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小卒到万人之上 第25节

  漫天箭雨铺天盖地的落下,不断有躲避不及的叛匪被射杀,倒在了山道上。

  山高谷深、退无可退,藏无可藏,叛匪被一片一片击倒在地。

  山谷右侧山上,李虎静静站在那里,没有去看那些四处逃窜的叛匪,他的目光紧盯着白莲教徒,这些人靠着崖壁而坐,一边吃着干粮恢复体力,一边利用崖壁躲避箭矢。那些试图抢夺位置的叛匪会被他们毫不留情的杀掉。

  李虎明白,等他们吃饱了肚子,恢复了体力,就是他们突围的时候。

  就在这时,叛匪后方传来了火铳声和喊杀声。

  李虎接过千里镜瞄望向叛军后方,数百白莲教徒挥刀呐喊着向阻击阵地冲去。

  一排火铳兵单腿跪倒在战阵的前沿,举起了手中的火铳同时开火!

  火光从一支支铳口喷射了出去,一个个白莲教徒惨叫着倒下了!

  徒劳无用的挣扎,没有骑兵,他们根本突破不了火铳兵的封锁。

  一批白莲教徒冲了上去,但很快都倒了下去,又一批白莲教徒冲了上去,很快也倒了下去。

  李虎眉一皱,几个意思?故意送人头!

  他们不会是想用人命来消耗火铳兵的弹药吧?或许他们是想等火铳兵冷却枪管。

  与后膛枪不同,燧发枪最多十几次就要停止射击冷却枪管。

  这白莲教果然邪门的很,竟能让信徒心甘情愿去送死,

  火铳声很快便停了下来,大队白莲教徒狂吼着举着钢刀向火铳兵冲杀过去!

  火铳兵退了下去,训练有素的长枪兵很快结成了战阵!

  没了火铳兵,叛匪士气大振,纷纷跟着白莲教徒杀了上去。

  长枪兵在这时候并肩一齐单膝跪倒了,一杆杆长枪的枪尖结成了一片枪林,全斜指向冲杀过来的白莲教徒,前面的白莲教徒被逼想放慢步伐,却被后面涌来的叛匪挤向了枪尖。

  一杆杆长枪刺穿了冲在最前面的白莲教徒,枪尖透过许多白莲教徒的背部,好些白莲教徒被穿在枪杆上。

  就在这时,长枪兵后面又响起了火铳声,接着冲来的一个个叛匪在火光下又倒了下去。

  又是一波火铳齐射声,那些刚鼓起勇气的叛匪开始向后面狂奔着退去。

  李虎笑了,为了保持火力持续输出,每个火铳兵又带了一杆鸟铳,鸟铳缺点再多,也能轻松射杀叛匪。

  透过千里镜。李虎的目光飞快地扫射了一遍混乱的山谷。很快,他看到了一个身着粗麻布长袍的老者,还有无数的白莲教徒分成几层,紧紧地围护在老者的两侧和身后。

  这就是那条大鱼?

  距离太远了,箭够不着,枪打不中。

  这时,一名巡防营千总走了过来,禀道:“将军,那些叛匪连躲都不躲了。”

  李虎点了点头,“喊话,只杀白莲教徒,其他的人,扔下兵器,去除上身衣甲,退出来!”

  巡防营千总:“是。”答着走到山崖边,大声喊道:“李将军军令,只杀白莲教徒,其他的人,扔下兵器,去除上身衣甲,退出来!”

  老者和白莲教徒神色大变。

  一把刀扔在了地上,又一把刀扔在了地上.一件衣甲扔在了地上,又一件衣甲仍在了地上。

  一个个光着上身的叛匪垂着头向峪口走去。

  吼声突然响起,一个白莲教徒挥刀追了上去,一刀将一个叛匪的头领砍飞向天空,从身腔里喷出的血溅了他一身。

  接着无数白莲教徒挥刀冲了上去,那些放下兵器的叛匪瞬间被全部砍翻在地。

  整个战场上鸦雀无声。

  李虎咳了一声,大声说道:“杀了白莲教徒,赦免你们一切的罪过,每人发银十两,返回原籍。”

  无数双目光这时都望向了他。

  李虎手一抬:“杀!”

  “杀!”

  吼声立刻在山谷中响起,无数叛匪挥刀向穿着奇怪服饰的白莲教徒冲杀过去!

  两方立刻混战在一起,无数的喊杀声和惨叫声在黑水峪口上空回荡

  白莲教徒是悍不畏死,但蚁多咬死象。

  战场上只剩下了几十个白莲教徒将老者团团护住!

  下一刻,他们便被淹没了.

  夕阳已经完全失去了耀眼的光茫,红得像血,在远方的那线山上挣扎着不肯落下。

  李虎站在峪口一个高高的土堆上,犀着眼望着一队队光着上身的战俘从身前经过。

  张成兴冲冲向李虎走来。

  他的后面,两名士卒架着血面蓬首的老者。

  “大喜!”

  走到面前,张成兴奋地:“将军,这老头是白莲教左护法!”

  李虎眼睛睁得老大。

  张成凑到李虎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接着把目光转向被堵住嘴的老者,心中盘算着张成的计谋,就算不能钓出白莲教高层,他也不吃亏。

  想到这里,李虎对张成说道:“你亲自看押,我现在就去写军报,八百里加急送进京城!”

第35章 父子生隙1

  京城九门每季早晨开门的时辰都不一样,视天亮而定。

  今日是八月初一,卯时初天便亮了,城门也就开了。

  广安门是京城外城唯一向西开的门,是南方、西南各省进京的必经之路,属于交通要道,也是展示京城形象的一道“窗口”,故提高城门规格,与永定门相仿,由宛平城到广安门的官道也是用石板铺墁的道路。

  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从宛平城到广安门这条石板路的修建,极大地推动了两地的经济,特别是广安门,很快成为四方商家云集的地方。

  从城外运送煤炭、建材、山货、土特产的商队,络绎不绝地通过广安门进入外城,行人摩肩擦踵,人声鼎沸,是城外最繁华的地方。

  广安门外今天的拥堵自不用说,马上中秋节了,送货的车担人流更是嚷成一片。

  八名步军营士卒一边四个,正持枪挎刀威风凛凛地站在城门洞两边,还有一名税官模样的人懒洋洋地坐在一张桌旁。

  一旁站满了排队等着交税银进城的商人。

  那税官慢慢从身上掏出鼻烟壶,把烟末倒在手心里,然后搓着二指抹上烟末,伸到鼻孔边,深深地吸了下去,接着“阿欠”一声把喷嚏打了出来,又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慢站了起来,指了一下排在第一位的商人。

  那商人满脸堆笑走了过来,将货物清单和一锭小银呈上,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说道:“请大人喝杯茶。”

  那税官接过银票瞄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把那一两银子扔进桌上萝筐里,“进去吧。”

  “谢大人。”

  那商人双手接过清单,朝着商队挥了挥手,一支由二十余头骆驼组成的驼队缓缓进了城

  随着太阳升起,萝筐里的银子越来越多了。

  那税官又将一张银票塞进怀里,端起茶碗惬意地啜了一口。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那税官将目光投去。

  马蹄声急,尘土飞扬,一名信差疯抽着马向这边驰来。

  远远地,他的双眼一下子睁大了,信差腰间系着一面黄色旗帜,是八百里急递!

  “乓啷”一声,茶碗摔在地上,碎成几块,身上官袍立刻全是茶!

  “是八百里加急!让开~都让开~”

  那税官来不及细想,冲上前驱赶占着通道的商队。

  八百里加急的信差腰间会系上一面黄色旗帜,十分显眼。

  占着路的那些商队的老板更是都慌了,各自吆喝着自己的随从,都开始往通道两边避让。

  朝廷律法,阻拦八百里加急者,杀无赦!

  那信差猛一挥鞭,那马箭一般冲进了城门洞,进了广安门。

  人群立刻轰动起来。

  一个商人说话了:“这不会是陕西来的八百里急递吧?”

  另一名商人:“还真有可能!”

  一名挑夫:“看样子不是捷报”

  另一名挑夫叹声道:“这是怎么了?陕西闹匪乱,北面蒙古鞑子犯边”

  一个老者更是出语惊人:“辽西走廊那边也打起来了,听说辽东军吃了不小的亏”

  医嘱不能见风,太子寝宫门帘窗户都放得严严实实,室内光线暗淡。

  太子平时坐的那把竹躺椅这时搬到西暖阁北窗下来了,上面还铺了一条薄薄的棉被,太子正躺坐在那里,望着窗外出神。

  躺椅边上的地砖上散落着几张墨笺。

  突然一道光亮直射进来,门帘掀开了。

  太子妃捧着药进来了。

  端着那碗药走到太子面前,太子妃轻声说道:“殿下,该吃药了。”

  太子回过神来,坐直了身子,接过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太子妃露出了笑容,双手接过碗时说道:“这就好,这样殿下的病一定好得快。”

  太子望着她。

  太子妃拿着空碗走到南面的炕边,从炕桌上提起水壶倒了半碗温水,走回太子身边:“戴总管说了,司礼监在南疆找到了一位神医,估计冬月可以入京。”捧过温水让太子含了一口吐回碗里。

  “父皇会把大位传给我吗?”太子突然问道。

  太子妃岂敢犹豫,立刻答道:“当然是传给殿下!”

  太子脸上浮出一丝苦涩,接着轻摇了摇头:“未必。”

  太子妃吃了一惊:“殿下.”

  太子:“父皇准了二弟的题本,榆林镇边军被划入了他麾下.这可是边军啊!原本简单的赈灾被他搞成了镇压反叛,父皇却仅仅斥责了几句现在更是将边军.这让满朝文武怎么想?”

  太子妃不敢接言,只是望着他,静静地听他说。

  太子:“父皇明明知道老二背后有人指点,还答应他的无理要求,这不是看老二心里究竟有什么打算,他这是未雨绸缪,等着我死呢,咳咳咳咳”

  “殿下!”太子妃连忙在他背上轻捶。

  太子喘了口气,“君要臣死不得不死,父要子亡不得不亡。别说废了我,他老人家就是立刻杀了我,我也不会有丝毫的怨恨可他不该让我做他人的磨刀石!他这是要我们一家子都死呀!”说到这里,他两眼滴下泪来。

  太子妃手一软,松开了太子,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地望着太子。

  太子闭了下眼睛,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尔雅,捡起地砖上的墨笺,“你也看看吧。”一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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