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 第517节

  看来,城中的变故也惊动了青州军。

  城中局势如何?

  张文尚可曾掌控了局面。

  袁绍并未见过张文尚,不过,他却听人讲过,此人弄曲能伸,很是圆滑,自私。

  不过,战场厮杀靠的是硬碰硬,阴谋诡计终归长远不了。

  如果李贤真的栽在张文尚手中,也只能说他有眼无珠。

  颜良未能领军先行入城,心里很是憋屈,直到朱灵、蒋奇离开,他顿时不依不饶起来:“主公,为何不让我做先锋?”

  袁绍叹了口气,道:“城中情况不明,你可是我军中第一猛将,贸然涉险,谁为我统御中军?”

  颜良连连摇头,“末将不想做什么大将,我只知道快意恩仇!”

  “好,今夜离不开一场厮杀,到时候,有你大展拳脚的时候”

  颜良这才微微颌首,道:“如此说来,我倒要多等上一等了”。

  袁绍没有多言,这时候,他们的目光已经全部放到了城门上。

  张文尚告密之时,将高唐城内城外的布防情况说得一清二楚。

  为防打草惊蛇,李贤只是抽调了一半军卒,并没有改变布防情况。

  因而,冀州军得以选出一条最为便捷,最少人巡查的道路。

  不知不觉间,蒋奇与朱灵便抵达高唐城下。

  兴许是为了打探情况,先锋军在城门口盘桓了片刻方才尽数入城。

  “咚咚咚”,袁绍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城中情况到底如何了?

  蒋奇、朱灵顶盔荷甲,全副武装。

  进入城中,除了引路的郡兵之外并没有其余兵马。

  得了袁绍吩咐,蒋奇不得不多加小心:“张文尚张县尊怎么没有过来?”

  “回将军话,我家县尊正与李贤周旋,此时难以分身”

  “喔?这是何故?”

  “李贤身旁有千余精锐,贸然动手,很有可能鸡飞蛋打,因而,县尊采取了拖字诀,只等大军抵达便将其一网打尽”

  蒋奇微微颌首:“张县尊用心良苦”。

  话虽如此,可是,蒋奇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抢先入城的只有三千兵马,人手虽然不多,但却足以控制城门。

  “让城头的兄弟下来吧,我们上去看守便是”

  蒋奇没有急着控制李贤,他觉得掌控城门才是当务之急。

  “这……没有县尊的命令,只怕郡兵不会从命”

  蒋奇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来人呐,登城!”

  话音刚落,蒋奇便往城墙而去。

  “将军且慢!”

  “嗯?”

  那人眼中寒光一闪,道:“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蒋奇抽刀在手,道:“你又是什么意思?”

  引路之人“哈哈”大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借你头颅一用”。

  “狗贼!”蒋奇一个力劈华山,试图砍死那人,然而,对方的身体却出乎意料地敏捷。

  “该死!”蒋奇蓄势以待的一击竟然落空了。

  “城中有诈,速退!”这是与蒋奇同行的朱灵在大声示警。

  蒋奇瞬间反应过来,他也大吼出声:“戒备,有诈!”

  似乎为了验证蒋奇所言,一阵黑压压的箭雨呼啸而来。

  冀州军虽有盾牌,可是,事发突然,还是有不少人中箭毙命。

  蒋奇勃然大怒:“啊呀呀,贼子,竟敢诈我!”

  暴怒之际,蒋奇拼尽全力,试图留下那引路之人,可是,对方却滑如泥鳅,在你追我赶的时候溜掉了。

  

第563章 意犹未尽

  

  变故突生,饶是冀州军万分小心,却还是中了招。【】

  夜色深沉,难以视物,黑暗中,箭矢从各个角度呼啸而来,让人防不胜防。

  没有火把,冀州军宛若无头的苍蝇一般。

  “噗噗噗”,间或有军卒倒毙身亡。

  蒋奇、朱灵大呼小叫,竭力收敛军士,试图退出城去,然而,李贤好不容易设下陷阱,岂会让他们全身而退?

  冀州先锋足有三千人,先期进入城池的只有千余人。

  城头,青州军推下滚木石,堵塞了城门。

  蒋奇目眦欲裂:“朱兄,这定是李贤小儿的诡计,后退已无路,不如你我联手,杀他们个人仰马翻!”

  朱灵深以为然:“好,与其死的窝囊,倒不如轰轰烈烈地博一把!”

  “没错,今日我等共赴黄泉!”

  话音刚落,蒋奇便大吼出声:“冀州儿郎们,我们中了青州军的奸计,没了退路,只能往前拼杀,胯下有卵子的,跟着我拼他娘的!”

  “拼他娘的!”

  蒋奇的数百名嫡系竭力附和。

  亲兵的富贵荣华系于主将一人,如果蒋奇战死,即便亲兵存活,他们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没有靠山,没人提拔,只有无穷无尽的鄙夷,这样的日子,没有人愿意去尝试。

  因而,但凡主将遇险,忠心耿耿的亲卫总会第一时间殊死搏杀。

  拼一把,还有活路,若是不拼,就算苟延残喘,日后也要背负着降卒的恶名过一辈子!

  冀州军背水一战,他们不再退却,而是卯足了力气往前冲杀。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蒋奇、朱灵此举也是被逼无奈。

  如果有选择,谁愿意身临险境?

  战况急转直下,适才,城中开门诈降之际,蒋奇、朱灵都觉得任务太过轻松。

  毕竟,只要先锋入城,高唐易手只在旦夕之间。

  可是,谁能够想到,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县令张文尚非但没能掌控城门,反而害的千余冀州军落入陷阱。

  这时候,张文尚是死是活,是真心还是假意毫无意义,蒋奇、朱灵只想活着,如果不能活,他们会选择轰轰烈烈地去死。

  在冀州军之前,一支八百人的长枪兵正列阵以待。

  不远处,李贤很是遗憾:“可惜,没能钓到一只大鱼”。

  陈宫叹了口气,道:“蒋奇太过机警了,竟然想控制城门,使君,此时动手虽然未竞全功,却也好过一无所获”。

  李贤这才释然:“不错,我还是太过贪心了”。

  冀州先锋军一分为二,一部往前冲杀,另外一部抱着苟且偷生的念头。

  敢于冲阵的冀州军赤红着眼,他们竭力找寻着对手,试图杀敌泄愤。

  千余人马之中,留在原地打算投降的只有一百多人,这些兵卒胆气尽丧,他们不敢进攻,惧怕死亡,只是侯在角落,等待未知的命运。

  起起伏伏的马背上,朱灵环顾左右,道:“使君正在城外,儿郎们,尽管放手去拼,使君会来救我们的!”

  蒋奇更显直白:“无论是胜是败,老子与你们共同走这一遭!”

  听到蒋奇所言,随行的数百军卒顿时宛若野兽一般嚎叫起来,“呦吼,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杀,杀,杀……”

  在蒋奇、朱灵两员大将的引领下,冀州军蜂拥而上。

  李贤早已经被众人劝到了后阵,而陈到则翻身下马,他大步踱到军阵前,严阵以待。

  几十步的距离转瞬即逝,没多久,第一排的冀州军就已经进入到了长弓兵的射程之内。

  陈到一声令下,道:“目标,八十步外冀州军,射!”

  话音刚落,五百多么长弓手弯弓搭箭,弓如满月,箭似流星。

  黑压压的箭矢呼啸而过,“小心,有弓箭!”冀州军试图躲避,可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

  第一轮弓箭,足足射中了一百多人人。

  有的倒霉鬼身上甚至插上了不止一根箭矢,歇斯底里的惨叫此起彼伏。

  冀州军冲击的阵势顿时为之一滞,马上的蒋奇目眦欲裂,可却没有任何还击之力,当下只得扯起嗓子叫道:“快,冲过去,冲过去弓箭就没用了,想活命的都跟老子冲!”

  近了,更近了,惨叫连连的冀州军亡命地狂奔起来,六十步,第二波箭雨铺头盖脸地落下,冀州军躲闪不及,只能与死神赛跑。

  运气好些的还能躲过箭矢,可中箭的那些不但要忍受箭伤之苦,说不定还要被同伴挤压、践踏。

  青州的长弓手冷静地弯弓搭箭,他们原本都是附近出色的猎手,箭术底子本就不错。

  加入青州军之后,经过两个多月不间断的训练,这些弓手彻底熟悉了手中的长弓,如今,他们射出的箭,力道更大,破坏力更强。

  三轮弓箭过后,冀州军倒下了两百人左右,剩下的五百多人被后头压阵的朱灵裹挟着往前冲去。

  陈到不动分毫,眼前的这帮冀州军虽然看上去凶神恶煞,可论精悍程度,甚至连高览的人马都大有不如。

  臧霸麾下的开阳军士卒都是见过血的,他们有家,有田地,有长辈妻儿,最痛恨的就是这帮外贼。

  如今“仇人”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不需要多做鼓动,兵勇的士气已经攀升到了顶点。

  又是一波箭雨下去,冀州军死伤了三十多个,黑夜不但影响了冀州军的视力,也干扰了青州军的发挥。

  四轮箭雨过后,长弓手已经消耗了大半的体力。

  眼前跑的最快的冀州军已经冲到了长枪兵前十多步的地方,再度射箭,虽然依然可以杀伤敌人,却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威慑力。

  短兵相接,李贤相信,自己的兵勇会大获全胜。

  陈到竖起长枪,列阵的长枪手长吸一口大气,都在等着他的一声令下。

  冀州军的前锋终于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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