐瞒消息不上报;带着兵器的战士不用于作战,只用来挖沟,尚方宝剑在手不求有补国事,只是供自己作威作福……。

  林林种种编造了几十条罪名,把熊廷弼简直是批的一无是处。随着姚忠文的弹劾,朝中其余看不惯熊廷弼和有着别有用心之人也一个个跳了出来,一时间弹劾熊廷弼的折子满天飞,熊廷弼也成了众矢之的。

  对于朝堂上的变化,泰昌皇帝毫不在意,在他看来有这些“君子”们的帮衬,革新朝政自然不在话下。把朝廷大事交给先生们处理,他是绝对放心的,而且这样做也省去了他费心费力治国的麻烦。

  朱常洛本就不是个明君料,就连当年这个太子之位也是强行被文官集团给弄上去的。

  战战兢兢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朱常洛一直笼罩在父皇万历的阴影下,生怕那一天突然出现变故,自己这个太子之位被废。

  尤其是之前的万历四十三年的梃击案,作为太子的朱常洛在慈庆宫居然差一点被一个疯子用枣木棍给打死。这样的事历朝历代都从来没有过,而且此案隐隐指向了郑贵妃,这个拿着枣木棍闯进宫中,要至朱常洛死地的疯子极有可能就是郑贵妃的手笔,而目的也很简单,一旦朱常洛出了意外,那么太子之位就是福王的了。

  梃击案后,原本胆子不大的朱常洛更加胆小,生怕那天就死的不明不白。

  现在好了,笼罩的乌云终于散去,压得他透不过气来的父皇也驾崩了,自己更从太子之位最终登上了梦寐以求的皇帝宝座。

  没了头上的压制,安全感大增的朱常洛再没后顾之忧,他现在可是天下至尊,高高在上的皇帝。何况万历原本遗诏中尊郑贵妃为太后一事已被抹去,眼下郑贵妃就连太妃的封号都未能定下,紫禁城中朱常洛再无顾虑。

  外有那些先生帮自己治理国家,在内自己才是紫禁城真正的主人。战战兢兢地活了数十年,现在终于熬出了头,朱常洛彻底开始放飞了自我,现在已没人管,自己想做的怎么做都成,好不容易成为了皇帝,难道放松享受享受,任性一回也不成么?自己父皇可是任性了这么多年,不也好端端地过来了么?

  还没正式登基之时,朱常洛就没了约束,等到八月一日登基大典之后,朱常洛更是彻底放飞。作为皇帝除了登基大典上表现的还算不错外,回到后宫他就放任起来,饮酒作乐外还一夜连御八女,这些从来没有过的快乐让朱常洛沉迷其中,乐而不疲。

  当太子的时候有多乖巧,现在当了皇帝就有多放纵。对于皇帝的这些举动,文官们根本就没劝阻的想法,他们巴不得皇帝不理朝政呢,只要把权利交到他们的手里,皇帝喝点酒在后宫玩几个女人又算什么?乖乖当一个吉祥物不好么?

第103章 小木匠

  2024-07-13

  慈庆宫,这里本是朱常洛的住处,也是万历在位时实际的太子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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