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39节

  “六爷您说的是,这个事您放心,我定会用心办。”亢有福明白朱慎锥话里的意思,皮毛(皮革)这个玩意匠人的手艺是很要紧的,比如一张牛皮,制革手艺的好坏最终决定牛皮的价值,而从草原上贸易来的牛皮羊皮这些大多只是初步加工,到了大明还得精细加工一番,甚至直接做出成本,这样的话其价值要提升不少。

  做买卖就是这样,利润最大化是必须的,亢有福作为买卖人自然清楚这点。

  “六爷,这事我倒有个建议。”这时,张锡钧开口道。

  “说。”

  “如从其他商行挖人恐怕有些难度,就算能挖到人也不是容易的。更何况,六爷您需要的是这行里的好手,这样好手在其他商家那边谁不当成宝贝的?”张锡钧微微一笑,打开手中的折扇轻摇。

  这家伙天气还没大热呢,就用起了折扇,一副读书人风流的姿态。不过话说回来,他本就是秀才,这样倒也符合秀才的身份,只是现在的张锡钧秀才功名早就没了,而且已经成了恒通的二掌柜,穿着衣袍一副商人的打扮,这样看起来反而有些别扭。

  “你的意思是……?”

  啪的一声,张锡钧把折扇合起,笑呵呵道:“这容易的很,不如从匠户那边下手,尤其是卫所的匠户,据我所知卫所中可有不少祖传手艺不错的匠户,如能把他们招徕过来眼前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不过从卫所招人对于商行来说恐有难度,如是其他人要这么干自然不易。但在下觉得,以六爷的身份,做这些应该不难,所以在下建议六爷您从此处下手,只要卫所的千户、指挥使大人点头,这样事轻而易举。”

  “哈哈哈!”朱慎锥顿时大笑起来,不得不说张锡钧考虑问题的角度不错,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如何?”朱慎锥笑而问亢有福。

  亢有福拱手佩服道:“张先生说的确是,此事的确可为,还劳烦六爷了……。”

  “行,这个事就这么定了,你先去仔细打听,确定后告知我,接下来的关节由我找人去办。”朱慎锥一口答应,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作为堂堂宗室,利用关系从卫所挖几个匠户来说不难,无非就是打通一些关节罢了。

  何况这个事根本不用朱慎锥自己出面,到时候让朱敏、朱敏沣和朱求杞叔侄三人去办就行。他们三人是最好的人选,上回折腾刘家已证明了他们的能力,而且这三人也算是朱慎锥的同族,又是信得过的人,他们出面比自己直接出面更合适些。

第83章 邀请

  2024-07-13

  接下来就是当铺掌柜的人选。

  当铺开设可不像盐铺,当铺的掌柜需要极强的专业能力,一般的买卖人胜任不了。

  毕竟当铺收卖的东西杂乱,普通的还好,可那些有价值的书画、古董什么的,一般人没办法判断。

  亢有福告诉朱慎锥,他看中了一个老掌柜,这个老掌柜之前在刘家干过,刘家倒了后,刘家的产业全被瓜分,这个老掌柜因为年老也丢了差事,现在在家闲置着呢。

  亢家和刘家交往多年,对于刘家的情况很是了解,这个老掌柜和他也不陌生。

  在打算开设当铺的时候,亢有福就想到了这位老掌柜,只是朱慎锥人不在平阳,他没办法做主,而如今朱慎锥回来了,他自然要说起这个事。

  “你仔细说说。”把张锡钧给打发了出去,屋里就朱慎锥和亢有福两人,朱慎锥开口说道。

  “是……。”亢有福点头道:“金掌柜之前是刘家当铺的掌柜,在刘家干了三十多年,从学徒起就在刘家……。”亢有福仔细和朱慎锥说起了这个金掌柜,等听完亢有福的讲述,朱慎锥问他既然金掌柜有这样的本事,为何刘家倒了后他反而丢了差事?

  虽然刘家倒了,刘家的产业也被瓜分,可这些产业到了其他人手里依旧是要有人打理的。就比如之前刘家的当铺,在平阳城名气也是不小,现在当铺换了主人,按理说金掌柜应该留任才是,怎么就没饭碗了呢?

  “六爷,您忘了盐铺的事了?”亢有福迟疑地提醒了一句。

  这句话一出,朱慎锥瞬间反应了过来,一拍额头不由得笑了。

  亢有福说的没错,自己当初拿下刘家盐铺的时候不也换了掌柜么?当铺可不是普通的买卖,如果掌柜不是绝对信任的人,一般东家都不会用外人。再加上亢有福也说了,这个金掌柜年纪不小了,又是刘家的老人,别人接手后自然就把他给扫地出门。

  “你觉得此人可用?”朱慎锥问亢有福。

  亢有福点头:“六爷,我同金掌柜认识多年,他虽是刘家的掌柜,但金掌柜却是一个做事沉稳也靠得住的人,在刘家当铺干了三十多年从未出过差错,如今丢了差事,家里的情况也不怎么好,我觉得此人可用。”

  “既然如此,就用他吧,这个事你看着安排。”朱慎锥这么说道。

  这话一出亢有福顿时一愣,他原本以为还要费些口舌说服朱慎锥,毕竟这个金掌柜以前在刘家干了那么多年,算是刘家的老人了。他们的买卖怎么来的,刘家又是怎么垮的,亢有福最清楚不过。

  毕竟用这样的人不像找新的掌柜,东家有所顾虑也是正常的。可亢有福才简单说了说金掌柜的情况,还没来得及细讲呢,朱慎锥居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六爷,您就不担心这金掌柜……?”

  “呵呵,都不怕我怕什么?”朱慎锥笑着道:“别忘了,你才是恒通的大掌柜,金掌柜只是这家当铺的掌柜,这下面的人怎么选,如何用,这都是你的事,我是东家没错,但这些都是你这个当大掌柜的活,总不能让我这个东家替你把活全干了吧?”

  朱慎锥的思路很简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把亢有福提到了恒通的大掌柜位置上,那么恒通的日常经营就由亢有福来负责。就像是一家公司,朱慎锥是董事长,亢有福就是CEO或者总经理,具体的经营自然是CEO或者总经理来负责,董事长掌控的是全局。

  何况,刘家的垮台亢有福在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假如不是亢有福,刘家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跨。既然如此,对于这个金掌柜亢有福自己都不担心,那么朱慎锥又担心什么呢?

  话说回来,金掌柜在刘家干的年头是不少,可再怎么说也只是给刘家打工罢了。打工人,给谁打工不是一样打工么?靠手艺和本事吃这碗饭,东家是谁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亢有福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顿时起身朝着朱慎锥施礼,脸上露出敬佩和感激的表情。

  “坐坐,既然让你当恒通大掌柜,对你就是要重用的,当铺的事你之前琢磨的不错,做的也很好,以后继续用心做事,好好做事,亏待不了你。”朱慎锥驾轻就熟地表扬着亢有福,顺手还画了个大饼,让亢有福更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说了几句好话,给了亢有福一些赏赐,包括这月的月钱奖励和这次带回来的皮毛什么。此外,朱慎锥还从怀中取出一件从蒙古那边交易来的小玩意,东西虽然不大,但因为是银制的,上面还镶嵌着亮晶晶的宝石,这玩意要是卖出去也值得几十两银子,朱慎锥直接当成礼物就送给了亢有福。

  毕竟是当过公务员的人,朱慎锥对于人心的把握不是常人能比,而且手腕也不缺,要不然王家村上下也不会如此对朱慎锥惟命是从了。

  亢有福虽说跟着朱慎锥时间不长,但亢有福的重要性却是不言而喻的。这样的一人要重用,同时也要笼络,自然在有些情况下,也得牢牢控制,这点朱慎锥心里非常清楚。

  顺便询问了关于张锡钧的情况,把张锡钧放在亢有福身边,为的就是相互监督,同时也让亢有福帮自己盯着张锡钧。

  至少,从现在看来效果不错。张锡钧这些日子的表现令朱慎锥还是满意的,后续如何还需要继续观察。张锡钧是一个人才,但他和亢有福是不一样的人才,摆在恒通只是权宜之计,如没有意外的话,朱慎锥对这个人的使用已有了其他盘算。

  “六爷!”

  “马叔您这是……?”

  走出正房,马世州向朱慎锥走来,拱手行礼,看着马世州已经打包好的行李,朱慎锥皱眉问。

  “六爷,如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回到大明,马世州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这一次去草原比预想中的要顺利不少,既然现在事必,马世州准备告辞离开。

  “马叔,这刚回来,何不多休息几日再走?”

  “呵呵,我这人闲不住,呆在城里还不如早早回去,地里的活还得有人干呢,再说现在也没我什么事了。”马世州平静道。

  他平日里沉默寡言,但这些日子带着朱慎锥在草原上走了一圈,两人之间朝夕相处已没了之前的隔阂,说话间也随意了不少。

  “马叔,这边说话。”朱慎锥带着马世州来到一旁,他诚恳对马世州道:“这些日子多亏您了,如不是您这一趟也不会这么顺利。”

  马世州摆摆手:“都是六爷您自己的福分,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罢了。况且六爷您花钱请我,不就是做这些的么?”

  “呵呵,话虽是这么说,可要没您哪里会有如此顺利?”朱慎锥笑着说了这么一句,接着问马世州这一次回去有什么打算,马世州说能有什么打算,不就是安安稳稳过日子么?

  这一回带着朱慎锥去草原,朱慎锥给他的酬劳不算少,这些银子足够他回去后买上几亩地,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听他这么讲,朱慎锥坦然和马世州说,如果马世州愿意的话,他想邀请马世州正式加入自己的商行,以后专门负责商队来往草原的事儿。

  朱慎锥这话让马世州颇为意外,他怎么都没想到朱慎锥会提出这个邀请。说实话,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商行来往草原获利巨大,马世州自然很是清楚,可问题在于马世州并不是个买卖人,他虽然熟悉草原,也懂蒙语,又当过边军,如果仅仅只是让他带路或者做些其他事绝对没问题,可要负责去草原做买卖,马世州却没有半点把握。

  “马叔,这个您不用担心,具体交易自有其他人负责,您只要承担货物来往和确保贸易安全就行。这个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但马叔您不同,只要您答应下来,以后您就是行商的领队,到了草原一切由您说了算,地位和我这边大掌柜毫无差别,除去应有的酬劳外,每跑一趟,再给您半成利,如何?”

  “这……。”朱慎锥开出的价码饶是见过风浪的马世州也不由得心动,这个价码实在是不低了,而且还给了马世州极大的权利。

  在草原行商,其中有多少利益这一趟马世州看得明明白白,而且这一次去草原,朱慎锥又和布日固德搭上了线,这些都是他在一旁亲眼所见的。

  不说其他部落,仅仅只布日固德的部落,如果能够建立起长期贸易,其中的获利也非常可观。而朱慎锥给马世州不仅有优厚的报酬,还许诺了半成的利,这半成利对于个人而言是一笔不折不扣的巨款。

  哪怕草原行商再危险,在如此大的利益驱动下马世州也感觉自己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自从当年草原逃回来,由一个原本前途无量的年轻军官不仅残了,还丢了军职,落魄成了普通的军户。

  这些年马世州的心早就没了什么想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之前那样平平安安地渡过余生,当好一个普通人罢了。

  但没想到,一次偶然的邀请让他不仅重返了草原,而且如今还有如此机遇,眼下只要他点头答应,那么他的下半生或许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84章 饮酒

  2024-07-13

  想到这,原本冷却的心突然变得滚烫起来。可很快马世州又冷静了下来,他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虽说朱慎锥的建议让他心动,可他也有自知之明。

  假如自己年轻十岁,又或者没有残疾,马世州也许会试一试,可现在他一个半老头子又能干得了什么呢?前景虽好,却怕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思索许久苦笑着摇了摇头。

  “马叔……。”朱慎锥想再劝。

  马世州苦笑道:“能让六爷如此看重,小的心中感激不尽,如六爷需要,我这把老骨头帮着六爷再走几趟草原倒没问题。至于六爷重托,恐怕实在无能为力,一旦有负六爷,我个人倒是没什么,就怕误了六爷大事。”

  “马叔,何必如此,我都不在乎,您又何必如此想?”

  “六爷,此事还请从长计议吧。这天也不早了,此时出城还来得及,要不又得在此多耽搁一日。如此,我就先告辞了,如六爷下次再去草原需我帮忙,让人带个话即可,我老马万死不辞!”

  见马世州如此,朱慎锥也不便多说什么,心里却对马世州又高看了一眼。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朱慎锥这样伸出橄榄枝,对方巴不得马上接过去呢。可马世州却偏偏没有如此,反而婉言谢绝了朱慎锥的邀请。

  见此,朱慎锥也不再勉强,反正这个事不是没有余地,马世州不也说了么,下次朱慎锥要再去草原,他愿意带路跟随,这样的话之前所提及的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想。

  何况自己舅舅王荣还是马世州的朋友呢,找机会让舅舅劝说一二,或许马世州能回心转意呢?

  王海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过这样的生活。

  能够遮风挡雨的房子,踏实的炕头,暖和又带着阳光气味的被褥,能够让自己吃饱的一日两餐,身上干净的衣裳,还有善待自己的主子、女主子和小主子。

  这些日子,王海仿如做梦一般,跟随朱慎锥回到大明后,他就住进了朱慎锥的家里。

  为了报答朱慎锥,王海任劳任怨做着事,也许在他心里,只有多做事才能对得起主子的恩赐。可惜的是,在这里却没能做的,现在的主子不像以前的主子,没有那么多牛羊马匹,哪怕王海想替朱慎锥放牧也没机会,再加上他的汉语还在学习中,只会简单地说上那么几句日常话,朱慎锥又不让他出门,想做的王海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没办法,王海只能每日早早起来帮着打扫,努力做些家务活。但一个小院又有多少活可以做呢?再加上张氏本就是个勤快人,家里一直收拾的干干净净,王海充其量也只能帮着干些杂活,但这些杂活没忙多久就全干完了。

  剩余的时间闲下来,这让王海很不习惯。要知道在草原上的时候,作为奴隶的他可是一刻都没停息的。一旦休息下来无所事事,那么就离主子抽在自己身上皮鞭时候不远了。

  可在这,一天大多数时间都是闲着的,王海很不适应。为此,王海特意找到朱慎锥,恳切地希望能够给他多干点活,以好报答主子。听到这,朱慎锥哈哈大笑,摸摸他的脑袋说家里的活干完就行了,现在也没什么其他活可以干,如果他真想报答自己,那么就先把汉话学好,等能流利地说汉话的时候,他再安排王海做些其他事。

  主子这么交代,让王海兴起了把汉话学好的念头,现在的王海每天都在拼命学汉话。王海不笨,反而很是聪明,而且他的年龄也小,接受能力也强,在刻苦之下,他的汉话一日千里,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虽然还带着一些别扭的口音,词汇也掌握的不多,但和刚来的时候已是天壤之别。

  此外,在朱慎锥每天早起练武的时候,王海还时常在一旁学着。其实一开始,王海是故意避开的,在草原的时候习武都是贵族的特权,像他这样的奴隶是没有练武资格的,当主子练武的时候,如果奴隶躲在一边偷看,那么后果非常严重,甚至还会给主子当场射杀。

  但在这里,朱慎锥却没这个规矩,尤其是见王海在自己练武时候特意避开,他好奇问了王海为什么这么做,王海做了回答后,朱慎锥就告诉他以后不必如此,如果他想看的话就看,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学着自己的方式练上一练。

  朱慎锥和善的态度更让王海感激,就这样每日清晨王海都会跟着朱慎锥学武。还别说,王海的悟性不错,练了没几日就有模有样,虽然现在他的身子还没长开,但朱慎锥相信以他的毅力和悟性,未来还是能练出成就的。

  王海的户籍在回到平阳后没多久就解决了,朱慎锥在安排完城里的事后,带着王海去了一趟王家村,把王海的户籍挂在了王家村里。

  对外,王海算是朱慎锥娘家的亲戚后辈,这也是朱慎锥当初给他起这个名字的缘故。在王家村呆了没多久,朱慎锥又跑了一趟羊头山,去见了李虎等人。

  如今的羊头山已不是去年时候的羊头山了,因为有着朱慎锥的安置,羊头山的人除去两个年老体弱的老人没熬过去外,大部分都安然渡过了冬天。

  春天到后,之前做好的准备也派上了用处。羊头山这边开垦了些荒地,种上了粮食,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等到秋日有了收成,羊头山也就彻底摆脱了之前的困境。

  除去自力更生,现在的羊头山也成了朱慎锥走盐的重要据点,大批的盐货陆续在羊头山进行储存和中转,随后通过之前的盐路分别销往其他地方。再加上羊头山的存在,还让朱慎锥销盐的范围比原先更大了些,之前因为局限性无法销售的区域,也渐渐把触角给伸了过去。

  还有把持着羊头山要道,羊头山“杨家三兄弟”的名气也渐渐打了出去,占着要道做些“小买卖”,不仅能够补贴山上的需求,还能借此打探消息。此外,卡住羊头山,避免其他私盐贩子过来和朱慎锥“抢生意”,也让朱慎锥的私盐利润和出货量比以前多了不少。

  “六爷,俺再敬您一杯!”羊头山的老君庙,这里已经不再是之前破烂的模样了,经过修缮后老君庙已大变模样,看上去和普通的农家宅子没什么区别,这里也成了李虎和他两个兄弟的家。

  端起面前的酒盏,李虎高兴地向朱慎锥敬酒,一旁他两个兄弟陆义生和胡林也端起酒盏,真心诚意感激朱慎锥。

  “来!大伙一起干了!”朱慎锥也不推辞,端起酒盏和三人碰了下,随后一仰脖子干脆利落地干掉了碗里的酒。

  “六爷真好酒量!”三人大声赞道,一同也干掉了酒,放下酒盏抹了把嘴,大笑了起来。

  “早就想着请六爷喝酒了,可一直都没什么机会。这一次六爷您可算过来,俺们兄弟几个可得好好多敬您几杯。这小半年,亏得六爷您帮衬,要不俺们这些人还不知在哪呢。”李虎心中感慨道,说着这些话神色中满满都是感激,陆义生和胡林也是如此,望向朱慎锥眼中带着无比的感激和敬佩。

  “六爷,俺是个粗人,没读过书,大字也识不了几个,漂亮的话俺说不来。没啥说的,这意思全都在这酒里了,六爷,俺们再敬您一杯!”说着,李虎再一次举起了酒盏,边上两个兄弟也是如此,三人带着由衷之情敬朱慎锥,朱慎锥也不摆架子,笑呵呵地和他们再碰了下,一同饮了这碗酒。

  “来日方长,都是自家兄弟嘛。”朱慎锥喝完,看着李虎他们三人略有涨红的脸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劝他们慢慢喝,多吃菜。

  李虎等人连连点头称是,三人边喝边聊边吃着酒菜,说了一会儿山上的事,胡林突然问了一句:“六爷,听说您前些时候去了趟草原?”

  “怎么?这个事你也知道了?”朱慎锥笑呵呵问,这事在王家村不是秘密,羊头山这边现在也是自己人,王家村和羊头山如今来往密切,再加上前些时候李虎一直询问朱慎锥什么时候来羊头山一聚,王晋武和他们喝酒时候喝多了提到了朱慎锥去草原的事。

  对大明普通人来说,草原是神秘的,也是让人好奇的。毕竟大明开国以来一直和蒙古那边打来打去,这都打了二百多年了,而且李虎又和蒙古人干过仗,听说朱慎锥居然带人去了草原,不免得为朱慎锥担忧。

  幸好这一次朱慎锥安然回来了,见着朱慎锥回来后不久就来了羊头山,又想起他去草原的事,忍不住就问了问草原的情况。

  见他们好奇,朱慎锥也就说了些关于这次去草原的事,挑了些能告诉他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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