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19节

  “这个张夫子就没找人打听过我的消息?”

  王初二歪着头想了想后摇头道:“这个倒不清楚,至少俺没听说过,要不俺回村打听打听?”

  “算了,也别打听了,看着他就成,只要他在王家村安安稳稳,就随他去。”朱慎锥摆手道。

  张锡钧这个人,朱慎锥准备晾一晾,让他在王家村呆一段日子好好看一看再说。

  毕竟这个人究竟什么来历,以后又怎么用,是不是值得信任,现在还都是模棱两可。再加上眼下已是冬天,接下来的日子里朱慎锥也不会去王家村,一切等到过了年再说也不迟。

  王初二在朱慎锥这边并没有多呆,说完了事后就起身准备告辞了。

  朱慎锥也不留他,只是让他给舅舅王荣和表弟王晋武带了几句话,并询问等会去城里买东西是否要自己帮忙。

  王初二说不用了,他就买些寻常的东西,等会就有一趟大车要回程,他正好搭车回去,现在得去南市那边汇合。

  既然这样,朱慎锥也不多说什么,起身送王初二出去。

  到了门口,打开院门,王初二迈步出了门,回头笑呵呵地说了一句六爷留步,他要走了。

  朱慎锥点点头,让他一路注意安全,随后就见着王初二快步朝南市方向走去。等不一会儿王初二的身影消失在前面的街角,朱慎锥正要转身回院,前脚刚跨过门槛,人还没进去呢,身后就远远传来招呼自己的声音。

  回头,顺着声音寻去,就见朱敏匆匆从东边而来,大冬天的走的飞快,脑门上还带着一层薄汗。

  “六叔!”

  “你怎么来了?”

  “五哥在小十八家,我来找您……。”说着,朱敏压低声音道:“上回您让查的事有了点眉目,大伙琢磨着请您过去一趟说说这个事,而且接下来怎么做,还得您去拿个主意。”

  自从上次朱慎锥把打听消息的任务交给他们三人后,这些日子他们三个都没闲着,一直都在忙活着这个事。中间朱慎锥也没催促,倒是朱敏代表三人来找过朱慎锥一回,汇报了下进度。

  不过朱慎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们继续仔细打听,而且给了他们几个方向,让他们必须打听得清清楚楚再说。这个事不是很急,关键是要消息准确,这点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朱敏又来寻自己,还请他去一趟朱求杞,说消息打听的有眉目了。听他这么一说,朱慎锥眉毛一扬,和他说了一声稍等,随后先回了屋里取了袍子穿上,接着又去正屋外面和里面的嫂嫂张氏打了声招呼,这才重新到了门外。

  出了门,关上,对朱敏说了声走。

  两人一起就朝着朱求杞的小院而去,因为昨晚下过雪,路上的积雪不少,一路过去这路有些不好走,花了比平日更多的时间,他们来到了朱求杞的家。

  拍门后来开门的是朱求杞和朱敏沣一起,见到他们喊了一声叔爷和五叔(五弟),请他们进院。

  进了院子,径直就去了正屋,到了屋里可要比外面暖和许多,脱下外面的袍子,朱慎锥径直坐了下来,等他入座后,其余三人也分头坐下。

  “叔爷,天气冷,您先喝口热茶。”朱求杞殷勤地端起茶壶给朱慎锥倒了杯茶。

  闻着茶香,朱慎锥笑呵呵地看了他一眼,朱求杞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叔爷来了总得上好茶,以前是自己穷没钱买好茶,这不前些时候不是叔爷照顾么?总算手上宽裕了些,所以买了一两好茶款待叔爷。

  朱慎锥微微点头也不说什么,端起茶喝了一口,接着把茶杯捂在手里暖和着手心。

  “老五和我说之前让们打听的消息有眉目了?”朱慎锥不绕圈子,直截了当问。

  “五叔说的没错,的确有点眉目了,我这边……。”朱求杞迫不及待道,接着就开始讲起了他打听得来的消息。

  朱慎锥也不说话,边喝着茶边仔细聆听他打听到的事,自从上次见面后朱求杞对这个事颇为上心,其实不光是他,其他两人也是如此。

  他们三个宗室做其他事或许不行,可要打听消息倒是颇有天赋,其中朱求杞主要是打听刘家在官场的人脉渠道,朱敏沣负责的是刘家在商户圈里的情况,至于朱敏,因为他个性的缘故,所以刘家的家长里短由他负责收集。

  三人是下了功夫的,的确打听到了不少消息,随着他们的逐一讲述,许多信息都开始汇总到了朱慎锥这边。

  说句实在话,这些消息如果让朱慎锥自己去打听恐怕也没这么详细和完善,听着他们的讲述,心里暗暗记着,对刘家包括刘善成本人的情况逐渐有了清晰的认识。

  之前朱慎锥对刘善成略有些了解,但却知晓的不多。随着消息的汇总,整个刘家的脉络清晰了起来,也大致搞明白了刘家的情况。

  不得不承认,刘家不是寻常的商户,不愧是平阳府有名的大商户。

  刘家不仅在地方有关系是不少,山西的好几个州府刘家都有人脉,其中平阳府同知、太原府通判、大同府全有关系在,甚至连山西巡抚衙门据说也都有人。

  除此之外,就是军方了,几个卫所的千户和刘家的关系也很密切,大同右卫守备和玉林卫守备同刘善成更是称兄道弟,据说他们在刘家和蒙古人的边贸生意上还有一定的份额。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至于暗中的再加上那些不入流的关系就更不用说了。刘家在山西经营好几代,自嘉靖年间发家起到现在也有近百年了,拥有这样的关系网也是正常的。要不然刘家的买卖也不会做的这么大,更不可能成为平阳府赫赫有名的大商户。

第40章 光鲜背后的肮脏

  2024-07-13

  官面上的关系网外,刘家在商场上的关系也不少。

  从朱敏沣那边打听来的消息来看,刘家和晋中常家、介休范家等几家大商户关系都不错,其中刘家和常家还是姻亲,刘善成的姑母就嫁给了常家二老爷,算起来这个亲戚还很近。

  刘家在外口碑不错,颇有信誉,就算在平阳府,刘家同样有“善人”之称。每逢灾荒,刘家时常配合官府救济灾民,赢得了一定的称赞。

  但私下里,刘家其实并不算什么好人,刘家之所以会发家靠的就是贿赂起家的。刘家发家后,为了争夺商路,获取利益,暗中可没少干那些肮脏事。别看刘家修桥铺路一副善人的模样,用朱敏沣的话来说,刘家实际上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为了利益,这么多年来刘家强取豪夺的事没少干,远的不说就说在平阳府吧,借着每次灾荒,一方面刘家设粥铺救济灾民,另一方面又趁机放贷压榨百姓,联合官府用极低的价格吞并田地。

  在商路上,和刘家有矛盾的商户莫名其妙出事的更不少,甚至还有些普通商户因为挡了刘家的商路,直接被刘家利用官场的关系丢进大牢,最终搞得家破人亡。

  这样的破事,之前他们还不知道,一直以为刘家只是个有钱的大户,羡慕刘家的家财万贯,可谁想光鲜的刘家背后,居然还有如此肮脏和黑暗。

  “之前的刘老太爷就是不是什么好东西,据说代州的穆家就是给这老家伙使阴招弄垮的。当年穆家也算是代州有名的大商户了,而且穆家和刘家还算得上亲戚呢,就这样刘家居然也下得了狠手?穆家大少爷去了趟草原就失踪了,穆家二少爷卷入一场官司在堂上被板子活活打死,穆老爷子气急攻心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接就去了,穆家的妇孺更是可怜,短短几个月里,穆家就这样没了,穆家偌大的家财一半被刘家一口给吞了。”

  “刘老太爷死后,刘善成就当了刘家家主,这刘善成同样不是个好东西,当初穆家出事听说是刘老太爷定的,却是刘善成操的刀。这些年来刘善成利用手上的关系,前前后后逼死了好几个人,这些人都是中小商户,人死了不算,家财也大部分给刘家拿走了……。”

  朱敏沣边说边摇头,他是宗室,作为宗室许多黑暗的东西自然不陌生,可像刘善成刘家这样干的依旧令人惊愕。为了钱,刘家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强取豪夺甚至杀人放火,这对刘家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事。

  “刘家家里的情况呢?”朱慎锥皱眉问道。

  朱敏当即向他汇报起他这边打听来的消息,刘善成是刘家的家主,也是刘家的当家人。

  刘老太爷死后,刘家就由刘善成把持,刘善成有兄弟三人,他是长房,二房刘善长,三房刘善林,此外还有两个早就出嫁的妹妹。

  二房和三房在刘家的地位不高,因为刘善成的长房把持着刘家的大权,再加上刘善成这个人一直提防着自己两个弟弟,从来不给他们碰家里生意的权利,除了每月的例钱和分红外,在刘家的实际权利还不如刘善成手下的管事。

  刘善成今年四十二岁,除发妻还娶了五个小妾,至于暖床丫头有多少就更不说了。

  这些妻妾中,刘善成最喜爱的就是他的第五房小妾香玉。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这个叫香玉的小妾给刘善成生了唯一的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是刘善成三十八岁才生下来的,或许在后世,男人三十八岁结婚生子虽然晚些但也算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要知道在大明这个年代,普通男子通常十五六岁就成婚了,早的十三四岁成婚的也不在少数。

  成婚后,第二年就有孩子的比比皆是,父子之间仅相差十六七岁的很是正常,像刘善成直到三十八岁才有儿子的极少。

  这或许也是刘善成除了正妻外一连娶了五房小妾的缘故吧,一直以来刘善成怎么努力都生不出儿子来,女儿倒是先后生了几个可就是没个带把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发心急,这么偌大的家业总不能后续无人吧?

  他的二弟三弟倒是有儿子,按理说是可以找个过继的。

  但刘善成和他两个弟弟关系并不好,一直以来都提防着他二房三房,平日里连生意都不让他们插手,如果从他们那边过继,以后这个事又怎么算?这儿子究竟是自己的呢?还是他弟弟呢?万一自己那天双脚一蹬见了祖宗,过继的儿子继承家业又认回了亲爹,这又怎么说?

  所以刘善成哪怕自己生不出儿子也死活不肯把弟弟的儿子过继,情愿一个接着一个把小妾迎进家门。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第五房小妾进门后不久,这肚子终于有了动静。也许是刘善成给寺庙里的香油钱够多,又或许他每天在家里的小佛堂念经磕头够虔诚,终于一日瓜熟蒂落,这第五房小妾给刘善成生了一个儿子。

  儿子的降世,让刘善成心里终于落下了石头,有了儿子他就放心了,这个家业也算是后续有人。对这个中年才有的儿子刘善成宝贝的不得了,简直是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宠爱的不行。

  也是因为这个儿子,他那个叫香玉的小妾母凭子贵,在刘家的地位远高出普通的小妾,甚至连刘善成的正房太太也压了一头。

  这个小妾不是省油的灯,靠着受宠不仅把家里的大半权利握在手中,而且还给刘善成吹枕头风,让自己的哥哥当了刘家的大管事。

  爱屋及乌,刘善成对香玉的哥哥也异常信任,不仅让他当了大管事,还视为心腹。私下里,刘府把他称为二老爷,等于是除刘善成外刘家的二把手。

  反而刘善成真正的二弟和三弟,却没丝毫权利,有时候想向自己大哥多讨要些例银,还没张口就给刘善成骂了回去。在刘府,他们哥俩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小妾的哥哥呢。

  “刘善成的正房就任凭这个香玉爬到自己头上?”听了朱敏的讲述,朱慎锥皱眉的同时忍不住问了一句。

  “刘善成的正房是他的姨表妹,要不是看在这个关系上,再加上刘善成在外一直有善人的名头,恐怕早就休妻了。一个下不了蛋的女人,在刘家能有什么地位?哪怕就是正妻又如何?”朱敏摇头道,朱敏是老实人,也是对于家庭很看重的人,在他看来这个刘善成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

  小妾给他生了儿子,你要宠是没问题,但是也不能做的这样过分啊!正妻还在呢,就把小妾给捧到天上去了,而且对于自己两个亲兄弟又这么苛刻,反而对一个外人如此看重,简直无法想象。

  一手搁着桌沿,朱慎锥细细思索着。

  他们三人查到的情况已经全说了,他也都听明白了。虽然查到的东西或许有缺漏,也不可能保证全部完整,但凭着这么点时间再加上他们三人的能力,有这样的结果已经算得上非常不错了。

  大致的情况基本和朱慎锥最初判断的差不都,刘善成官方和商界的关系很深,而且像他这样的大商户,如果没有这些关系和人脉早就被人吞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至于什么巧取豪夺、杀人放火之类,朱慎锥也不意外,这在外人看来似乎很过分,可对于资本而言却是最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其他的不说,就拿朱慎锥自己来讲吧,他带着王家村的人走盐贩私难道就是好人不成?要知道这两年里他手上也是有过人命的,因为有时候如果心慈手软,那么丢了性命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

  但话又说回来,朱慎锥和刘善成又有着本质的区别,他们做事的出发点和目的不一样。这也是朱慎锥对刘善成这个人感官不好的真正原因,更不用说现在刘家已经把手伸到自己的碗里,打算绝了自己的后路了,对于这样的情况,朱慎锥怎么可能放之任之呢?

  从官方或者军方下手不太可能,毕竟刘善成和他们是有利益勾结的,换句话说刘善成和他们是一伙的,这些年靠着刘家,他们这些人可没少弄银子。至于其他商户,先不说有没有商户肯和刘家翻脸,哪怕有也要掂量一下能不能斗赢刘家。

  刘家尤其是刘善成不是好相与的,如果一下子打不倒刘家,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想来想去,朱慎锥觉得还是从刘家内部的矛盾入手更好。尤其是刘善成的两个弟弟,也就是刘家的二房和三房。

  作为兄弟,二房和三房毫无权利,更被小妾的哥哥爬到了头上,按照一般人来说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还有刘善成那位叫香玉的小妾和他正妻之间的矛盾,这些或许都可以利用。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祸起萧墙,堡垒总是从内部开始瓦解的,假如能在这方面利用好了,倒是一个可以狠狠打击刘善成的机会,只要刘家内部乱起来,那么解州那边的事就有其他办法可想了。

第41章 豆花

  2024-07-13

  转眼又过了几日。

  自上次见面,朱慎锥把收集来的信息做了汇总和整理,仔细思索后决定还是从刘家内部入手更妥当些。

  既然要这么干,那么就得把刘家的情况搞清楚,信息收集的越详细越好。

  可要做到这步却不是那么容易,有些普通的消息打听起来并不算难,但要搞清楚刘家内部的信息,而且要达到朱慎锥的要求话就很难了。

  这几天,朱敏沣他们三人一直在做这个事,可成效并不大,毕竟有些刘府内的消息外人是很难知道的。

  这一日朱慎锥早起在院里练完拳就出了门,反正他也没什么事,今日索性去刘府那边转转。

  安步当车,朱慎锥花了点时间到了地方,刘府所在的位置和朱慎锥的小院离着半个平阳府,中间隔着距离不近。

  这也是很正常的,老朱建立大明后,就把人给划成了士农工商四民,此外还专门设置了军户、匠户、贱籍等等。

  按照老朱的等级划分,商户也就是商人属于四民中最低的一类,仅比贱籍要好些。

  早年大明朝还对商户做了严格规定,商户的住处、穿着等等都要区别开来,商户的政治地位很低下,哪怕你家里再有钱,是不能穿丝绸衣服的,更不能为官吏。

  不过这些规矩是大明初期的定下的,大明开国到现在已过两百多年了,老朱当初设立下来的许多规矩早就没人当回事。

  在明中期的时候,商人不能为官吏的规矩就被商人子弟可以参加科举政策所打破,官员家属经商更比比皆是,穿衣限制这种规矩早就名存实亡。万历年间,身着绸衣的商人比比皆是,哪里还有谁会管这个事?

  可就算这样,对于商人的限制也不能说完全放开,其中商人的住处就是一点。

  如果在城外,这个没关系,你想怎么住都没人管你,建个庄园都没问题。但在城里,尤其是平阳府这样的府城,对于这些还是颇为讲究的。

  朱慎锥是宗室,宗室身份自然是高贵的,士农工商四民中,宗室可比士的地位还高。

  按照大明朝的规矩,城里的住处同样也是以这等级进行划分区域,所以朱慎锥他们这些宗室所住的区域和普通人所住的地方不同。用后世的划分来说,就是高档社区和普通社区的区别。

  老北京人都知道,老北京有南城和北城的区别,也有东城和西城的不同。什么地方住着达官贵人,什么地方又是普通老百姓居住范围,这些划分的很是清楚,平阳府同样也是如此。

  就像朱慎锥家,哪怕破落了住的地方依旧是平阳府最好的区域。而刘善成家,哪怕再有钱,也不可能把院子搬到朱慎锥他们所住的区域,只能在普通老百姓所住的城区建宅子。

  对于这边,朱慎锥来的不多,因为这里不是他经常活动的范围。不过都在平阳城里,这边朱慎锥倒也不陌生,再加上刘善成在平阳名气不小,很容易就能找到刘府的所在。

  到了地方,这里虽比朱慎锥住处那边显得乱些,却也更有人气。

  普通老百姓的规矩可没宗室和达官贵人那么讲究,作为普通人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再加上井市之民每日无非就是为了生活奔波,一大早这边就热闹的很,来来往往的也能见到各式各样的人们。

  刘家所在位置就在这里,刘宅大院面积可不小,相比之下朱慎锥的小院根本就不能比。

  整个刘家占了这边几乎半条街的地盘,高墙大院看起来颇为气派。如果不是因为刘家是商户之家,宅院包括大门和门墙有所限制的话,说不一定不晓得的人第一次来,还以为这是那位大人的府邸呢。

  刘家的正门平日都是关着的,高墙后面是什么样子在外面也瞧不出来。边上的一扇小门倒是开着,时不时有刘家的仆佣进进出出。

  刘善成的家人是否在家里,这些就不得而知了,想要知道得亲自登门才行。不过朱慎锥却没这个打算,虽然他完全可以以宗室的名义登门,但他根本没这想法,他要调查刘善成是为了针对刘家,可不想在刘家主人面前抛头露面,一旦这么做非但起不到任何效果,反而会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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