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两团棉花塞在鼻孔里,萧然经过凉水这么一拍,脑子倒清醒了不少,忍不住拔脚想溜。懿妃哪里肯放,一把拖住他衣领,径望后屋里走去。“哎哟,我这身子骨还真有些乏了。小三子,你来给我捏一捏吧。”
尽管萧然有一万个念头想要逃跑,双脚却不听使唤,乖乖的走了进去。懿妃脱了银纳丝的坎肩儿,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绣春红的连襟儿纱裙,直接倚到了榻上。袖子半拉着,衬的手臂嫩耦一样,半敞开的衣襟里露出莹白如凝脂般的胸膛。挺翘的两团随着呼吸起伏也颤巍巍的,只由小衣遮住那突起的两点,深深的乳沟散发着诱人的妖艳。
也许是萧然的目光太火辣了,也许懿妃自己也觉得太放浪,两颊竟泛起一阵晕红,越发的千娇百媚。随手拉过一条夹被盖在身上,雪白的胸脯却依然有大半露在外面。
萧然强忍着内心的冲动,搬了只锦凳过来,刚要坐下,被窝里却伸出一截嫩藕一样的小腿,把锦凳踢翻了。只见那主儿抿着嘴儿道:“坐那劳什子多累,到我这榻上来吧。怎么,还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瞧着这个春心荡漾的小妇人,萧然恨不能立刻把她就地正法个十遍八遍的。榻虽宽,懿妃却偏靠外面躺着,萧然就只能挨着她身子撂下屁股。身体的触碰不但让萧然难受,懿妃也忍不住轻轻的扭动起来,整个身子越发靠过来,象要融化了一样。
由于保养的好,她的皮肤很嫩很滑,也很有弹性。抚摸上去就象摸在柔软的锦缎上一样,萧然把手放到她肩膀上的时候,由衷的发出一声赞叹。
而他那一双充满着男性气息的大手,也同样让懿妃心旌摇曳,不能自已。开始还只是喘息,渐渐的一股难以言语的欲火顿时在身子里冲撞,真象要把这娇嫩的身子焚化了一样。一时竟不顾一切的把那手拽到了胸前,塞到小衣里面。明显感觉到那一双手颤抖了一下,忽然又发着狠的揉搓起来,索性也就大起胆子,任由那手掌在胸膛肆虐,喘息声也渐渐变成了呻吟,一声大过一声。
萧然不知怎么就来了一个念头:我这算不算是在代表后世男淫们征服这婆娘?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手伸到夹被里,一发褪去了纱裙小衣。懿妃很配合的任他剥去衣服,但当他想要掀开被子的时候,赤身裸体的她却忽然害起羞来,死死抓着被角,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一具香软的身子却越发的滚烫起来,原本白皙的脸蛋一直红到了胸脯。眉头轻皱,眼睛闭的紧紧的,一张小嘴半张着,吐气如兰,呻吟却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简直媚到了骨头里。
萧然把心一横,左手把那两团柔软捏到了一起,拼命的揉搓着,右手却一路直下,略过平坦的小腹,径直伸到了两腿之间。懿妃啊了一声,猛的翻了个身,把他胳膊压住了,两条腿绞在一起,紧紧夹住那只罪魁祸“手”。萧然正在受用,哪里肯放,出其不意的低下头,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吻,然后在粉嫩的脖项上不住嘴的亲吻起来。
懿妃身子猛的一颤,双腿忍不住松了一下。萧然趁机将手指探了过去,轻轻揉搓着。那懿妃本就饥渴,受了这一下如何还把持的住?身子猛的一挺,一发的浪叫起来,两条玉腿微微颤栗着放开,任由那一只大手胡作非为。萧然自然是变本加厉,摸,捏,揉,抠,能用的全用上了。
不消一会,懿妃忽然弓起了身子,用力咬着嘴唇,只能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一声的闷哼。萧然加紧攻势,双管齐下,低下头含住呢那张鲜嫩的小嘴儿。就在他好不容易撬开两排贝齿,放肆的把舌头冲进去的时候,懿妃不再呻吟,身子却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一下连着一下,一股子湿润包围了萧然的手指。
这时候哪里还顾的什么真太监假太监,急三火四的就要脱衣服。没想到懿妃却猛的推开了他,淡淡的道:“跪安吧。”语气一下子变的十分冰冷。
萧然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怔了一会,强迫自己忘掉下半身的痛苦,替她盖好了被子,又低下头在她额头温柔一吻,才轻轻退了出去。走出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回过头,透过珠帘隐隐可以看到那残留着红晕的脸颊上,似乎有一串晶莹滑落。
回到坤宁宫,皇后已经回来了。萧然欲火焚身,也顾不得向皇后请安,直接拉过下值的雨婷,一头钻进小屋。这一夜真是一番酣畅鏖战,憋了一晚上的他总算是得以发泄,直把个初承雨露的人儿弄的娇喘吁吁、香汗淋漓、丢盔卸甲、连连告饶,方才做罢。
♂ 第2卷 奉旨监军 ♀
→第016章野和尚惹的祸←
一番暴风骤雨过后,两个人都还沉浸在激情的余韵里。萧然这回是真的有些乏了,躺在那不住的喘着粗气。雨婷咬着嘴唇使劲捶了他一拳:“活该啊你,这么一会子就……来了好几次。老实说,你今儿晚上都干吗了,怎么一下子那么……那么能要?”
萧然嘿嘿一笑,心说我把储秀宫那主儿给摸了,你能信么?伸着手在她胸前又是一阵揉搓,道:“小妮子,我是看你越发的浪了呢!要不要再来一次?”
雨婷可是真的有些怕了,连忙扭过身子道:“还……还来?你真是不要命啦?”
萧然瞧她吓的那样儿,忍不住笑着扳过她肩膀道:“好,这次呢就算是饶了你。不过有个条件,下次你得用你的……”一边说一边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那娇嫩的小嘴儿,忽然凑到她耳边低低说了两句。雨婷脸顿时变的通红,使劲儿捶着他肩膀:“说什么呢你!死太监,叫你坏!顶数你缺德!”臊了好一会儿,却又忍不住好奇,吃吃的道:“你说的那……那里……那样子真的……真的能行?哎呀,羞也羞死人了!”
萧然瞧她眼波妩媚,一张小脸红红的,真的是娇羞无限,不禁心里一荡,不知不觉已经重振雄风,正翻了身要骑上去,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有人敲门道:“小三子,是我,快开门!”声音中带着一种焦急。
他住的地方在坤宁宫东北角,很是僻静,而且他现在是首领太监,除了雨婷、雪瑶跟宝禄,别的宫女太监是不敢随便闯来的。因此尽管那叫门声压的很低,他还是一下就听出了是小宝子的声音。
雨婷又羞又怕,钻到被窝里不肯出来。萧然示意她不用怕,自己胡乱套了件衣服,下去开门。刚拔了门闩,宝禄一头撞了进来,抓着萧然的手气喘吁吁的道:“快,雪瑶出事了,你快去救她一救!”
萧然大吃一惊,忙道:“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雨婷也顾不得害羞,赶紧从被窝里钻出一个脑袋来,仍然是云鬓不整,两颊晕红。宝禄当然明白怎么回事,这小子也真有正事,这当儿来还不忘了瞧她一眼,叫了声嫂子。雨婷又羞又急,催促道:“倒是怎么了,你快说呀!”
宝禄咽了口唾沫,道:“今晚雨婷一直没来上夜,本来主子以为她贪玩去了,晚回来一会也是有的,谁知道刚敬事房的人来回话,说是在别的宫里给抓起来了,已经送到刑慎司去了!主子正在那着急呢,你们赶紧的去瞧瞧吧!”交代完这几句便一道烟儿的跑了。
萧然轰的一下头就大了,着急忙慌的抓过衣服往身上套。雨婷不住的念叨着:“这怎么话儿说的,这怎么话儿说的!”也赶紧穿戴起来。萧然道:“你跟我一起过去么?”
“废话,我是她干姐姐,难道看着妹妹遭难啊?”
“啊?”这回萧然倒真有点吃惊了,“你们俩是姐妹?那她平日里怎么对你……”
雨婷白了他一眼:“还说呢,还不都是因为你!”
原来这雨婷跟雪瑶本来是皇后最体己的两个丫头,年龄又相仿,老早以前就拜了干姐妹,很是要好了一阵子。那时候萧然混的还不是太如意,先巴结了雪瑶,他本就能说会道八面玲珑的,加上这丫头心思单纯,倒一心倾在他身上。可惜他后来又攀上了雨婷,雪瑶觉得这位干姐姐抢了自己心上人,不免就一时吃醋恼了起来。
萧然这才知道为什么雪瑶一提起雨婷就来脾气,感情还真是让自己给闹的。想想这丫头还真傻的可爱。
两人穿戴了,急匆匆来见皇后。刚一进门,就瞧见皇后正走来走去,不住口的叹气。这皇后素来性弱,但凡遇事先自没了主意,一见萧然,心便放下了一半,道:“你这奴才还算是有良心,倒不枉了雪瑶平日对你好了!”
萧然也顾不得请安,连忙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主子统领后宫事物,这敬事房连你的人也敢动,难道是活的不耐烦了?”
皇后跌足道:“这倒怪不得他们,实在是雪瑶这丫头忒也大胆!你瞧,还不是为了这个劳什子!”
萧然望她手里一看,顿时就做声不得。原来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自己送给雪瑶的十字架。
当时正跟洋人开战,前线连连失利,咸丰一怒之下竟迁怒到了这些个洋玩意身上,但凡是宫里的洋钟啊表啊水银镜子玻璃瓶儿什么的都遭了殃,一股脑的砸了个稀烂。并且下了旨,但凡有人再摆弄这些洋玩意,统统杀头。偏这天雪瑶去别的宫里溜达,大概是热了就脱了夹袄,一不小心把这十字架掉了出来。那些宫女本有嫉妒好事的,偷偷的告了敬事房,因着咸丰的旨意,执事太监就直接把她抓了起来,来了个先抓后奏。
十字架是交到了皇后的手里,她待人宽厚,何况又是自己的体己人,自然是要想法子救的。但毕竟皇命在先,干着急也说不上话。她现在还不知道雪瑶这十字架是打哪里来的。要知道是萧然送的,就算脾气再好,估计也大嘴巴抽过去了。
雨婷这时倒算镇静,道:“现在着急也是没用,当务之急是先到刑慎司那边缓一缓。要是晚了,怕是雪瑶的命就保不住了。”
皇后一凛,这才想起来那刑慎司的手段。每逢拿到犯了大事的,入监第一件事就是刑杖三百,俗称叫“揭花竿”,打人用的是一种特制的竹杖,事先在鸡血里浸过,打在人身上,不消三五十就能皮开肉绽。那些小太监都是专门训练过的,绝不会当时打死,但命已经去了大半条,即便是后来再放了出去,也是活不成的。
萧然听了这话,越发着急了,这一急倒真急出个点子。把主意跟皇后雨婷一说,两人也说只好这么办了。
他这是身上银子不多,只有不到三百两。找来宝禄,背着皇后给他批了道出宫的条子,告诉了美容院的地址,让他火速到取两千两银票。害怕雨来不认识他,特意拿了根雨婷的发钗作为表记。自己则径往敬事房赶去找祁公公。
首领太监以上,按规矩是可以在宫外置宅子的,所以有不少都住在外面。不过好在这祁公公却是住宫里的,有小太监飞报了进去,祁公公今晚不当值,正睡的迷迷糊糊的,趿拉着鞋子迎了出来,一瞧见萧然脸色倒吓了一跳。
萧然也是真急了,跑了一脑门子汗,眉毛倒拧着,一张英俊的脸孔显的狰狞起来。祁公公本来对他是隐隐有些敌意的,毕竟都是太监,又都是那位爷的眼线,这家伙猴子蹿竿似的连爬好几级,谁知道哪天会不会骑到自己头上来?不过这是他头一次见到萧然如此模样,本来还想奚落几句,这时也心头一凛,喝退了小太监,低声道:“这么晚来找咱家,可是有什么要紧的消息么?”
萧然把雪瑶的事说了一遍,取出身上银票大概二百几十两,一股脑推了过去。祁公公吓的变了脸色,原封不动的把银票推了回来,冷笑着道:“开什么玩笑?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小事,保不齐要掉脑袋的!皇后主子统率宫闱,她都不敢管,你来找我,不是拉我下水么?”
他说话的语调很尖,一贯是不阴不阳的,听了就忍不住想海扁他一顿。不过这几句话倒也没说错,萧然忍着气道:“公公是敬事房首领,资历又深,好歹帮我拿个主意。但凡是帮上一星半点的,萧然也感激不尽!”
祁公公嗤了一声,道:“听说话儿,怎么着咱家不帮忙,萧公公就要把咱家忘了么?嘿嘿,咱家倒要劝你一句,虽然你混了个顶子,可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萧然一股子火登时窜到脑门,眯着眼笑了笑道:“好,公公这话说的好极。从现在起,萧然绝对时刻把公公你记在心里!”说罢抓过银票,扭身就走。祁公公是平日威风惯了的,哪受过这般顶撞,不免气的脸色发青。
却说萧然出了屋,一时也没了主意,正不知如何是好,身后有一人道:“萧公公留步!”回头一看,却是祁公公身边那个刘德亮。他自来对这人没什么好感,便皱着眉道:“怎么着,那老家伙还有话说不成?”
刘德亮道:“公公借一步说话。”拉他到一座假山后面,瞧瞧四下无人,方恭恭敬敬的道:“公公不要误会,刚你和祁公公说话,小亮子都听着呢。既是要救那宫女,我倒有一计,不知成不成?”
萧然一楞,转念就明白了他的来意。这小子是那种典型的阴险小人,脸色变的快,颇能分出轻重。记得刚转生的时候他对自己是呼来喝去的,后来当了首领,又马上变的恭敬起来。可见这也是一阳奉阴违、溜须拍马的高手。这时他没有再叫那祁公公师父,分明就是在暗示自己,他想来抱自己这棵大树。
萧然想的一点都没错。这刘德亮还真是个角,做人做事都很有一套手腕。可惜没有萧然那天上掉馅饼的运气,乍听说他当了首领太监,眼珠子都气蓝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人这么年轻就能爬到这个位置,而且传言不久还要升,前途自是不可限量。而那祁公公,顶着名儿的是师父,却生怕自己徒弟有朝一日爬了上去,因此一直压着他,以刘德亮的心计怎能瞧不出来?每每都恨不能生吞了他。现在得了讨好萧然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萧然眼珠一转,道:“好,你先说说看。”
刘德亮道:“照刑慎司的规矩,这‘花竿’是必打的,不过要是通了银子,起码能拖上一拖。既然那丫头是皇后的贴身侍女,即便要杀头,也不能一时三刻的就砍了,只要拖上这么一拖,或许还能想出新法子。萧公公,您的意思呢?”
萧然一听,豁然开郎,大喜道:“好,就是这个‘拖’字,委实妙极。”想了想又道:“不过刑慎司那边,我是不熟的。姓祁那老东西又不肯帮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