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999节

  【经日之隔,四季之往,可消耗三千水泽精华,凝结露种。】

  哗。

  蓝潮翻涌,露种浮现。

  【水泽精华:四十一万九千】

  【造化之种:三】

  【露种:六】

  秋冬两季的份额。

  马上盛夏,不知不觉,又可以收取一波鲛人、龙人“鱼税”。

  四十万,合计千分之二十,到不了三百,时间紧张,梁渠便不着急加上,惯例留作备用。

  “两三千精华的中等宝鱼也作用不大了啊……”

  自身“本”增强,不仅是抗拒外界环境,甚至包括宝物药效,只是没有毒药那么强烈,幸亏有水泽精华保底。

  梁渠走出静室,柔软贴住后背,一双素手环住脖颈,轻声细语。

  “梁大人真是好大诗兴,趁着今夜月色,一口气给母蛤蟆写五首传世诗词。”

  “全是抄的。”梁渠老实巴交,坦白从宽,“我不愿拿虚假的才华诓骗于夫人,故而从来不写。”

  龙娥英早有猜测,只是不太理解:“那么好的诗词,仅一首便可名垂千史,我怎从来没听过?”

  “嘿,这就是我的厉害之处!妙不可言。”梁渠昂首挺胸。

  龙娥英轻笑,她拉住梁渠的手来到书房,侧身坐上桌案,架翘双腿,铺开纸张,压好镇纸,把狼毫笔搁在陶瓷笔架上。

  五指按住。

  “抄的我也要!写!不能比那五首差!”

  “……”

  幸好留了点,没全秃噜出去。

  梁渠暗暗庆幸,拿起狼毫笔一番回忆,手肘戳了戳娥英屁股:“压到纸了,夫人过去点。”

  “写!”

  “……”

  晌午。

  梁渠冥思苦想,抄写诗词,白家白辰风被数位长老围堵山上,不得现身激化矛盾。

  瀚台府严阵以待,从少年到老人,从港口到府衙,一路皆有白家人观望,欲知形势如何。

  晷针阴影从巳时挪移到午时,又从午时挪移到午时三刻。

  “怎么……没人?”

  白明哲偏头:“你确定说的是午时?”

  赫德班冷汗直流,努力回忆:“家主,千真万确,属下敢以性命担保!”

  “罢,或许兴义伯意思是午时中乃至午时末。”

  躁动的人群重归平静,继续等待。

  宝船。

  老蛤蟆迎风背诵,底下刺猬拍手,哇声一片。

  “午时三刻,咱们不动身么?”

  双腿浑圆,交叠间挤出软肉,梁渠躺枕娥英膝盖,环住腰身,张口吃手剥橙,含糊说:“他说午时便午时,那我兴义伯岂不是很没面子?”

  “不是你说的午时么?”

  “嗯?”梁渠眨眨眼,“我说的么?”

  龙娥英用食指戳动梁渠脑门,又剥开一只橙子:“梁才子,大诗人,现在有没有诗兴?”

  “有的,夫人,有的。”梁渠随口吟诵,“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

  美人如玉,怀中香软。

  午时三刻挪到未时三刻。

  冷风瑟瑟,府衙前气氛压抑。

  赫德班汗流浃背,能清楚感受到旁人怀疑目光,束束如针刺枪扎,自己像一块在铁板上小火油煎的嫩羊肉。

  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梁渠说的是大顺官话,南直隶语,赫德班学过确不熟悉,能听懂,说不顺,有没有可能,自己把什么字的读音记错了?

  他越想越怀疑自我,心中默默把十二时辰背诵背几遍,涔涔冷汗把衣襟打湿。

  难道说的不是午时,是戊时?

  可戊时也已过……

  “走吧。”白明哲捏住眉心,晷针跨过时他便反应过来,“兴义伯故意如此,是为扰乱咱们心境,不必再等,要来他自会来。”

  赫德班猛松一口气,其后眼前一黑,险些晕厥,幸得白明哲手扶一把。

  “辛苦了,此事不怨你,回去歇息一下,睡个午觉吧。”

  “家主,我是亲历者,万一……”

  “放心,白天午时不来,多半要到入夜,尽管歇息。”

  “明白!”

  入夜。

  气海【太阳】性质扭变为【太阴】,为月色照耀,翻涌扩张。

  龙娥英面颊红润,扎好头发。

  梁渠赤裸上身,盘膝坐在床边,翻开龙娥英替写奏折的副本,重新浏览一遍,发现一个意外,指向其中一段。

  “随行妖僧(空出姓名)(疑为北庭细作)。”

  “娥英,这个空,咱是不是没写?”

  龙娥英一愣:“我以为你填了。”

  “我浏览一遍,直接塞到赤山信匣里了。”

  龙娥英和梁渠面面相觑。

  这……

  “不会出事吧?”

  “算了,没事。”梁渠摆摆手,“文牒什么全一块带过去了,让陛下填,陛下填阿狗,他就叫阿狗,走。”

  “现在去瀚台?”

  “不,先去驿站。”

  亥时末。

  十一点上下。

  宝船劈波逐浪,未等船只靠港,便有人自雾中观察,骑马禀报。

  昨天事发之后,白家第一时间截停封锁整个瀚台府港口所有船只的往来,不用辨认。

  但凡有船靠岸,一定是兴义伯!

  哗。

  消息层层传报,无数人抖擞精神,像早晨睡醒尚未恢复力气的肌肉,不断绞合复苏。

  “一个正午,一个子夜……”白明哲捏动眉心。

  梁渠给出的消息和实际行动完全来一个颠倒。

  昨天晚上便不敢睡,熬到中午,眼下不少人刚躺下,又被叫起,萎靡不振,对方从节奏上便处于极大优势。

  白明哲收拾收拾,简单洗漱,唤上心腹前去迎接,路上不断收到消息。

  “开船的不是人,是水耗子!”

  “水耗子?”

  “我被水耗子看见了!嘶,它会用单筒的‘千里眼’!”

  “家主,兴义伯下船了!三男一女,两男的高七尺一二,女的高五尺六七,最后一个男的也是五尺六七,应当是兴义伯和他的郡君夫人!

  后面还有一群拟人妖兽,为首的高二丈,宽……也有二丈,用双锤!后面还有大鳄,蛤蟆,妖兽们没有跟随,有一个男人也没有跟随。”

  “?”

  “家主,兴义伯没来府衙,他去了驿站!送了一封信。”

  白明哲皱眉:“信上什么内容?”

  “家主,是奏折!”

  下人双手呈上。

  白明哲翻开奏折,一目十行,瞳孔放大。

  寄出“奏折”,梁渠从驿站中跨步而出,迤迤然走出百米,忽地折步返回,指节敲击驿站柜台。

  “我不寄了,把东西还给我。”

  驿站驿员冷汗津津,硬着头皮:“大人,您来晚一步,信,信已经寄出去了。”

  梁渠笑:“片刻功夫,我怎么没看到有人马出去?”

  “这……这……是单独走的密道。”

  “我寄的寻常信件,怎会走密道,罢,密道在哪?我乃大顺兴义伯,命令你领我查看!”

  “大人,您虽贵为兴义伯,却没有权力……”

  “大胆!东西在哪!?”龙炳麟厉呵。

  噗通。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驿员连连磕头。

  “你叫什么?”

  “白……白正宏……”

  “好啊,白家窃取朝廷机密,罪再加一等!”

  “罪加一等,罪加一等!”

  房梁上蝙蝠飞舞,张嘴尖叫。

  驿站驿员呆傻原地,后面年长些的一咬牙,跪倒在地:“大人,全是小人的错,是小人私自指使的,要治罪便治罪小人!是小人黑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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