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冠军侯,迎春表兄 第43节

  待帝后二人离开大明宫以后,并未急着前往慈宁宫向太后请安。

  而是特意留在大明宫通往慈宁宫的走廊里,显然是要等嬴渊。

  不多时,太和殿那边。

  王子腾、岳峰等诸将皆在闲聊,忽见戴权走来,都是神情一怔。

  戴权看向这些骄兵悍将,也显得颇为恭敬,躬着身子轻声询问道:

  “不知诸位谁是嬴渊嬴将军?”

  闻声,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嬴渊。

  他们很好奇,负责伺候上皇的内侍总管,怎么来问嬴渊?

  下一刻,戴权便向嬴渊笑道:“嬴将军,上皇口谕,要见你。”

  闻言,嬴渊微微皱起眉头。

  他现在可是摆在明面上的帝党。

  “嬴将军,请吧。”

  不经嬴渊思虑,戴权已伸出一手,示意嬴渊快些前往大明宫。

  嬴渊无奈,只好孤身随他离开此间。

  待嬴渊前脚刚走,殿内,诸将便忍不住议论起来,

  “太上要见嬴渊,于他来说,是好是坏?”

  “依我看,只怕不妙,不能什么好事,都摊到他头上去吧?”

  “除了胡相等寥寥几人外,你们何时听闻,上皇单独召见过其他臣子?”

  “这嬴将军...不会凶多吉少吧?”

  “...”

  一些与嬴渊不熟的年轻将领,都巴不得嬴渊出事。

  毕竟,一个又有本事,又被皇帝器重的年轻将军,就犹如一座高山般,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他要是倒下了,是很多人都乐见其成的事。

  话说嬴渊前往大明宫途中,见走到一处无人地界,实在按耐不住内心困惑,便快步行至戴权身侧,作揖道:

  “这位公公,在下久在边关,养了一身鲁莽气,今初来京城,不知上皇召见所为何事?”

  “在下又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还望公公告知,在下自当感激不尽。”

  说罢,从腰间掏出一张五十两的宝钞递给戴权。

  若非阿禄台给的那千两黄金,让此刻的嬴渊掏出五十两,还真有些肉疼。

  戴权见四周无人,推脱道:“嬴将军,您这是做什么?要让他人知道,老奴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嬴渊小声道:“公公此言差矣,你我初次相见,也算有缘,这些银子,就当在下请公公吃酒。”

  “再则,在下乃边将出身,不知宫里规矩,还望公公能不惜费些唇舌提点一二。”

  戴权见堂堂功臣,镇关边将都对自己这番客气,心中极为受用,便将那宝钞收下,边往前走边道:

  “嬴将军,上皇并未告知老奴为何要见您,但老奴来宣上皇口谕之前,听上皇与陛下谈论过您,似与什么练兵之类的有关,老奴也不敢听太清。”

  “至于一些礼节、规矩,这时说不免晚了,总之,嬴将军心里要牢记,上皇他老人家说什么,您尽管附和着,还有,切不可谈从前之事。”

  所谓从前之事,是指九子夺嫡引发的党争。

  九子夺嫡一事成为宫中忌讳的最大原因所在,就是上皇不喜他人提及。

  当初有个不长眼的御史要借党争夺嫡之事警告上皇与皇室子孙,结果被上皇抄家灭族了。

  理由是那御史可能涉嫌党争。

第49章 上皇问政

  嬴渊猜想,上皇与皇帝之间既然谈到了练兵,那么十有八九,是要询问此事。

  是以,在前往太和殿之前,嬴渊就做好了答复的准备。

  来到太和殿时,嬴渊忽见不远处御辇。

  而姬长的贴身内侍夏守忠也缓缓走来,轻声道:“嬴将军,陛下请您过去一趟。”

  嬴渊先看了戴权一眼,对方点头道:“老奴在这儿候着。”

  御辇上正坐着帝后二人。

  “陛下,娘娘。”

  嬴渊来到御辇前。

  皇后朝着他点头一笑。

  姬长语重心长道:“子川无需心忧,上皇只是要见你而已,若问你什么,如实回禀即可。”

  说到这里,他故作停顿,沉声道:“若问你练兵之事,多谈我大周当今军制之弊。”

  嬴渊作揖,“臣明白了。”

  姬长朝他笑了笑,“去吧。”

  说罢,帝后二人便起驾前往慈宁宫。

  嬴渊注视御辇离开之后,才转身前往大明宫内。

  他心里很清楚,从这一刻起,他就已经被卷入京城错综复杂的政治斗争里去了。

  如身陷淤泥,不可自拔。

  但他也没有想要独善其身,到了此时此刻,也注定无法独善其身了。

  生逢此世,想要出人头地、逆天改命,就要比许多人更能豁得出去。

  嬴渊靠命去挣军功,从那时起,他便已经决定,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比这世上的人更能豁得出去。

  大明宫内。

  戴权向一侧书阁深处恭敬开口道:“太上皇陛下,老奴已将嬴将军带来了。”

  说罢,嬴渊就隐约瞧见站在一排书架后的年迈身影,拱手道:“臣嬴渊,拜见太上皇陛下。”

  过了会儿,书架那边,才不急不慢的传来一道声音,“赐座。”

  “诺。”戴权作揖,随后就亲自为嬴渊搬来一张椅子。

  同时,又小声叮嘱:“每到这个时辰,上皇陛下定要看些书籍文章,请嬴将军耐心稍候。”

  嬴渊点头。

  忽而,上皇再次开口道:“你们都退下吧,朕想与嬴卿单独聊聊。”

  戴权一愣,也不敢反驳,扫了一眼站在左右的内侍、婢女,而后什么话都没说,便一起退出大明宫。

  又过片刻,上皇隔着书架偷瞄了两眼似如坐针毡的嬴渊,嘴角微微上扬,笑问道:

  “你可知,朕在看什么?”

  嬴渊耿直道:“臣不知。”

  “你想知道吗?”

  “回上皇,臣不敢知道。”

  不敢?

  听到这个词汇,上皇忽然手握卷宗,离开书阁处,抚须道:“好一个不敢。”

  嬴渊眼见上皇走来,连忙起身再次作揖,“臣...”

  刚说出一个字,耳边便又传来上皇的声音,“你看看。”

  说着,便将手里的卷宗丢给他。

  他这是第一次见到上皇,与前来大明宫途中幻想的一般无二。

  虽年迈,但仍威仪十足。

  他迅速将卷宗捡起,忽然看到,上面所写的,正是他在宁夏、河套以来,救驾之后的所有事迹。

  一时间,嬴渊不知该如何是好。

  上皇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问道:“朕唤你来,是有些题要考考你。”

  “你认为,当今外事,有几患?为何为患?”

  上来就出考题?

  倒是颇有几分开门见山的意思...嬴渊郑重抱拳,

  “既然上皇问,臣便答,若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望上皇陛下指教。”

  “臣认为,当今外患有三,其一为北患,即鞑靼、瓦剌与草原各部。”

  “其二为海患,臣虽出身边将,但这些年来,也多有听闻,有倭寇沿边作乱,占山为王,假以时日,若成气候,必为我大周心腹之患!”

  “其三为匪患,山东、成都府一带,山匪猖獗,祸乱一方,虽不足为惧,但唯恐与江湖势力为伍做大。”

  嬴渊只说到此处。

  上皇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些夸赞他的话,毕竟,这些都是明眼人就能看到的问题,

  “朕再问你,如何解决三患?”

  嬴渊想了想,道:“臣久在边关,对边外之事多有了解,解决一患,需练精兵,互市、离间,数管齐下,每隔几年,派兵远征,不使胡贼出枭雄。”

  “解决二患,建水军,固海防,整军纪,严查民与寇私通者,既要安抚,又要平息。”

  “三患,臣认为,可通过练兵解决,如要练兵,总需实践,北胡并非年年南下,我大周若想练兵,唯有剿匪。”

  “但匪患根源不除,则匪一日难绝。”

  “臣如上所述,不过仓促之言,还需上皇明鉴。”

  上皇饶有深意的看向嬴渊,“何为匪患根源,又如何根除?”

  后者正色道:“臣是武将,只知上阵杀敌,至于这匪患根源,臣不懂,亦不敢妄言。”

  若真是不愁衣穿,不愁粮吃,不愁屋住,谁愿意上山做匪,每日将脑袋掖在裤腰带上?

  但这些关乎百姓生计之事,不是嬴渊一个武将能操心的。

  上皇点了点头,“向朕详细说说你的练兵法。”

  随后,嬴渊便将此前与姬长所说的那些练兵法,经过来时的思虑,在脑海里整编好以后,便缓缓道出。

  大体方向并没有改变,主要是增加了些许细节,比如练兵阵等。

  以前的兵阵,可能是一些耳熟能详的阵容,比如雁形阵、一字长蛇阵等等。

  但古代的军队也在进步与成长。

首节上一节43/214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