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47节

  前方仿佛亮起一片光芒,那光芒如同太阳一般明亮,张居正拉着万历的手,师徒两人时隔多年再次重逢,跟着师父,万历脚步轻快地朝前走着,他虽然不知前方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但他却半点没有害怕,也不担心什么,因为有师父在身边,一切又有何惧呢?

  当日夜间,这位大明在位时间最久的万历皇帝在弘德殿驾崩,离开了这个世界。

  去世的时候,万历一直都是昏睡着的,在没有痛苦的睡梦中逝去。皇帝驾崩后,接到消息的众人连忙赶来,按照万历生前的诏书去请太子朱常洛,以处理皇帝的身后事和新君登基事宜。

  压在所有人头上几十年的万历皇帝可算死了,朝臣们表面悲痛的背后却是暗暗高兴,万历一死,终于再也没了人压制,他们这些人的出头日子总算是等到了。

  英国公张维贤、首辅方从哲和各部堂连夜商议,很快拿出了后续方案。其中礼部右侍郎孙如游在看过万历遗诏后当即表示反对,他指出万历遗诏中尊郑贵妃为太后不符祖宗制度,作为坚定的太子一派,孙如游绝不愿意看见郑贵妃登上太后的宝座。

  此外,孙如游还对万历遗诏的其他内容大为评击,声称如果太子朱常洛依万历遗诏行事的话,那么他们这些人又算什么?难不成万历死前要压着他们,就连死后也逃脱不了大行皇帝笼罩在头上的阴影?

  更重要的是,如朱常洛这么干,他们半点好处都捞不到,更不用说借此瓜分朝中的权利了。

  孙如游的话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唯独英国公张维贤显得有些迟疑,毕竟他是勋贵中的领头人,勋贵天生和文官集团不是一路人,可在这种情况下,张维贤独木难支,心里也不愿意得罪这些文官们,更何况现在的勋贵早就不是当年的勋贵了。

  在张维贤的闭口不语采取默认态度下,这些文官决定把万历原本留下来的遗诏作废,重新按照他们的意思写另一份遗诏。

  反正现在皇帝都已经死了,太子还没登基,朝中大事他们完全可以说了算。就算有人反对又如何?直接把生米做成熟饭,毁掉前一份遗诏,用他们操刀的遗诏再盖上玉玺,天下人如何又能得知这是不是皇帝真正的遗诏呢?

  说干就干,孙如游直接就把万历的遗诏给当场一把火烧了,亲自提笔重写了一份。

  新的遗诏中,把万历原本要表达的意思全部删去,借用皇帝的口吻洋洋洒洒写了许多。

  等这份“遗诏”写完,众人看过后都极为满意,因为在这份遗诏中万历对自己的一身做了概括和自我批评,还承认了施政的错误和危害。

  尤其是在最后,遗诏中还特意指出几点,包括增补内阁和各部官员、废除各地矿监税监制度、对万历之前鼓励的地方制造和开矿政策进行中止、从万历的内帑(私房钱)里掏银子补齐户部欠款,尤其是辽东军费开支,最后就是大赦天下。

  除去最后一条外,其余几条都是文官们一直想做却始终都没能做到的。这么多年,万历死咬着半点都不肯让步,和文官集团斗智斗勇,实在没办法就装聋作哑强行拖延。

  现在好了,万历一死,他们这些人就借着万历的名义来了个“反攻倒算”,不仅让万历自己承认他的错误,还用他的名义把这些事一揽子全给解决了。

  一时间,众人弹冠而庆得意洋洋,同时还相互分配好了各部补缺官员的名额和官职,换句话来说就是分赃。

  其中因为礼部右侍郎孙如游在此事上占了首功,众人一致推举孙如游入阁,并再进一步担任礼部尚书。

  虽然这个任命需要太子正式继位后由新皇帝下旨才能真正作数,可在所有人眼里这个太子本就是他们扶持上来的,现在朝堂已被他们把持,太子登基后没有不同意他们所请的道理,这个事已是铁板钉钉了。

  昏暗的烛光下,偏殿中的众人是手舞足蹈眉开眼笑,而在一墙之隔,万历冰冷的身躯静静躺在榻上,这位当了四十八年的皇帝已经再也没有可能活过来了,也没再有可能继续压制着他们展现皇帝的威严了。

  一个时代落幕,新的时代即将开始……。

第99章 定亲

  2024-07-13

  赵屋村这边花了些时间才彻底解决。

  干掉姜水山后的第二天,朱慎锥就派胡林和夏冬立即赶往赵屋岭,处理那边姜水山留下的手尾。

  一切很是顺利,赵屋岭姜水山虽然留了人,但留的人并不多,而且赵屋村这边出事的消息也没有传到赵屋岭去。胡林和夏冬假借姜水山也就是一阵风的名义大摇大摆骗开了山门,一进山寨趁对方没有准备直接动手。

  姜水山的人根本就没想过会有如此变化,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前一刻还称兄道弟的自己人瞬间就翻脸抽刀子砍人,措手不及之下连逃都没有机会,没花多少功夫就全给解决了。

  消息回传到赵屋村,朱慎锥这才彻底放心。

  在赵屋村这边,张锡钧找出来的那些人也给朱慎锥下令全部处置,不过处置的时候朱慎锥包括他这边的人都没有动手,而是特意让姜水山的人和赵屋村的村民来动的手。

  在解决姜水山后,朱慎锥就仔细琢磨过后续的安排。赵屋岭和赵屋村这两个地方位置不错,如果能收为己有,不仅能够和羊头山一东一西相互依为犄角,此外他还从赵屋村得知,在这边附近居然还有一个品质不错的铁矿存在,这个铁矿知道的人并不多,开采难度也不大。

  除去铁矿,还有几处优质煤矿,这就更引起了朱慎锥浓厚兴趣。

  这些矿产有着巨大用处,一旦能好好利用,其作用不小。这样一来,更让朱慎锥有了控制住这里的念头。

  但要控制住这边,朱慎锥手上的人手不足,而且还要担心其他一些问题。想来想去朱慎锥就决定借那十七人的人头来一用,用他们的人头把姜水山裹挟来的流民包括赵屋村的村民们全部和自己绑在一起。

  说白了,这就是交投名状。

  穷山恶水出刁民,无论是赵屋岭的人还是赵屋村的人,别看现在一个个老实的很,可谁都无法保证这些人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对于这些朱慎锥是再清楚不过。也只有这样,让他们手上全都沾了血,没了丝毫退路,朱慎锥才敢用。

  此外,周安民的身份也派上了大用场,在逼迫着这些人包括几个七老八十连路都走不动的老人在内,一人一刀活活砍杀了那十七人后,周安民换上了飞鱼服挂着雁翎刀,正式以锦衣卫的身份登场。

  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他们,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已记录在案,如果有什么三心两意,又或者私下图谋打什么主意,那么到时候就新账老账一起算。

  接着,周安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口供,让所有人一一上前按手印画押,等弄完这些,这些人再也没有了半点反抗的念头,自己生死的把柄已被对方捏住,以后想保住小命,只有乖乖听话。

  弄完这些,赵屋岭和赵屋村彻底落入了朱慎锥的手中。对于这边的安排朱慎锥也做了些调整,把赵屋岭和赵屋村的部分人带回羊头山安置,而羊头山的人中挑出一部分来,安置在赵屋岭和赵屋村这边。

  此外,王家村的人也选出了几个,和羊头山的弟兄一起控制住赵屋岭和赵屋村这边。这样一来,一切就没什么顾虑了,接下来只要随着时间的推移,朱慎锥恩威并用潜移默化,想来用不了多久,这边就能真正成为自己的地盘。

  处理完这些,朱慎锥他们也已停留了好几日了,之前受的伤也好了大半。见事已必,朱慎锥准备回程,不过这一次他除了先去赵屋岭那边看看,再回羊头山外,还得先去一趟平顺才行。

  姜水山一死,之前和锦衣卫商议的事还未办完,这份功劳还得从锦衣卫那边去取呢。这个事不是小事,周安民得尽快去办,朱慎锥也得跟着一起回平顺,等办完这事后才彻底放心。

  就这样,一行人由赵屋村先去了赵屋岭,随后回到了羊头山。在羊头山,朱慎锥和周安民同李虎、王晋武等人暂时分手,随后和来时候一样一人一骑朝着平顺赶去。

  等到了平顺驿站,距离之前离开已是小半个月过去了,回去后周安民片刻都没耽搁,连驿站都没回就先带着从赵屋村和赵屋岭收集来的大量证据,再加上姜水山和他几个亲信的人头匆匆进城汇报去了。

  把马牵进马厩,朱慎锥这才来到后院。

  “姐!”

  “你还想着回来?”一见朱慎锥回来,朱秀儿高兴之余又忍不住骂了弟弟一句:“说着就去几日,这都多少日子了才回?对了,你姐夫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姐夫有事进城去了,让我先回来和您说声。”朱慎锥嬉皮笑脸道:“我说姐,不就路上耽搁了几日,没必要一见面就训我吧?”

  “几日?是好几日!”朱秀儿瞪眼道:“徐家那边八字都合好了,这帖子也都换了,就等着你回来纳吉、纳征、请期呢。倒好,这拍拍屁股一走就这么些日子,连个人影都不见,还有你姐夫也是,家里就我一个女人,难不成这个事我能全给你办了?亏得徐家那边没催,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人家说呢。”

  “是我的错我的错,姐姐息怒息怒。”千万不要和女人讲道理,更不要和女人进行辩论,这个朱慎锥是早就明白了的。见朱慎锥连忙认错,一副诚恳的模样,瞧着他这个态度,朱秀儿心里的怒气才渐消了。

  “你先进屋,我给你打盆水洗把脸,这个天真够热的,瞧你这一身的汗。”朱秀儿是刀子嘴豆腐心,招呼着风尘仆仆的朱慎锥去屋里歇着,片刻她端了盆水来,让朱慎锥先洗脸。

  随后,朱秀儿又去弄了碗凉粉,这凉粉是今天刚做的,前头吊在井里冰着呢。打水的时候盛了一碗出来,放了豆干、姜丝、蒜沫、醋、葱花和其他调料,看着五颜六色,极为漂亮。

  用筷子挑着吃,进了嘴里又滑又凉,还带着鲜味、酸味、辣味和其他味道的混合,既消暑又开胃还能填饱肚子。

  擦洗了把,身上爽利多了,见着凉粉朱慎锥更是眉开眼笑。

  凉粉这玩意在山西也是寻常东西,平阳城卖的不少,可从小到大,朱慎锥最爱的是姐姐朱秀儿亲手做的凉粉,这个味和其他凉粉的味完全不同。

  拿起筷子大口吃着,见他狼吐虎咽,朱秀儿让他慢些吃,要是不够外头还有。

  “够了够了,再好的吃食也不能多吃,我小时候您不一直这么说么?不过姐,您这手艺可比以前更强了,这个味是这个!”朱慎锥笑呵呵地冲朱秀儿竖起大拇指。

  朱秀儿见他耍怪噗嗤一声也笑出了声,抬手就拍打了他一下。

  “对了,和你说正事。”趁着朱慎锥吃凉粉的当口,朱秀儿和他说起了徐家大娘子的婚事。因为朱慎锥临时出门,朱秀儿这个当姐姐的只能替弟弟办后面的事,现在两家的生辰八字已经合好了,按照城里的牛半仙所说,朱慎锥和徐家大娘子的八字是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匹配的,这个婚事好的绝对不能再好了。

  至于娶进门如何旺家,成了亲未来好处又如何如何的,牛半仙说了好大一通,听得朱秀儿是眉开眼笑。就这样,这么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既然双方家长都没意见,那么接下来就是后面的程序,就等朱慎锥回来办了。

  听着朱秀儿的话,朱慎锥心头暗暗叫苦,他没想这个事进展的这么快。原本只是随口搪塞而已,再说了万一八字不合这个亲也成不了,而且他们家又是宗室,一般人家对女儿嫁入宗室也是有顾虑的,所以当初朱秀儿说这事的时候,朱慎锥并没太多在意,再者他那时候心里一直挂念着赵屋岭的大事呢,哪里有功夫惦记这个?

  可现在倒好,离开小半月回来,这事居然就到了这个地步。眼下这种情况也容不得朱慎锥再拒绝。虽说朱慎锥对自己娶亲什么的没什么想法,可毕竟他的思想还是现代人的思想,一个从来没有见过,连长的怎么样,又是什么性格都不清楚的十六岁小姑娘莫名其妙就要成自己的妻子,心中未免有些抵触。

  何况,在朱慎锥内心中,还隐隐有着张氏的影子,虽然他也清楚自己和张氏是不可能的,但只要自己没成亲,至少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憧憬。但现在婚事在及,已容不下他再胡思乱想了。

  “这么快?”朱慎锥惊讶道。

  “这还算快?要不是你不在,现在都差不多把日子给定下来了。”朱秀儿下意识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她打量着朱慎锥,神色严肃道:“我说小弟,你不会不答应吧?我可告诉你,这个事到了这个地步,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容不得你任性!”

  “呵呵,姐,哪能呢,这样的好事我能不答应?再说了,姐您帮着弟弟我忙前忙后,要是悔了这么亲,别说姐您的面子过不去,我们老朱家的脸也得丢了不是?”朱慎锥连忙摇头,一本正经道。

  “这还差不多。”听着朱慎锥这么说,朱秀儿这才放下心来,当即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第100章 拍门

  2024-07-13

  周安民当天留在了平顺城,直到第二日傍晚才回来。

  回到驿站朱慎锥二话不说就把他直接拽到一旁,急忙询问情况如何。

  回来的周安民满面春风,不用说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事办的很是顺利。尤其是这一次干掉姜水山,起初只以为一阵风只是寻常土匪流寇,但没想到一阵风居然是姜水山的化名,真实的身份是闻香教香主。

  在大明,白莲一脉一直都是严防死守的打击对象,同样也是锦衣卫的重要任务之一。姜水山不仅出自闻香教,还是闻香教中的重要人物,又暗地里聚众准备着造反的勾当,这件事性质就和之初完全不同了。

  眼下,姜水山授首,他的部下也全部剿灭,周安民提着人头回来,再加上收集到的不少关于闻香教的一些证物等等,这些都是做不了假的。

  一时间,天上掉下来的大功劳就直接砸到了总旗的脑袋上,得知这个情况后总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亲眼见过姜水山等人的脑袋和那些证物,这才欣喜若狂,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如此功劳可不是小功,有了这样的功劳远远超过了之前的预料。想着自己或许能凭着这份功劳就此升官,别说一个试百户了,说不定得个百户的官职也是有可能的时候,总旗越瞧着面前的周安民越发顺眼。

  一时间,心里倒有几分惭愧,早知一阵风是这么个来头,当初别说派几个人给周安民了,哪怕自己跟着去也没问题啊!不过现在的结果也不算差,周安民是个机灵人也是聪明人,按照之前说好的把功劳全给了自己,并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

  这样一来,总旗更是高兴,立即写了一份报告说明情况,里面把自己狠狠鼓吹了一通如何运筹帷幄,派亲信立即把人头和证物全送往千户所,再报镇抚使大人知晓。当然,他也清楚,这个功劳到时候肯定要给上面分出去不少,可不管如何留在自己手里的这份是实实在在的,这就足够了。

  “这个事不用担心,总旗大人已答应下来,后续的事他都会帮忙解决,无论是赵屋岭还是赵屋村的事就算过去了,地方上也没任何问题。”喝着茶,周安民笑呵呵地对朱慎锥说。

  朱慎锥点点头,这个情况之前就有预料,现在只是兑现诺言罢了。朱慎锥除了关心这些外,还关心周安民自己的情况,之前总旗给周安民承诺了一个小旗的职务,不知道能不能办成。

  “放心吧,这个事总旗大人当着我的面给镇抚使大人去了信,何况这一次又是我亲自跟着去的,这份功劳任凭谁都拿不走。如果没有意外,最多一两个月,等上面核实了情况后,小旗的职务就能到手了。”

  周安民说着脸上的笑容根本掩饰不住,虽说他不仅是平顺驿站的驿丞,还是锦衣卫的校尉,可不管那个职务,周安民都是不入流的官员,说起来没有正式的品级。

  可一旦当了小旗就不一样了,按照大明锦衣卫的官职,小旗是从七品武职,虽说从七品的武职只是芝麻绿豆的小官,而且大明向来文贵武贱,武官的级别再高,在文官面前也要低上一头。

  可问题在于不管是文职还是武职,从七品的官职却是实实在在的,这样的话周安民就成了真正有品级的官员。何况他这个从七品可是锦衣卫的从七品,和卫所军、边军有着极大不同,锦衣卫是皇帝亲军,手握权利,是为皇家办事,普通文官可不敢随便招惹锦衣卫。

  “恭喜姐夫了。”见周安民笑容满面,朱慎锥也为他感到高兴。

  两人喝着茶闲聊着,说着说着就说道了朱慎锥和徐家大娘子的婚事。刚回来的周安民已经听妻子讲了情况,徐家同意了这个婚事,周安民也为朱慎锥高兴。朱慎锥是自己的小舅子,如今也不小了,眼下老朱家就剩下他这根独苗,他这个做姐夫的一直也挂念着朱慎锥的人生大事呢。

  现在好了,徐家认可了这门婚事,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做后面的程序,如果一切顺利,很快就能把婚事给定下来。

  说着,周安民还特意去找了黄历来,翻着黄历看着后面那些日子是好日子,先准备起来,也好纳吉、纳征之后安排请期。

  大事已必,大家心里都放松了下来,接下来的几日朱慎锥在姐姐的操持下忙的不可开交。

  先去拜访了徐家长辈,也就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丈母娘。

  徐老夫子是个读书人,虽然屡考不中,却不是个读死书的酸秀才,非但不古板反而很是通情达理。见了朱慎锥后一眼就看中了仪表堂堂的这个准女婿,至于丈母娘就更不用说了,越瞧朱慎锥心里越是满意,拉着他的手说了许多话,脸上的笑容从见面起就没少半分。

  徐家老夫人也是如此,对这个孙女婿很是满意,就连自己未来的小舅子也相谈甚欢。自己这个小舅子年岁不大,如今才刚刚十四岁,却已考中了童生。

  而且交谈之中,这个少年给朱慎锥的感觉非常不错,他不仅读书读的好,对于一些杂学也颇有研究,说话举止彬彬有礼,没有寻常少年人的半点浮躁,朱慎锥看在眼里,不得不承认徐家的门风家教着实不错。

  徐家大娘子自然是没见着,按照规矩成婚之前两人是不可能见面的。不过朱慎锥登门的时候,徐家大娘子是否悄悄躲着偷看自己,这就不得而知了。

  拜见之后,徐家对朱慎锥极为满意,接下来就是两家开始谈论后面的具体安排,一步步很快就走到了请期的时候。朱秀儿和周安民再一次登门和徐家商议,把日子给定了下来,最终定在了十月十五这一日。

  眼下刚是七月下旬,离着十月十五还有两个多月呢,婚事的准备时间绰绰有余。

  既然婚事定好,朱慎锥也就准备返回平阳了。这一次出来已好些日子,离家这么久,他有些想家了,何况在平顺又定了这门婚事,家里的嫂嫂还不知道呢,得回去告诉于她。

  此外,婚事前的准备也要尽快安排,宗室成婚比普通老百姓繁琐的多,总不能成婚那天家里都没安排好吧?

  在日子定下来之前,朱秀儿巴不得朱慎锥多留些日子,可当日子定好,朱秀儿又催着朱慎锥赶快回去准备。这前后简直判若两人,让朱慎锥实在是哭笑不得。

  如此,他也不再留,告别了姐姐姐夫后骑马启程就离开了平顺。回去的路上朱慎锥没有再走羊头山,而是直接顺着官道往西走,不到三日功夫就回到了平阳。

  出来月余,终于回到平阳,风尘仆仆的朱慎锥进了城后哪里都没去,直接就先赶回了家。

  见着朱慎锥突然回来,张氏心里高兴的很,连忙帮着收拾行李,打了水他洗脸什么的,还乐呵呵地说今天得做些好吃的,朱慎锥这些日子在外头辛苦,见着人也瘦了也更黑了,回到家可得吃顿好的。

  “嫂嫂,您先坐,我有个事要同您说。”回来的路上,朱慎锥心里一直琢磨着怎么和张氏说徐家的婚事,想来想去最后朱慎锥还是觉得不要绕圈子,实话实说的好。

  张氏不知道情况,还以为朱慎锥要和她说别的,笑盈盈地就坐了下来。谁想当朱慎锥告诉了她这次去了平顺,姐姐朱秀儿给自己说了一门亲,亲事已经定下来,婚事日子就在十月十五的时候,张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有些凝固了。

  “嫂嫂,此事我事先也不清楚,姐姐的脾气您也知晓,原本只是以为那么一提,没想这事就……。”

  “这是好事!”张氏笑着点头,却不知道为什么朱慎锥她的笑容中看到了一丝苦涩,也许是来的太突然吧,张氏毫无准备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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