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变 第766节

“怎么呢?您……还吃不饱吗?”

“想吃饱自然是吃得饱,不过却没有今天这样吃得舒服。”他笑着说道,“下面的这些奴才啊,……算了,不说了”

怜嫔自问在皇帝面前最是得宠,娇怯的挨得他近了一点,“皇上,说说嘛,给奴才说说嘛。”

皇帝宠溺的捏捏她挺翘的鼻尖,岔开了话题,“对了,近日日本国有公文传来,说是要邀请我大清海军到你们的国家去,做一次正式的访问。朕已经答应了,后来一想,你们几个人从异国而来我大清,转瞬一年有余,这一次我大清公使到日本去,你们要是有什么话想转达给自己的家人的话,不妨借此机会,以书信往来问候。到时候,朕派人给你们送回家中。也好让你们的父母,知道你们在中国的近况,可好?”

“是真的吗?”井嫔忘情的用母语欢呼一声,“……”

“朕知道这句话。”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双眼冒光,“是不是说,太好了?”

却见井嫔美目连续快速眨动,频频点头,“嗨咿您说对了。”又有点奇怪的问道,“只是,您是怎么会懂的呢?”

“你知道吗?你还是第一个敢这样问朕的人呢”

井嫔赶忙离席跪倒,“奴才不敢。”

“没什么的。朕只是觉得很好玩儿罢了,没有怪你的意思的。起来说话。”他说,“既然这样,此事就定下来吧,等过几天,你们有什么家信,有什么想对家人说的话,都写下来,等到朕派人到贵国去的时候,顺便转递给他们。”

“是。”以利贵人为首,众女逐一跪倒,拜谢圣恩。

说过正经事,男子又起了色心,从过年封衙期间至今,多次在这漱芳斋中不分黑天白昼的行以颠鸾倒凤的好戏,承恩的多是怜嫔和利贵人,今儿个居然有多了井嫔和伊嫔,让他兴致更高,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身穿粉红色鹿鹤同春图案苏绣绸缎和服的二女,唇边含笑。

井嫔和伊嫔给他注视得俊面微红——她们都是十七岁,正在含苞待放,最称可人的年纪,床榻之间承恩雨露,更是为娇媚的脸蛋儿增添了几分诱人的光泽,“这丝绸质地的和服,你们穿着还舒服吗?”他问,“朕知道你们身子娇嫩,特别命下面的人找了材料最称柔软的这种苏绣绸缎。好是好,但就是不大吸汗。到夏天的时候,怕就辛苦了。”

他伸过手去,拉过井嫔,想了一下,又把伊嫔拽到身边,让她们轻盈的身子各自坐在他的膝盖上,双臂搂着她们的腰肢,嘴巴左右忙碌个不休,二女嘻嘻娇笑着,欲拒还迎,“真香,搽的是什么?”

“皇上您忘记了吗?这是上一年的十月,您赏赐给奴才的来自法国的香水呢”

皇帝不过随口一问,并不认真听她的回答,让伊嫔的手搂住自己的脖子,主动奉上香吻,另外一只手伸向他的小腹之下,隔着厚重的衣衫,握住了他的龙根,“哦。你这个小妖精”

他也不甘示弱,扯开女子的和服,用力向下一拉,曲线丰满的胸膛和圆润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两团粉腻雪白的乳峰骄傲的挺立着,只是 这片刻之间,鲜红的乳豆已经挺起,显见也是动情了,“好可爱啊?”

将一对乳峰挤压到一起,他凑过嘴巴,大力吮吸起来。

几女在一边看得面红耳赤,又舍不得不看,只好从指缝中偷偷窥视,那番好笑的样子,可爱到了极点。一番舔吻,伊嫔浑身酥软,如同没有骨头一般依偎在他怀中,给他转身抱起,放到榻上,“你们,也都上来”

众女吓了一跳,今天他要以一敌四吗?又不敢不听,胡乱解开身上的服饰,爬上床榻。他早已经脱了全身赤luo,身靠锦被半躺半坐,把个衣衫凌乱的伊嫔抱在怀中,双手上下摩挲,让女子在他身下呻吟喘气之声不绝于耳了。

即便如此,皇帝却还是不肯剑及履及的翻身上马,只以双手舒缓有致的动作着,让伊嫔又是痛快,又是失望的承受着煎熬,“皇上……您,赏给奴才吧”

“きみ……”皇帝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日语,发音竟然非常清楚。这让刚刚上床来,看着两个人的现场春宫戏码的利贵人等人都是一愣,便是伊嫔,也呆住了,“您?”

“朕听人说,きみ这个单词是代表‘你’,不过却是只能用在恋人或者夫妻之间,特别是那种年长一点的男子,对年纪很小的恋人上,”他苦笑着挠挠头,“也不知道对不对?”

“对,您说得对”伊嫔更加把身子贴近了他,吐气如兰的问道,“那,香织就是您的きみ了吗?”

“是”他低头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你们都是朕的きみ。”

“嗨咿”伊嫔甜腻腻的笑着,凑过香唇,给了男子一个深长的吻,“奴才都是皇上的きみ,只做皇上的きみ~”

皇帝感从中来,拥着怀中家里,色迷迷的眼睛望向床上的众女,嘿声说道,“来,朕今天好好宠你们,看看谁第一个给朕怀上龙种”说罢,第一个分开伊嫔的双腿,腰腹用力的贯了进去。

第110节朝堂激辩(1)

第110节朝堂激辩(1)

听到中方提出的要求,副岛种臣大为不满,中国皇帝想耍威风,在中国这么广大的领土上还不够吗?居然要我们日本人也听从他的指挥?带着这样的情绪,再和总署衙门展开此番出访之际的彼此礼仪纠纷进行的谈判中,他的神情就不是很好看了,“阁下这话请恕外臣不敢苟同。我x本是独立之国,位列东洋,贵国和我国的交往,本来就该是在平等的原则上——与贵国对待西洋列国应该一视同仁才是的。”

他说,“鄙人知道,当年惇亲王远赴欧洲各国,也曾经觐见西洋各国的君主;其时在彼此公文中所使用的官方语汇同样使用的是觐见字样。怎么到了我x本国这里,就有如此分歧呢?”

奕也觉得很为难,此事确实是己方不占道理,而且日本人所要求的也并不是很严格,只要仿照与西洋国君主相见时所行的三鞠躬礼即可;就是这样,皇帝也不同意,只允许行一鞠躬礼,而且,日本天皇也要起身还礼;这实在是稍嫌过分了一点。

在会商进行之前,他几次在御前奏对的时候谈及,皇帝始终不肯点头,最后只是说,“若日本人始终不肯答应的话,就把和天皇相见这一款去掉,也好省得彼此不能通融。”

但这样的一款是日本方面强烈要求的,也是明治天皇在御前会议决定邀请中国海军到访之后,一直念兹在兹的大事,是绝对不能去除的。据三条实美给副岛种臣发来的私人信件中称,陛下一直急切的盼望亲眼见到中国的铁甲舰的英姿,甚至为此和他这个太政大臣大声咆哮,年轻的天皇根本不考虑其他,只想见到在越南近海和法国人一战建功的北洋海军。

在信中,三条实美很坦直的对副岛种臣说,经过御前会议的商讨,日本天皇以下,都不能同意中国方面提出的请求——对中国的一国亲王行以平礼,若是作为定例约束下来的话,日后要是有机会见到中国的皇帝陛下,又该如何?难道行跪拜礼吗?此事断断不可为此,即便使邀请中国舰队出访的使命不能达成也在所不惜,到时候,自己宁愿在陛下面前请辞太政大臣的官职,也不能留下这样的千秋骂名

为此,副岛种臣的态度非常强硬,在谈判的时候,不惜以停止邀请中方出访为要挟,也丝毫不肯退步。

“公使先生的意见,日后本王会逐一向我大清皇帝陛下奏报。”奕慢吞吞的说道,“不过,此番出访,是贵国太政大臣三条君亲自草拟信函,又托请阁下转呈总署衙门,如今为礼仪细节,而致罢事,阁下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副岛种臣暗暗欢喜,听奕说话,似乎有软化的迹象,“阁下这话请恕鄙人不能赞同。”他趁热打铁的说道,“邀请贵国海军西去日本,本来是抱着两国友好,近邻敦睦的觉悟来进行的。而如今贵国上下,纠结于礼数细节,进而更以属国之身衡量我x本独立之国,照我看来,若是此事终不能达成的话,即便遗憾,也是应该由中方承担责任呢”

奕给对方说得哑口无言,“那,”他转转眼睛,又问道,“不知道贵国所定的行礼细节,又是如何?”

“一如西洋各国往来日本公使,行以三鞠躬礼。”副岛种臣说道,“我天皇陛下,还以一鞠躬礼。”

奕点点头,向同桌而坐的宝鋆示意,后者起身,“大使先生,这一次的会商暂时告一段落,等我家王爷上复天子之后,再来与贵国正式的答复。”

正式会谈告一段落,副岛种臣也收起一团凛然的神色,改为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的笑容,向奕几个人拱拱手,“王爷,列位大人,鄙人方才言语之中若是有所得罪的话,请各位见谅吧。”

“大使先生和我等都是为国事商谈,彼此秉持立场,正该是人臣本色;请不必如此多礼。”

“是。王爷说的是,外使都记住了。”副岛种臣笑容可掬的说道,“不知道尊敬的皇帝陛下近来身子可好?自从上一年的年底,圣诞节庆之后,鄙人偶尔想起和大皇帝陛下的几番相见,真是让人流连啊。”

“哦?大使先生这话怎么说?”

“咸丰皇帝一代雄主,远见卓识令人有高山仰止之感之外,还有如此一番的口舌之利,令在下觉得无比倾慕。”

“大使先生,我大清皇帝陛下是四海之主,阁下谈及的时候,还是要礼敬三分的好”宝鋆在一边冷冷的说道。

“哦。佩衡先生误会了,在下的这些话,绝对没有玩笑之意。”副岛种臣急于辩解似的,连忙说道,“只是回忆起当年和大皇帝陛下同在这张谈判桌前,为两国友好往来而唇齿纠缠,当时只感觉……”顿了顿,他向空中虚虚一拱手,“只感觉甘某人言辞锐利,为国争雄,诚然是能臣颜色。”

“……事后方知,原来甘先生竟然就是大清国的咸丰皇帝?呵呵……,本使多日以来,一直想当面向中华皇帝陛下表示言语中的失敬之处。今日不如就请王爷并列位大人代为转达吧?”

“好”恭王颔首,“阁下的这番话,本王日后定将转奏皇上。”

还不等他端起茶杯,副岛种臣先识趣的躬身行礼,带着随员和翻译,走出了总署衙门大堂。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军机处在值庐相见的时候,奕还是有些打不起精神来,“涤翁,您见多识广,皇上终不肯在对日出访礼节一事上点头的话,可有什么解决之道吗?”

“怎么,还是不肯答应吗?”看奕懊恼的点头,曾国藩沉思良久,“我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了,多年以来,在政事上从来都是以公心对待,如今轮到日本,居然就像换了人似的?”

“倒不如就以这一节向皇上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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