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忽然觉得自己很二逼,在考虑现在这是雪中送炭呢还是火上浇油。
“好哇,真让我说着了!”懿妃一张妩媚的脸蛋此刻涨的通红,眼神也变成了一种可怕的阴骛,“狗奴才,你当是皇后的人,我就真的治不了你么?”
“主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什么?”懿妃倒是一楞。
“唉!”萧然长长的叹了口气,吸了一下鼻子,开始酝酿眼泪。“刚在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时候去简直就是触霉头,是不是自讨苦吃?……”
“你敢这样说我?!”听了触霉头这几个字,懿妃勃然大怒,抬手就要着人拖出去。没想到萧然却忽然提高了嗓门,吼道:“不要吵!”
这一声吼,不单是外面跪着的一地太监宫女,连懿妃自己也楞了,“你,你……”哆嗦着手指着萧然,竟然连喊人都忘了。
“其实我本不想来,明知道这时候正是主子生气的时候,不是自己拿脑袋往大墙上撞么?可是,可是……”萧然猛吸了一下鼻子,狠狠擦了把眼睛,妈的眼泪怎么就是不出来!
“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我这是刚刚从宫外边回来,连我们主子的面都没见呢,就巴巴儿的跑来给你请安!离开储秀宫这几天,我哪天不担心主子?一想起主子你食欲不振,小三子又没法给主子讲笑话,就在天天的琢磨:主子今天用膳没有啊?用的怎么样啊?身体可大好啊?是不是又瘦了……可是,主子你,竟然这样说我!小三子,小三子实在是……”
萧然咬着牙在大腿上掐了一把,比金豆还珍贵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妈的这眼泪来的真叫一个及时,凭咱这天才表演,不拿个奥斯卡什么的还真是屈才了!
“从我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出了结局。不错,奴才冒犯了主子,杀头都不为过,但是这些话却让我如梗在喉,不吐不快。唉——!”
萧然长叹一口气,尽量用平生最煽情的语气说道:“曾经,有一位很尊贵的主子站在我面前,我却没有珍惜,直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够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主子说三个字:我关心你!如果非要给这份关心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哦,天哪!这是怎样一个多情的人儿呐!一阵强大的幸福感袭来,懿妃就象通上了三百八十伏电源一样,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这样的真情告白,活了二十来年还真就没见过,说的人家小心还真是扑通扑通的乱跳。平日里那些奴才们见了自己都吓的直发抖,恨不能脑袋插到裤裆里,看那怂样就忍不住想踹一脚。可是刚才这小三子大吼那么一嗓子,还真是很有男人味儿啊……
这个样子,好象,好象……恍惚之间萧然竟化成了少女时的初恋情人荣禄荣大哥,一样的英俊潇洒,一样的男人气概!又忽然变成了当年的咸丰,丰神俊美,风度翩翩……
咦,我这是在干吗?!
懿妃一瞬间的意乱情迷让她面红耳赤。萧然瞧着那一张红苹果似的小脸蛋,马上就得出了结论。一个字:搞定!
“你……你说的可是真心话?”懿妃本来想说你这狗奴才怎敢如此放肆,不知怎么一说出口竟变成了这一句,自己也忍不住晕了。
“Look!”萧然从怀里取出紫辰珠,还有玉如意。
“啊,这些,原来你都一直带在身边!”懿妃这时也真正感动了。想不到这个奴才竟有这份心思……
萧然心里也在说:傻逼,我他妈是怕给人偷了。
懿妃转怒为喜,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终于烟消云散。挥手让那帮子太监宫女的下去,众人如蒙大赦,作鸟兽散。心里无一不对萧然佩服的五体投地:你看人家,这马屁拍的,怎么都看不出来是马屁……
“看不出来,你这个奴才倒还真有心。起来吧。”
“庶。”萧然跟着进了屋里。晚膳已经送来了,照例是二三十道菜,但是被懿妃砸的稀烂。现在心情一好,倒还真有些饿了。“小三子,你说,咱们晚上吃点什么?”
“咱们?”萧然一楞,奴才跟主子一桌子吃饭,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不管主子怪不怪罪都是个杀头的罪名。“主子饶命,小三子这颗脑袋还想多扛几天呢。”
懿妃对他这油腔滑调的不但不反感,倒觉得十分有趣。“怂包。刚连我都敢冒犯,这会儿怎么没胆子啦?”说着话嫣然一笑,“放心,只在这屋里也没有外人。而且你顶着名的是皇后那边的人,好歹也算客,但吃不妨。”
唉!萧然心说刚才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就从此捞个大靠山;现在是赌什么?难不成是跟你上床?
不过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是萧然一贯宗旨。于是一顿信口开河,龙虾鲍鱼燕窝鱼翅,能想到的全点了,逗的懿妃咯咯娇笑个不停,掩着嘴道:“你还真就是那猫儿,天生的爱吃腥。”
屋子里虽然没有别人,但这话一出口,两个人都禁不住红了脸。懿妃近来也真是可怜,自打生了小皇子,咸丰对她反倒渐渐疏远了,到现在更是有一年多没有召幸。什么母仪呀尊贵呀,都是狗屁。这样的日子不就是守活寡么?想起自己娇好的模样,火辣的身材,专业的床上功夫,却落了个茕影孤灯,对影自怜,心里好不难过。
以往呢还有个小安子,模样俊俏又善解人意,虽然只是敲敲打打捏捏摸摸的,倒也能解一时。可惜前儿又莫名其妙的发了风寒,十来幅汤药都没灌好,现在还爬在床上直哼哼呢。没想到突然来了个小三子,这奴才真真儿的一张巧嘴儿,就跟抹了蜜似的。模样生的那叫一个俊,跟他一比,小安子算什么呀?
一想到这里,懿妃的身子情不自禁的软了半截。萧然却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不一时,酒饭送到。酒是陈年西凤,特意为萧然要的,可惜萧然不好那一口,抡圆了筷子只奔那虾啊鱼呀什么的使劲。一边吃还一边想:不知道宫里的规矩能不能打包?要是能给雨婷雪瑶她们带回去就好了。
懿妃把侍膳的都支了出去,胆子也就越发的大了起来,一条玉臂担在桌子沿儿上,手支着下颌儿,滴溜溜美目传情,只在萧然一张俊脸上转。心说着话儿:好一个俊俏小奴才,今儿我就索性着实地撩他一撩!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不经历雨婷,怎能体会那话儿的快活风流?
经历了人事的萧然,在那热辣辣眼神的注视下,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
老实说,这个叶赫那拉兰儿,长的实在是很美。非常之美。萧然头一次近距离看她,不禁为之心醉。——尽管想起“慈禧”这两个字,还是有一点点想吐的感觉。
白皙的面庞,双眉弯若新月,大大的眼睛有如秋日的深潭,顾盼之间似有层层涟漪荡漾。鼻子如同玉脂碾成的一般,一张红润的樱桃小口夺人魂魄。乌黑的长发向后拢起,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项,也越发衬出了下颌小巧完美的弧度。
一切都是那样的诱人,尤其是那迷醉的眼神,就算是个真正的太监看了,都忍不住怦然心动,不能自已。
皇后也很美,那是一种典雅端庄的美,象雅典娜一样,让人看了甚至想顶礼膜拜,心中更多的是尊重和敬爱。而懿妃的美是一种媚,一种可以卸下任何男人防御、掏空任何男人身体的骨子里发出的媚。对于这样的女人,男人无法抗拒。
萧然尤其不能抗拒。尽管想到几天前才帮助雨婷告别了处女,心里勉强有那么一丢丢的愧疚,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事实上,他真的不怕有个三妻四妾什么的,也绝对不在乎有人说自己是种马。种马其实可以理解成“一种幸福的马”,起码比那些泡不到母马而干着急的小公马要强的多。
男人不操B,活该被雷劈,男人不风流,白长两个球。真理。
可是,自己是个太监!一个零件仍然健全的太监!一旦放纵,结果就只有一个:不论懿妃有没有高潮、是不是满足,自己这个潜入后宫的假太监都将死路一条。所以这个时候他只能化性欲为食欲,不断的把不同的食物填到嘴里,通过咀嚼和吞咽来麻痹自己的脑垂体,尽量不要发出那么汹涌澎湃的荷尔蒙。
偏懿妃又撩起一截儿衣袖,露出一段玉臂,媚眼如丝的娇声道:“小三子,你瞧我美不美?”
“啊?那个啥,我再吃口龙虾。”萧然又往嘴里塞了一筷子。
懿妃索性走了过来,伸出春葱一般的嫩指在他额头轻轻一戳:“死萧然,真是个饿鬼投生的。今儿我特意用了点子法兰西的香水,你闻闻,香不香?”
火热喷香的娇躯软绵绵的腻了上来,挨挨蹭蹭的,萧然就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大概是生过孩子的关系,懿妃的身材稍有一点丰腴,很有弹性。不过这种丰腴非但没有影响火辣的身材,反倒有一种格外的风韵,那种成熟的迷人少妇的诱惑。对于萧然这样的纯洁青年来说,这样的诱惑无疑是致命的。
雨婷的美更适合欣赏,在那事儿的时候就象一颗青杏,多少有些生涩。而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少妇仿佛一颗熟透了的桃儿,轻轻的抿上一口也会流出汁来的那种。
那不就是传说中的——蜜桃儿?
萧然下半身迅速崛起。对于这样一个女人,这样赤裸裸的挑逗,身体上的反应是不可抗拒的。正在犹豫是用上半身思考还是用下半身思考,懿妃又轻轻掀开了衣襟,露出胸前一抹雪白的、缎子一样的肌肤。
“小三子,你瞧我白不白?”
“我……**,流鼻血了!”
萧然真的流鼻血了,或者说是喷出来的更恰当一些。大概是最近生了官了吃的也好了,尽管连日跟雨婷鏖战,但反应还是这么强烈。
懿妃楞了半天,心说这个太监还真不是一般太监,小安子跟我那么久,偶尔流一两回的鼻血,也都是我用大耳刮子扇出来的。这个萧然居然有这样的反应,还真是难得!难道是本宫的魅力值最近又提升了?
狂喜之下,竟亲自打来了水,伺候萧然洗了脸。除了咸丰皇帝,好象她还没这么伺候过谁。一手撩着水轻轻为他拍打着额头,一手扶着他腋下。懿妃身材高挑,脚下又踩了方盆儿,这么一扶恰好把高耸的胸脯贴在萧然的肩上。只觉的那两团绵软蹭来蹭去,蹭的萧然下身就跟着了火一样,很有一头拱上去开垦一番的冲动。鼻血非但没止住,反而更加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