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50节

第105章 红丸

  2024-07-13

  谁都没想到登基仅仅一个月的泰昌皇帝朱常洛因为吃了两颗红丸就丢了性命。

  在勉强托孤之后,朱常洛就陷入了昏迷,几个时辰后,这位皇帝半夜里就嘎了。

  从登基到驾崩,前前后后正好整一个月时间,朱常洛也被后人称为“一月天子”。

  而且在朱常洛身上一个人就汇集了明末三大案中的两大案,分别是梃击案、红丸案,其经历之传奇简直无人能比。

  除去这两大案外,明末三大案中的最后一案移宫案也随之上演,同样和他有着莫大关系。

  在朱常洛驾崩后,大臣们商议按照朱常洛死前的嘱托,由皇长子朱由校继承大位。

  短短不到两个月的功夫,大明就换了三任皇帝,这是前所未有的。

  在确定由朱由校继位后,虽然还未正式登基,但朱由校已等于是帝国新的主人了。得知消息,在乾清宫的李选侍悲喜交加,一方面是泰昌皇帝朱常洛的驾崩让她措手不及,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还没到手的皇后之位就这么没了,就连皇贵妃也未来得及册封。

  另一方面,作为新皇帝的养母,等朱由校登基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要知道她这个养母可不是自封的,是泰昌皇帝在世的时候就定下的,这些年里也是由她一直照顾着朱由校。

  更重要的是,李选侍提前把朱由校安排在了乾清宫,放到了自己身边。这样一来,自己虽然没能成为皇后,可借着母凭子贵,太后之位触手可及。

  但李选侍怎么都没想到,就在自己以为马上就能当太后的这时候,朝廷里反对她的声音突起,其中领头的就是给事中杨涟。

  杨涟这两日到处串联,四处宣扬李选侍只是先皇的普通妃子而已,根本就没当太后的资格,而且先皇已驾崩,李选侍按理更没资格继续住在乾清宫,要求李选侍马上搬出乾清宫。

  李选侍哪里肯搬,她虽然蠢但不笨,她很清楚自己一旦搬出乾清宫,那么太后之位就再也和她无关了。而且下一任皇帝朱由校现在就和她在一起,她怎么肯把这样的机会拱手相让?所以打死也不肯搬。

  见李选侍死活不搬,杨涟继续大肆宣扬李选侍违背祖制的举动,不仅如此还不断向李选侍身上泼脏水,说什么皇长子朱由校的亲母王才人当年是受到李选侍凌辱才死的,而且王才人死后,李选侍对自己养子朱由校还进行了长期迫害虐待,导致皇长子对李选侍长期惧怕性格软弱。

  也不知道杨涟所说的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消息,他一个官职不高的给事中,居然能对大内秘闻都了如指掌,甚至连李选侍怎么凌辱的王才人,又是怎么迫害虐待朱由校的经过讲的是有鼻子有眼,这些林林种种就连当事人朱由校和李选侍都不知道呢。

  不管朱由校和李选侍信或不信,反正杨涟他自己是信了的。而且经过他不断游说和宣扬,朝中许多大臣从一开始的将信将疑也渐渐改变了态度,觉得杨涟所言似乎有那么一些靠谱。

  此外,杨涟作为东林六君子,可不是一个人在奋斗,他的身边还有着不少东林党人呢。再加上杨涟又声称一旦让李选侍当了太后,大明恐有武后之祸,这就更引起了大部分人的赞同。

  在许多官员看来,反正先帝在位时还没来得及册封李选侍,她现在就算是皇长子朱由校的养母,但也不过只是一个区区选侍罢了。而且朱由校年幼,眼下只有十六,等登基后,一个少年皇帝身后又没有可以依靠的太后和其他朝中实力,那么这大明天下不就是他们这些文官说了算么?

  想来想去,搞掉李选侍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既然如此就依着杨涟的意思让李选侍靠边站得了。

  就这样,明末三大案中最后一案移宫案就此开始,文官逼迫李选侍把皇长子交出来,李选侍为了自保死活不肯把朱由检交给文官们,双方就此对峙起来。

  等到选定的要登基那日,杨涟左等右等都不见朱由校出现,勃然大怒之下带着群臣直闯大内,一路就冲到了乾清宫。

  得知杨涟居然如此大胆带人闯宫,李选侍顿时慌了手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下意识让身边太监去外面阻拦官员,同时又跑去找朱由校哭诉,咒骂这些官员逼人太甚。

  她一个弱女人有什么错?要的无非就是一个名分,现在连这个名分不给她,还要逼着她离开乾清宫?先皇尸骨未寒,大臣们就这么欺压他们孤儿寡母?

  朱由校听了也是无语,从感情上来说他对自己这个养母还是有几分情谊的,而且李选侍这人虽蠢,但却也不是什么真正坏人,对自己也不算差,只是对名分实在太过于执着罢了。

  其实李选侍的想法很简单,作为一个普通女人,跟着一个男人这么多年,为他生了儿女,还给男人的长子当起了后妈,一个才二十五岁的女子做到这样程度,没有功劳也总有苦劳吧?

  原本终于盼到了男人肯和她从法理上成为真正的夫妻,册封自己为皇贵妃,从而落实她在这个家里主母正室的地位。可谁想老公突然就这么死了,这一死也罢,可之前答应的事都没来得及办呢。

  老公一死,继子现在成了家主,这也不算什么,只要继子认自己就行,让自己继续呆在家里尊她为母也无不可。

  谁想这时候一群外人突然跑来,嚷嚷着说她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她根本就是个别有用心的“狐狸精”,弄了一大堆罪名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指责她祸国殃民,还要把她从家里给赶出去,任何一个女子都受不了啊!

  朱常洛死的太突然,朱由校虽然聪明却还年轻,对这种情况也是措手不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而且朱由校身边也没母族可以依赖,他的生母王才人早就去世了,自己这个养母又没什么权谋,现在又和大臣闹得不可开交,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正当朱由校打算安慰李选侍几句,告诉她不用这么心急,实在不行先避其锋芒,等自己正式登基后再想办法。不管如何,这个养母是实实在在的,而且又是父皇生前的宠妃,他作为养子自然不可能放着她不管。

  可谁想就在这时候,殿外的杨涟等人冲开了太监们的阻拦,气势汹汹地直接冲到了里面。

  见着一大群官员突然就这么跑进来,没有丝毫准备的朱由校和李选侍看得目瞪口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呢,杨涟卷起袖子二话不说,上前直接扛起了朱由校就跑,几个东林党官员在一旁守护,一群人如一阵风来,又如一阵风去,转瞬就把未来的皇帝在李选侍眼皮底下给抢走了。

  等见着杨涟等人扛着朱由校跑出殿去,呆住的李选侍才回过神。

  她惊恐大喊一声,想要上去阻拦,可这时候哪里还来得及?扛着朱由校的杨涟等人早就去远了,剩余的官员们直接把李选侍拦下,任凭李选侍跳脚咒骂也无济于事。

  朱由校被杨涟带走,直接拉到了文华殿,这时候大太监王安也已做好了准备,和文官暗地里穿了一条裤子的王安上前帮朱由校换上了皇帝袍服,然后直接和杨涟一左一右把朱由校硬按到了宝座上。

  等朱由校坐定,下面的群臣冲他叩头山呼万岁,就这样新皇帝朱由校的登基程序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下就完成了。

  程序做完,因为李选侍依旧在乾清宫,众臣把新皇帝送往之前的东宫也就是慈安宫临时居住。

  等安顿好皇帝,大臣们继续逼迫李选侍移宫。此时李选侍依旧不甘心就这样搬走,吵闹着要见皇帝,还声称他们这么干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分明就是违背先皇意愿,除非尊她为皇太后,要不然她是绝对不肯离开乾清宫的。

  对李选侍的要求杨涟和左光斗等人嗤之以鼻,根本不予理睬。反而是首辅方从哲有些迟疑不决,建议要不双方各退一步,反正如今皇位已定,李选侍作为先皇宠妃,又是新皇帝的养母,让她暂住乾清宫从规矩上讲也不是不可以。

  可这话刚出口,就被杨涟等人给骂得狗血淋头。一个堂堂首辅居然被一个给事中指着鼻子批驳,方从哲顿时脸上无光,索性闭口再也不管此事了。

  接着,大太监王安代表文官向李选侍下达了最后通牒,逼迫李选侍马上移宫。这时候李选侍已彻底绝望了,没了先皇依靠,就连新皇帝也就是自己的养子也落到了文官的手里,她一个女子就算再撒泼又能如何?

  无奈之下,李选侍只能抱着自己还不会说话的女儿皇八女凄凉地离开了乾清宫,住进了为她准备好的哕鸾宫中。随着李选侍的移宫完成,乾清宫总算腾了出来,众臣再把朱由校从慈安宫重新请回乾清宫。

  之后,考虑到必须彻底断绝李选侍死灰复燃的可能,杨涟、左光斗等人逼迫朱由校下旨,用皇帝口吻声称其生母王氏就是被李选侍凌辱至死,自己也长期受到了李选侍的虐待。

  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无非就是要证实杨涟他们之前所言非虚,从道德高度彻底把李选侍这个女人搞臭,如果能借皇帝之手弄死李选侍更是再好不过。

  看着面前摆着,已经替自己拟好的这份诏书,朱由校气得双手发抖脸色铁青,如此颠倒黑白,这还是人臣所为么?再联想到自己被杨涟直接抗在肩头从乾清宫直接掳走的一幕,朱由校更是愤怒不已。

  “皇爷,如今东林党势大,皇宫内外都是他们的人,这事如皇爷不依恐怕他们还要继续逼迫下去。心中连娘娘都被他们赶走了,皇爷要不答应谁晓得这些狗胆包天的家伙还能干出什么来。皇爷,不如忍一忍,先答应下来,等以后再和他们算账!”一旁,李进忠见朱由校如此愤怒,担心他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事,和文官再闹起来就不好了。

  朱由校虽然是先皇的长子,也是先皇驾崩前就打算立的太子,先皇驾崩,作为皇长子的朱由校继位合情合理。可问题在于先皇除了朱由校外还有一个儿子呢,那就是九岁的皇五子朱由检。

  先皇刚刚驾崩尸骨未寒,这些官员就连李选侍都能如此对待,万一朱由校不肯就范,直接换了皇帝转而扶朱由检上位怎么办?一旦这么做了,朱由校可不是丢了皇位那么简单,说不定他这个连皇位刚坐上去的皇帝就死的不明不白也有可能。

  朝廷上下已被文官掌控,内廷还有王安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盯着,这时候硬顶着实在是不智。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李进忠在一旁好心劝了这么一句。

第106章 又来?

  2024-07-13

  听了李进忠的话,朱由校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李进忠是李选侍身边的太监,跟着自己有些日子了,他和其他太监不一样,不是从小入宫,而是成年后才入的宫。

  李进忠这个人虽然进宫晚又不识字,却做事颇为尽心尽力,最关键是对自己很是忠心。在这座皇宫内,朱由校真正能信任的人没有几个,除去已经去世的先皇和生母外,和朱由校最为亲近的是自己的乳母客氏。

  朱由校和客氏的关系很好,几乎亲如母子,这种关系就算是自己的养母李选侍也比不上。

  而李进忠这个奴才恰恰又是客氏的对食,这么算起来就是朱由校的自己人。再加上李进忠一直乖巧说话好听,表现的忠心耿耿,这两年里已深得朱由校的信任。

  默默点了点头,李进忠的这句话提醒了自己,在这种时候的确不是和杨涟他们顶着干的好时机。东林党人如此嚣张,根本就没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如今既然能搞出这么个东西逼迫自己就范,那么如果自己死活不同意的话,天晓得他们会干出些什么来。

  再想到王安这个狗奴才,朱由校同样恨得牙痒痒的。

  如果不是王安吃里扒外,和外臣串通一气,事情怎么闹到如此地步?

  不过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自己的皇位都没坐稳呢。面临这样的情况,不低头是不可能的。虽说应了下来,未免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养母李选侍,可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只能委屈她了。

  叹了口气,朱由校提笔在下面签了字,随后让李进忠把这份以自己名义弄出来的诏书找王安用印,再交给杨涟等人告知天下。

  处理完后,等李进忠离开,殿内就剩朱由校一个人的时候。朱由校压抑着心头的怒火,他告诉自己,今日之仇必报,这些无君无父的东林党人,终究有一日,要他们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二十七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随着万历的国丧结束,市面上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气氛。

  人们的生活再一次回到了正轨,关了好些日子的店铺也总算开了,平阳城的人气也慢慢回来了。

  这一日,朱慎锥来到恒通商行,这一次过来他是看看之前安排的准备进行的如何了。

  虽然国丧后,宗室因为身份特殊的缘故还需要继续服丧,可不管怎么说,这二十七日过去后,大部分事都已经能做了,只要不明着违背制度,私下里已无需那么严格。

  考虑到时间因素,朱慎锥决定趁着冬季到来前再去一趟草原。这个准备工作在前些日子已经开始,这几日如果准备的差不多,朱慎锥就打算出行了。

  这一次去草原可不像上一回,除去之前跟着他去草原的几人,包括马世州外,朱慎锥还从王家村和羊头山那边挑了几个人,其中就包括胡林在内。

  原本不仅是胡林,还有陆义生呢,只是之前刚拿下了赵屋岭和赵屋村,那边目前需要靠得住的人盯着,再加上后续还有私开铁矿、煤矿的打算。李虎现在要坐镇羊头山,王晋武和夏冬分头负责走盐和余盐渠道,所以想来想去也只有陆义生去赵屋岭坐镇最合适不过了。

  就这样,人选重新调整了下,把陆义生给留了下来,重新换上了羊头山的另外一个弟兄。

  相比上回去草原,这一回人数多了不少,携带的货物也更多了许多。再加上去过一趟草原后,对于草原上的需求也有了些了解,对所带货物种类也进行了调整,只要把这些货物运到草原,必然能给朱慎锥带来巨大利益。

  “看完那些已准备的货物,又和亢有福交代了几句,让他抓紧把后续还没到的一些货尽快弄齐全。

  时间不等人,因为万历的国丧已经耽搁了一个月,如果再晚出发恐怕就不便利了。草原的冬天来的早,过了九月这天气就会一下子冷下来,等到十月中旬大雪就要下了。

  马叔,这一次又得麻烦您了。”

  这次过去要早去早回,片刻不能耽搁。等交代完后,朱慎锥把亢有福打发走,对跟着自己的马世州说道。

  “六爷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马世州认真道。

  “对了马叔,上回和您商量的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趁着这个机会,朱慎锥旧事重提。

  马世州对草原熟悉,不仅了解草原的情况,其为人也值得信任。朱慎锥现在亲自跑草原没问题,可对他来说不可能一直自己带队,毕竟来回一趟草原时间可不短,而且中途也有可能发生危险。

  再加上现在拿下了赵屋岭和赵屋村,朱慎锥心里对那边的计划已经有了盘算,接下来手上要做的事可是不少,总不能老把自己放到草原上去吧?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必须有一个靠得住的人替自己当这个领队。而马世州作为这个人选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之前朱慎锥就向马世州提过这个建议,却被马世州给否决了,这一次朱慎锥又提了出来。

  “六爷,这事……。”马世州一愣,他没想朱慎锥会旧事重提。

  “马叔,我们可是自己人,我也不来虚的,这回可是真心诚意想请您帮忙。您可不是普通人,要不是当年阴差阳错,您也不会当一个区区的军户。”朱慎锥诚恳道:“把您这样的人放在卫所当个军户,就种个地什么的实在是屈才了。您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认识,我是什么样的人您也清楚,更何况我舅舅和您还是那样的关系呢。”

  “马叔,我现在真心缺人,尤其是缺您这样的人。我非常希望能来帮帮我。”

  “对了马叔,除去上次和您承诺的半成份子外,如果您要能来,我保证等有机会就帮您运作。这大明官场的事我想您也清楚,有时候有银子有门路许多事也不是不能办的。虽说不太可能让您官复原职回到以前的边军中去,可由我出面找关系,运作一个卫所的军职却不成什么大问题,如您答应,这个事就包在我的身上!”

  前面的话马世州尚能保持平常心,可当后面朱慎锥说出帮他运作卫所的军职时,马世州的眼皮子不由得跳动了下,心里微微一动。

  作为之前的边军军官,马世州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心中是极为不甘的。他明明为国戎边,出生入死立下功劳,可谁想自己不仅沦落到草原当了好几年的奴隶,等他九死一生才从草原逃回来后,却发现自己一切都没了。

  军职没了,功劳也没了,就连自己的人名在军册上都成了一个早就死了的符号。

  万念俱灰,如果不是看着他有功劳,边军那边的上司觉得愧了他,要不然现在这个军户身份也和他无缘。

  安置在卫所,当了个普通军户后,马世州就对未来失去了信心,在他心里这辈子或许就是这么过去了。

  可谁想,一次王荣的邀请,让他平淡的生活发生了变化,帮着朱慎锥走了一趟草原后,回到大明的马世州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活又起了波澜,之前对生活认命的他似乎对未来又有了那么几分期待。

  而现在,朱慎锥告诉马世州,只要他点头同意,愿意加入朱慎锥的商行,担任以后来往草原的行商领队,那么他不仅能拿到每次行商半成的获利,更重要的是朱慎锥还答应帮他运作卫所军职身份。

  前者也就算了,马世州这人对银子不银子的其实也不怎么看重,有银子固然是好,银子没有也无所谓,日子能过下去就成。可后者却是不同,丢了边军的官职,这是马世州心里永远也过不去的槛。

  不知道多少夜里,在梦中,马世州都会梦到自己当年在边军中的岁月和那些兄弟们一起的日子。而如今,他仅仅只是一个普通军户,一个连正式军职都没的军户,过去的终究回不来了,也成了心里深深的痛。

  假如朱慎锥真的能帮自己运作军职,哪怕就是卫所的军职也行啊!只要成了卫所的正式军官,那么马世州就有再回到军队的可能,这是他之前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啊!

  “六爷,您这话可当真?”心动之下,马世州忍不住问了一句。

  听到这句问,朱慎锥哈哈大笑起来,拍着胸脯道:“马叔,难不成您还不信我?放心,我这人一口唾沫一口钉,说的话绝对不会不作数,再说了,这样的大事,我还会忽悠您不成?”

  马世州脸上阴晴不定,好一会儿终于下了决心:“既然六爷把话说到如此,那么我老马也不能再揣着。这样吧,先把这一次的活走完,等这次回来后我就直接入您的商行,以后还请六爷您多多关照。”

  “马叔,您这话就言重了,哪里是我关照您呀,应该是您关照我才是,谢谢马叔,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朱慎锥很是高兴地说道,这话一出马世州也笑了,两个大男人乐呵呵地一起笑了起来,一时间更亲近了不少。

  正聊的高兴呢,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街上也不知道有人在呼喊着什么。

  正当朱慎锥皱眉,要打发了去询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伙计匆匆忙忙就跑进了后院,一进门就嚷嚷了起来。

  “皇帝……皇帝驾崩了……!”

  “皇帝驾崩了?这万历爷不一个月前就驾崩了么?”众人听得莫名其妙,还以为这伙计是脑子糊涂了,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说万历爷驾崩的事呢?

  “不……不是万历爷,是新皇帝驾崩了!”伙计见众人误会,连忙比划:“刚跑过去驿站的信使,说上月登基的泰昌皇帝也驾崩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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