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军法队的存在,正是这一战略的一部分,它既是纪律的执行者,也是对所有将领与士兵的一种警醒,让他们时刻保持警惕与自律。
李铁没有再说话,只是无力地躺回了床铺,近几日的训练强度极大,他几乎感到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每一项训练,身体都在遭受着巨大的考验,肌肉的酸痛几乎让他无法忍受,然而每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便强迫自己咬紧牙关,再坚持一会儿。
李铁心里清楚,刚开始的那十几天训练是最简单的,但最初的宽松和自由,很快就被严苛的训练和无休止的规矩所替代。他还记得那时,军营内的纪律松散,甚至连午夜时分,都可以翻墙出去,去外面买些烧饼肉食。
那时候,周围的百姓见兵营内的士兵饿了,便悄悄地将自己做好的烧饼送到兵营墙根,甚至还专门为这些士兵准备了梯子,方便他们爬墙取食。
军营内的气氛一度非常轻松,大家都在这种松散的氛围中,享受着片刻的安逸。然而,后来,有些士兵仗着自己是兵,肆意妄为,甚至在军营外与当地的百姓发生冲突,造成了不小的骚乱。
事情愈发严重,最终引发了与周围乡镇大姓的纠纷。那场冲突几乎成为了整个事件的导火索,激起了各方的关注,事态一度升级,甚至连皇上也开始介入。
为了遏制事态的发展,陛下迅速筹划并部署了军法队,让其正式进入军队内部,开始执行严格的纪律监察与管理。
第371章 金陵书院
这次军法队的介入,对整个军队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震动。
原本宽松的环境被彻底改变,士兵们从此必须遵守更加严格的纪律,任何越界行为都将受到严惩。
而对于那些不遵守纪律的将领和军官来说,军法队的存在无异于一把悬在头上的利剑,随时准备落下。
军队内部,原本因为大规模战争结束,逐渐变得的松散氛围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形的压力,每一个人都必须谨小慎微,生怕犯下任何差错。
虽然军法队的存在让整个军队变得更加有序,但这种高压环境下的训练和生活,确实让不少新兵感到无法适应。
甚至在很多士兵心中,军法队的铁腕手段成了他们日常生活中的阴影,时时刻刻提醒他们,一旦犯错,便会迎来无情的处罚。
“不过,这也是为了咱们好。”李铁心中默默想着,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此时,赵东的声音再次响起:“别光抱怨,咱们的责任大,做得不好,军法队的刑罚是随时准备落下来的。记住,只有严格要求自己,才能得到更多的机会。”
他说这话时,语气依然严肃,但眼底却闪过一丝关切,似乎在提醒所有人。
李铁对皇帝陛下的决策从不曾有过半分怀疑,他深知皇帝陛下的英明神武,所作所为无不符合大义,尤其是经过了那场摧枯拉朽的大战,打败了成群的鞑子,所作所为自然不可能是错的。
所以,即使加大训练的强度让人疲惫不堪,甚至那些严苛的军法队也让人心生反感,但这一切付出的代价,最终都是值得的。
李铁曾经历过艰苦又贫困的生活,田地里日复一日地劳作,年年稻谷不够食用,时常是饥肠辘辘,连温饱都难以保障。
可是自从他参军以来,生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军中食物充足,且每月都能领取一定的军响,这让李铁感到自己有了保障。
他已经不再为温饱而担忧,也不再是那个只能在土地上辛勤劳作的农夫,能吃饱,能穿暖,甚至有时还能品尝到肉,那种满足感令李铁十分珍惜。他也从内心深处认可,参军相比种地,简直是天上与地下的差距。
第二天,赵正东从营房里走了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而片刻后,李铁伸了个懒腰,脱下身上的重铠,痛痛快快地喝了几口水,接着便倒在铺垫上,闭上眼睛,脑海中空空如也。
赵正东并未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又转到邻近几个营房走了走,检查了一下营地的秩序。等到他准备离开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走到校场旁时,他停下脚步,发现场地中依然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快步走过去:“老孙,今晚又是你巡查?”
那个高大的黑影闻声停住,扭头看向赵正东,微微喘着气,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粗犷的笑意:“对,最近都是我,替你好好管着那帮不成器的狗崽子们!”
孙海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中的短斧,神情中带着几分不屑。他并非明军旧体系的将领,实际上,朱慈非常有意图在军法队中安插一批外来人员,目的是为了打破内部的派系斗争。
这些外来的士兵并不与朝中的任何一方结盟,他们的忠诚只对着军饷的发放人也就是朱慈自己。
因此,孙海这样的将领,显得尤为重要,因为他们对新朝的忠心远超过其他任何人,而朱慈对这些外来将领的重用,也体现了他对军队建设的深远考虑。
赵正东见到孙海,心里明白,这个家伙不仅性格直爽,而且办事从来不含糊。对于军中的新变化,他大多也只是通过自己身边的消息源获悉,但像孙海这样的人,几乎没有什么隐瞒。
于是,赵正东悄悄凑过去,低声问道:“我听说陛下近期打算继续调整军制,训练模式也会有新的变化,尤其是各营的兵力.”
孙海听到这里,立刻皱了皱眉,打断了赵正东的话:“这事你就别问了,老子也不清楚。那些大将军们有他们的主意,我们这些小兵哪里能知道那么多?”
他话语中的坚决让赵正东感到,这不仅是孙海不愿多说,或许其中还涉及到一些敏感话题。
赵正东见状,微微一笑,心里也知道,这些事情既然不是自己能打探清楚的,就不必再多言。他之所以好奇,是因为近期军中关于军制改革的讨论甚多,尤其是在训练模式上,许多人都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可既然孙海没有回应,那自己也只能暂时放下这个话题。
孙海拍了拍赵正东的肩膀,说道:“行了,老赵,等过几天咱们休息了,咱俩一起进城去喝一杯,放松放松。”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擦了擦汗水,露出了一抹憨厚的笑容。赵正东听后也笑了笑:“行,就这么定了!再不喝点酒,嘴巴都要干到冒火了!”
与此同时,经过了上万新兵的辛勤劳动和近千名工匠的精湛技艺,金陵书院的扩建工程,终于完工。
历时一个多月的最后修缮,在精心的规划与建设下,书院的景观焕然一新,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山水相得益彰。
原本简朴的建筑群,经过此次扩建,气势恢宏,整座书院的格局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不仅如此,书院的功能也得到了进一步完善,讲学、藏书、祭祀三大功能在这片庄严的学府中得以完美融合。
不过,尽管书院的扩建已成现实,但国家刚刚恢复平稳,百姓还在急需休养生息。此时的大明,急需集中精力恢复经济、提升军备,甚至是修缮水利,调度大量新兵投入各地灾后重建。
而大多数工匠也都被派往武器工坊,进行兵器的制作和军事建设。
所以,朱慈明确表示,他并不希望将过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浪费在这类“形象工程”上,当务之急是恢复国家的生产力和战斗力,避免因过度耗费资源而影响民生和军事。
因此,他采纳了张名振、李邦华等人的建议,决定将书院的扩建工程压缩,保持简朴,不做过多的奢华装饰。
朱慈的这一决策,不仅考虑到时局的紧迫性,还深知百姓对国家的期望。正因为如此,金陵书院的落成,虽然并未如一些权贵所预期的那样充满奢华与浮华,却在简朴之中显得尤为庄重和实用。
随着金陵书院的一步步完成,来自大明各省的文人学子,纷纷赶来拜访,参与书院的学术交流。而对于那些有志于建功立业的青年才俊来说,金陵书院无疑是他们展示抱负、才华的最佳舞台。
其中,宁海生便是其中之一。他是云南省乡试的第五名,虽然并非最为出众,但也是一位有志之士,心中早已立下宏图。此次来到南京,他的主要目的便是参加即将在金陵书院举办的会试,借此机会一展自己的才华,争取在大明的文官体系中谋得一席之地。
宁海生带着两个家仆,步伐沉稳地迈上了金陵书院的台阶,心中不禁涌动起一股激动之情。尽管他曾多次听闻金陵书院的盛名,但亲眼目睹这座书院宏伟的外观,依旧让他感到震撼不已。
书院的大门矗立在他眼前,雄伟的白墙与青瓦搭配得恰到好处,威严大方,似乎象征着这座学府的崇高地位。宁海生随着人流缓步而上,穿过大门,继续走过二门。
门框由坚实的花岗石雕刻而成,左右两侧的过道通往书院的南北二斋,通道的两边栽种了数株松柏,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穿过二门,宁海生终于来到了书院的讲堂,这里是金陵书院的核心所在,也是教学活动和重大仪式的举行场所。
此时,讲堂内已经有上百名来自各地的学子在聚集,他们或是低声讨论,或是思索沉默,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学术的热忱与追求。令宁海生感到意外的是,在这群学子中,竟然还有不少异域的面孔,他们穿着不同于大明士人的衣袍,语言中带着浓厚的外来口音。
甚至,他注意到角落里有几位身形高大、皮肤较为白皙的人,他们就是所谓的“红毛怪”,即来自西方的传教士。这些西方传教士并不多见,他们的存在让宁海生感到十分震惊。
作为云南省的乡试中等的状元,宁海生虽然接触过一定的西学,了解过一些关于西方文化的片段,但亲眼见到这些“红毛怪”言谈举止时,心中依旧五味杂陈。
那些传教士正在为一群学子讲解他们的思想与理念,虽然语言不通,翻译的过程显得有些繁琐,但他们眼中的坚定与执着,依然感染了在场的许多人。
宁海生站在讲堂的一侧,眼睛不由自主地扫视着周围的学子们,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自豪感。虽然他来自远方的云南省,但如今站在这里的每一刻,都仿佛是一个新的开始,他胸中涌动的理想与抱负,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振奋。
云南的文教事业相比金陵等地,显然相差甚远。金陵书院汇聚了全国十数省的精英,文人墨客云集,知识的交流与碰撞在这里变得尤为频繁。
在宁海生的心中,乡试第五名的成绩,曾是他傲气的来源。那时,他总觉得自己步入京城,顺风顺水,前程似锦,每每想起昆明的那场考试,他心中就充满了骄傲。
然而,时间一长,理想与现实的差距逐渐显现,这份原本澎湃的自信渐渐消退,变得愈加沉重。即便曾经的成绩被众人看作光彩照人的荣誉,但面对即将到来的会试,宁海生的内心却不再如初见时那般坚定,压力与焦虑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侵入了他的内心深处。
就在他一时茫然,内心有些低落的时候,突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了几位熟悉的身影上。
顿时,宁海生的心情豁然开朗,那种久违的轻松感重新涌上心头,前方走来的是他在昆明考试时结识的两位朋友,叶文与胡杜。见到熟人,心中的不安和沉闷顿时一扫而空,宁海生不由自主地快步走了过去,满脸笑容地打招呼道:
“叶兄,胡兄,咱们又见面了!”
这两个身形挺拔、仪表堂堂的男子闻声抬头,看到了宁海生,不禁露出了笑容。叶文,年长一些,身形略显消瘦,但眼神中透露着一股书卷气,温文尔雅地说道:“宁兄,你终于来了,我们已经在这等你两天了。”
胡杜则更为直接,他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道:“是啊,真的没想到,这天底下居然真有‘红毛夷人’,以前听说还不信。”
听到胡匡杜这么说,宁海生心头微微一震,随即笑道:“是啊,听说这些‘红毛’的学问颇为奇特,但我倒是更关心会试的事情。叶兄、胡兄,你们这两日都听说了什么要紧的事?我这刚到书院,事情还不太明了,能否指点一二?”
叶文和胡匡杜对视了一眼,显然并未把‘红毛’的问题放在心上。叶文淡淡一笑,说道:
“也没什么大事。我们刚来的时候,倒是觉得新奇,但待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也就那么一回事。”
他顿了顿,接着语气带着些许自豪地补充道:“至于那些‘西学’和‘红毛’的学问,咱们可不能信。西学不过是这些夷人偷了咱们祖宗的东西,东拼西凑出来的东西罢了。”
胡匡杜闻言也不由得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低声说道:“那些‘红毛’真是奇怪,整天就知道蛊惑人心,怂恿咱们去洗礼入教。你们知道吗,听说入教的人,居然还得休掉妾室,简直不可理喻。昨天我和其中一个争辩了一番,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弄得自己也觉得丢脸。”
第372章 福建局势
宁海生听了两人说话,心中一时有些愣住了,他不太理解为何这两个朋友会如此愤慨,他对于‘红毛’的文化和信仰并没有太多兴趣,毕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会试。
可他并不想显得太过冷漠,于是随便附和道:“这些蛮夷不过是未开化之人,哪里懂得我大明的礼仪制度呢。前些日子,我父亲还纳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娘子,难道哪个长辈会说这不对吗?这些‘红毛’不信祖宗之法,倒信他们自己那套,真是可笑。”
叶文点了点头,似乎很赞同胡匡杜的看法,继续说道:“是啊,‘红毛’不过是些外邦蛮夷,哪里懂得我大明的‘天理’。你看我父亲那些长辈们,年纪大了,但还总是用祖宗的规矩教导我们。你说这些‘红毛’,能懂得什么?我倒觉得,不必和他们争论太多。”
胡杜也附和道:“正是,宁兄,你来之前,我们听到书院里有些人开始讨论‘西学’,还有‘红毛’的信仰问题,心中不免有些气愤。毕竟,我们大明自古以来礼仪盛行,岂能随便让这些外邦人乱说?”
然而,宁海生的注意力却早已从‘红毛’的议题上转移到了会试的问题上,他并没有太多兴趣参与这些讨论,因为他心里最为关切的,还是即将到来的会试。
尽管这几天他与朋友们有过几次交谈,但每一次他都未曾真正了解书院的情况,尤其是关于会试的细节。他深知,这次的会试决定着他未来的命运。
于是,他再次开口,带着几分焦急和期望,问道:“叶兄,胡兄,你们听说了吗?会试的具体安排是什么?是否已经确定了时间和规则?”
叶文和胡杜见宁海生这么着急,心中也不禁有些动容。叶文思索片刻,才说道:“会试的具体时间还没有正式确定,不过应该就在这个月内进行。至于规则嘛,听说会与之前有所不同,可能会有些新的变化,但我们这些人也只是听说,具体还得看之后的公告。”
胡杜也点了点头,补充道:“不过,不管怎么变化,咱们这些举人终究是要面临一次严酷的考试。你我都知道,书院中的每一位举人,都有着中状元的期望,只希望这次能够顺利,别让自己后悔。”
“叶兄,胡兄,我听说这次春闱改了,增加了许多科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宁海生看着两人,微微拱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和期待,忍不住询问道。
叶文将和胡杜两人相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胡杜先开口,脸上满是热切和激动:
“听说是陛下亲自主张的,科举作为国家的大计,关系着天下士子的前途,也决定着治国理政的根基。陛下认为,科举不能仅仅局限于传统的几科,应该增加一些更为实际的考试内容,来培养更多能够服务朝廷的才俊。”
胡杜稍稍停顿,脸上带着自豪和喜悦的神色道:
“据说这次增加了明法、明算、史科等几个科目,涵盖了法律、行政、历史等方面的知识,目的是要让那些学子不仅仅精通诗文,更能够理解治国理政的复杂性。除此之外,陛下还特别为我们争取到了更多的名额,听说今年的录取人数会大幅增加,这不仅是为了加强人才储备,更是为未来收复失地、恢复国家之力做准备。”
胡杜一谈到这个话题,便显得非常激动,他的眉飞色舞完全掩饰不了内心的喜悦。尽管这些新增的科目大部分他并不精通,但听到陛下为士族争取更多的机会,他还是忍不住心生兴奋。
毕竟,科举是每个士子的命运,而每增加一个名额,就意味着多了一个进入仕途的机会,对于像胡匡杜这样已经年纪渐长的士子来说,名额的增加无疑是一种福音。
宁海生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感慨,在这动荡的时代,能够通过科举进入朝廷,成为一名有权有势的官员,绝对是每个读书人的梦想。而这次春闱改革,显然为他们提供了一个更好的机会,也让他不再那么焦虑自己可能面临的落榜困境。
“陛下是真心为咱们士族着想,毕竟能为我们争取更多机会,增设科目,是他用心良苦的一手棋。”叶文将此时插嘴,低声说道:
“听说一开始,那个姓吴的内阁首辅还不同意此事,坚决反对增加这些科目,觉得科举本就已经太过繁重,何况增加科目可能会导致一些不合格的士子涌入。可恨的是,吴首辅这种老家伙,始终固守传统,不思进取。”
叶文将一边讲,一边摇头:“不过好在陛下据理力争,最后还是说服了他,才最终推动了这次科举的改革。”
叶文将话音一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更重要的是,增加的这些科目,肯定会分走不少原本竞争激烈的名额。我们的竞争会少很多,机会也就更多了。”
宁海生听完两人的话,心中渐渐放松了下来,虽然自己出身不算差,祖父曾中举,尽管未能在会试中如愿,但经过一番努力,最终也通过关系得以担任知县之职。
家中传承的读书风气和良好的教育,让他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熏陶,眼光和见识也颇为深远。只是在过去几年的科考中,屡次失利,给了他不少压力,使得他对这次春闱有些忐忑不安。
“唉,真不明白,那个姓吴的内阁首辅,居然如此固守旧制,不肯为我们争取一下。”宁海生听完叶文将的话,忍不住愤愤不平地说道:“国家刚刚太平,百废待兴,难道到了这个时候,读书人不该为国家效力吗?为什么他总是这么斤斤计较?”
他略微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叶文将和胡杜面面相觑,显然也理解宁海生的心情。
作为士族子弟,他们也一直希望能够通过科举走上仕途,然而无论时代如何变迁,科举始终是他们出头的唯一途径。
国家安定之后,他们自觉有责任为国家的复兴贡献力量,而科举制度改革的推进,显然给了他们更多的机会,尤其是通过增加实际应用科目,来培养更多合适的官员。
胡杜抬手捋了捋胡须,叹了口气:“吴首辅那人啊,总是顽固不化,固守着那些成规,不知时代变迁。可是陛下做了这次调整,虽然有些阻力,但最终还是赢得了胜利。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这些士子可以安心备考,心里有底。”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道:“改革是为了国家长远的发展,而不是为了某些人的私利。我们读书人,若是连机会都没有,怎么能真正为国家出力呢?”
宁海生点了点头,心中涌上一股澎湃的力量。陛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的未来,甚至为了恢复失地,收复那些沦陷的疆土,而身为读书人的他们,也正是在这一历史时刻,肩负着复兴大明的责任。
“希望这次我能顺利通过,成为陛下的栋梁之才。”宁海生暗自下定决心,目光坚定起来:“既然科举已经改革,我们的机会就更多了,我们也必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
韦显站在船头,凝视着眼前的江面,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潮湿的海气。随着商船逆流而上,远处的山峦和岸边的村落逐渐变得模糊,而船上的其他三人正默默地忙碌着,偶尔抬头查看四周。
他心情颇为复杂,此行并非轻松之事,自己这次的伪装能顺利过关,完全依靠之前的准备和对局势的精准掌握。他与这支商队并无太多联系,不过商队的性质十分特殊专门从事海上走私贸易。
由于船队通常与一些地方海盗军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韦显此行并未遇到多大的麻烦。
经过一番巧妙伪,他被当作是来自南洋的海盗头子,商队中的船员们自然不敢过多探问,甚至没有对他表示任何怀疑。船上众人虽然警觉,但一旦看到韦显身上的标志性衣物和举止,他们便安心了这正是他们惯常接触的“同行”。
商船一路向北,最终抵达了漳州府的外码头。韦显走下船,眼前的漳州依旧充满了喧嚣与活力,但与他之前从其他渠道得到的情报相比,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生警觉。
城门口的守军,明显比之前所说的多了许多,身穿重甲的士兵眼神锐利,警戒森严。韦显略微皱了皱眉,心中不禁猜测:这一切是不是郑森早有预谋,提前加强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