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刑法名字叫做生孩子。听过吗?”
白玉眼里急剧收缩,她想快点死去,不想再受折磨了。
文鲜思看出白玉眼中恐惧,笑了,清晰说道:“我跟你说说什么叫生孩子刑法吧。……………………用冰冷的氢气………………
“这个刑法对没生过孩子的女人,最管用。
“一旦用过,你就再也不能生育。”
白玉听到这里,眼睛瞳孔急剧收缩,甚至有些理智与痛苦回忆在做斗争,类似快被吓疯一般,两眼都有些翻白。
“砰。”
一声巨响,从院中响起,如同过年的雷子爆响。
文鲜思对着两位行动特务使了眼色。
两位特务,快速掏出手枪,向房门走去。
文鲜思大步挪向窗棂,小心翼翼向外看去。
“砰。”一声,门被踹开,走进一人,一身军装。
身姿挺拔,神情肃穆,眉头紧皱,眼里的光如刀般犀利。
两位特务疾步向前,想要挡住此人。
“啪啪。”
“啪啪。”
那人冷声朗道:“军法严谨,阻挡上级,可直接枪毙,今日打你们两个耳光长长记性。”
国民政府军法非常严厉,上级与下级分配的很是严格。
沈流舒煽完两人,根本没去看文鲜思。
向白玉看去,惨白脸上,有一片乌黑和浓黄色的泡。
那双眼眸,曾经明亮如星,如今像是被蒙尘的玻璃珠,黯淡无光,似是失去了灵魂。
嘴唇干裂,这是嘶吼,剧痛带来的冷汗频流,脱水所导致。
衣服破破烂烂,一身嫣红伤口,纵横交错,十分恐怖,不停渗着血渍。
嘴角血液,流淌在雪白修长的脖颈!
如葱段嫩笋的手指前端不见了指甲盖,上面布满紫红血渍。
白玉无意识看到一个挺拔身影。
一身军装。
身后透着阳光。
整个人闪耀着光辉。
猛然意识到是谁!
先是巨浪来袭的惊喜,随着又变为无比的害怕。
她的模样不能让他看到。
快速低头扭向一边:“不要看我的脸。”
声音声嘶力竭、无比凄惨。
沙哑而又悲凉。
顷刻间,她的眼角出现晶莹的泪水。
紧闭的双唇,下巴不停的颤抖,
嘴里拉丝的血液起了小米粒大小白泡,
接着泪水如断了线的水珠,
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不要看我的脸。”“不要……看……”
语气低沉,声线如波浪,没有逻辑。
只有无尽的迷茫和痛苦从中溢出!
停顿和重复,都像是心被撕裂的裂缝,从中流淌出灵魂的碎片。
沈流舒心里似乎发出一声脆响,震碎了认知与界限。
瞬间拔出枪,对着两名特务,使劲乱射。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咔嚓咔嚓。”
两名特务睁大着眼睛,脸色一片痛苦和悔恨,慢慢倒下。
倒下时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
沈流舒八颗子弹打完,空枪还在不停的按着。
身体如同抽干灵魂的空壳!
他嘴里骂着:“握曹……你吗……握曹……”
穿越而来的认知被彻底蹂躏,坍塌!!
文鲜思看着如此疯狂的沈流舒,心中无比震撼,自己现在只能静静的看着。
雨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文鲜思身上,显现的却是阴暗!
沈流舒慢慢恢复理智。
面色柔和,大步走向白玉。
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握了下白玉嫩手。
没有一丝颤抖,只有宽大、温暖。
解开白玉被捆绑的麻绳。
无比轻柔的把白玉搂入怀里:“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把白玉拦腰抱起,
白玉蜷缩在那温暖的怀抱。
从头到尾,沈流舒都没有看文鲜思一眼。
第48章 最重要
云销雨霁,彩彻区明,朗煦阳光照射在前头破烂的雪弗兰轿车。
抱着一身伤痕,脸色憔悴的白玉,来到车前,轻柔放在副驾驶。
自己上了驾驶位,“砰”,关上车门。
带血玉手一掠墨黑秀发,盖住那烙伤丑陋惊人的半边脸。
沈流舒把军装外套脱掉,自然盖在白玉身上。
白玉露出微笑,完好的半边脸依旧美丽动人。
能等来沈流舒已是奢求,且如此温柔对待毁容的自己。
心中觉得值了。
为自己杀了两名特务,更是出乎意外。
是真爱吗?
“为什么来救我?”白玉说话感觉嘴里漏风,舌头舔着被拔掉牙齿处,一股咸咸血腥。
沈流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语气温柔坚定:“可以治好的,信我,我从日本留学过。
“有种皮瓣移植术,可以将身体其它部位皮肤组织,移植到烙伤部位。
“这种手术可以修复烙伤后的皮肤缺损,并促进伤口愈合。
“指甲可以再长出来。嘴里的牙咱们镶最好的,最白的。”
白玉嘴角一笑,触动了伤口,眉宇一蹙:“如果治好喽,你会娶我吗?做个妾室就好。”
这一次白玉没有间接问这个问题,而是直接说了出来。
沈流舒有些急迫:“傻妞,你信我,一定能治好的。”
白玉咳嗽一下,嘴里牙齿拔落处又渗出血液:“说呀,治好后,你会娶我吗?做妾就好。”
他本身以为婊子无情,白玉不会爱上原身,谁能想到爱的如此真挚。
穿越前的未来世界,那些KTV公主们、酒吧的陪酒女,都是有钱,你就是大爷,你就是老公。
没钱立马跟你拜拜,回个微信都是奢望。
在这个生命都不当回事的民国,竟有这样的女妓!
“治不好,我也娶你,让你当最小的姨太太。”
白玉一笑:“为什么要我当最小的姨太太。”
沈流舒:“因为男人最爱最疼的就是小姨太太。”
白玉脸上笑了,不知道是苦涩还是幸福:“你此次来是杀我的?还是在意我,来救我的?”
沈流舒看向白玉,温柔道:“别犯傻了,多想什么呢。”
白玉向沈流舒看去:“你是日本间谍吗?你要告诉我真话。”
沈流舒坦然道:“以前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不过现在绝对不是。”
白玉笑了,如向日葵一般开合金灿,
而纤白手里握着一支鎏金色簪子。
西偏的太阳代替了阴霾。
白玉脸色越来越白,干裂的唇亦如雪花一般,全身没有了血色。
“那夜你从窗外跳进来之前,我就醒了。他们严刑拷打我,应该就是要问这个吧。”
沈流舒猛然一惊,眼中一片精光。
猛然踩住刹车。
随后转头、复杂、痛苦看向白玉。
那双漂亮眼睛又失去几分神采,却满满深情。
沈流舒有些慌,心跳加速,嗓子都在发干。
手颤抖着慢慢向白玉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