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24节

  “各个地方要打点的关节多了去,想要把事办的扎实,就得出点血。先不说县衙和知府衙门,还有布政使司衙门和巡抚衙门,另外还得拉上将军府那边,对了!就连宫里出来那些个没卵子的太监也少不了打点一二,要没点甜头谁肯出头办这个事?”

  “这些人一个个道貌岸然,肚子里却是男盗女娼,用贪得无厌来形容丝毫不为过。所以就算弄倒了刘家,刘家的产业我们几个充其量也就拿个零头,大头必须给他们分了去才行。”

  朱求杞心里有些不甘,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事是他们挑起来的,也是他们几个为主去办的,可最后摘桃子的却是其他人,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刘家的产业可不少,就算是粗略计也起码有数十万两,细算甚至更多些呢。这么多银子,这么多产业,最终落到他们手上的才这么点,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这样想的话,实在有些不甘心呢。

  “十八,六叔的话说的没错,就算刘家倒了,这个大头我们几个还真拿不了。”朱敏沣在一旁劝了句:“刘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刘家能在平阳府经营这么多年,上上下下的关系可不少,官场的破事你还不清楚?要没点好处谁肯帮忙?再说了,我们几个分量也不够,只有将军府那边帮着出面才能把事做成,这么多人分,他们吃肉,我们几个喝点汤就不错了。”

  “是呀十八,这个事还是听六叔的吧,只要刘家一倒,多多少少我们也能喝点汤。呵呵,我也不奢望拿个几千几万的,人贵有自知之明,能有六叔说的这些已经知足了。”朱敏同样也道,他的想法和朱敏沣差不多,他们几个只是普通宗室,地位低更没什么权利,许多地方也说不上话,要想做成事还必须把大利给让出去,要不然连汤都喝不着。

  何况朱敏本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能有二百五到手他已心满意足了,这些钱足够他在城外买几亩地,然后让自己一家日子过好了,至于再多他也不奢望,就像他说的那样,人要有自知之明,拿自己一份该拿的就成。

  朱求杞仔细想想觉得这话也对,不过又想着刘家那么大的产业还有些不甘心,但就算这样又如何呢?他也知道自己的分量,这个事靠他们几个还真干不成,无奈之下长叹了口气。

  “十八,你也别灰心,还有你们两个也是。”朱慎锥拍拍他的肩膀道:“先办好正事,把正事办下来后面的总归好说。到时候弄不到刘家的浮财,琢磨着啃点边边角角的也好,我心里有数,总归不会让大伙白忙一场。”

  “对啊!”朱求杞眼睛顿时一亮,朱慎锥说的有道理,刘家的产业大了去了,哪怕捞不着多的浮财,啃点边角也足够了,他连连点头,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

  一顿涮锅子吃到天黑,朱慎锥这才离去,等到了家进门,嫂嫂张氏就告诉自己今天亢有福来找过他。

  听张氏这么一说,朱慎锥的酒意瞬间就没了,亢有福既然来找自己,肯定是关于刘家的事,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老远跑来。

  不过现在天色已晚,马上就要到宵禁的时候了,现在去亢家来不及了。心里琢磨着亢有福究竟捏到了刘家什么把柄,接下来又怎么安排刘家,一时间朱慎锥倒有几分兴奋,躺在炕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亮,生物钟的作用下朱慎锥起了个大早,难得没有和平日一样练拳,洗漱后连早饭都没吃就急冲冲出了门,直接赶到了亢家豆腐坊。

  到了亢家豆腐作坊,亢有福正在铺子里忙碌着,眼下正是早市的时候。

  由于之前的官司原因,这些日子亢家的买卖不如以前的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恢复了些,铺子里还是有不少顾客,喝着豆花或者豆浆,啃着饼子呢。

  “六爷!您怎么来了?”

  “呵呵,昨日找我去了?”

  “嗯,有些事想和六爷您商量商量……六爷,您用了饭没?要是没用先吃点,等吃完了我们再聊?”

  “成!”朱慎锥点头应了声,坐了下来,亢有福帮他上了一碗豆花和饼,这时候的朱慎锥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就吃了起来,等他吃完后,早市的人流也渐渐少了,铺子里也空了下来。

第51章 浑水摸鱼借力打力

  2024-07-13

  “六爷!”

  “昨个去找我了?”

  “是,六爷,有个事小的想和您说……。”亢有福看看左右,压低声音对朱慎锥道。

  “关于什么的?”

  “刘家的!”

  “这样吧,在这里聊事不方便,瞧着前边的茶楼不?我去那边坐坐,你这边忙完了直接去找我。”朱慎锥说着话,掏出三个铜子摆在桌上,随后起身也不看亢有福就朝外走去。

  身后的亢有福和平常一样道了声谢,收下了钱收拾了碗筷,还拿抹布仔细擦了桌子。

  到了茶楼,朱慎锥迈步走了进去,茶楼的小二殷勤上前,朱慎锥问他要了一个二楼的雅座。

  上了楼靠着窗坐下,因为现在这时候喝茶的人并不多,整个二楼也就朱慎锥一个顾客。

  叫了壶茶,慢慢喝着茶等着,约莫着小半个时辰,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侧身望去,只见换了身衣裳的亢有福来了。

  “六爷!”

  “坐吧。”

  摆摆手,让亢有福坐,朱慎锥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亢有福谢过朱慎锥,目光在四周扫了下,确定附近没人后,这才开口说起了正事。

  对于朱慎锥,亢有福也不隐瞒,他坦然告诉朱慎锥自己想报仇,报他们亢家被刘家差一点折腾的家破人亡的大仇。

  这些日子,亢有福一直都在琢磨这个事,也悄悄付诸了行动,借着给刘家送豆腐的机会在打听刘家的一些秘闻。

  但是面对刘家,亢有福自己却没半点把握,毕竟亢家只是小门小户,相比高门大院的刘家完全就是两个层次,一旦这么做了,先不说能不能报这个仇,凭着刘家的地位和人脉,亢有福几乎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磕。

  这个事要靠亢有福自己是根本不成的,必须要有分量的人帮忙才行。而亢有福能认识这样的人,而且又值得信任的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救了亢家的朱慎锥了。

  但是这可不是小事,亢家和刘家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刘家的势力有多大,关系网有多深,亢有福再清楚不过。

  这个事要办起来可是有风险的,虽然朱慎锥向他承诺过,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直接找他,但对于朱慎锥这样一个恩人,亢有福心里实在是不想因为这事麻烦他,但是除了朱慎锥外,他又想不到能找谁求助,琢磨来琢磨去,只能才硬着头皮去找朱慎锥,谁想昨天登门朱慎锥居然不在家,失落之余亢有福内心倒也松了口气。

  没想到,仅仅过了一夜,朱慎锥一大早就来了亢家豆腐作坊,当见着朱慎锥来后,亢有福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感动。

  “六爷,这个事小的想来想去还是别麻烦您的好,虽说您是宗室,可国朝的规矩小的也是懂些。刘家家大业大不好惹,万一给您招惹些麻烦,我这心里实在是过不去……。”说完,亢有福忐忑不安地又说了这么一句,看了朱慎锥一眼,羞愧地垂下了头。

  “你呀你,男子汉大丈夫,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再说了,觉得六爷我是那种怕事的人?”朱慎锥笑着摇头,他对亢有福道:“国朝对宗室管的是严,可有些情况你也不可能知道,宗室总归还是宗室,这天下也是我们老朱家的,只要不做过分的事,一般来说没人能拿我怎么样。”

  “这个事你既然开了口,六爷再怎么着也得帮,刘家?呵呵,不过就一介商户罢了,难不成六爷我就怕他们刘家?”

  冷笑一声,朱慎锥摆出一副倨傲的模样,接着又说道:“当然了,要动刘家也不是说动就能动的,如果没什么凭据仅靠想法根本不成,要办刘家,就得一棍子打得他翻不了身,假如做不到这样,做成一锅夹生饭,我倒没事,可你们亢家可就……。”

  接下来的话朱慎锥虽没说出口,但亢有福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时间,亢有福的表情有些纠结,也不知应该不应该下这个决心,想来想去,亢有福最终一咬牙,对朱慎锥开了口。

  “六爷,我亢有福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如六爷能替小的报这个仇,狠狠出这口气,小的愿为六爷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朱慎锥摆摆手,这话之前他已经听过了,对于看人用人,朱慎锥有自己一套。亢有福的决心朱慎锥明白,而且他也断定亢有福这话绝对不假,但关键眼下主要还是针对刘家,这才是朱慎锥的重点。

  当即,朱慎锥让亢有福把关于刘家的情况仔细说说,他要先听听亢有福究竟抓到了刘家什么把柄,或者说打听到了刘家什么秘闻,只有知道这些,朱慎锥才能确定能不能利用这个事来琢磨刘家,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面对朱慎锥的询问,亢有福也不再迟疑,开始说起了关于刘家的事。

  之前,在朱慎锥和亢有福的聊天中也聊到过刘家,不过那时候亢家还没出事,亢有福说起刘家的事时只是说些大伙都知道的,对于刘家内部的情况说的并不多。

  但这一次不同,由于“豆腐事件”亢家差点被折腾的家破人亡,现在的亢有福对刘家尤其是刘善成可是满怀一腔仇恨,他巴不得刘家倒霉才好呢。为了报复刘家,这些日子亢有福表面平常,和以前一样对刘家恭恭敬敬,甚至还因为亢家的“帮助”特意去谢了刘善成。

  可私下里,亢有福却留了个心眼,暗暗琢磨着刘家的情况,功夫不负有心人,何况他给刘家送了十多年的豆腐,本就对刘家有所了解,经过有意无意地打探,终于找到了刘家一些把柄,这才动了报复刘家的心思。

  面对朱慎锥,亢有福没有丝毫隐瞒,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刘家的情况一一告诉了朱慎锥。

  朱慎锥认真听着,起初神色还算平常,可随着亢有福的讲述,他的表情渐渐有些动容了,心里更是有了几分欣喜。

  这一说就是大半个时辰,等亢有福全部说完后,朱慎锥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坐着静静思索着,过了好久这才微微点头。

  “没想刘家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朱慎锥凝神对亢有福认真问:“你刚才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六爷!小的所说绝对千真万确!”亢有福拍着胸口斩钉截铁道。

  朱慎锥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就算你说的是真,可要办成这事也得要有真凭实据,而且光你我恐怕还不成。这样,你附耳过来,我给你出个主意……。”

  亢有福把耳朵凑近,仔细聆听朱慎锥对他说的话,听着听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等朱慎锥说完后,他兴奋地一拍大腿连连点头,说这个法子不错,应该能成。

  朱慎锥笑着说这个事暂时就这么定了,让亢有福先去准备,等刘家的消息传出了后,接下来就能进行下一步。

  要弄垮刘家,光是由外发力是不成的,必须要让刘家内部先乱起来。既然刘家本就有内部的矛盾,这个矛盾如不好好利用就可惜了。等到矛盾爆发,他们再在外使劲推上一把,这个事就能彻底发酵起来,到那时候刘家的事就不仅仅只是刘家自家的事了。

  浑水才好摸鱼,借力才能打力。

  针对刘家,要么不办,要办就要办到彻底!

  亢有福兴冲冲地离开了茶楼,按着朱慎锥指点地去做了。看着窗外亢有福朝着亢家豆腐作坊去的身影,朱慎锥的嘴角挂起了笑意。

  布局了这么久,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接下来就是好戏即将开场,他现在异常期待后面的发展。

  平阳刘家,呵呵,好大的名声!可惜呀可惜,刘家的富贵荣华就如过眼云烟,即将逝去。

第52章 请刘老爷吃竹板炒肉

  2024-07-13

  刘善成这些日子心情颇佳,这日子已经到了腊月,转眼马上就要过年了。

  今年刘家的收益很是不错,自从自己当了刘家的家主后,刘家这些年一直蒸蒸日上,尤其是这些年和北边的边贸再开,让刘家在蒙古的商路上可赚了不少钱,看着账本上不断增加的数字,刘善成很是高兴。

  今年比去年好许多,想来明年会更好。

  解州盐井那边的路子已经打通,虽说贿赂矿监花了不少银子,可这些银子对刘善成来说花的绝对值。

  明年开春,他们刘家就能彻底垄断解州的余盐,这可不是小数,要知道解州的余盐数额可比正盐数额大了许多,这么多余盐全在刘家的手里,那么刘家在往草原上贩盐的份额一下子就翻了几番。

  这还不算,除去盐外,刘家还从夏县温峪山那边打通了冶铁的路子,使得刘家不仅在盐路,还有冶铁上也占据了优势。

  盐铁这两种东西,都是草原上急缺的战略物资,只要能运到北边,获利极其丰厚。

  刘善成自己已仔细算过了,等到明年这个时候,他们刘家的财富就能再上一层楼,刘家也能借此一跃成为整个山西最大的商家之一,这是当年刘老太爷花了一辈子都没能做到的,而他刘善成却触手可及。

  想着这些,刘善成乐得都要笑出声了,心头盘算着开春后的计划,正琢磨着呢,外面匆匆进来一个人。

  刘善成脸顿时一沉,正要喝骂出口,刘家的规矩严的很,平日里下人进他这个屋要得先通报才行,哪里有直接闯进来的?可当仔细一瞧,见来人是府里的大管家林振宗,到了嘴边的喝骂止了回去,但也有些不悦地责怪了一声。

  “老爷,不好了!出事了!”林振宗急急进门,也顾不上解释,几步来到刘善成身边说道。

  “出事?”

  “知府衙门派人上府,请老爷马上去一趟。”林振宗压低声音道,脸上带着一抹急色。

  “知府衙门?来的是衙役?所为何事?”刘善成一愣反问。

  “不仅是衙役,还有赵皂头,说有人命官司请老爷去。”

  “人命官司?什么人命官司?”刘善成不解,他们刘家能有什么人命官司能牵涉到知府衙门的?何况他刘善成和平阳府的李同知颇有交情,就连姜通判也一起喝过几顿酒在酒桌上称兄道弟。按理说,如果真有什么事,也是应该先通风报信才是,怎么可能直接衙役上门来呢?

  “老爷,您忘了?一个多月前香玉夫人房里的丫鬟小环不是没了么?我刚才私下向赵皂头打听了下,说是小环的家人告到知府衙门去了,知府于大人接下了状书,这才让赵皂头带人登门请老爷过堂……。”

  “小环?”刘善成皱眉想了想,这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这个丫鬟是自己小妾香玉房里的,一个多月前犯了错吃了顿打,没想这丫鬟体弱,受打后没几日就死了。

  大户人家,死了一个丫鬟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小环家只是普通穷人家,如果有些家业也不会把儿女卖给刘家当丫鬟呀?

  死就死了吧,人死后直接拉去了城外乱坟岗埋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谁想今天居然听说小环的父母为这事跑去了知府衙门告状,而且直接把他刘善成给告了,这让刘善成心里瞬间就冒起了一股怒火。

  “混蛋!”刘善成狠狠一拍圈椅,站起身就骂道:“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向知府衙门递状书?简直无法无天!”

  “老爷,这事已经出了,状书也递了,关键于知府也接下来了。现在知府衙门的人已经来了,再怎么着总得去一趟。依我看,老爷您今个屈尊过个堂,这事随后再找李同知周旋一二,反正就是一个区区丫鬟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就是花些银子的事儿……。”林振宗当然明白刘善成为什么生气,对于刘家来说,打死个丫鬟不是大事,可现在居然刘善成给告了,还得去一趟知府衙门,这简直就是丢了脸。

  刘善成在平阳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大业大不说,和官场的关系颇深,无论是县里还是平阳府的同知还是通判都是刘家的朋友呢。

  丢脸还不算弄不好还得花银子打点,刘家再有银子也只是商户,刘家在官场有关系是没错,可这种关系也都是用银子搭起来的。

  一想到这,刘善成心里就很不舒服,可林振宗说的也没错,知府衙门已经派人来了,这个事他根本就避不开。

  虽然他和李同知、姜通判关系不错,可却和知府于之大毫无交情。这个于之大是今年年初刚调任到平阳府当的知府,之前是大理寺寺副,这个官品级虽然不高,但地位不低,而且又是京官。

  大理寺这个机构可是三法司之一,相当于后世的最高法院,寺卿也属于九卿之一,不过实际办事的是下面的左右寺,而左右寺都有一个副手,这个副手就叫寺副,于之大之前的官位就是这个。

  倒不是刘善成不想搭上于之大的关系,可问题在于于之大这人有些清高,根本不搭理自己。

  原本刘善成还打算趁着马上过年的机会,再找找路子疏通一下呢,可没想这个事还没来得及办,知府衙门的人反而先来了。

  虽然恼怒,但刘善成却丝毫没有慌张,对于他来说一个丫鬟的命算得了什么?更不用说自己居然还被泥腿子给告了,刘善成此时心里已有了想法,等过完堂,解决了这个事后,非得好好给那胆敢告自己的泥腿子夫妻颜色瞧瞧。

  片刻,换上衣袍,刘善成出了屋,大摇大摆地去了前院。

  到了那边,几个衙役已经等着了,领头的赵皂头见了刘善成倒是颇为客气,拱手说今天登门请人实在是没办法,于知府发了话,公务在身也是身不由己,还请刘老爷不要见怪。

  刘善成倒也大气,摆摆手说无妨,既然有这样的事就跟着他们走一趟。随后刘善成就上了自家的小轿,大管家林振宗陪同着,一行人直接往知府衙门去了。

  等到了知府衙门,下了轿子,赵皂头领着刘善成一人进了大堂。

  一进大堂,刘善成的目光朝堂内望去,只见知府于之大身着官服稳稳坐在堂上,堂前跪着两个头发花白的普通男女,刘善成并不认识他们,但如果猜的没错他们应该就是把自己告了的丫鬟小环的父母了。

  可奇怪的是,在刘之大的座位左手下处放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男子,这个男子刘善成也不认识,看他的穿着似乎也就是个普通人,可怎么在大堂上就这么稳稳坐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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