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曹军,田信眉头浅皱。
别说现在荆州军怀疑北方难民的忠诚,就是关羽把自己引为心腹,邀请自己磋商国家大事……自己也是个瞎子、哑巴。
就接下来的荆州军北伐战役来说,谁能打的比关羽更威风?
应该龟缩起来,吃军粮调养身体,尽量不要干扰这个世界,保证水淹七军能顺利达成。
水淹七军后,再想办法稳住荆州局面,那季汉阵营就稳了。
荆州不丢,关羽不死,张飞就不会暴死,刘备也不可能打夷陵之战,季汉阵营势头将持续高涨,曹操病死时,曹丕稳不住局面,那时候最差也能夺走陇西诸郡,获得陇右产马地、天水产粮地。
荆州方面也能夺回湘水以东的郡县,最好能恢复荆州全部版图,在江夏郡设立军事据点,堵死孙权西进荆州的野心。
第三章 向导官
“经过一天的历练,得到微薄的进步。”
“等级提升。”
阳春三月,夜色下前线军营静谧一片,偶尔只有巡夜的猎犬吠叫两声。
迟迟未睡的田信躺在营房通铺最里面,通铺另一头靠近房门处的屯长薛戎鼾声震天。
鼾声干扰,田信闭目冥想精神专注,一个面板浮现在脑海。
田信,二级。
体质11;
智力9;
魅力7。
天赋一:sān ji铁骨;
天赋二:一级强击;
天赋三:一级铁壁;
天赋四;一级健步;
天赋五:一级疗伤。
剩余天赋可加点数:二。
一个月时间里他体质从最初的点提升为十一点,智力从七点自行扩展提升到点,魅力从五点提升到七点。
就连身高也从尺二寸迅猛提升到尺五寸,勤奋训练之余,依旧显得精瘦。
两个天赋点分别加到健步之后,田信陷入沉睡。
天亮,田信正与本什伍袍泽一起熬煮粟米粥时,屯长薛戎手握调令回到营区:“我屯编入糜城别部,君侯遣赵岳为别部司马,某家充任左曲曲长。”
什长庞季起身拱手贺喜:“贺薛君右迁!”
薛戎摆手不以为意说:“午时各屯集结,将要押解一批器械向南行军。具体是哪里,我现在也不得而知。”
“向南?”
庞季凝声,薛戎微微颔首,神色郑重:“是向南。”
东边有汉水,荆州水师强劲,汉水沿岸是荆州军的后花园,辅兵在沿岸装卸、搬运物资十分安全;而南边是长江,照理来说汉水通长江,水师部队能走汉水,能往南边江陵方向运输物资。
实际不然,汉水与长江的交汇点是江夏的汉口,这里是吴军的重要据点;而湘江汇入长江的交汇点巴丘也是吴军的重要据点,这里不仅堵住了荆州水师往长江下游的通道,还堵住了江陵与武陵沅江、零陵湘江的水上交通。
当年湘水之盟后,汉军与吴军以湘水-长江为界,但巴丘、江夏两座重要水寨卡住了荆州水师的咽喉。
表面上看荆州军拥有湘-江以西的领土,可水运大动脉被江夏、巴丘两个据点隔断,使得整体力量分散,难以聚合。平时两家和睦,运输人力、物力没问题,可隐蔽的军事举动,或重要器械运输,是不能通过水运的。
上午时,征集的七个屯陆续集合在一座后方营地,新的司马赵岳出示公后,七个屯辅兵鱼贯而入,他却命令辅兵进行武装。
辅兵是抗拒穿戴盔甲的,穿戴盔甲意味着承担战斗责任,意味着更为严酷的军律,也意味着临战时逃跑会成累赘。
屯长薛戎虽升为曲长,手里不过多了一个屯,管的还是本屯。
他游走队列再三保证:“此次只是运输铠甲、gong nu而已,铠甲在身节省车马,车马能运更多gong nu,仅此而已别无他意。”
一个服役多年的老军犹豫表态:“屯长,就怕这甲衣有铁钩,穿上了这铁钩就挠到肉里,再脱不下。”
“只是便于运输而已,尔等信不过薛某,难道还信不过君侯?”
薛戎拉长语气表达愤慨,辅兵们悻悻做笑,没有敢反驳的。
而田信已经出列,从车上扯下一领约三十斤重的两裆铠掂了掂,就穿在身上,自顾自打着绳结。
半身甲款式的两裆铠是侧开的,像斜领的棉袄。
见他动手,几个与田信一样的稚嫩青年上前搜寻合适的铠甲,这些都是崭新的铠甲,肩部、躯干缀饰鱼鳞铁札,防护虽不全面,但胜在灵活、制造方便。
何况军令已经下达,众辅军无奈,只能上前穿戴两裆铠,也只是有两裆铠和铁盔。其他如皮带、披巾、皮履这类战兵才有的详细配件并没有配发,才让辅兵们安心。
待到午后,七个屯临时编组的辅兵别部就开拔上路,约近千人,护卫着一百二十辆牛车、马车向南逶迤行进。
行进队伍田信背负一面盾牌,腰悬佩刀、水壶、干粮袋,双手提着什长庞季的铁戟。
铁戟长尺,是基层军吏标准配备,专司格斗之用,有别于qiāng矛。
行进途,司马赵岳骑马与薛戎经过时,讨论军机。
田信隐隐听到‘宜都太守奉令’、‘克期’、‘汉’、‘夹击’之类的词组。
这里已是襄阳城南百里处的宜城南郊,曹军以宜都县为据点,岘山、桃林塞为éi屏障据守,两军大小营地、据点交错分布,约有两三万之众。
天黑时,抵达一处傍水修建的据点过夜。
各屯集用饭时,薛戎进入简陋营房,站着说明来意:“三天后我部押解器械将会移交给宜都太守孟府君所部,赵司马得知我屯有许多军士从汉迁来,不知是走关、洛阳迁移,还是走上庸、房陵迁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