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我的年代 第446节

  上辈子他是被雷给劈死的。这一世,一听到雷声就发怵,在潜意识中感觉到一种危险在靠近,以至于他精神紧绷,心理阴影爆发,一晚上没怎么睡好。

  迷迷糊糊中,他是感觉睡了,又感觉没睡。

  偶然一瞥,李恒察觉到门缝隙中亮着灯,他顿时猜测:余老师已经醒了?

  ps:昨天复查,查出甲状腺出了问题,后面跑去另一个老中医那里开了药,很晚才到家。三月身体这些年一直不太好,抱歉啦。

第345章 ,塑料闺蜜关系

  亮着灯,难道余老师醒来了?

  只是碍于自己外面房间,还没出来?

  稍后他又觉着,不太对劲。

  因为余老师在他眼里,根本就是冰山一坨,正常情况下才不会在意他的感受,不可能因为他在外边房间就不会出来。

  目光在门缝下边的灯光处停留些许,稍后李恒穿衣下床了,不管里面的女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睡不着了嘛,干脆把空间腾出来给她。

  简单洗漱一番,李恒进了书房。

  余淑恒一直在凝神听外面的动静,确认是对面书房门传来关闭声音后,她也不急,先是在床沿坐了会,随后才拿出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由于时间短,新房目前比较简陋,没有庐山村那样完善的淋浴,她只得再次出门去厨房,去提煤炉子上的热水。

  此时曾云听到外面的动静声,赶了过来。

  余淑恒把水舀进桶里,对她说:“再帮我烧一桶,洗澡用。”

  曾云点头,没去问老板为什么大早上洗澡?都是女人,有些东西根本不用问,也能猜到个几分。

  当然,她不会去多猜多想,哪怕是哪天亲眼看到了某些画面,也会自动选择遗忘,这是她的基本操守。

  等到一桶水提进浴室,余淑恒说:“以最快的速度给房子装上浴缸。”

  曾云把此事记在心里,然后悄然退了出来,进厨房烧水去了。

  余淑恒并没有急着洗澡,而是站在盥洗室的墙壁镜跟前、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影像出神。

  容颜没变,气质沉凝,却经历了昨晚似是而非的一幕,这是她前所未有的感受。

  这是第二次做跟他有关的荒唐梦,让她失神。

  书房。

  李恒进到里面没有看书,也没有写作《白鹿原》,而是写信。

  先是笔耕不辍地写了三封,分别写给肖涵、宋妤和子衿。

  告诉她们,自己来了陕西白鹿原,简单说了说第一天到这边的感受,同时问候她们,诉说相思之情。

  主要目的是让她们别担心自己。

  三封信,他每封信都写得极其认真,花了大约一个半小时才写完。

  稍后他想到了麦穗,重新拿起笔和纸,结果在钢笔尖触信纸的刹那,他就停住了,不知道该写什么?

  两人之间,似乎有很多东西可以说,似乎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想到她亲自划定的红线,貌似一下子又没什么可说的了。

  对着信纸发呆良久,李恒放下笔,拉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此刻外面已然大亮,隐约能听到村里人的交谈声和牛羊过往的踏踏声。

  “老师。”

  李恒对着堂屋沙发上看书的余淑恒喊一声。

  目光在他身上细致过一遍,余淑恒微笑点头,但脑海中却情不自禁浮现出昨晚梦里的画面。

  在梦里,他是一个十分浪漫的人,有情趣,花样繁多。

  两人眼神交织,她罕见地一蹴而退,收敛面上表情,瞬间变回了冷冰冰的模样:“我等会要去镇上,你去不去?”

  她说这话的时候,视线重新投放到了书上。

  李恒想了想,点头:“成,我去近距离感受一下这边小镇的乡土人情也好。”

  由于要去镇上,两人没在家里做早饭,而是骑着自行车往小镇赶去。

  刚下了一夜雨,空气中透着泥土芬芳,每吸一口人都会精神几分,李恒问:“老师,这自行车也是早准备的?”

  迎着风,余淑恒的发丝在脑后飞扬,“我看你喜欢骑车,就准备了两辆。”

  李恒道:“我等会把钱给你。”

  余淑恒撇他一眼:“可以,回去我列一份清单,把新房里的各项费用统计给你。”

  李恒:“.”

  老子只想付费自行车啊,至于其他的,嚯!要是细算下来,好大一笔费用,可得大出血。

  距离小镇不是特别远,自行车十七八分钟就到。

  一到镇上,李恒先是去寄信,把三封信分别寄出去。

  余淑恒看着他手里的三封信,稍后视线移到他侧脸上,脑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寄完信后,李恒又多买了一些信封和邮票,打算留着备用,今后就会方便一些,接着两人寻着一家早餐店,吃了一碗羊杂面。

  见她手持筷子在碗里挑挑拣拣,李恒问:“吃不惯?”

  余淑恒蹙眉,“有羊膻味。”

  李恒闻了闻,道:“可能是这家店的特色,没用多少调料,保留了羊杂本来的味道。”

  其实店里生意还不错,吃早餐的人有十来个,都操着一口本地方言,显然全是本地人,在后世这可能算不得什么,但在这年头决计是很能说明什么了。

  余淑恒强忍着又吃了两夹面条,最后还是没能勉强下去,放下筷子看着他吃。

  李恒道:“等会再去买些其他的东西垫垫肚子。”

  余淑恒点头。

  早餐过后,她去邮政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家里,一个打给邵市。

  家里的电话是沈心接的。

  电话一通,沈心就问:“这么早打电话?”

  “和他来镇上逛逛,顺便吃个早餐。”余淑恒说。

  沈心问:“小恒在旁边?”

  余淑恒回头看眼,“在外面摊贩上买东西。”

  沈心一如既往地操碎了心:“要不要妈妈帮你辞职?”

  余淑恒说:“不用。”

  沈心问:“这么说,昨晚又被白睡了?”

  余淑恒面无表情说:“他还没那么有魅力。”

  沈心笑,“那挂了,妈有事要出门。”

  余淑恒本意也是报下平安,当即挂了电话。

  电话一结束,沈心放回听筒对沙发上的丈夫说:“你女儿这次运送了几十种湘菜去白鹿原,刚才却在电话里对我说,小恒没魅力。

  我当初读书的时候,怎么就没碰到这么无私的好老师呢。”

  丈夫放下报纸,问:“刚才电话是怎么回事?”

  相处久了,夫妻间有默契,沈心问:“你是问睡觉的事?”

  丈夫默认。

  沈心说:“你女儿第一次拿李恒当挡箭牌的时候,就说两人睡过了。这话你信几分?”

  丈夫根据女儿的性格揣测一番,“估计是意外。”

  “不排除是意外,但你女儿新买的羊毛纱都扣出线条了。”说着,沈心右手放到自己左胸位置,点了点。

  丈夫无言以对。

  面面相觑一阵,沈心最后说:“女儿继承了我们俩的优点,从小又花了那么多时间培养,她的魅力我这个当妈的不怀疑。但问题出在李恒那。”

  丈夫依旧没做声,洗耳恭听。

  沈心指指自家大门:“我们家这门槛太高,李恒未必敢进,也未必想进。

  所以,如若按照现在的进程下去,没有外力干扰,两人多半会无疾而终。”

  其实不是她这个当妈的爱操心,而是自己的女儿自己还能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么?

  还是应了那句话:心高气傲的女儿放不下架子低头看三步,妈妈却能远看七步。

  要是事情没有任何征兆,她沈心那么风光一人,犯不着去热脸捧李恒。

  丈夫听完没太大反应,只是说了句:“淑恒年岁也算不上大。”

  然后,丈夫出门走了。

  沈心沉思片刻,跟了出去。

  第二个电话铃声刚响,就接通了,那边传来王润文的声音。

  “喂,你好。”

  “是我。”

  “你在白鹿原?”

  “是。”

  “大清早有什么事?有事快说,我马上要去教室。”王润文催促。

  余淑恒说:“昨晚他的手放在了我腰腹。”

  王润文沉默,随后挂断电话。

  过一会,在余淑恒默数到12时,再次拨打过去。

  这次她不拨打不行,因为没有来电显示,润文没法回拨。

  果然,一切都在预料中,电话拨过去就通了。

  王润文冷笑连连:“怎么?要我送上祝福?”

  余淑恒说:“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王润文从牙缝中吐出一个字:“滚!”

  余淑恒微微一笑:“我们两张床是挨着的,中间只隔一扇木板墙,大约一到两厘米厚,房间有门相通,昨夜他在我房门口站了两分钟之久。”

  王润文眼睛眯了眯,右手抄胸:“你想说明什么?”

  余淑恒清雅一笑,“聪明如你,还不懂这代表着什么吗?”

  王润文呵呵一声:“呵呵,有本事你去当着肖涵宋妤的面说。”

  余淑恒勾勾嘴:“白鹿原这个地儿不错,你来不来?来了我把床铺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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