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忽悠 第176节

  “大太太!若非她逼迫,奴婢也不会不顾小姐名节!”

  张云逸有些诧异的看了司棋一眼,毕竟还在荣府之中,原以为她至少会先扛一下,顺便观察一下形势,没想到直接倒了个底掉。

  正说着,只听外头传来赖大的一声喝斥。

  “进去!”

  紧接着,就见王善保家的,一个趔趄被推了进来。

  看清了屋内的情形,她连忙跪地求饶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

  “住嘴!”

  跟着进来的赖大,一脚踹在她的身上,将她踹趴在地。

  小跑到张云逸面前道:“爵爷!小的正好撞见她在外头鬼鬼祟祟,想必是那边派来望风的!”

  张云逸微微点了点头,问道:“怎么说?”

  赖大立即俯首帖耳道:“甄先生验过了,说这酒里的药虽然有催情的功效,却并无不妥,且……”

  他顿了顿道:“且取材用药都颇为名贵,性子也还算温和,显是那边不惜成本,也还算谨慎……”

  虽然打定主意,要抱紧张云逸的大腿,可今晚所做之事,到底有背主的嫌疑。

  他不担心与贾赦翻脸,毕竟有了今晚这个把柄,互有顾虑,不至于撕破脸。

  可倘若真的闹到贾母面前,他这个管家也就做到头了。

  所以,在虽是复述了甄士隐的结论,但说与不说之间,他还是有所权衡。

  张云逸也听出了一些苗头,点了点头道:“大爷最是赏罚分明,今晚多亏了你们,总不能叫们落人口实!”

  他说完看向跪在地上的司棋,戏谑道:“你既如此说,那酒里下的是什么药,你也是心知肚明咯?”

  司棋闻言一愣,大约是没想到他为何还要跟他确认,疑惑道:“大爷何必明知故问?奴婢虽逼不得已,却也做了帮凶,要打要罚,都认了!”

  “砰!”张云逸一拍桌子,道:“好!你既然并不无辜,那就先罚你替大爷消磨消磨药性吧!”

  王善保家的听‘砰’的一声,吓了一跳,下意识求饶道:“大爷饶命啊!我们都是奉命……”

  可话说到一半,方才反应过来,立即转忧为喜道:“谢大……爵爷恩典!能够伺候爵爷,是这丫头的福气!”

  进来没看见迎春,又见司棋跪在厅内,一副听凭发落的架势,她已然知道情况不妙。

  可万万没想到,这好处没落到迎春头上,却落到了自家外孙女头上。

  虽说事情办砸了,邢夫人那头难以交待,总好过不由分说,直接被张云逸治罪。

  听到赖大口称爵爷,她也连忙改了称呼。

  司棋原先还没听懂话里的意思,待到王善保家的喊出伺候、福气这些字眼,她方脸上浮现一抹茫然。

  倒不是她不知道该如何伺候。

  自打贾赦有意将迎春嫁给张云逸,邢夫人便时常对迎春耳提面命。

  做为副小姐的她,本就是通房丫鬟,所谓小姐有事,大丫鬟服其劳,自然也没少耳濡目染。

  只是没想到,张云逸居然当着赖大夫妇和自家外婆的面,就这么堂而皇之诉诸于口。

  她这边还有些不知所措,跪在地上的王善保家的,已然满脸堆笑的爬了起来。

  甚至,还好意提醒道:“爵爷放心!太太叫我过来盯着,我不回去传话,老爷是不会放二爷和二奶奶回来的!”

  赖大夫妇虽知道张云逸并未中招,却识趣的一言不发。

  只是原本还有些迟疑,是否需要腾挪个地方,闻言连忙与王善保家的,一道退了出去。

  张云逸在王熙凤身上本就憋着火,又借着被下药的机会,与迎春耳鬓厮磨,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面对如待宰羔羊一般的司棋,哪里还会客气?

  一把将还有些失魂落魄的她,扯到身前,手起裙落,将此前未能一窥全貌的万千气象,尽收眼底。

  随即倏然起身,因桌上还有酒菜,加上司棋身材高大,便将其按趴在自己坐的凳子上。

  在外,他素来只看立场,不分是非。

  虽明白司棋只是奉命行事,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加之憋了许久不得发泄,一反常态的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倒是将药性发作,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

第286章 两头反应

  倒座间的丫鬟们,慌忙涌到了院中。

  可还没等她们查探,只听王善保家的喝斥一声:“不该问的别问,都各回各屋,把窟窿给我都堵严实了,爵爷正在办事!”

  倘若平儿还在,还有与她分辨的可能,可如今留在院里的,都是些虾兵蟹将,自然不敢与她这个邢夫人的陪房,分庭抗礼。

  又见赖大夫妇背着手,默认了王善保家的指手画脚,更不敢多嘴多舌。

  三人担心有人误闯误入,不敢擅离职守,一直守在院中。

  只是没想到,这一守便守了小半个时辰,而听了刚才的动静,似乎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反倒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王善保家的只当邢夫人的药量下的太重,而赖大夫妇,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不禁面面相觑,心下暗道,怪道赵姨娘能够攀得上爵爷这棵大树,想来是他天赋异禀,又不忍让屋里人遭罪。

  二人倒是心意相通,不自觉的都看向了王善保家的。

  不同于赖大夫妇,为了避嫌,离的偏远,王善保家的,倒是恨不得听个仔细。

  不但把自家外孙女的呼嚎听得真切,就连那‘哼哧哼哧’声,也隐约有所耳闻。

  只是,她却没有孙女受苦的觉悟,反倒喜气盈腮,见二人看向自己,踱着步子凑到近前,满脸堆笑道:“今儿多谢了,这孩子能够侍奉爵爷,老身也脸上有光啊!”

  赖大家的陪笑道:“好说!好说!都是替爵爷办事,也是你家司棋自己争气,能入得了爵爷的眼!”

  对于张云逸未曾中招,她心知肚明。

  想到这,不禁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对司棋的婶娘,用了一个拖字诀。

  扪心自问,自家送去的晴雯,亦或是提前示好的金钏,恐怕都没有司棋这份忍耐力。

  王善保家的听赖大家的如此一说,脸上的笑容愈发遮掩不住。

  赖大夫妇既然可以提前向金钏示好,又知道赵姨娘攀上了张云逸,见司棋能够陪张云逸尽兴,自然也不会错失机会。

  三人倒是尽释前嫌,相谈甚欢。

  ……

  他们这边不急不躁,东跨院却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老爷!逸兄弟还在儿子那里,都一个时辰了,这样把人晾着,叫儿子如何做人?”

  因与张云逸交情匪浅,又是贾赦两口子的安排,王熙凤倒是不担心会殃及自身……

  当然,张云逸如果要迁怒于她,有什么体罚,她也是甘之如饴。

  可贾琏却没有她的底气。

  贾敬、贾珍的葬礼,以及张云逸大摆筵席,他也曾帮着知人待客,自然清楚他的能量。

  与贾赦的贪图享乐,贾政的一昧清谈不同,做为荣府打理庶务的唯一主子。

  他多少看出一些苗头。

  当初在码头,对张云逸前倨后恭,也是因为消息不畅,导致的失察。

  这会子,却再也不敢怠慢。

  安排迎春过去,也不可能一直瞒得下去,如果贾琏不问,贾赦也乐得装糊涂,这会子却也懒得遮掩。

  反倒扯起了虎皮,颐指气使道:“二丫头的事,老太太都点了头的,们做哥嫂的,也不知道出点力!”

  听了这话,贾琏还有些疑神疑鬼,王熙凤却笑道:“瞧老爷说的,二姑娘的事,媳妇怎么会不放在心上?既然老爷安排她过去作陪,那咱们也别急着回去了,不如叫她好生跟逸兄弟交交心!”

  她本就希望促成这桩婚事,如今不论贾赦两口子有什么盘算,反正她大可以置身事外。

  甚至,有了大房女婿这层关系,以后她还能多一层便利。

  且以贾赦的性格,若是张云逸给的好处足够,便是自己以后真的怀里他的种,或许非但不会不乐意,反倒觉得奇货可居,也未可知。

  贾赦闻言,愈发理直气壮,指着贾琏道:“你们既然都明白,那也就别急着回去,咱们继续谈咱们的正事!”

  把人叫来自然不可能没个由头。

  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揪住王子腾因鸟粪生意被提拔,连敲带打,也希望分一杯羹。

  只是,他心知肚明,王熙凤不会轻易让出利益,原先只是打着这个幌子,把二人强行留在东跨院,好给张云逸腾挪出足够的时间。

  而今见王熙凤抢先表态,只当她服了软,加上事情也说开了,便旧事重提。

  王熙凤在迎春的事情上愿意配合,却不代表肯让贾赦抢了自己到手的银子。

  忙据理力争道:“老爷这话说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生意所用的船只,都是娘家的,我不过是给逸兄弟做个中人。”

  面对王熙凤一推三六五,贾赦也是无计可施。

  正说着,就见邢夫人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来到贾赦近前,压低了声音道:“老爷!不会是药下的太重了吧?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消息?不会出什么事吧?”

  毕竟,贾珍死在女人肚皮上,已经人尽皆知。

  邢夫人见王善保家的迟迟没有消息,担心贾赦的药量有问题,惹出什么祸端。

  因贾赦要牵制贾琏和王熙凤,邢夫人又要居中协调,加上她身为大太太,出入动静不小,也不便亲自察看,只能安排王善保家的盯着。

  贾赦闻言也不禁皱了皱眉,喃喃道:“这药的用量,老爷我还能不清楚?应该不至于,你不是派人盯着了吗?若真的出了事,还能不回来通报?许是二丫头有些怯场,磨磨蹭蹭,他又年轻气盛,耽搁的久了些,也是有的。”

  “可……这也太久了些吧?”

  从秦显家的传回消息,酒已经送到,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以邢夫人的经验,便是用了药,也不至于这么久。

  “诶!”贾赦抚须笑道,“谁还不曾年轻过?似他这般年轻气盛,又吃了药,总归要奋起余勇……”

  “可二丫头黄花闺女,如何经得住?不会闹出什么事吧?”

  贾赦不以为然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点苦头吃一吃又能怎么样?保不齐以后想吃还没的吃呢!”

  ……

第287章 得理不饶人

  “今儿你也算吃足了苦头,权当小惩大诫了!”

  偏厅内,张云逸看着无力趴在桌子上,失魂落魄的司棋,忍不住又抬起手,拍在已然红肿的浑圆上。

  说实话,在女子普遍娇小的年代,司棋算是其中的异类。

  要说张云逸没有见猎心喜,那是自欺欺人。

  只是,他不愿在身边放一个钉子,知道司棋与潘又安,说不清道不明,便没有急于下手。

  原以为司棋心里有了人,至少会挣扎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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