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冠军侯,迎春表兄 第123节

  “廷益,你是个聪明人,怎也钻了牛角尖。”

  “我对你寄予厚望,但你也莫要让我失望才好。”

  说到此处。

  于节庵这个愣头青,尚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久在军中历练的萧逾明,已是察觉到有些不对。

  只要嬴渊表现出任何不善之意,怕是萧逾明当即就要跪下替于节庵请罪了。

  而仅是片刻,于节庵就注意到了嬴渊的眼神,下意识躲闪,不敢与之对视。

  嬴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

  他对于节庵如此有耐心,只因他知道,于节庵有大才。

  但凡大才,都是烈马,不好驾驭。

  整治也好,教他也罢,总而言之,不能杀。

  嬴渊与胡永忠打擂,缺的就是像于节庵这样的大才。

  只是如今的于节庵,还太年轻,需要成长,更需挫折。

  也是由于看到了嬴渊那锐利深邃的目光。

  于节庵这才意识到,他方才所言,有些不像话了。

  就在这时。

  陈大牛迈着大步走来,“大哥,咱奉您的令,将凤阳知府徐安老儿带来了!”

  说罢,众人就见一身便衣的徐安畏畏缩缩的跟在他身后。

  见状,嬴渊亲切地前去相迎,握着徐安的手腕,笑道:

  “我这兄弟性子暴戾,一路上,没有为难徐知府吧?”

  徐安受宠若惊,连忙摇头,“没有,没有,陈将军待下官极好,极好。”

  好个屁。

  一路上,陈大牛没少吓唬徐安。

  说什么他知道徐安有个孙子如今正在山东读书,女婿在两浙做生意。

  还说徐安的那个宝贝孙子,有次醉酒的时候,竟敢评价两浙海运国策。

  其实,他哪里知道徐安孙子喝醉了都说了什么?胡诌罢了。

  但徐安信了啊。

  来扬州途中,就差没有尿出来了。

  “那便好。”嬴渊将徐安拽到正堂落座,“徐知府,你知道,我请你来所为何事吗?”

  他做事,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直接开门见山。

  徐安双目茫然。

  他还睡着觉呢,就被陈大牛绑来了。

  能知道什么?

  这几日来,他只听说扬州像是地龙翻身了一般,死了很多人。

  但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只想安然到致仕。

  “嬴总督,有事您吩咐,但凡能用到下官的地方,下官必竭力而为。”

  徐安将姿态摆的很低。

  在嬴渊看来,这老小子要比谭友德讨喜多了,

  “想必最近扬州的事情,你也听说了。”

  “再有两年,你就要致仕了,膝下子孙不少。”

  “你说,你要是犯了事,他们的下场会如何?”

  徐安怕的就是这个。

  被陈大牛吓了两日,如今实在是禁不住嬴渊的敲打。

  直接跪倒在地,

  “嬴总督,您与下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您就行行好,放下官一条生路,成吗?”

  整个廖家,被嬴渊杀了个干净。

  搁谁谁不怕?

  嬴渊笑呵呵道:“想活?简单。本总督可保你不死。”

  “前提是,关于两淮盐务的一切,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徐安面色煞白。

  说出盐务之事,与死有何异?

  就算嬴渊能放了他,周襄也不会放了他。

  左右都是一死,这让他怎么选?

  见徐安沉默。

  嬴渊翻出于节庵查出的一项坏账,

  “宣文二十八年末。”

  “扬州府有笔官盐运往凤阳,而负责护送那批官盐的士卒出自凤阳卫。”

  “价值两万两的官盐不翼而飞,给朝廷的答复是被匪患劫掠,凤阳卫将士却只折损两三人。”

  “这笔账,有没有问题?”

  徐安瞠目结舌。

  宣文乃是上皇所用的年号。

  距今已有数载。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嬴渊怎么查出来的?

  不是说,官账已经做死了吗?

  账的确做死了不假。

  但是于节庵仍从官盐斤两与数目的细节上,推敲出了这笔账所存在的问题。

  事后,嬴渊又派人四处暗访调查。

  在当时,的确有笔官盐被劫了。

  此前曹石给嬴渊拿来的盐帮所售卖的私盐,根本就不是私盐,就是正儿八经的官盐。

  反倒是官盐,倒是成了私盐。

  两淮盐税一年比一年低,归根结底的原因在何处?

  私盐比官盐都好吃,那些大户们,谁还购买官盐?

  至于官盐定价高一事,其实完全不影响底层老百姓。

  因为老百姓连私盐都吃不起。

  所以,朝廷把控盐务,压根就不想赚老百姓的钱,赚的是那些大户人家的钱。

  “今日,本总督就将话给你说明白。”

  “你与谭友德之间,只能活一个。”

  “你自己选。”

  嬴渊见徐安仍是什么话都不说,干脆就好心的将选择权给了他。

第131章 你死我活的斗争

  嬴渊途径凤阳时,就猜透了徐安的心思。

  他虽做过不少徇私枉法的事情,但与胡党牵扯并不深。

  不像谭友德,还想着往上升一升,最好做个京官。

  徐安从一开始,就想在凤阳老死。

  给他京官,他也不愿做。

  这样的人,岂能不贪生怕死?

  尚跪在地上的徐安,心绪杂乱,正用着一种希冀的目光凝聚在嬴渊身上。

  或许因惊恐与不安,脸色变得逐渐苍白,

  “嬴总督...下官...下官能信您吗?”

  他相信嬴渊能保他不死,但嬴渊会选择保他吗?

  “徐知府,事到如今,你除了信任本总督,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嬴渊看似是将选择权给了徐安,但实际上,选择徐安生死的权力,一直都在嬴渊身上

  徐安眼神空洞,眉头紧锁。

  片刻后,他做出决定,身子瘫倒在地,怅然道:

  “当年官盐被劫一案,的确是谭友德谋划。”

  “至于两淮盐务之事...下官接触不深,下官虽事事以周总督马首是瞻。”

  “但他们从未将下官当做自己人,下官虽久任凤阳知府一职,然在任至今,只是贪了些钱财...”

  嬴渊见目的已经达成,便不再听他废话,打断道:

  “将你知道的一切,白纸黑字的写清楚。”

  “本总督在两淮期间,你就跟随在本总督身边,暂不用处理凤阳公务。”

  简单来说,就是将徐安控制起来。

  免得会有意外发生。

  待陈大牛将徐安带下去之后。

  有侍卫来报,说是扬州府境内但凡与盐务有关的商贾都来了。

  约有十余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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