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带着杨玉环在亭子边缘观看。
杨玉环被勾起好奇心，她看着骏马上的身影，不想错过。
高力士和其他的羽林卫、宫女、宦官，也都将目光停留在李身上。
一个被认为是“大才子”的少年，纵横驰射，本身就是一种冲击力。
马场上的李，开始加快马的速度，转眼间，距离靶子只剩下二百多步。
他松开缰绳，左手持弓，右手从箭囊中，取出一支羽箭。
前世的李是神枪手。今生继承原本李对骑射的熟练，磨合两个月后，使他有百步穿杨的能力。
眼看距离东南方的靶子一百二十步远。
李的目光变得冷静而专注，轻舒一口气，将箭搭在弓弦上。
一石之力，被李面不改色地拉成满月，若蛟龙出海，蓄势待发。
“嘣！”
“咻！”
伴随着弓弦的震动，箭矢破空而去。
电光火石间，马场东南最左侧的箭靶上，一支羽箭正中靶心。
这一刻，周围羽林卫士兵，舌挢不下。
他们第一次看到用骑弓射超过一百步，且如此精准的人。
这也是李选用一石骑弓的目的。
只有一石骑弓，在水平射击的时候，杀伤力能达到一百二十步以上。
如刚才的七斗骑弓，即便李有能力，也会如“强弩之末”。
“咻！”
一箭之后，李再次张弓搭箭，射向第二个箭靶，分毫不差地命中。
骏马控制在一百步以上距离，穿梭在马场上，李如行云流水般，又连出七箭，皆正中靶心。
“神威！”
羽林卫们忍不住山呼，表达对李箭术的敬佩。
李隆基和杨玉环，本看不清楚李是否射中箭靶，但听到羽林卫的喊声后，就知道李一定命中。
李的箭矢还未射完，他又驰向东北，那里还有九个靶子。
依然是在一百二十步以外，这一次，骏马横向穿过，每过两个呼吸，李就射出一箭。
弓弦的颤动声，让每一个善射的羽林军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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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代表无与伦比的力量。
再看一字排开的九个箭靶，都插着一支羽箭。
英武的身影，跃马弯弓，震撼现场的羽林卫。
箭囊之中，羽箭还剩两支。
李调转马头，朝李隆基所在的高亭方向而来。
在距离李隆基三百步的距离，李从怀中掏出一枚马，他握紧马，用力斜抛出去。
木制的马，在空中划出弧度，转瞬间飞出数十丈远。
包括李隆基和杨玉环在内的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飞空的马。
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弓搭箭。
“嘣！”
弓弦震动。
“咻！”
一石强弓，射出的箭矢犹如鹰隼飞翔，破空之音充满力量。
“嘭！”
即将落地的马，被如闪电一样快速的羽箭贯穿，掉落在草地上。
另一个马取出，李直线抛向数十步外一株柳树的方向。
“咻！”
在马抛出去的瞬间，箭矢又至。
“砰！”
强悍的箭矢，射穿马，并带着马，钉在那株柳树上。
箭囊空，李勒马停下，马蹄扬起，他高举雕弓，英姿无双。
整个马场因李而寂静。
这两箭的水平太高，令众人叹为观止。
“古代的养由基、李广，也不过如此了。”
李隆基顾左右说道，对李的箭术给予最高评价。
“七郎让妾身长了见识。他将来到底是文官，还是武将呢？”
杨玉环被李的神威和才华吸引，对李隆基问。
刚才李射中马的时候，杨玉环情不自禁地鼓掌。
“文官需要政绩，武将需要军功，看七郎怎么选择了。”
李隆基抚须笑道，但话语意味深长。
“看七郎骑术，击鞠一定很厉害，下次击鞠，一定要叫上他。”杨玉环回眸一笑。
“依你！”李隆基轻轻拍着杨玉环的香肩。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明光甲的将领，骑着骏马向李驰来。
“都说樊衡将军是禁军第一猛将，若伤到七郎怎么办？七郎善射，不一定善战。”
杨玉环看到此将领，向李隆基埋怨道。
李隆爱护李，觉得自己欠考虑，立刻对高力士说道：“快喊樊衡将军，别伤到七郎！”
“圣人有令，樊衡将军点到为止，不得伤七郎。”
李隆基话落，高力士立刻站在亭子的台阶上喊一声。
“圣人有令，樊衡将军点到为止，不得伤七郎……”
随后，周围的宦官齐声大喊，马场上的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而那名叫樊衡的将军，立足驻马，持着一根没有枪头的长枪，向远处的李隆基拱手领命。
樊衡曾在开元十五年的武足安边科中，拔得头筹，是为武状元。
他没有选择在边境立功，而是留在禁军中。从正八品下的司戈，一路升任至现在从三品的右龙武卫将军，成为李隆基的心腹，平时出行，必定跟随。
李这边，几名羽林郎，托着一根没有枪头的长枪，和一副铁甲前来。
李明白，这是让他和前方的将军，切磋骑战。
“请郎君下马穿上明光甲！”
羽林郎向李说道，他们非常钦佩李的箭术，示以尊重。
“无需甲胄在身！”
李说罢，只是接过“无头”长枪，策马向樊衡冲去。
羽林卫都来不及阻止。
“竟敢轻蔑本将。”
樊衡见李不着盔甲，甚至狂妄，顿时勃然大怒。
心想今日要给李一个教训。
即便李落马摔伤，也是自讨苦吃。圣人必不会怪罪。
双马冲刺，眨眼之间，两人相距不到二十丈。
李双手握枪，无惧一切。
而樊衡横枪，只想将李扫下马。
十丈！
五丈！
两人同时出枪。
“呼！”
樊衡猛劲横扫，李预料他的动作，侧枪格挡。
势大力沉的一击，撞在李的枪杆上，不起波澜。
而李手臂一震，樊衡只觉得一股巨力贯身，他身体倾斜，一个趔趄，差点摔落马下。
还好两马迅速错过。
马匹奔跑数十丈后，两人再次调转马头，向对方冲去。
感觉到手掌发麻，樊衡暗道好大的力气，遂双目凝重。
李也测试出樊衡的力量。
远远不如他。
这一次，他主动出击。
双马再撞，李持枪直刺。
樊衡也同时刺向李。
但李手臂更长，力气更大，出枪更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