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本王没那么多心思,你们聪明,本王又不傻,只要本王不添乱,未来皇兄登临大宝,本王依然是超品的王爷。
你们这些家伙看到本王,还是得恭恭敬敬的行礼。”
听李泰这么说,众人倒也点了点头,这话没毛病,只要李泰不犯浑,未来超品的待遇决计少不了。
“殿下是什么意思?”长孙冲当即问道。
“梁王还记得吧?这次坑我的就是他。”李泰当即就说道,“不过这小子不地道,连他亲兄长都坑,你们只要转告蜀王即可,不然那家伙,还以为是本王在背后搞鬼。”
他不是非要长孙冲等人来帮忙,他此番,其实只是来表明一个态度。
第755章 卷五 国公,不过如此!
李二的儿子,有几个好东西?
不说李恪这些人,哪怕是现在跟个透明人一般的李佑,那又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只是如今的李承乾太过于强势,李二的好些儿子也就偃旗息鼓了。
你让李承乾稍微势弱一番你试试?
保管什么牛鬼蛇神都能跳出来。
“原来是梁王在作妖?”长孙冲笑道,“殿下放心,吾等定然会为几位殿下讨个公道。”
他知道李泰的意思,倒也没有拒绝。
“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们了,本王就不管了。”李泰说完,没有任何犹豫的便离开了。
对于这些家伙在商议什么,他是一点儿兴趣都没。
“这越王殿下倒是清醒。”见李泰走后,王德全笑道,“街面上的传言,老夫也听说了,当时还以为这越王怎么着也得利用这传言做点儿什么,结果这位倒好,真就跟个老实人一样。
要不是见识过这位早年和蜀王一道打断了崔浩的腿,还真以为这位人畜无害。”
“那他可就太人畜无害了。”长孙冲笑道,“要我说,殿下这么多兄弟里面,最精明的便是这越王了。
别看他现在什么都没做,但我们殿下要是出现什么意外,他反而是机会最大的人。
要不是殿下身边有怨军那群骄兵悍将,这会儿我都得去封信提醒一下殿下,得提防着这位。”
“的意思是他会谋刺殿下?”王德全一听这话,神色就紧张了起来。
他们这些人的荣华富贵和身家性命都与殿下绑在一起,这可马虎不得。
“他没有机会的。”长孙冲却是笑了笑,“如今,那位最想对付的人其实还不是我们,恰恰就是越王。
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赖在东宫?
说到底,也是担心那位对他下死手。
如今这局势,说起来也有意思。
在没能拿下越王之前,那位倒是不敢对我们殿下下黑手,他也担心越王捡了便宜。
而越王如今也不会对那位下死手……”
说到最后,长孙冲倒是笑了起来,“如今这局势,真他娘的乱,也许梁王出来搅局一番,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那梁王此事,我们不管?”王德全问道。
“为什么要管?”长孙冲笑道,“你放心,既然此事儿是梁王所为,那么要不了多久,越王的名声就臭了。
没有人会为他人做嫁衣的。
而越王此番前来,估摸着也存了这个心思,他希望我们出手。
这样一来,他既洗清了自己,又保全了自己的名声。
可我们只要不管,他名声还是会臭。”
说到这里,长孙冲突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哪怕此事儿和梁王无关,届时他的名声也会臭大街。
因为,他自己就会这么干。要不然,他很难自圆其说了。
所以,我们干嘛要去掺和?”
出身决定了长孙冲的思维模式,政治上的各种阴谋,他真就是从小就跟着他那个老阴逼的爹学了个十成十。
“那行,这事儿我们就不管了。”王德全当然不会怀疑长孙冲的话,在经商一道上,他有发言权,但在从政一道上,他真就是拍马都赶不上。
这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既然如今大唐开放了商业环境,王侍郎应当抓住这次机会,在商业上好好谋划一番才是。”
长孙冲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之前贩卖书籍,终究只是在士子圈里有些影响,于普通百姓而言,终究还是欠缺了一些,殿下将来若想登临大宝,民心还是需要的。”
“这是自然。”王德全闻言,笑道,“尚书放心,商号那边已经在筹备了,届时,定叫天下人都开开眼。”
说到商业领域,他信心十足。
吃的就是这碗饭,能让他在大唐身居高位,依靠的便是商业上的手段,他何惧之有?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自从刘树艺(这两兄弟,名字几乎一模一样,我都快分不清谁是谁了。)驰援以后,他们着实和叔孙海、万俟璞等人打了几场硬仗。
最狗的是,刘树义两兄弟,就像商量好似的,纷纷溃败。
就这么说吧,打十场,输七场,还有三场双方都没占到便宜。
平均下来就是三场总要有一场势均力敌。
“妈的,老子算是发现了,刘树义这些牛日的,打的就不是仗。”叔孙海的军营中,虽然近乎连战连捷,但叔孙海还是扯着嗓门骂道,“这群牛下的,搁这儿给老子打政治呢。
他们明明兵力占优,还能打成这逼样子,要不是再拉张亮下水,就真他娘的成废物了!”
叔孙海是越骂越起劲儿。
虽然赢了,但如果过早的逼得张亮下场,他是真没把握。
不管张亮在大唐的武将里有多不堪,那都不是他能比拟的。
人的名,树的影,便是如此了。
当然,和他一样骂骂咧咧的还有张亮。
这会儿张亮比叔孙海还愤怒,桌案都被他掀翻数次了。
“这群废物!”张亮看着传来的战报,喝骂道,“都他娘是猪狗么?数倍于敌人的兵力,还被打的丢盔弃甲,他们怎么好意思求援的?”
“家主。”一旁的公孙常一边再次将掀翻的桌案扶正,一边说道,“我看这刘家兄弟就是故意的,他们这是在逼迫家主亲自下场,为蜀王站队。”
“你以为老夫不知?”张亮一把将刚刚扶正的桌案再次拍翻,嘴上却也没停下来,“他们就是故意的!知道如今老夫不能拿他们怎么着,逼着老夫做出选择!
可到如今,他们哪怕是连一个饼都不愿意给老夫画一下,真当老夫好欺不成?”
张亮的愤怒其实是可以理解的,正如他所说,哪怕是到了现在,那些家伙依然对他无动于衷,只是用胶着的战事在逼迫他。
大家都很清楚,他才是洮河郡的行军大总管,洮河郡的战事要是失利,第一个吃瓜落的便是他这个大总管,至于旁人,虽然也落不得好,但得往后靠。
这会儿,真正坐蜡的人,其实就是他张亮了。
“家主,大明那边来人了。”就在张亮无能狂怒的时候,公孙节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听到这消息,张亮立马说道:“快,将人带上来。”
说完,他又看着一片狼藉的硬仗,不耐地说道:“还愣着干嘛,赶紧收拾啊!等着让人看笑话不是?”
公孙常闻言,心里有些无语,但动作上还是麻溜的收拾张亮弄出来的烂摊子。
他其实知道,张亮这会儿很在乎大明那边的消息。
既然蜀王这边不知道尊重人,张亮的选择其实不多了。
除非他不要脸皮的跟着蜀王混,但这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见过郧国公。”很快,大明的使节便走了进来。
这人就有意思了,居然是慕容承卫,也就是慕容孝隽的第三子。
他和自己几个兄弟不一样,不想走武将一途,倒是在礼部混了个风生水起,如今已经是礼部郎中。
用他的话来说,要想支持婉秋今后走到更高的位置,他们兄弟全是武将可不行。
“此番大明派你来是何用意?”张亮顿时端起了他国公的架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倒是颇有几分威严。
慕容承卫什么人啊?
不就一国公么?要不是咱爹死得早,咱还是王爷呢!
能被你这气势震慑到?
“不是国公先遣使入我大明?”慕容承卫当即诧异道,“出于礼节,我大明这才派了外臣前来。”
说完,便一脸笑嘻嘻地盯着张亮。
殿下那边的口谕已经到了,对于这郧国公,不用客气。
既然殿下都交代了,他们自然照办。
虽然以前对李承乾还有些怨气,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怨气也消散了不少。
毕竟当时的情况,他们也清楚,再说了,如今,李承乾能带给他们的利益太大了。
真要是他们的外甥能继承李承乾的基业,这对于他们慕容氏,那绝对意义非凡。
如果是前隋,他们可能还不敢想。
但别忘了,他们殿下的母后,姓长孙!
张亮闻言,明显有些愠怒:“你这是在羞辱本国公?”
“这该从何说起?”慕容承卫笑道,“外臣不过一小小使节,焉敢羞辱郧国公?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若是这家伙不端着个架子,他可能真会客气一些,但端起个架子,呵呵,大明的这些家伙,就没一个好相予的。
再说了,他作为昔年的世子,桀骜不驯才是他的性格,虽然这些年在大明有所收敛,可这是大明么?
“放肆!”张亮身旁,公孙节怒声喝道。
有些话,张亮不好说,但他倒是没什么忌讳。
义子嘛,很多时候就是用来背锅的。
“是外臣失言了。”慕容承卫拱了拱手。
见慕容承卫这般,张亮也就顺势下了台阶,笑道:“早就听闻大明官员向来如此,今日倒是让老夫领教了。
话说回来,贵使此番前来,可是明王殿下有何交代?
说起来,唐明本就是一家,闹到这个地步,也不过是小人作祟罢了,若是需要,老夫倒是愿意居中调解一二。”
“国公说笑了。”慕容承卫笑道,“大明从立国之初,就无惧任何挑战,以前是如此,现在是如此,今后亦是如此。
此番外臣前来,殿下也明确交代过,郧国公乃大唐功勋,又实领一地兵权,与我大明接触太多恐引人非议,尤其是如今在高州的那位。
还望郧国公能够理解。”
听他说完,张亮的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