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冠军侯,迎春表兄 第22节

  嬴渊忍不住惊呼一声。

  阿力太大笑道:“回马枪使得不错!”

  嬴渊并未练过系统性的枪法,他的每一枪,都是从实践中获得。

  比如,这般挥枪,能达到什么效果,能不能阻挡敌将攻势等。

  说白了,都是杀人技。

  但这回马枪,乃北上参军时,被一道长所教。

  当时,二人相谈甚欢,嬴渊请道人吃了午食,那道人身无长物,得知他是去参军,索性便教了他三招枪法。

  回马枪正是其一。

  如今这回马枪虽是使出来了,但奈何敌将甲胄齐全,更有护心镜保护。

  嬴渊也颇为无奈。

  眼见阿力太握住他的长枪,欲要挥刀来砍。

  嬴渊只好豁出性命去拼一次。

  但见他一手握着一支箭矢,乃是阿力太方才射出的那支。

  随后,猛地跃起,跳将到阿力太的马背上,紧握箭矢,狠狠插入阿力太的脖颈上。

  而这阿力太也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在他跳来之际,便挥刀砍去。

  可惜,那一刀力度不是太够,虽破甲,但也仅仅只是伤了嬴渊的皮毛。

  说时迟这时快。

  当箭矢插入阿力太脖颈的那一刻,大量的鲜血喷洒而出,将嬴渊的整张面孔染红。

  嬴渊自始至终都未脱手箭矢,直至用蛮力,使箭矢贯穿阿力太脖颈方才作罢。

  阿力太临死之前,似想说出些什么,但嘴巴里都是鲜血,显然已无法开口。

  最终,死不瞑目。

  稍后,嬴渊砍下阿力太头颅,骑着战马,疾驰在乱军当中,

  “敌将已死,尔等速速投降!”

  “降者不杀!”

  “敌将...”

  “...”

  能够听懂周语的鞑靼将士毕竟是在少数。

  好在有会鞑靼语的周军将领,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嬴渊的声音。

  不久,阿力太麾下各部卒尽降。

  ......

  与此同时。

  周军主力大营,龙帐内。

  当姬长得知,嬴渊要夜袭敌营,还整出什么首战即终战的策略后,整整一夜未眠。

  而王子腾一直身处此间在陪着他。

  天刚蒙蒙亮。

  有一斥候急匆匆走进龙帐内,禀报道:“陛下,嬴将军已率重骑亲自掠阵!”

  闻声,仍旧毫无困意的姬长顿时豁然起身,

  “你说什么?嬴卿亲率骑兵冲阵了?”

  斥候点头,“回陛下,正是如此。”

  姬长连忙来到沙盘前,盯着都思兔河东游一带,突然冷哼一声,大怒道:

  “此子,竟这般不听话!该打!”

  说罢,他将一旁的桌椅踢翻。

  王子腾连呼息怒。

  姬长忍不住开口道:“息怒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

  “朕早与他说过,勿要亲身涉险!”

  “难道,兴武卫的将士离开他,都不知该如何作战了吗?!”

  王子腾低头沉默,天子盛怒之下,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忽而,姬长看向王子腾,

  “你,亲自率军,去援,将那小子毫发无损的带回来,朕要亲自挥鞭,让这小子长长记性!”

  话音刚落。

  就听帐外将士开口道:“陛下,嬴将军归营。”

  归营?

  姬长与王子腾同时瞳孔一缩。

  此时归营,莫非战败了?

  不过...

  嬴渊亲自归营,无恙就好。

  姬长想到这里,连忙走出营外。

  却见浑身浴血的嬴渊已提着一个装着头颅的木匣,来到龙帐处。

  见皇帝亲迎,他连忙作揖道:

  “陛下,末将幸不辱命,已夺取都思兔河东游水源,并将敌将阿力太斩于马下!”

  此话一出,围堵在龙帐四周的诸将,皆用着一种惊叹的目光看向嬴渊。

  他们之所以惊叹,还不是嬴渊杀了阿力太这事,而是嬴渊的甲胄、脸上,都是血。

  显然是亲自冲阵了。

  不光冲阵,还杀了敌军主将。

  厉害!

  起初,姬长听到嬴渊所言,心中大为高兴。

  暗想,不愧是他选中的将军,真可谓意气风发。

  然而,下一刻,看到嬴渊的胸腹还在不断地溢出血渍来,连忙道:“医官何在?快传医官!”

第25章 赐婚?

  不多时,便有医官来到龙帐内为嬴渊包扎伤口。

  嬴渊有些受宠若惊。

  因为姬长命他躺在龙榻上。

  而他与九省统制王子腾,则坐在龙榻幔帐外等候医师诊治结果。

  稍后,医师走出幔帐。

  皇帝起身上前询问嬴渊伤势。

  医师作揖道:“请陛下放心,嬴将军只是受了皮外伤,并不严重,只需将养几日便可。”

  闻言,一脸着急的姬长这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忽而,他见到嬴渊也走出帐外,便是猛地甩袖,冷哼一声。

  见状,倒是将医师吓了一跳,连忙低头站到一旁。

  嬴渊不知所以然,照例抱拳道:“劳陛下忧心,末将无恙。”

  姬长没有搭理他,只是坐在龙案前看起自京城发来的题本。

  嬴渊一愣,不明白皇帝因何动怒,转而看向坐在一侧的王子腾。

  后者摇了摇头。

  嬴渊站在姬长身前,试探性问道:“陛下?”

  姬长不做理会。

  嬴渊站在原地略显尴尬,思虑片刻,开口道:“陛下,若无事,末将便先行退下了?”

  都说天子之心深如渊,就好比是小姑娘的心思说变就变。

  待其话音刚落,姬长抬头看他,皱眉道:“去作甚?”

  嬴渊道:“末将命岳峰镇守水源地,但唯恐鞑靼军反扑,末将需亲自坐镇。”

  此话一出,更引得皇帝不悦,忽将手上题本重重扔到龙案上,

  “兴武卫乃是京中精锐,怎么?他们离了你,就不会行军作战了?”

  嬴渊故作惶恐,连忙抱拳,“末将绝无此意。”

  姬长瞪了他一眼,见他胸腹间包扎的伤口,终是心头一软,

  “朕自会差人提醒岳峰,严防敌军。”

  “至于你,这几日,就暂且不要离营了。”

  嬴渊愕然,按理说,斩杀敌军大将,该是大功一件,为何不赏反倒有种罚的意味?

  姬长再起身,负手而立,转身背对嬴渊,

  “可还曾记得朕与你说过什么?”

  嬴渊当即道:“陛下向末将说过许多,末将都牢记于心,只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还望陛下提点。”

  姬长正色道:“朕需要的是指挥三军的将领,不需要冲锋陷阵的莽夫!”

  听到这番话,嬴渊方知皇帝因何无端动怒。

  原来是怪罪自己率重骑冲阵一事...

  能得皇帝这般恩宠,古往今来,也没几位。

  嬴渊内心自是感激。

  只是,所有事情,都分阴阳正反。

  如今是受皇帝恩宠,可一旦被皇帝冷落了呢?

  到时,唯恐有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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