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 第445节

  眼下,对反既然愿意过河探路,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其实,不怪陈到多疑,而是伏皇后与皇子太重要了。

  一行人死的死,伤的伤,就换来了这娘俩,要是半途间再出了事情,那陈到想哭都晚了。

  “哗哗哗”,却是张辽打马入水。

  寒冷的河水让战马很不舒服,如果可以,它们不愿意在这种季节入水。

  不过,身为坐骑,战马别无选择。

  

第488章 赚城

  

  秋冬之际,天气转寒,河水冰澈入骨。()

  张辽打马渡河,下半身很快便湿了个彻底,甲胄入水沉重显得格外沉重。

  冰凉的河水激得张辽打了个寒碜,他胯下的战马更是快步前行。

  如果可能,战马一刻也不想在冰水中多待。

  “哗哗哗”,在岸边众人的目光中,战马卯足了力气,溅起大片水花。

  “成了!”

  陈到松了口气,只见河中的高头大马已经驮着张辽过了这冰河。

  渡河之后,张辽很是谨慎,他与先行渡河的骑士一道将临近的地形巡视了一番,确定再无疏漏之后,方才朗声呼喝:“过河吧”。

  陈到微微颌首,应道:“过河!”

  过河,意味着湿身,陈到这等男子也就罢了,他们算不上娇惯,只需体温也可以将衣盔悟干,可是,伏皇后却不同。

  身为大汉朝名义上的国母,伏皇后的一举一动都不可大意。

  若非情况紧急,伏皇后绝不会打马入河。

  幸好,陈到使人准备了一条纱布将伏皇后的半边脸遮住了,否则的话,堂堂大汉皇后,整日里抛头露面,无论如何,说出去也不是件好事。

  前有敌人,后有追兵,伏皇后别无选择,只能继续走下去。

  朱桓熟通水性,他低声道:“主母,跟着我便是了”。

  伏皇后应诺,就这么深一步浅一步,皇后与朱桓渐渐行至河中央。

  如果有敌人,这时候一定玩起了半渡而击的把戏,绝不会隐而不发。

  既然没有敌人,那就说明此处是安全的

  陈到将皇子扛到肩头,嘴里道:“咱们过河!”

  没了伤卒、没了木车,行军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并州军与周州军合兵之后不过两千三百之数,马匹只有四百骑。

  骑军尽数过河之后,大部人马很快便渡河而行。

  为了防止军卒溺水而亡,李贤用一根草绳横穿河道,这样以来,军卒只要摸着绳索,便可以平安过河。

  过河之后,军卒冷的直哆嗦。

  这时候,如果能够燃起一堆火,好生烤上一阵子,那定然是一件美到极处的好事。

  只可惜,留给陈到的时间不多了。

  无论青州军还是并州军,在曹操的这片土地上,都是客军。

  若是曹操大军压上,张辽与陈到的兵马都讨不到好处。

  对于这一点,陈到深有感触:“来不及生火驱寒了,时间紧迫,我们在这里耽搁的越久,敌人追上来的可能性越大,兄弟们,出发吧”。

  陈到一声令下,隶属青州军的数百青壮很快便穿戴整齐,打马前行。

  张辽麾下的军卒就没有这么听话了,直到张辽发话,并州军才聚拢做一处,慢步前行。

  十多里开外,漳县的曹军正在一路狂奔。

  好不容易有了伏皇后的下落,谁也不想轻易放弃。

  “快些,莫跑了贼人!”

  作为臣子,内斗、哄抢皇后、皇子,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因而,曹操统一口径,对外宣称伏皇后为贼人胁迫,兖州要做的事情便是将皇后救出来!

  至于贼人为何在兖州流窜,为何往东而行,这却是讳莫如深的事情。

  曹军追的急,青州军跑的快,两者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拉近。

  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速度,曹军是无法追上的。

  又行了约莫有三五里远,忽而,斥候来报,说前方出现大股贼人。

  陈到拿出舆图,他沉思片刻,指着地图上的一点对张辽、朱桓说道:“我打算拿下这城!”

  张辽定睛一望,陈到指的城池名叫灌亭。

  根据张辽的了解,灌亭城高池深,城中有两千郡兵。

  陈到想攻下这城?

  怎么看怎么是个笑话!

  自古以来,罕有以少数攻击多数守军的战例。

  陈到今日偏偏要反其道行之!

  灌亭城头,旗帜招展,守军如临大敌。

  县令张临已经得知在二十里外的地方正有大股官军在围剿流寇,无奈城内守军有限,又怕中了贼人的声东击西之策,他只好熄灭了出击救援的念头,紧闭城门,严禁出入。

  叹了口气,张临紧张地攥起城砖,他迫切地希望城外的那股官军能够打败流寇,这样的话,灌亭城的安全系数又可以增加数筹。

  灌亭虽险,可毕竟比不得大城,城中有军不过两千,若是贼人来攻,一个不小心真有可能陷落贼手。

  吕布败退之后,兖州遍地狼烟,少有安乐之地。

  这种紧张的局势之下,由不得任何的大意。

  正在城中剑拔弩张之际,陈到使人冒充曹军信使快马加鞭,直奔灌亭城。

  “报,使君,城外贼人猖狂,请速派兵马来援”

  开什么玩笑,灌亭守军自己守城都够呛,哪里还有能力去管别人?

  想到这里,张临换了副措辞,嘴里道:“本官肩负守城重责,只怕难以抽身,你可以让你家将军速速前来,依托城池,想必贼人奈何不得!”

  这么一说,确实在理。

  孰不知,张临这番说辞正中陈到下怀,当下,信使拜谢道:“多谢使君!”

  没多久,陈到便引军来到灌亭城外。

  飘扬的曹字大旗迎风招展,旗下,陈到打马出阵:“城上何人值守?我乃曹使君帐下大将夏侯淳,贼寇正在紧追不舍,快快开门让我进城”。

  此时,陈到一行人身着曹军衣盔,除非熟识之人,否则的话绝难认出。

  “夏侯将军?这,贼寇现在何处?”

  张临摆出一副犹疑的模样。

  “正在不远处,可不能耽搁了,再耽搁下去,贼人可就要杀来了”

  “可有军令?”

  “曹使君让我等围堵贼子,据说贼子挟持了皇后,太过可恨!”

  与伏皇后有关系?万一找到了,那可是大功一件呀,张临并未猜疑,他怎么也没想到,城下之人,竟然会是青州军假扮的,当下,张临用饱含羡慕嫉妒的眼神望了陈到一眼,他一边指使军士大开城门,一边抱拳道:“开门吧,都是自家人!”

  陈到微笑着颌首,他对身后的军士吩咐道:“待会儿入城之后切记,不可饮酒,不可滋事,购买物品须得用银钱结账,莫要坏了我青州军的名头。”

  张临听罢之后很是感慨,这才是精军的模样。

  城门“吱嘎嘎”打开了,张道打马在前,道:“灌亭令张道见过夏侯将军”。

  “免礼”,说罢陈到翻身下马,与张道并肩入城。

  只是不知不觉间,张道把自己的步子放缓,完全衬托出了陈到的地位。

  如此以来,固然体现出了谦让,可是,万一事情有变,张道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抉择。

  只是,事情有这么简单吗?

  灌亭以东一百里为蛇丘县,在蛇丘县以东三十里处。

  三千名曹军将青州军的车阵围得水泄不通。

  曹军的弓箭完全失去了用途,在大小军将的煽动下,曹军爬上木车,跳入车阵,试图多面夹击,扰乱青州的部署。

  “快,杀进阵去,老子就不相信青州军能有三头六臂!”

  “杀,我们有三千多人,青州军不过是些苦力罢了,杀了他们,夺了军械,日后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

  ……

  曹军将领鼓动着普通的军卒,指使他们翻跃木车,从四面进攻。

  然而,高顺对此早已经有所准备。

  多面防御的八卦阵可不是摆设,当曹军信心十足地翻跃木车,试图打青州军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候,他们便会绝望地发现,每一个方向都会有一伙青州军组成一个奇怪的阵势在等着他们。

  三千多贼寇本是乘兴而来,他们人数众多,要比青州军的数量多上三倍,可巨大的数量优势却在车阵面前完全化为乌有。

  十九辆木车组成的圆阵将青州军擅长阵势作战的优势发挥到了极处,往往一名曹军进入阵中需要面对二个,甚至是三个以上的青州军。

  倒在车阵之间的尸体很快已经有了半人高,死相极惨的尸首给后续曹军的进入带来了更大的困难。

  曹军越战越是胆寒,他们从未遇到过如此精悍的青州军,不是说这伙人马只是押运军械的更夫营吗?

  怎么对方看上去却要比真正的精锐还要强悍?

  一时间,曹军将领甚至有了偃旗息鼓的打算。

  战功虽好,可还是自家性命要紧。

  曹军没了战心,青州军却战意正酣。

  在青州军的眼中,那一个又一个的曹军早已经不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匪徒,而是活生生的银钱,会蹦会叫的米粟,甚至是白花花的婆娘!

  杀了他们,杀了曹军,杀的越多,所立的战功便越多。

  进入徐州之后,这是高顺的陷阵营第一次参战,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

  为了荣耀,为了战功,陷阵营的八百军卒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悍勇。

  杀,杀,杀!

  一波一波的曹军士卒倒在车阵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惊怒交加的曹军将领才惶然发觉,原来他们麾下的部众已经削减了三成,剩下来的人马也是人心惶惶。

  其余的人马去了哪里?

  死了,死的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任何挽回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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