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燃魂 第295节

魏斯也不跟他们客气,礼貌的笑了笑:“荣幸之至!”

在阿尔斯特自由联邦,男女关系是相对开放和自由的。只要不违背道德和法律,一般来说都不会受到指责和约束,就像是眼前这两位,男未婚女未嫁,只要他们自己愿意,在一起过夜并无不可,甚至在一些思想上较为开放的地区,就算没有结婚而生下后代也不是稀罕事。

落座之后,魏斯道:“冒昧的问一下,您大概会在这里呆几天?离开的时候不知我是否能够顺便将格鲁曼小姐护送回去?”

巴拉斯低头想了想:“如果我可以在这儿呆半个月,您是否会在这里陪我们半个月?”

魏斯有些意外,他看看巴拉斯,又看看古妮薇尔。从古妮薇尔的表情里,他可以确定这基本上是一个调侃。以巴拉斯的身份地位和责任,再加上罗曼帝国权力阶层当前的特殊状态,他几乎不可能在这样一个远离权力核心的地方呆半个月。

即便他有意,形势也容不得他如此任性。

“我在这儿有一间办公室。”魏斯半开玩笑的说,“只要是在洛林,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妨碍我正常办公。再说了,这贝拉卡瑟还有我曾经一段相当特殊的记忆,这件事我想两位可能还不知道吧!”

魏斯顿了顿,以一种带有艺术渲染的方式,将无比激烈的贝拉卡瑟之战讲给这两人听。古妮薇尔听得一脸痴迷,巴拉斯一直很平静,但眼神几度闪烁,似有所思。

这是魏斯来到这个时空之后跟泽的第一次照面,但只是匆匆一鳖,没能相认。在巴拉斯面前,魏斯有意没有去提泽的名字,免得这家伙想起来去给他的遗孀和女儿找麻烦。

可是,巴拉斯是诺曼的高级指挥官,战争时期一直在北线和东线活动,这是何其聪明的一个人,在魏斯说完之后,他便问道:“在那场战斗中,你可曾见到你的兄长?”

魏斯本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泽是那场战斗的重要角色,巴拉斯会记得也不奇怪,而且那场失利很可能是他耿耿于怀的事情。思量片刻,他回答道:“谢谢你解答了我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因为这件事我始终没有办法向他求证。”

“也对,你们一直认为他已经阵亡了,所以觉得再也没有机会去向他求证任何事情。”巴拉斯轻描淡写的说道。看似只是随口一提,却像是一枚重磅炸弹砸在魏斯的心坎上。

这话什么意思?泽没死?战场上是没见过他的尸体,但诺曼人公布了他的阵亡的消息,而且他的遗孀也接到了通知,所以会让魏斯将小肯普带回到联邦来。怎么会有假呢?

看魏斯这般诧异的模样,巴拉斯感到心满意足。他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示意侍从官给大家上早餐。

巴拉斯和古妮薇尔现在的状态,完完全全符合热恋中的男女的表现,简单的一顿早餐,又给魏斯塞了好几把狗粮。这段时候,魏斯的心思已经没有放在眼前的这对情侣身上,而是琢磨着巴拉斯刚刚说的那翻话,揣测着泽的现状。好不容易等他们吃完了早餐,魏斯皱着眉头说:“对于一个已经逝去的人,哪怕他曾经是你无比忠诚的下属,我觉得也不应该拿他的事情来开玩笑,这是对逝者最大的不尊敬。”

巴拉斯不以为然的撇了他一眼,说道:“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魏斯在桌下的手捏紧拳头又松开,跟巴拉斯打过几次交道,他知道对手很擅长揣摩别人的心理,寻找对方的软肋。战场上如此,战场外还是如此。在泽这件事上,他越是在意,就越会被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所以,泽是否还健在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有这条线索,巴拉斯完全可以再利用自己对泽的兄弟之情做文章,比如拿他的遗孀和女儿当砝码来胁迫魏斯做出交换。等他想明白这些,再去掩饰或是遮蔽已经来不及了刚才他的表现已经被巴拉斯完完整整看在眼里。这个时候,除了懊恼自己反应慢了半拍,魏斯无可奈何。不过,这反过来提醒了魏斯:如果巴拉斯这样跟他刷什么心眼,古妮薇尔在这儿难道不能成为人质吗,甚至于说,如果他们在保护措施方面做得不够到位,肚子里有了更小的人质,不也是很有分量的砝码?

想到这里,魏斯愈发觉得接下来必须把古妮薇尔给看好了,可是,他思路一转以巴拉斯的能力,真要想把古妮薇尔带走,完全可以让对手无从知晓,何必在这儿大大方方的秀恩爱?

将这几条思路梳理出来,归结在一起,魏斯总觉得视线中这个充满自信的诺曼皇室成员在谋划和酝酿着一些可怕的阴谋。这样的对手,比起那种战场上骁勇无比的战将更加的可怕。他明明站在这里,你却不知道他在耍什么心计,这才是让人不寒而栗的!

看着巴拉斯在古妮薇尔面前各种殷勤,还有那少见的温暖如春的笑容,魏斯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敲开来,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如果自己的特长不是人肉雷达,而是读心术,那该有多好啊

用过早餐,魏斯没有在多做逗留,而且回到了联邦管理区这边,跟在吃早餐的奥克塔薇尔吐槽一番。听他说完这些,奥克塔薇尔无奈地摇摇头说:“看来,这个人对你研究的很透,知道你的软肋在哪里。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以他的兴趣,是不太可能去耍那种太过低级的阴谋的。至于你说你的兄长,从他的口吻来说,有可能是真的没有阵亡,但实际情况很难判断。在联邦军队也有不少这样的例子:有些人在战场上晕死过去,而且被毁伤了容貌,抬下来也一直昏迷着,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名字已经被列入了阵亡名单。这些人,如果还能保持自己的记忆,向上级说明情况,经过核对之后,很快就可以恢复身份,但如果记忆受到损伤,神志不清醒,又或是他们不愿意再重提过去的事情,有意回避,那么就很难对证了。”

奥克塔薇尔没有继续往下说,但魏斯也能够想到,士兵们从昏迷中醒来,得知家人已经领了一笔丰厚的抚恤金,这个时候自己还有必要去主动找到上级验明正身,让家人把抚恤金退了,自己养好伤重新回前线吗?有的人行的正坐得直,但也有人更加现实,他们可以利用这种机会逃避兵役,又顺便让家人得到利益。当初,在泽陨落的那场战斗中,场面确实非常混乱。联邦军的游击先遣队对当时诺曼军队构筑在河谷中的军营展开猛烈进攻,最后那座军营也几乎被焚烧殆尽。在这种情况下受到烧伤,吸入浓烟而昏迷是很符合逻辑的事情。被救回去之后,他可能就此隐匿身份,至于后来为什么又被发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的建议是,你不必再向他求证什么,也不必再去探寻这背后的秘密。他既然对你说,想必已经做好了将此作为一个筹码的准备。等到有必要进行交易的时候,他自然会把这个筹码拿出来。在此之前你想要去探寻真相,恐怕得不偿失。”奥克塔薇尔替魏斯分析。

听了这些分析,魏斯顿觉明悟。其实,他对于泽这份感情,更多是一种惋惜和遗憾,而非真真正正那种血脉亲缘,这一点巴拉斯肯定是无法料及的。那么如果真出现被对手要挟的情况,完全可以利用这种不对等的认知来让对手计划落空。当然了,这种计划的落空,大概率会让泽和他的家眷付出代价。要做到大义凛然,甚至大义灭亲,真不是随便说说就可以的,必然要在心理上承受巨大的痛苦

魏斯保持着发散性的思维,进而揣测道:“因为这桩事,我忽然有些想法敌人可以用我的亲情来做砝码,我们也可以用古妮薇尔来做砝码?从这点来看,巴拉斯在我们面前流露出爱意是否也是一种陷阱?故意让我们知道这些,故意让古妮薇尔留在我们手里,只是隔一段时间来约会几天你不觉得这种情况很是反常吗?”

奥克塔薇尔并没有表现出意外的神情,而是阴沉着脸说:“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这事我一早就觉得不太对劲,这两个人恐怕都是在演戏!而且,都觉得彼此已经让对方相信了这是真的。我们来到这里,也只不过是陪他们演戏罢了。这场戏谁入戏最深,谁注定会成为失败者。”

这么看来,魏斯大部分的疑惑都有了合理的解答。这很可能真是一场精彩的戏!在这场戏里,两位主角都表现得无可挑剔,简直可以拿奥斯卡奖了!而在这场戏中被蒙蔽的观众还有多少?这贝拉卡瑟所有的被惊扰了两回的工作人员无疑都是,也许巴拉斯身边的侍从们也是不明所以。在这场戏里,如果有人表现的不够合理,那么很可能是知晓内情而又演技不过关的,他们就是线索所在比如说巴拉斯的那位忠厚的侍从官,再比如说古妮薇尔的父亲。是了,在奥城的住处,他虽然有忧郁的表现,但那种忧郁的表现跟女儿的叛逆出不成正比。

如今,自己和奥克塔薇尔都已经看破了这一局,接下来如果贸然戳破,肯定会让敌人警惕起来,改变策略。相反,如果继续配合他们把这出戏演下去,时刻保持者清醒的头脑,比起完全没有头绪要更好一些吧!

这是一出戏,魏斯转念一想,古妮薇尔为自己的角色设定了什么底线,会不会因为不愿逾越底线而在演出的过程中发生意外?或者她的底线是灵魂不背叛自己的国家,其他的代价都可以接受?但如果是那样的话,因戏生情、假戏真做的概率还不小

接下来的时间里,魏斯继续让所有人员保持着警惕,而每天早晨,他照例去打卡。再看两人的表现,愈发觉得这是一出有意思的剧。

第69章 “真相”可能颠覆一切

到了第四天,诺曼人方面通报说,他们的运输舰已经修复,即将载运货物离开,而这些货物当中恰好就有古妮薇尔委托贸易的那一批,所以,这一天是他们的“告别日”。巴拉斯王子要随运输舰离开,而古妮薇尔也没有理由继续在贝拉卡瑟继续逗留。依依不舍的桥段落幕后,魏斯和奥克塔薇尔陪着古妮薇尔乘运输舰返回奥城。他们所搭乘这艘运输舰是当天的正常班次,按说不会受到诺曼人的监视,但魏斯还是找了个没有旁人的场合跟古妮薇尔交谈。

“收获怎么样?”

古妮薇尔似乎还沉浸在那离愁别绪当中,神情有些暗淡,她看了看魏斯:“你是指哪方面?”

魏斯翘起嘴角,笑道:“当然是指你内心最深处的收获,真正的收获。”

“我所做的一切都遵从于我的内心。”古妮薇尔以一种似乎很有禅理的方式回答道。

“我们每个人都应该遵从自己的内心。”魏斯应道,“虽然你的做法值得钦佩,是勇者所为,我还是希望提醒你一点在这个充满暗流的时代,站在太惹眼的位置,做太激进的事情,是很危险的。处处都要小心!”

古妮薇尔不置可否,而是说:“我隐约听你和巴拉斯谈过北方的事情,之前我也听说了一些,所以我们在聊天时也聊到了这方面我觉得我们在这个话题上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他说,北方的发现很有可能是我们历史上最伟大的发现,会颠覆我们以往所有的哲学思维,颠覆所有的宗教起源,这种颠覆需要得到适当的控制,以免它像一颗炸弹一样的失去控制,轰然引爆,造成大面积的动乱,对谁都没有好处。我想,他是这么考虑的。”

魏斯静静听着古妮薇尔所说的话,并不急于去判断真假。自从在老爷子那里听了那些故事,他一面探究诺曼人在这个事件中的角色和意图,一方面也正面和客观的去分析判断这件事的本来面貌。此时他的思维是发散性的,是包容性的,不拒绝某种可能性,也不妄自否定其中一种。按照古妮薇尔所说,诺曼人是担心这个大发现会对他们的皇权造成冲击,这跟老爷子的想法有不谋而合之处。这似乎契合了诺曼军方不急于或者说不愿意介入这件事情的逻辑军队不接触这件事,那么还可以将别人的发现归咎于造假,既然是造假,就可以抵制,就有回旋的余地,如果军方的人员特别是具有较高地位的将领亲眼所见,加上其他官兵的佐证,事情很可能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一旦军队失去控制,那么诺曼帝国那至于皇室存在的根基同样受到动摇,所有的征服的欲望和野心都将在这爆炸性的发现面前轰然倒塌。

沿着这个思路分析,老杨教授的提醒又是什么呢?难道说他们的发现有可能对联邦不利或者说有被操控舆论的可能性。如果太空来客用亿万年的历史表明君主制才是最终最先进的形态,那么阿尔斯特人的对民主自由的想法也会受到难以想象的冲击,诺曼帝国则可以借此发动战争,以风卷残云之势,扫荡非君主制国家。最后,整个星球上所存留的政权都是君主制。这种猜测不是没有可能,而且想到这种后果,魏斯顿时不寒而栗。

或许对科学界来说,北方的发现是一个巨大的宝库,能够让当前的明向前迈进一大步,而对于政界和宗教界来说,那有可能是一个可怕的潘多拉魔盒,从里面放出来的有可能是一个被封印了漫长岁月的魔鬼以换位思考的方式来到诺曼帝国高层的角度,在战争结束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利用北方的发现去造一个局,达到此消彼长之目的,是一种在薄冰上舞蹈的危险行为,稍有不慎就可能把自己给端了。这就好比是一块烈性炸药,如果能控制住它的威力,将它装到炮弹里打向敌人,可以起到杀伤敌人的效果,可是如果不确定它的性能就抓在手里,试问,这种冒险的事情干起来谁能放心大胆的做呢?

将古妮薇尔护送回奥城,魏斯特意找机会跟她那位老爹聊了一次。通过细致的观察,确实找出了更多的端倪。看来,古妮薇尔是在自导自演一场“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脚本,她那老父亲应该是知道一些内幕的。虽然主观上不是太乐意,但至少要比自己的女儿因爱而迷失要好一些。毕竟对格鲁曼家族来说,鲁奥夫投敌叛国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个人得站位在这种大是大非的情况下,是有可能彻底毁掉一个有着百年基业的大家族的,而英雄则能够挽救一个家族不管这个英雄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回到洛林,魏斯又妥善整理了这些思路,以逻辑严谨层次分明的方式给小杨教授上了一堂推理课。这堂特殊的推理课,让她把悬在半空的心给放了下来。不过,他们终究无法确认老杨教授究竟有没有安全方面的危险。他们用了莱博尔德先生给的建议,试着在信里面夹带一些暗语,通过这些敌人无法破译的家庭式密码来传递一些隐秘的信息。虽然过程是艰难而缓慢的,而这些还是能够取得一些成效。从老杨教授陆陆续续反馈回来的信息分析,诺曼人在这件事情中确实扮演了一些特殊的角色,他们想要阻止发掘研究工作,以此来掩盖一些秘密。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是这个事件的本源,但他们对事件的认知似乎要比其他人更加的深刻,或者说更加的忧虑。所以,他们在暗中搞破坏,先前的有毒物质很可能就是他们弄出来的,目的是让联合研究团队停止对那艘太空飞船遗迹的探索。原本威塞克斯政府从安全角度考虑确实下令封锁,但在其他国家的强压下,又不得不接受其他各国增派人员和设施,在尽可能保证安全的前提下继续这场特殊的“科研考古”活动。

这些消息,结合之前的发现,让魏斯有了一种新的推测:诺曼帝国曾经在别的地方发现过太空飞船的遗迹,并在上面发现了对皇权的统治不利的信息,只不过那个发现并没有被公开出来,而是被他们封锁了。所以他们知道,这次北方的发现有可能带来同样危险的,故一而再地进行暗中破坏。如果这个假设成真,那么诺曼人在人造星源石方面的领先技术很可能跟那个发现有关,而擅长这项技术的z博士,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这方面的情况。魏斯此前跟这位z博士相遇过两次,那时候跟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而z博士也不会贸然把这些事情抖露出来。当初在莫纳莫林山脉,诺曼人不仅派出精锐战力越境追击,还冒着提前引发战争的风险动用一艘装甲巡洋舰参加行动,他们最惧怕的不是z博士把人造星源石尚且不成熟的技术带走,而是担心他将上一次发现太空飞船的事情给爆料出去。那样的话,人们一旦循着这个线索把事件深挖出来,会对诺曼帝国的统治造成可怕的威胁。

可惜的是,魏斯意识到这些已经太晚了。现如今,他不可能再去追寻z博士的踪迹,似乎只能祈祷前往北方展开联合研究的专家们能够克服重重阻碍,给这个世界带来和平的希望如果诺曼帝国因此而垮台,那么长久的和平却有可能降临。几个月来,包括联邦在内,各国又陆续增派研究团队前往北方。在持续不断的投入下,即便存在这样那样的技术困难,也能够一步步获得进展。

就在北方的探索隐约接近临界点时,诺曼帝国政府突然公布了一个夺人眼球的消息:他们研制的太空穿梭器成功进行了第一次探索太空的飞行!

在那令世人震惊的公告中,诺曼人宣称,他们的太空穿梭器离开了这个星球的大气层进入了太空,然后又回到了大气层,直至最终降落在地面。诺曼人并没有透露他们的太空穿梭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玩意儿,用的是什么样的原理,花了多少时间抵达太空,又在太空逗留多久,它是否搭乘成了人员,人员是否有异常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个谜团,瞬间将人们的注意力从北方吸引到了神秘的外太空。

如果没有之前探寻北方事件秘密的那些努力,魏斯会和普通大众一样将注意力转向诺曼人的科研成果,去揣测他们究竟研制出了多么牛逼的飞行器,它是否能将人类的明从天空推向星空。要知道在这之前,虽然有星源石,但是这种材料是依靠的是动力产生的电流,再好的飞行舰艇也需要在充满空气的地方运转,而科学家们曾经将实验型的飞行舰艇推到了数万尺的高空,那里空气稀薄,飞行器借助备用的压缩空气和蓄电池继续驱动星源石提供浮空李,在那种情况下,看起来接近突破大气层的束缚,但实际上还差了不少。这次诺曼人的成功飞行,究竟是在突破极限的尝试,还是颠覆性的进步?

在魏斯看来,这些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诺曼人怕了,他们害怕北方事件如他们担心的那样引发出可怕的后果,因而故技重施,掩人耳目。

在前所未有的期待中,魏斯和小杨教授终于等来了老杨教授的又一封信。信里,老头很隐秘的表示,那个深藏在北方寒冰之海的庞然大物即将重见天日。从这点来看,北方事件的进程似乎跟诺曼人放出这颗大卫星非常契合。

在此之前,魏斯他们虽然不止一次的建议老杨教授尽早返回,可是前所未有的大发现对一个经历过很多事情的老科研人员来说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他希望成为这次伟大发现的亲历者,更重要的是,在北方的探索中,有很多方面都跟地理地质有关。放在以往,他根本没有机会深入到这个星球的最北端去,去探索那里的地理地质构造。对其他参与研究的科学家们来说,眼里也许只有这个伟大的发现,而对于老杨教授这样的地理地质学家说,这是一个研究和探寻星球构造的绝佳机会。这跟那个可能从遥远太空飞来的飞船遗迹没有必然的关联。

回信中,魏斯请小杨教授向老杨教授转达一个信号,那就是如果事态继续发展下去,诺曼人很可能会狗急跳墙,因此,他们再次强烈建议老杨教授提前返回,而且无论如何都要尽可能的保护好自己。

在他们回信后没过几天,格鲁曼家族的明星大小姐古妮薇尔又一次动身前往贝拉卡瑟。毫无疑问,诺曼帝国的那位演技出众的王子也会应邀而至。在这个特殊的节点上,魏斯好奇他们两人会有怎样一番精彩的演出。他给奥克塔薇尔拍了封电报,询问她的意见,然后两人很一致的决定跟去贝拉卡瑟“看戏”。说是看戏,也存在着监视巴拉斯王子的意图,避免这家伙把联邦民众最喜爱的女歌手给拐走。此外,他们也一直警惕着诺曼帝国会利用在用贝拉卡瑟进行更多的情报和渗透活动,亲临其地可以好好观察一番。

这一次,消息来得比较早,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古妮薇尔主动通报的行踪,魏斯抵达贝拉卡瑟的时候,古妮薇尔也才刚到,而她的那位情郎尚未抵达。两位老相识很默契的喝茶,聊天,待到夕阳西下,一架银色的飞行器从西面飞来。魏斯眯眼一看,这次巴拉斯没有做飞行舰艇前来,而是搭乘了一架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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