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统治者来说，民众的畏惧，崇拜，都是不可或缺的，他们没有必要去纠正。
正在让狮子跳过火圈的马戏团也停止了表演。
团长带着成员们诚惶诚恐地蜂拥而出，单膝跪在了孩子们面前。
“不知道夫人和少爷们要来，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团长欲哭无泪地说道。就连马戏团的狮子和大象都弯下了膝盖，不知道是驯兽师的功劳，还是他们身上巨龙味道的功劳。
“无妨，无妨。”开口的是伊戈尔，作为一个小男孩，他和其他孩子一样，充满好奇地看向了马戏团搭起的帐篷。
“我听说贵团在昨天的演出里有来自索斯罗斯的长翼龙，不知道能否让我们看一看？”
“当然可以，不仅是长翼龙，少爷，我们还看到过真龙呢。”
第265章 月舞的下落？
团长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直接让眼前这几位刚刚还兴致勃勃的贵人直接安静了下来，就连刚刚落地的软轿上的女眷们都几乎同时盯住了马戏团的团长，上上下下的扫视让团长有些不寒而栗。
不对啊.以往自己吹这个的时候，就连那些大贵族，还有盛夏厅紫色宫殿的贵人们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啊。怎么这几位贵人.啊，想起来了，马戏团的团长忽然哆嗦了一下，他反应过来为什么了，其他的贵人和平民将他见过真龙这件事当成域外的奇闻异事，尽管在盛夏群岛到索斯罗斯的殖民城镇的商人、王公团体中，那片神秘，诡异的雨林中有真正的巨龙出现已经不是秘密。但人们一般都将之视为他们将巨型长翼龙，或者沼泽长翼龙当成了真龙。
但眼前的这些，他们不仅亲眼见过真龙，其中大部分还是真龙的主人，伙伴.
马戏团团长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后悔过自己长了一张嘴。
“别紧张。”这次换做一看就痞里痞气的丹妮莉丝开口了，少女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莫名的气势向马戏团的人们压过去，即便她还没有巨龙，身上也并未沾染属于她的巨龙的气味，异色瞳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少女才缓缓说道：
“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细节，比如你们在哪里看到了那头龙，细节又是什么，放心，放心，我们是来看表演的。”她坚定地说道：“家族有法度，即便是家族的成员，也不能随意在城里滥用权威。”
马戏团长有些欲哭无泪，我的小祖宗啊，是，你们是不能在城里滥用权威，你们也不会将我们放在心上，可是如果外面的那些人知道我们得罪了瓦雷泽斯家族.光之王在上，我们就别想在维斯特洛混了，等等，这位小姐，不对，这位公主殿下说了什么？
马戏团团长豁然回过味来，丹妮莉丝和伊戈尔似乎都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他偷偷瞄了一眼站在他们身前的孩子们。
丹妮莉丝一脸好奇，伊戈尔看不出表情，塞巴斯蒂安似乎在思考，戴米昂和奥瑟里斯还在东张西望，小戴米昂甚至还悄悄伸手隔空要去摸一摸马戏团的狮子。搞得驯兽师一阵紧张。只有小戴伦乖巧地抓着塞巴斯蒂安的手，如果不是短短的银发和明显是男孩的服饰，可能真的会有人觉得这个安静，害羞的小男孩实际上是个女孩子。但没人知道放空中的小戴伦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许也在好奇巨龙的事情，或许只是单纯地在放空自己。
看来确实是自己多虑了。
“殿下，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早在好几年前，群岛前往索斯罗斯的商船就目击过真龙出现在海岸线旁的密林中，不过一开始的船长和水手们都不敢保证自己目击的生物究竟是什么.”
“自然。”看到眼露迷茫的丹妮莉丝，塞巴斯蒂安瞬间来了兴致，开始给妹妹解释起来：“索斯罗斯生活着一种不会喷火，但身体构造与巨龙极为相似的有翼爬虫，人们为它们的族群命名为长翼龙。”他看了一眼旁人，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将话题转回了团长介绍的那部分内容上：“其中体型比较大的像斑纹长翼龙，沼泽长翼龙，还有经常在海岸出没的海岸长翼龙在历史上都曾经被过往的商船误以为是巨龙，只不过瓦雷利亚的龙王们对此嗤之以鼻，对于他们来说，即便是十几岁的幼龙，面对长翼龙中体型最大的斑纹长翼龙时，也可以轻松将其击落烧熟没猜错的话，他们目击的大概是海岸长翼龙？”
“不。”马戏团长笃定地说道：“眼泪岛和爪子岛的烂手货很熟悉长翼龙，群岛人对这种生物更不陌生。”他恭敬地再次低下了头：“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可以让我的驯兽师将我们的小家伙放出来，让尊贵的龙王们欣赏。”
孩子们对视了一眼，转头看向了软轿上的女眷们，布林登目不转睛地盯着呼呼大睡的西蕊，这边的热闹并没有吸引这个小男孩的目光，依伦娜公主和雷妮亚公主对视了一眼，发现她们也不了解这些事情，于是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瑟蕊娜。
“海伦娜，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孩子们和两位公主。”瑟蕊娜对着一旁的海伦娜夫人点了点头，带着银翼的龙骑士瓦伦娜站了起来，来到了孩子们身边。
身为真正的龙骑士，瑟蕊娜即便是怀孕的时候都没有停止飞行这点她比当年因为怀孕没能骑龙出击的雷妮拉女王要好上太多了，而瓦伦娜则是瓦雷泽斯家族第二老的巨龙银翼的骑士。
她们两个身上蕴含的巨龙气息，足以威慑大部分野兽了。
马戏团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驯兽师，那个皮肤黝黑，穿着夸张华丽的羽毛披风的巨汉驯兽师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爆喝，长长的鞭子在空中打出了一个响亮的脆响。
另外两个黑人团员猛地扯掉笼子上五颜六色的蒙布，只见一头庞然大物在笼子里蜷缩着，阳光一照进来，这头浑身漆黑的巨兽瞬间好像看到了血肉的猎犬一样，发疯似地扑向钢铁打造的笼身，驯兽师猛地挥鞭，鞭子在怪物漆黑如墨的鳞甲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裂痕。
吃痛的怪物更加疯狂了，它在笼中舒展开身体，明显被砍掉了一大半的翅膀想要伸开，却只伸了一半就被铁笼挡了回去，修长的脖颈，双爪，还有被砍掉了尖锐的尾刺的尾巴上都缠着沉重的铁链，只能小幅度地运动，长着棘冠的头颅确实和巨龙有几分相似，但在孩子们看来，它更像是蜥蜴，而不是龙穴里那些巨龙。
“啧。”丹妮莉丝忍不住啧了一声，但在看到塞巴斯蒂安和弟弟的眼神之后，少女硬生生地把好难看啊这几个单词咽了回去。
倒是瑟蕊娜和瓦伦娜有些奇怪，这头野兽竟然不怕她们。
瑟蕊娜忍不住有些其他的想法。
“我可以对光之王和盛夏群岛的自然神发誓。”马戏团长举起了手：“我说的都是真的，因为目击者真的看到了那头长着棘冠的漂亮巨龙喷火烧熟了一头斑纹长翼龙。”
他停顿了一下：“所以我们才说看到了真龙的，而且，最近几个月那头真龙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了.，.”
在孩子们的兴趣都被马戏团长的这句话吸引过去的时候。
小小的西蕊突然也看向了笼子里的长翼龙。咯咯地笑了起来。
布林登也急忙看了过去。
不看不要紧。
一看，布林登顿时感觉有什么东西冲进了脑子里。
他晕了过去。
第266章 三眼乌鸦：别这样，好吗？
嘶~
笼子里的长翼龙突然停顿了一下，但紧随其后的是更加激烈的挣扎，但再怎么挣扎，这头野兽终究不过是一头被砍掉了一半翅膀，浑身缠满了锁链的笼中困兽，最终只能精疲力尽地缩回了笼子边缘。
刚刚大脑一片空白的布林登倏地回过神来，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下旁边的大人们，发现她们都没注意到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异样。
男孩悄悄松了一口气，就像老话说的那样，私生子总是长得飞快，他们要比自己的婚生兄弟要更加成熟，才能活下去.当然，如果是初夜权，或者是贵族一时泄欲的产物，那就无所谓了。
但很明显，布林登属于前者，尽管他的母亲和养母都很爱他，瓦雷泽斯家族三代的孩子们，还有二代的老幺，龙巢城的孩子王雷耿也都很喜欢他，布莱伍德家族也并不排斥他，毕竟乌鸦们也清楚事情的本质如果班吉寇伯爵，以及他的继承人们愿意就蜜莉莎的事情妥协，那么不论是君临的朝廷，还是旧镇的宫廷，他们都将会成为座上宾，毕竟在韦赛里斯亲王还活着的时候，班吉寇就是御前会议的重要候选，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加入御前会议，因此，无论是在鸦树城还是在龙巢城，布林登都不像一个“河文”或者“银血”尽管后者并非纯粹的私生子姓氏。反倒是更像是一名布莱伍德，或者是一名瓦雷泽斯。
但他毕竟不是布莱伍德，也不是瓦雷泽斯，他在血管与骨髓里都是一个坦格利安。
他有数不清的兄弟姐妹，不仅有婚生的兄弟，也有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贵族私生子兄弟。没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布林登从有记忆，开始懂事开始，就学会了隐藏与谨慎。
然后他就看到了西蕊眯起来的眼睛，布林登吓得小手一颤，好不容易才平稳下来，说实话，刚刚他几乎不可为人所见的那一瞬间的昏迷，并不是完全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清楚的记得，在那一瞬间，他的内心被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愤怒与疯狂吞噬了，他想撕咬，想伸出爪子，想伸展并不存在的翅膀，他的眼前不再是西蕊，也不再是留在软轿上的女眷们。
而是一个挥舞硬皮长鞭的黑人巨汉，是恭敬地趴伏在地上的马戏团长，是一双双或是紫色，或是异色的眼眸，他的鼻子里嗅到的是令人惊慌，却又令人无比愤怒，想要撕碎眼前这一切的硫磺气味。
但那一切只持续了一瞬间，无边无际的疯狂，愤怒，还有痛苦瞬间撕碎了布林登的意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刚才经历的一切宛如幻觉。
似乎只有西蕊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
小女孩咿呀呀地伸出肉肉的小手，想要去够正开心地和依伦娜公主交谈的雷妮亚公主。
布林登紧张地伸出手指，在小嘴前面比了一个“嘘”。西蕊眯起了眼睛，咿呀呀地又指向了布林登。
“西蕊，怎么了？”
依伦娜公主注意到了西蕊指向了一脸木然的布林登，好奇地问道。
“抱，抱。”
“看来是小西蕊想让小布兰抱她了。”杰卡里斯的夫人海伦娜笑着说道，她是出来玩的女眷中唯二不是龙骑士的，也并非龙王家族的成员尽管她的祖先龙德尔家族的先祖或许曾经拥有龙血，或者甚至就是瓦雷泽斯家族的支系，但传承到了她这一代，也已经几乎与御龙说再见了。
“西蕊乖，布兰太小了，他抱不动你的。”依伦娜公主很喜欢西蕊这孩子，听到海伦娜夫人的话，急忙抱起了西蕊，安慰道。
布林登松了一口气，悄悄地向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西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看到长翼龙安静下来，塞巴斯蒂安带着疑问看向了马戏团长：“你们抓住的这头长翼龙，我没猜错的话是阴影长翼龙吧。”
“少爷真是好眼光。不愧是龙王的血裔。”马戏团长谄媚地抬起头：“我们的商团损失了二十个斑纹人勇士才将它击落捕获，锁住它又死了十七个好手”
“塞巴斯没问你这个。”伊戈尔轻声说道：“他想问的是，你们难道不知道阴影长翼龙是长翼龙族群中单体最凶猛的吗？如果你们在闹市区.”
“殿下，殿下。”马戏团长又匍匐了下去，头也不敢抬：“这头长翼龙也就样子好看了，我们砍断了它的翅膀，它飞不起来的，而且我们特意定制了锁住它的锁链。”他没敢接着说下去.
伊戈尔看向了哥哥姐姐，还有身后的姑姑们，几位银龙的血裔都能意识到团长没说的话。
即便是真龙，那种铁链也可以限制住它们，别说长翼龙了。
“殿下，我们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好了好了。”伊戈尔弯下腰，他还是个小孩子，弯下腰很轻易地就扶住了肥胖的团长：“我们也只是关心你们的安全，放心，就算长翼龙跑了，我们也能立刻将它就地击落，更别说你们的措施这么坚固，我们放心着呢。”
“谢谢殿下，谢谢殿下”
马戏团长欲哭无泪地又低下了头，心里不断默念着他信仰过的所有神的圣名。
他怎么这么倒霉，明明有领主家族的成员来看他们的表演和展览是好事，但偏偏来看的人都是巨龙通还远古异神养的都认死理。
不过这几个领主家的小孩虽然认死理，要追根问底，但都不坏。
还都很有礼貌。
就在这个时候。
伊戈尔很轻，但非常清晰的声音传入了马戏团长的耳朵。
他是用带着蛇蜥群岛口音的盛夏群岛语说的。
“索斯罗斯的地图，还有那头龙出没的所有目击地点，知道你们有，交给龙巢，有赏。”
团长的冷汗刷一下就下来了。
与此同时。
龙巢城，银血塔，龙泽尔的房间。
龙泽尔平静地看着飞到自己桌子上的那只看似普普通通的渡鸦，那只黑色的小家伙惊恐地试图躲开围在它身边的火焰，却根本摆脱不掉它们，只能认命地张开翅膀，趴在桌子上的火圈里装死。
“进入这样的一具身躯，跨越大半个大陆过来，很不容易吧.”
那只渡鸦好像叹了一口气，呱呱地开口，舌头在鸟喙里振动，发出了诡异的声音。
“殿下，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第267章 丹的任务
龙泽尔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火圈里一动不动的“渡鸦”。
渡鸦还想挣扎一下，却发现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牢牢地束缚在了这具小小的身躯里，根本无法脱离出来回归自然，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脸上挂着一动不动的微笑的龙泽尔。
最后还是泄了气一般地“呱”了一声。耐心地解释起来。
“呱，殿下，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呱，布林登河文，我的继承者，呱，他本应在那些高贵私生子，呱，不包括戴蒙维水的私生子中长大，呱，时间会教会他运用命运赋予他的魔法天赋，也会指引他走上既定的轨道，那时他自然也会亲近您的家族，呱，因为他会在勾心斗角中学会不择手段，也会学会选择盟友，呱，您不应该将他带回龙巢城培养”
龙泽尔静静地看着披着渡鸦皮的三眼乌鸦，一句话没说，却让渡鸦口中嘶哑难听的古老语言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殿下，我跟您明说了吧，命运的洪流，大乐章的终曲不可避免，不可违抗，因为这是世界的意志，这个世界从水与大地之歌中诞生，在冰与火之歌中毁灭，重生，周而复始，轮回不息，即便您阻止了巨龙的陨灭，魔法的消退，但是这也意味着冰之章的反扑会更加猛烈，在巨龙隐没的时代，当冰之章奏响，长夜到来，复苏的冰眼君王们或许只有数百，它们的伙伴或许只是冰蜘蛛与尸马，但是现在巨龙仍存，东方不朽之殿的玻璃蜡烛还在永燃不熄，红神的大神庙依然圣火不灭，魔法的都城亚夏仍然永无太阳。”
渡鸦慢慢地站了起来，任由火焰点燃了它的羽毛，龙泽尔手一挑，散发着血液的红光的火焰顺着羽毛而上，转眼间将整只渡鸦吞噬。
可那只普通的渡鸦并没有变成一堆焦炭，火焰在羽毛之间流转，肉体渐渐碳化，露出了冰蓝色，宛如宝石一样的骨骼，渡鸦的头骨在火焰中开裂，一颗滴溜溜地旋转的血色眼珠挣扎着从骨骼里转了出来，不断地变幻着的眼底倒映着龙泽尔的脸。
但是老人的脸却在一直变化着，从正常的人类，到燃烧的银色火焰，再到咆哮的巨龙，最终回归了正常的人形。
“如果魔法依然存在，那么当红色的预兆掠过天际时，奏响的最终乐章将会无比强烈，甚至比血石皇带来的长夜更加危险，那个时候苏醒的冰眼君王将数以万计，长眠在冰海之下的冰龙也将复苏，将寒冬带向海洋，魔鬼草也将吞噬东大陆的一切，无论是马人，还是沙漠”
“你想说什么，三眼乌鸦。”龙泽尔平静地说道：“如果你想让我配合你削减巨龙，那我只能抱歉。”他从手边拿起侍从提前准备好的热饮，浅浅地抿了一口：“作为旧神，哦，或者说上个时代的代行者，三眼乌鸦，你也很清楚，魔法也是支撑这个世界的本源，巨龙从魔法中诞生，是冰与火之歌的造物，也是火之歌的象征，或许让巨龙减少，象征着火之歌的减弱，也会影响冰之歌的强度。”
他坐直了身子：“但是凭什么？”他深紫色的眼睛盯着三眼乌鸦那只血红色的第三只眼，平和地说道。
“巨龙陨灭，当那红色的巨龙从天边滑落，最终的乐章开启，巨龙也会重生，长夜或许一开始不会那么猛烈，也会给世界留下更多的时间但你能保证人们真的知晓这些吗？”
他把热饮推到明显已经没办法吃喝的火焰渡鸦面前：“他们不会，史塔克家族已经几乎遗忘了异鬼的存在，即便现在克雷根公爵记得责任，记得传说那是因为他是克雷根史塔克，没人能保证他的继任者们依旧会相信这些。至于南方的诸侯们.”
龙泽尔冷笑了一声：“他们只会继续玩权力的游戏。”
“你已经是赢家了，殿下。”三眼乌鸦插嘴道：“你已经收获了权力与力量。”
“我记得，我的孩子们都记得，我的孩子的孩子们也都记得。”龙泽尔没有在意三眼乌鸦的打断：“初生的巨龙象征着魔法的复苏，也会增强冰之歌的力量，只是早晚的区别而已，你能明白吗？三眼乌鸦。”
“可是.可是”
三眼乌鸦着急地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龙泽尔没有给它这个机会，它也只能咽下去自己想说的话。
作为长城之外最强大的魔法师，三眼乌鸦，或者说三眼乌鸦象征的那位绿先知的领袖，非常清楚龙泽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