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要完 第258节

  什么叫“即便提了.他们也不会跳起来”?这不就是在暗示,罗耀国说的对吗?

  杨秀清脸色铁青:“那么说来,孤王要向罗耀国磕头请罪?”

  李寿春似乎没有察觉到杨秀清的不悦,只是摇头道:“这倒不必.罗耀国所求的无非就是一手执掌天国大权,东王或许可以和他达成个约定。”

  “不可!”侯谦芳道,“东王不可再忍让了!更不能承认天王在宝应战场上归天,否则罗耀国一定会借着这个过失穷追猛打!”

  杨秀清的脸色依旧黑着:“谦芳,你的意思是和他们打?”

  侯谦芳还是摇头:“恐怕打不过现在罗耀国、朱八的一个军在徐州、海州,苏三娘、玛利亚率部占了浦子口,对咱们已经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西王和西王娘,又素来和罗耀国亲善.”

  “那该怎么办?”杨秀清问,“打又打不过,忍又不能忍孤该如何是好?”

  侯谦芳抱了抱拳:“当然是天王复活,天王北伐!”

  “天王复活?”杨秀清一愣,“怎么复活?”

  侯谦芳道:“天王并没有真的死去,只是归天了他本来就活着,只是一时下不来!但臣相信,只要给他找到机会,他一定会再下凡间,和咱们一起北伐中原,灭亡清妖!所以东王您只是先打着天王的旗号北伐.说不定等您打到了北京城,天王一高兴,就真的从天而降了!即便天王暂时不下来,东王您也能说天王回天复命去了,命您辅佐幼天王即位。臣觉得,这一定就是天王的意思,您只是忠实履行天王的希旨,到哪儿都有理。”

  “好!说的好!”杨秀清抚掌大笑道,“就这么办.”他低头看着稻子,“稻子,你再走一遭海州,就说天王托梦给我,说要我先打着他的旗号北伐北京城!我这就要出兵,没工夫去庐山,他要开诸王会议,等我打下北京再开不迟!”

  稻子终于露出了喜色,大声答应:“是!”

第494章 大全取经,咸丰要饭,秀全北伐!

  海州,吴王罗耀国行辕。

  时隔半个月,稻子又双跪在罗耀国跟前了。不过这次不在那阴森森的刑房,而是挪到了行辕后花园的花厅里。曾九妹还挺贴心,给她准备了个蒲团,这一跪,嘿,还真比之前舒服多了。

  罗耀国接见稻子的时候,还带上了稻子的前男友,真约派日本教区的大主教洪大全。这洪大全来海州可有两大目的。一是和罗耀国一块儿算计杨秀清,他俩可是老冤家了,当年在永安州就干过一架,差点给洪大全干“碎”了,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还有,稻子的亲生女儿高子,现在是洪大全的养女,这事儿洪秀全不知道,杨秀清也还被蒙在鼓里呢。

  他来的第二个目的,就是“取西经”。这西经一共三卷,堪称三卷真经。一卷是《真约》,早就在日本那片土地上传播开了。第二卷是《先知书(日本卷1855-1857)》,光听名字就知道,里面全是日本国在西历 1855年、1856年、1857年要发生的大事。其中最重磅的,当属 1855年 11月 11日的安政江户大地震。这可是里氏 7级的大地震,震没几千人那是往少说的,而且震中就在江户,影响可忒大了。要是真约派能提前预测准这场地震,那信徒还不得像潮水一样涌来。

  第三卷真经是《反经(天皇之反)》,这卷可厉害了,专门煽动日本天皇和真约派一起造反搞事情。等安政江户大地震预言成真,洪大全就拿着这本《反经(天皇之反)》去忽悠日本的统仁天皇,想想就刺激。

  “天王托梦?真的假的?”罗耀国听完稻子说天王托梦给杨秀清,让他打着天王的旗号北伐中原啥的,心里那是一个字都不信,不过他还想从稻子嘴里套出真话,这也是对稻子的考验。

  “应该是真的吧?”稻子一脸虔诚地说,“东王当众说的时候,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声泪俱下,看着不像假的!”

  哦,这个女人还是有贰心啊!

  罗耀国心里有数了,不过还是不动声色,接着问:“那东王打算走什么路线北伐?”

  稻子回答:“回禀吴王,东王想和西王联手,先往西拿下襄阳,断了湖广清军北逃的路,再取南阳、洛阳,把关中清军引出来,然后在河南西部决战。打赢了就攻入关中,修养几个月,明年正月从风陵渡渡黄河进山西,再从山西攻入直隶!”

  先襄阳,再洛阳,后关中……罗耀国心里直嘀咕:这杨秀清是想当杨自成吗?行吧,他爱咋打咋打,只要离得远远的就行。没他捣乱,韦昌辉、石达开、胡以晃、秦日纲这四位,给个封疆大吏当当,最多再加点俸禄就能彻底拉拢。至于萧朝贵、冯云山,给他们俩选项,一是当“平西王”,把藩地挪到四川或云贵;二是和韦昌辉他们一样,要么入朝辅政,要么当封疆大吏。

  无论他俩怎么选,太平天国的中央集权程度都会大大提升,实控地盘也会大幅扩大。

  至于北伐,参谋团早就制定好了先徐州,再辽东,最后京畿的“三大战役计划”。现在“徐州地方”已经搞定,接下来就该辽东了,最后等“黄河崩”之后,就能收拾京畿的大清朝廷了,这算盘打得真是太如意了。

  “好吧,既然天王托梦给了东王,那东王就尽快北伐吧,不要让天王的在天之灵失望了。”罗耀国轻轻点头,笑道,“至于诸王会议,就等咱们太平天国拿下北京之后再开吧!”

  说着,罗耀国又对洪大全道:“大全,高子这次跟你来海州了?”

  听罗耀国这么一说,稻子就是一颤。

  “带来了。”洪大全笑着答道。

  “好!”罗耀国点点头,温和一笑,“那就让高子和稻子团聚几日。”他接着又对稻子说:“我还给了大全一本《先知书(日本卷)》、一本《反经(天皇之反)》,你也抽空读一读吧。”

  “是。”稻子点了点头。

  北风卷着夹着冰雪的雨滴砸在曲阜城头青砖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城外的官道早就被踩成烂泥塘。一匹瘦马踏着半尺深的泥浆,鞍上之人戴着一顶遮风挡雨的斗笠,裹着灰扑扑的皮袍,领口露出半截褪色龙纹咸丰死死攥着缰绳,指节泛白,麻脸铁青,脑海当中反复回想着荣禄对他说的那番话。

  “皇上,太平天国的吴王说了,您现在已经不是大清的真皇上了,您就是个造反的,和当年的洪秀全一模一样.您好好想想,洪秀全是怎么起来的?

  他是先叫最早的信徒们拿出家产,抛了田土,烧了房子,自绝后路跟着他当流寇,走到哪里吃到哪里,再迫着更多的人跟随,一路裹挟,兵力才和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您好好想想,您手下谁最有钱?衍圣公啊!您得先吃他家的大户,然后才能有起家的钱粮,再用分田分地抬旗来拉人头.”

  想到这里,咸丰忽然抬头向前看去,发现自己距离曲阜城墙已经不远了。

  在咸丰前头是大队开道的八旗新军,他们或是戴着遮雨的斗笠,或是披着条麻袋来挡雨,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泥泞的道路上,狼狈不堪。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早就没了靴子,只是在脚丫子上裹了厚厚的棉布麻布一层又一层的,沾满了泥浆,看着好大一坨。

  在咸丰的身后,则是一群“褪了色的黄马褂”,半数还有匹快要累死的瘦马可以骑,剩下的就只能一步一步,艰难地前行了。

  曾国藩按着刀柄缀在御驾后头,他也骑着一匹瘦骨嶙峋,满身泥浆的老马,枣红斗篷下摆凝着泥浆冰渣子,他眉骨压得比铅云还低,一脸的愁容。他身边还有辆摇摇晃晃,看着仿佛要散架的马车,由曾国华拿着鞭子亲自驱着。兄弟俩的距离很近,却是一路无语。

  他们的身后则跟着湘军吉字营、岳字营的官兵,看着也和八旗新军差不多,只是队伍稍微整齐一点,但是顶着一波倒春寒和雨雪天走了一百多里后,同样困乏到了极点。

  跟在吉字营后面的就是不计其数的流民,拄着拐棍,扶着老幼,顶着寒风雪雨,缓慢前行,时不时就有人突然扑倒在了泥地里面,没了声息。不会有人去搀扶他们,后面的人只是麻木地踩着他们的身体,继续行进。

  黄世杰和彭玉麟、郭嵩焘三人一起带着英字营的三千湘军殿后。他们三人一块儿坐着一辆临时加了个防雨的窝棚的运粮的大车,由一匹瘦骡子努力拉着,三个人屁股底下都垫着一袋米,挤在一起,一边前行,一边窃窃私语。

  “筠仙,你看这大清,还能有几年国运?”

  “几年?嘿,子英,你听说过这么个预言吗?黄河崩、大清亡!”

  “黄河崩?黄河三年崩两回”

  “可不是嘛!咱们可得早做打算了!”

  “雪琴,你想怎么打算?”

  “还能怎么打算?当然是找准机会就把涤丈给扶上.”

  彭玉麟的话刚说了一半,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呼喊。

  “到了,到了,终于到了.”

  是曲阜到了。

  马车里面的三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停止了他们的谋划。

  先一步回到曲阜的孔繁灏跪在万仞宫墙外的泥浆里,青缎官服下摆早被染成黑褐色,他抬头看着官道上一眼望不到边的队伍,一时惊得嘴巴都张得老大。他身后三十六个举着杏黄仪仗的孔府执事,也都这一幕惊呆了。

  这怕不是有十万之众吧?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小小的曲阜,还不得叫他们给吃空了?

  已经走到万仞宫墙外的八旗新军忽然一分为二,露出了中间的道路,然后就看见几十骑踢踏而来,当先一骑,似乎就是咸丰,他身后还有一面挂满了冰渣子的龙旗。

  “臣孔繁灏恭迎圣驾!”孔繁灏朝着策马而来的咸丰就是一拜。

  咸丰一勒缰绳,胯下早就没了气力的战马吐出几口白气就停了下来,咸丰露出一张冻得通红的麻脸,朝着孔繁灏一笑:“孔圣公,朕来你这里要饭了,你给不给?”

  “给,给皇上要什么,臣岂有不给的道理。”孔繁灏哪里敢说不给,赶紧用额头抵着冰泥连连磕头。

  咸丰忽然狂笑起来:“好!孔圣公,待朕的大军在曲阜歇够了,咱们就一起提兵北上!”

  “天王万岁!天王万岁”

  同一时间,淮河以南的凤阳府凤阳县,早就已经归天的洪秀全,又一次乘坐在热气球上,出现在了无数的步兵马兵之前!当然了,乘坐着热气球的并不是真正的洪秀全,而是扮成了洪秀全的叶知发。杨秀清并没有对外宣布洪秀全已死,所以这位太平天国的天王,现在依旧处于装活状态。

  而今天,就是装活的洪秀全,率领“十万北伐大军”,离开凤阳,踏上征途的日子!

  洪秀全死后的第一次北伐开始了!

第495章 沙皇陛下,您可能被魔鬼诅咒了!

  西历1855年2月20日,罗马,梵蒂冈宫。

  金羊毛勋章在烛火中泛着朽木般的钝光。罗马教会的主宰庇护九世枯槁的手指抚过明黄色的丝绸包裹的太平天国国书,指节叩击在御座扶手的裂痕上,发出“笃笃”的轻响。

  “你的意思是,天使或者先知真的降临在了中国?保罗.德.多利亚大主教。“老教宗的嗓音沙哑而苍老。他的目光望着廊柱间游弋的夕阳,那些曾镀满黄金的科林斯柱头,如今只剩下了光秃秃的石料。

  红衣主教袍角扫过拼花地砖的裂隙,来自东方的昂贵熏香的气息刺破了宫殿内积压了不知多少年的霉味。保罗.德.多利亚大主教掏出了一只蜡封的信封,双手递给了老迈的宗座,声音略有些颤抖:“帕帕,这里面有一个预言,一个可以证明新的时代,一个属于神的新时代已经来临的预言!”

  “哦?又是预言?这次是什么?”老教宗接过了信封。

  “一个对全欧洲而言都极为关键的人物,即将在下个月死去!”保罗.德.多利亚的语调冰冷。

  “什么?”教宗惊呼了一声,灰蒙蒙的眼眸中突然浮现出了惊惧,猩红火漆在他指间碎成齑粉。泛着微黄色信笺很快出现在了苍老的手掌之上,拉丁文花体字跃然纸上。

  “尼古拉一世.三月”庇护九世凹陷的眼窝中的惊恐神色一下散开,然后又重新凝聚成了深深的疑惑,死死盯着眼前这位红衣主教,“这是先知的预言,还是.魔鬼的诅咒?”

  保罗.德.多利亚耸耸肩,嘴角微微上翘:“帕帕,这有区别吗?先知或者魔鬼,反正不可能是科学。科学才是教会最大的敌人,而科学以外的真理,哪怕来自穆罕默德,也能帮助罗马教会复兴!”

  教宗完全明白保罗.德.多利亚的话是什么意思。凡是科学管不着的地方,才有“跳大神”的空间。而《先知书》中的预言,的确是没有办法用科学来解释的.至少目前欧洲最杰出的科学家,都没有办法解释《先知书》中的准确预言到底是怎么做出的。

  “实际上,他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教会实现了复兴。”保罗.德.多利亚凝视着陷入沉思的教宗,凹陷的蓝色眼眸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帕帕,您现在已然拥有一个师了!”

  “一个师?”教宗先是一愣,随后又愣了愣,满脸疑惑地问道,“我的师?”

  保罗.德.多利亚重重地点点头,语气坚定:“没错,一个十字军师!”

  教宗一脸茫然,追问道:“它在哪里?”

  “澳门!它就在澳门!”保罗.德.多利亚仿佛变戏法一般,又从他的主教袍中摸出一个卷轴,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递给教宗,“帕帕,这是我与太平天国的总理大臣也就是那位被称作先知或魔鬼的先生签订的租借澳门的条约。如今,澳门已然成为教会的租界地了!”

  “澳门?那不是葡萄牙人的领地吗?”罗马教宗再次一愣,下意识地接过卷轴,缓缓展开看了起来。果不其然,条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澳门这块充满传奇色彩的地盘,被太平天国出租给了罗马教会,租期长达三十年。

  教宗看完条约之后,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红衣主教:“保罗,我已经能够想象到葡萄牙摄政王得知此事后的愤怒模样了,你打算让教会如何应对这一棘手的局面?”

  保罗.德.多利亚一脸的满不在乎:“葡萄牙人?这根本算不上什么问题!维克托伊曼纽尔二世、卡米洛.加富尔和朱塞佩加里波第才是我们真正需要关注的!”

  “他们?”教宗满脸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将会统一意大利!”

  “统一意大利.是完全统一吗?”教宗当然十分清楚统一意大利对于罗马教会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唔,”红衣主教的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除了梵蒂冈宫!”

  “上帝啊!”教宗在胸前迅速划了个十字,喃喃自语道,“但愿我不会亲眼目睹那一天的到来!”

  “不,您会的,您还能活很久,很久必定会亲身经历这一切!”保罗.德.多利亚又一次掏出一只蜡封的信封,“这是那位先知或魔鬼先生专门为您个人定制的预言您想不想看一看?”

  “我?我的预言”教宗的双手微微颤抖,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对,”红衣主教郑重其事地说道,“但未来并非一成不变,是可以改变的!这或许就是上帝将他派到人间来的真正目的!”

  “改变?”教宗接过蜡封的信封,追问道,“要如何改变呢?”

  红衣主教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就从放出沙皇将在下个月去世的消息开始吧!”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一定会很有意思的,不是吗?”

  1855年3月初,彼得堡。

  涅瓦河上吹来的寒风刺入冬宫窗棂时,尼古拉一世攥着克里米亚战报的手指泛着潮红,半杯加了可卡因的烈酒摆放在一幅铺满了整张办公桌的军用地图上。

  “陛下,第三厅厅长阿列克谢费多罗维奇奥尔洛夫骑兵上将紧急求见。”

  办公室外忽然传来了秘书官的通报声。

  “快,快让他进来!”沙皇又拿起酒杯,灌了自己一大口可卡因酒。

  沙皇御前办公厅第三厅又被称为沙皇暗探局,主管秘密警察和警察,只对沙皇个人负责,能担任这个职位的人无疑是沙皇陛下心腹中的心腹。

  今年69岁的奥尔洛夫骑兵上将出身名门,1804年加入陆军,参加过反对拿破仑的战争,当过亚历山大一世的副官,还在1825年的十二月为尼古拉一世镇压十二月党人起义,从而获封伯爵,并且成为尼古拉一世的心腹。之后又参加了第七次俄土战争,镇压了波兰革命,从1844年起,就成为了第三厅的厅长,当上了沙皇的左膀右臂。

  可就是这么一个一辈子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人物,这一年多来却一直处于心力交瘁之中,整个人也急速衰老了下去,原本浓密的银发现在已经不剩下几根了,本来光洁红润的面孔现在布满了沟壑,深陷的眼窝中的那一对蓝色的眼眸中总是充满了忧色和疑惑。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上了年纪的骑兵上将依旧步履如飞,快步走到了沙皇的面前,行了一个最标准的军礼。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关门的声音,他的面部才浮现出了惶恐和不安,还紧盯着脸色红润的沙皇。

  “怎么啦?”沙皇看着自己的心腹,“法国人又向克里米亚增兵了?”

  克里米亚半岛的冬季已经结束,新一轮的残酷厮杀即将开始,而去年的战争已经告诉沙皇他的军队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强大!这并不是因为俄罗斯的战士不够勇敢,而是因为俄罗斯的敌人现在装备了新式的线膛枪和蒸汽战舰。

  而俄罗斯的陆军几乎和拿破仑皇帝遇到的那支俄军一模一样,只是规模更加庞大。至于俄罗斯的海军,他们过去虽然也不如英国皇家海军,但还有一战之力,可是现在面对英国人的蒸汽炮舰,俄罗斯的风帆战列舰只能躲在塞瓦斯托波尔港口当中苟延残喘。

  一旦这座黑海上的要塞被敌人攻破,俄罗斯帝国就将迎来一场屈辱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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