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能会被枪毙。”
罗德里克说道，“不过这些货物都是好东西。接下来打算怎么搞？武器呢？事先说好，状态不错的现代化AK步枪在这里很难找到。”
“让他们送吧，我们神通广大的站长先生有这个本事。”
“听说还有个武官小姐，她将是我们的后援？”
“是啊，大概是被高官送来镀金积累政治资本的大小姐。”
罗德里克抱起地上的盒子，一一送进黑色越野车的后备箱，“不过，这些货物在生产时撑死不会超过2000美元。他们是怎么称呼这个东西的？”
“批发价。”
“也太贵了点。”
“不，值了。”
凯特尔拿着一本红色的小本子，上面印着东斯拉夫共和国的旗帜，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阿纳托利费奥多罗夫上校，而你就是我的副官亚历山大伊万努什卡上尉。”
“上校同志，您的车和服装已经准备就绪。”
俄语极其流利，凯特尔嘴角疯狂上扬，所有的先期筹备工作已经完成了。
接下来，就要看他们的站长先生要如何决定啦。
倒不是说，他不太尊敬里昂S肯尼迪，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家伙是华府派来的。
他自身的能力也不差。在作战策划那方面比起他们这些莽夫来说，没什么区别，重要的是思维，就是行事风格偏向于海军同行那一套。
同行之间多有竞争，常有之事。
这里的空气奇妙地静止下来，天空中绵绵飘落白色团子。两人从未就爱难过真正的大雪。
这场雪下得超出了气象预报估计得时间，地上的积雪已有半尺高，厚厚的雪花飘荡在半空中，制造出一点点他不会听过的声音。
这是一种可以意识得到的沉静。
“喜欢这种景观吗？”凯特尔问道。
“是的。”
“我不喜欢这种。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碰到过好几场真正的暴风雪，才不想着一次的。那些大暴风雪造成的积雪都有好几尺高老兄，真的，屋门都推不开而那时候真的会让你冷得受不了。温度大概只有零下二十到三十度。”
“
那应该很壮观吧？”
“没错。那是你走到户外，就好像自己身处在其他星球上或者另一个世界里。你会纳闷，在这种地方一百年前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
“大概是跟妻子和孩子住在一间木头房子里，马匹放养在外面，也许是用几条雪橇犬，所有的事物都是未经污染的。这种生活一定很惬意，老兄，一定很惬意。”
凯特尔心想，这家伙还真有那么点诗意，只是有点愚蠢。如果好好完成学业的话，就不会去当游骑兵，然后又跳槽到D队来，接受战火的磨练。
然而在那种原始环境下，大部分的儿童会夭折，而且在冬天还得忍饥挨饿，因为大雪覆盖之下很难得到猎物。
到时候马匹、雪橇犬又从哪里弄来食物呢？有多少人及动物会被冻死？
崇拜这种原始生活，真的很愚蠢。
罗德里克虽有勇气，也从严酷的训练中撑了下来，有毅力有力量，还有奉献精神，但他还是不理解原始生活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这大概需要他结婚之后，从那些繁琐的日常生活才会有所体悟吧。
第九卷 喧嚣的世界 : 第十三章 调查
克里斯蒂娜沉思良久，克拉默上校花了几分钟谈了他所了解到的情况，那甚至还谈不上是确切的线索，只是一些值得考虑的征兆。
两人都说不上这能有多大意义已经过许多类似的事情要探究根源，至今为止所有线索的追查均以碰壁告终。
不少线索的全部细节都经过细致推敲，没有发现问题。
伪装成拍摄剧组的特工们仍然在街上奔波，汇集各种情报但还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情报。
“看来黑市存在的目的只是某些蛀虫想要发横财而已。”
克拉默上校取下眼
镜，右手在鼻梁上揉了很久，“公然兜售重型装备，我们也只能肯定这一点。”
“一坨狗屎。”克里斯蒂娜面无表情地说，“但算是个新的起()点，就目前来说，也足够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更喜欢着眼于原始事实。用不带偏见的局外人视角更能客观的看待事物，这种办法一直都很奏效，而且会再次生效。
她这样想，也样希望会奏效。
根据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这里是能让国际恐怖()主义者登台亮相的奇妙场合。
此刻，摆脱那些无用的消息后，克里斯蒂娜正从头至尾仔细查看从空中侦察卫星得到的资料。
她手头的这份装订成册的报告，起码有十二页地图，那上面除了标有城市与铁路外，还用红色的小三角形指明了分部在前线的政府军营地。
围绕在地球运行的轨道卫星几乎照下了他们每日的活动，驻扎在前线四个旅级部队极为反常，他们都是派出营为单位的部队执行战斗任务。
克里斯蒂娜的目光集中到那些部队的活动轨迹上。
东斯拉夫共和国的财政状况自冲突爆发以来就变得十分糟糕，不足以同时支撑这几支部队展开活动。
独联体国家的经济状况普遍不太好，对于处于内乱经济严重受创的东斯拉夫共和国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所以只排出营级单位执行作战任务，也并非不能理解，甚至说他们能展开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已经称得上是奇迹了。
而她现在的目的就是找到一个营地，不是那些军营，而是藏匿起来的小营地。
它的活动程度应该不会有很明显的变化。
她失望地发现，这样的营地足足有二十七个，从活动轨迹就能发现他们都是侦查小队，其中还有交火迹象，仅此而已。
克里斯蒂娜失望地看到，从这些照片中不能辨认出面孔来，仅仅只能辨认出是人还是鬼。
没有汽车或者卡车的样式，有也只有履带碾压过后的痕迹。
“没
有意义。”
克里斯蒂娜不知道识别地图的人是如何得出这些营地编号的，她对此也不怎么关注。
这些营地都相当类似，它们之间的间隔距离不一样。
她用了将近三个小时，仔细查看了这些照片，并得出了结论：现代技术的奇迹可以告诉她的是各种各样的技术性结果，没有一件是与她的意图有联系。
任何一个受训的指挥官都知道，侦察卫星在头顶上的时候应该保持隐蔽除非那是一颗不为人知的侦察卫星。
尽管那样，有着各种各样的技术手段，还是不能为她的工作带来任何的帮助。
结果总是会令人异常灰心。
克里斯蒂娜站直了身子，使馆围栏外面又是一阵喧嚣，每天中午到下午六时都会有这种刻意制造的声音。
想来这也是为了应对她的到来而做出的举措。
“烦死了。”
“少校，我赞同您的话。”
陆战队士兵放下手里的资料，他快步走到侧边的窗户旁，迅速升起百叶窗，说：“最近有很多人观察我们的动向，您最好拉上窗帘。”
“谢谢，下士。”
“不客气，少校。”
克里斯蒂娜明白自己现在又走进了死胡同，情报分析很像“益智游戏”。
因为你必须揣测、领会众多繁琐事件中的小细节来，但却又无法弄明白那些零零碎碎的微妙之处的含义。
就如拼拼图那样，经过推断而得出的结果可能与人们从正常途径推断出来的结果截然不同，这种不同之处也许有很大的意义，又或者是因势导利的纯粹巧合。
两个
被怀疑为可能与“自由斗士”武装有接触的营地离已知的贝利科娃政府军的营地超过60公里。
考虑到春季雨季的影响，货车想要通过这段泥泞之路，至少也要耗上两三个小时。
克里斯蒂娜完全想不通，如果生物兵器B.O.W.的使用这种方式，势必会留下蛛丝马迹。就算再蠢的恐怖分子也不会用这种办法来运送货物。
接着，她再去查了查这些个营地使用情况的统计。数字和图表能直接地反应过去两个月内的作战行动。
克里斯蒂娜把它和一张已知的黑市活动情况表做了对比，首先发现……没什么。
黑市的诞生于消亡完全取决于部队主力的行动，它们的移动也与“自由斗士”武装已知活动不相关联……
绝对有什么地方是她没有注意到的，这其中绝对有所联系，她认为。
是什么规律呢？克里斯蒂娜问自己。
“你正处在布满弯曲泥泞小径的迷宫之中，哪儿看起来都一样。”
她喃喃对自己说。
识别规律可不是她的特长，克里斯蒂娜起身离开屋子去走廊拐角的自动售货机，打算从里面弄一罐热可可，也是想要让自己的头脑更清醒一些。
五分钟后，她回到原处。
“遇到困难摆大烂，我是傻子！”
克里斯蒂娜忽然醒悟了过来，既然有专业的特工小组在这里活动，那为什么不用借助他们的脑袋呢？
她将这些弄不明白的图表、地图，还有自己感觉可疑的部分复印了下来。那都是些没有明显规律可行的营地，也是最具有可能性的。
“你正在到处碰壁。”克里斯蒂娜大声对自己说。
“其他人也一样，少校。
”
克拉默转头看了一眼稍显暴躁的年轻军官，“保持冷静，然后去做你认为应该做的事。”
“Aye,Aye Sir.”
第九卷 喧嚣的世界 : 第十四章 关注
克里斯蒂娜已经停止研究卫星拍摄的那些照片了。眼下，她正努力寻找其他的可能，比如外部恐怖势力与反对派的联系。
他们是如何学会运用B.O.W.的；谁帮助他们训练；谁提供资金？
这些疑问带来的问题不是情报的匮乏，而是情报过多。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成千上万的情报局调查人员和他们的特工人员，加上各国情报机构的那些特工，正在这里搜索着各式各样的情报。
许多特工人员由情报部门招募与雇佣的外国侨民有一丁点儿事情就写报告，希望能提供有效的情报赚取丰厚的将近。
这样，结果便是情报成了堆，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无价值的垃圾，而且很难把它们和一两件真正有价值的原始材料区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