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时,白玉脸色已经多了几分恼恨。
“你一直在醉天堂舞厅,对他的事情应该不了解吧。
“他最喜欢的是我们处长秘书苗玉,求婚未果,被打折肋骨,休养了三个月。
“后来又追求破译科员刘洁,追求不到。又跟一个寡妇睡觉,还被送进医院,躺了两天。就是前几天的事情。
“他和他女下属苏皖皖也有染,不清不白。
“最重要的是,他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两天对苗秘书的感情,死灰复燃,一直跟在苗玉屁股后面,说要娶她。”
白玉脸色恼怒、悲愤,醋意十足:“你胡说,不会的,他答应我,最近会让我进门。”
文鲜思一脸阴笑:“最近?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哪有什么最近,都是推脱,他跟你说过多少次最近了,你应该比我清楚。
“男人嘛,总是会说等我忙完这一段时间。可是他永远忙不完,因为他只是玩玩你而已。”
文鲜思看着越来越痛苦的白玉,笑了,不可琢磨的笑?是得逞的阴寒!他知道他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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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统计局
二楼
沈流舒站在办公室窗前,听曲、沉思、和观察着窗外。
进局里时,特意问过守门老巩:文鲜思回局里了吗?得到的答案是没有回局里。
想到当时远远看去,周立生无情冷漠的眼睛,还有文鲜思离开没有理睬自己的模样。
总觉得有事情会发生。
这种感觉十分强烈。
发生这么大事件,陈察已经去了牢房审讯陈达,在争取审讯时间。
一身本事,阴寒手段,心里扭曲的文鲜思跑哪里去了?
尤其周立生那无情冷漠样子,还有沉静如井水般的态度,让沈流舒感到深深不安。
窗前枝桠拼命的生长,也挡不住沈流舒目光,从树梢里,盯着出出进进的人。始终看不到情报科科长,文鲜思。
“叮铃铃”
“叮铃铃”
沈流舒拿起电话:“喂。”
知性优雅、略带磁性的声音跟随着电话线,来到耳边:“沈科长,你好呀。”
沈流舒听出是谁,潇洒一笑:“衣老板好呀,有事吗?”
“怎么,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吗?”一双血色丹唇轻启,如珍珠般的白齿露了出来。
“哈哈,要不我请你吃饭,多聊会……我对跟衣老板交朋友那可是垂涎欲滴了。”沈流舒边接着电话,边望着窗外。
露出的如玉白腿轻轻摆动:“吃饭呀,估计得晚几天了。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你姘头,我好妹妹白玉被你们统计局的文科长带走了,快点关心关心吧。”
沈流舒眉头一皱,心内猛的一惊,激起千层波浪,急促问道:“衣老板,白玉被带走多久了。”
温竹衣红唇一笑,如同满室生花。翘着勾人欲望的白腿,换了一下,形成二郎腿。不紧不慢说道:“半个小时了。”
沈流舒忙不迭说道:“我现在有事儿,晚天去你那里聊。”
直接挂断电话。
温竹衣嘴角一撇,笑靥如花:“这个混蛋挂电话好快。”
俏立而起,眉目如丹锦诗画,身姿如花柳映月,这般绝美。
娇躯款摆走向窗台,透过玻璃看着白玉被带走的地方,神情落出几分担忧:“希望老天睁次眼吧。
这个人吃人的肮脏世界已经够脏,够让人失望了。
愿白玉能平安归来吧。”
…………………………
春风似水,无孔不入,白玉墨堆秀发上一根鎏金簪子,没有笼住的几根发梢浮动。
“文科长不就是想问,沈科长为什么开204房间吗?
“我告诉你吧,那夜他真的整了4次。
“而且花样很多,每一次都很够劲。
“如豺狼虎豹一般,很男人,很爷们。
“还有一件事告诉你,真正爱一个人,她不会为了爷们花心而吃醋。
“因为她怕失去,她不敢吃醋。
“爱一个人是卑微、犯贱的。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红唇轻启,轻轻吟道:“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
“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
“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
“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
至此,眼神坚定平和。
文鲜思脸色从窃喜,慢慢阴霾遍布,随后戾色如洪水般袭来。
接着又静静安定,这种安定给人更可怕的感觉。
把通红烙铁交给壮汉特务。
壮汉特务点头,大步向前,使劲按上了那如画的模样。
“啊”一声无比凄厉的嘶哑惨叫。
…………………………
沈流舒无暇顾及蓝竹衣为何此般来电。
稳住要跳出的心脏,冷静思考:文鲜思没有在统计局,会把人带去哪里?
安全屋!
猛踩油门,后轮打着滑,驾着车如一阵风般驶出统计局。
沈流舒的离开,对于整个忙碌一团糟的统计局,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不消一会儿,来到安全屋。
高墙深筑、青石瓦黛院落。
开车撞开沉重厚门,从车上走了下来!
曾经间谍教程里有一句名言:
你打入一个地方,合格的间谍首先要做好自己的角色。
该生气就生气,该爆发就爆发,如爆发时还忍耐,那么便会更快暴露。
第47章 不要看我的脸
烙刑不仅造成肉体上严重伤害,还会对受害者的心理造成极大创伤。
白玉娇嫩脸庞,如白纸般惨白,冷汗遍布,眼神绝望、迷茫、麻木。
左侧脸庞,有一块触目惊心的漆黑,周边却是一圈黄色小泡。
那是滚烫烙铁所留。
如同魔鬼模样,令人不忍直视。
烙铁脸,伤害是双层的,肉体上剧烈疼痛,让人不寒而栗。
毁容,心理与精神上更是难以接受。
女人爱美,一张如画模样如今丑陋不堪,这能打破每一个女人的心理防线。
让其疯癫,发狂。
嫩笋玉指前段,血肉模糊,手指甲,被拔掉四个,血渍慢慢渗出。
如珍珠洁白牙齿,也被拔掉三个,嘴里窟窿处丝丝血液粘在红唇上。
身体间歇性颤抖。
她心里两个声音在不停争吵:
一个声音说:“快些死去吧,太痛苦了,没有任何一丝生的希望,只有看不到头的酷刑折磨。”
另一个声音在哀求:“再坚持一下,也许还有转机。我还想再见那个负心郎一面。我要问他一个问题,不然死不瞑目。
“沈郎,娶我进家门是真的吗?”
这两种声音就像齿锯的两面。在她的灵魂上,来回拉扯,锯的千疮百孔。
每一次拉扯都是一次破碎的过程。
两位特务阴狠毒辣脸孔如同无情的兽畜。
一次次冷漠无情狠戾伤害着自己。
两个特务对这个女人,每一次用刑,表情越冷三分。
因为这个女人到后来,连嘶喊都没有,只是倒抽冷气。
从用刑到现在,一滴泪都没有掉。
文鲜思平静安宁,脸色没有一丝改变,如同无情又冷血的毒蛇。
“白小姐,真的不说吗?”
白玉已经被折磨的快失去理智,语速间断,却坚定:“还是那句话,文科长,你是个娘们,不是真正的男人。
“还有,你太嗦了,跟胡同里的狗一样。
“当你毁我容的时候,你就该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你不仅是个娘们,还是个没脑子的娘们。”
“白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杀你呀?”声音轻柔,却冰冷,短短一句,令整个房间都变的静溢。
白玉看着文鲜思露出不屑,鄙视一笑:“你敢杀吗?你只是个狗。
“你这种眼睛我见到过。
“深爱的女人,不仅得不到,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你变的阴寒,精神出了问题。”
文鲜思两腮浮动,咬牙切齿,眼神狠戾极致:“白小姐,嘴是真硬呀。
“我这里还有个专门对女人的刑法,从来没用过,今天对你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