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998节

  蛙公手捧木花,对着纸张深情朗诵。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呱,好诗好诗,梁卿竟真有此大才!”

第1003章 刮骨疗毒!(6k,二合一)

  “蓬山此去无多路,蝌蚪殷勤为探看,呱,美,美!甚合我心境。梁卿大才,梁渠大才也!”老蛤蟆越看越欢喜,越诵越高兴,挥动爪蹼,“快快快,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蛙公,作诗作词,殊为不易啊。”梁渠揉捏太阳穴,一副神思过度,不堪疲惫的模样。

  老蛤蟆佯装不解:“那不如晚两天再见?梁卿多歇息歇息,多创造创造!”

  “歇息不了,创造不了,没有宝鱼吃,我想不出好诗!”梁渠开门见山,摊牌不装。

  “写诗同宝鱼有何干系?梁卿为蛙族肱骨,所作所为未免太世俗,怎为蛙族发光发热?

  何况本公冒性命危险,辛辛苦苦陪你来这天寒地冻之地,干冷得蛙皮发皱,竟连几首诗词也不舍得给?”老蛤蟆抱臂,大为不满,

  “本想再操心几年,便将蛙族长老之位传于你,今时来看,大大不可,仍要锻炼!”

  “给了啊。”梁渠不吃大饼,拍动册页,哗哗作响,“这首《无题》不是?蛙公拿去,从此蛙史有名,写诗要灵感,灵感费脑,费脑要补,吃什么补什么,宝鱼脑最好!三条一首,三条一首!”

  “你你你!”

  梁渠起身踱步:“玉蟾离海上,白露湿花时。云畔风生爪,沙头水浸眉……”

  “一条一首!”

  “五斤以上的金锣鱼!”

  “快快写快快写!”

  老蛤蟆上蹿下跳,呼呼带风,跳到顶峰,抱住双腿,翻滚三百六十度,完美遮挡月光。

  怀空反复咀嚼。

  刺猬露头,目露思索。

  肥鲶鱼蹲在甲板上,咬住须子,逐字逐句,认真学习。

  今日又学到一手讨鱼本领。

  写诗。

  写好诗。

  可是自己不会写诗怎么办?

  定好价格,梁渠泼墨挥毫,龙飞凤舞,用自己的“惊世才华”,大把大把地挣宝鱼,赚刀鱼。

  “有一美蛙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蛙兮,不在淮江。”

  “好!这个更好!”

  “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美蛙一笑褰珠箔,遥指蓝湖是妾家。”

  文不加点,滔滔不绝。

  龙娥英撑桌托腮,笑眯眯地凝视,龙璃、龙瑶看好戏,梁渠舔舔嘴唇,汗流浃背,可一想到宝鱼肥美,又硬着头皮往下写。

  蝙蝠打个哈欠,刺猬奋力鼓掌。

  两根须子伸入砚台里沾墨,肥鲶鱼抄写上甲板,思索如何改写。

  “凶施主是要改句?”

  肥鲶鱼抬头,见是一个发亮的小光头,猛猛点头。

  改成称赞蛟龙、大鱼!

  面对肥鲶鱼目光中的希冀,怀空一愣。

  这两种意象还真不多见,他思索良久。

  “肥施主,此句可这般改……”

  宝船之上幸甚至哉,呱以咏志,其乐融融。

  瀚台白家咣啷当啷,杂如乱麻,吵的不可开交,几有大打出手之势。

  白辰风唾沫横飞,拍桌怒喝。

  其以白家龟缩政策,换来朝廷、雪山步步紧逼,有武圣家族底蕴,全无武圣家族风光,夹缝中生存之现象,历数白家十年困境,裹挟“民愤”,痛斥白明哲不作为、乱作为,引得响应无数。

  “吾麒麟孙,二十有五,将入狼烟天桥,三十有望狩虎,武举夺命,此后离五十更有二十年,莫非以为二十年不够狩虎圆满?

  世人皆知,五十寿前入臻象,便有武圣之资!白明哲,你断送白家武圣未来!今日我孙是其一,明日他孙是其二!”

  “对!为了我们自己,为了白家,退位!”

  “退位!退位!”

  “我们要自由!”

  “白明哲,你害了我白家武圣!害了我白家武圣啊!”

  白明哲大怒。

  “你放屁!我便不说星文心性,将来能成臻象否,白辰风,我敬你是老族长,顾忌颜面,莫说远的,便是近十年你所谓潜修,那大房二房,可曾停下侵吞白家矿产之举!?

  十年来,账簿上整整十二万石的缺口去了何处?要是说远的,当年为族长之时,可曾真为大家牟利?没有,只有一个又一个窟窿,全是我给你擦的屁股!你三儿子欠下的赌债,至今没有还清!

  还有,白家年长者有养老禄,岁越长禄越多,你大房居然有个三百六十岁的老人在领,是白家出了我这个族长都不知道的夭龙武圣么?还是哪个通天绝地的三境臻象?要都不是,是炼了什么奇功?都是白家人,何必藏着掖着?”

  “假的,都是假的!撰写账本者是你的人!”

  “这二十多个二百余岁的老人如何解释?去了哪?”

  “我操你妈!”

  “你这小妾生的贱种!”

  大族厅堂嘈杂如菜市场泼妇骂街,起初众人尚能说长句,讲论据,到后面完全沦为攻讦出身、长相,乃至私生活。

  直至子夜时分。

  族中三百二十八岁,最为年长的长老出面,敲击拐杖方才停歇。

  “不要吵,不要吵,事到如今,是要应付明日的兴义伯,后日的冰轮菩提寺!”

  “吾孙啊!痛煞吾也!昊天罔极兮!竟教垂髫稚子先赴黄泉,鹤发老躯倒要执杖送灵!列祖列宗,列祖列宗……”

  白辰风哭泣悲嚎,踉跄离去,可谓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一大波人离开厅堂。

  死寂。

  “呼……”白明哲靠住椅背,颅骨作痛,回忆前后,虽对白辰风有所了解,事到临头,仍有几分不敢想,“怎会做到如此地步……”

  叹息混入冷风,卷裹到冰镜山。

  冷风呼啸。

  白辰风抹去眼泪,面色如常。

  白辰鸿朗抚掌赞叹。

  “大哥,今日局势大好啊!我看了,除开大房二房,五六七,起码有一半人支持咱们,剩下一半也有不少中立!”

  白辰风并不惊喜。

  “本该如此,人人皆好逸恶劳,短视利己,修行至狩虎、臻象或许能明白一二,可咱们年年给他们好处,自己吃到肉饱,哪管其他人。”

  “大哥高强!莫非昔日退位,便想到今朝?”

  “我非山中仙人,否则焉会大顺一至,便让明哲小子登位,走一步看一步,审时度势罢,白明哲之举或是对的,亦是未来,可引出的不满亦真,再者,他也年轻了些。”

  白明哲八岁离家,享受南直隶荣华富贵,哪曾经历过勾心斗角,回来后,亦是在朝廷助力下,以鲸吞天下的气势辅佐上位。

  便是十年间有所磨炼长进,同他这个二百多岁的老先生仍有鸿沟差距。

  当然。

  白明哲知晓自己缺陷,故而保守有余,进取不足,上位后,白家整体发展以收缩为主,企图一点点内部矫正。

  可人哪受得了矫正?

  花天酒地的子弟被强行按在学堂,禁足家中,心里的气能顺?

  中饱私囊者暗中发财的渠道被砍,强抢民女者被罚跪祠堂。

  然恰恰,能做到这些的,俱为白家高层!

  大乾替换到大顺非一日之功,天下大乱,正是这无人看管的数十年,让白家散漫习惯,不愿再受拘束。

  一念至此,白辰风忍不住为人师。

  “鸿朗。”

  “大哥。”白辰鸿朗抬头。

  “记住一句话,人不要好,人只要舒服。”

  “从不要好,只要舒服?”白辰鸿朗若有所思,同时又忧心忡忡,“那如此一来,我白家岂不是大厦将倾……”

  “所以我说白明哲不行。”白辰风嗤笑,“他心太软,总觉得横竖都是白家人,血脉相连,了不起一个家法伺候,换我来,中饱私囊者便是该杀,个个不留,一次性铲除干净!

  其后再重新分润利益,扶持一批,用新血换旧血,压制旧血,三十年到四十年内,养出一个臻象便立住脚跟,不过十年太短,能出些狩虎都了不得,他想这么做也不够时间,赫德班一个外姓狩虎,都算是他手里不错的牌。”

  白辰鸿朗猛然惊醒,仔细回想,当年大哥上位……

  ……

  时光匆匆。

  日月轮转。

  是日,老蛤蟆拎起黄皮袋,倒出活蹦乱跳的大宝鱼。

  獭獭开翻转铁锅,热火朝天,阿威吸血,五大战将啃骨头吃内脏。

  五首诗,五条鱼。

  另加一月、三月及经幡宝船,蛙王给的六条宝鱼份额,共计十一条。

  【水泽精华+2425】

  【水泽精华+5942】

  【水泽精华+8864】

  【水泽精华+七万二】

  【水泽精华:四十二万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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