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190节

  得知真相后,毛羽健气得不行,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他不敢骂自己的妻子,生怕被知道后自己又遭妻子一顿毒打,可骂驿站却没问题,在他看来要不是驿站多事,免费给自己妻子提供了食宿和交通,他妻子怎么会突然跑到京师呢?如果他的妻子还在老家,自己的美人儿又怎么会给赶走?

  原本自己能够天天搂着美人逍遥快活的,可现在好了,美人儿没了,身边就一个老妻,十多年下来,双方早就没了激情,摸着老妻的手就和摸自己的手没区别,哪里有娇滴滴的美人儿给自己带来的那种精神到身体各方面的欢愉啊!

  就此,毛羽健直接就把驿站给埋怨上了,在他看来驿站不是什么好东西,根本就没存在的必要,如果没有驿站自己怎么能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更不可能成为京师官员中的笑柄。

  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自己妻子来到京师的日子越久,生活没了乐趣的毛羽健心中的愤怒也就越甚,满脑子都想着报复的念头。

  今天突然听到崇祯皇帝为了辽东军费发愁的传闻,毛羽健顿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既能讨好崇祯皇帝,又能借机报复的好办法,当即连夜就写了一封奏折,第二天送到了崇祯皇帝手里。

  这还不算,毛羽健还特意去找了他的好友刘懋,让他帮忙一起上书。

  这刘懋也是个糊涂蛋,是个读书读傻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毛羽健找到他后把这件事和他这么一说,又一忽悠,刘懋当即就拍着胸脯对毛羽健说这个事交给他了,为好友两肋插刀都没问题,更何况写奏折呢,何况他觉得毛羽健的主意也不算错,如果真能按毛羽健所说的,对国家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就这样,随着毛羽健的奏折上书后,很快刘懋也写了一封奏折递了上去,奏折中谈论的是同样的问题,向崇祯皇帝提出撤裁驿站的建议。

  毛羽健在奏折中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其中特意提到了这样做的好处。他告诉崇祯皇帝,驿站每年耗费许多国家开支,先不说维持驿站运转的开支,仅仅是那些驿丞、驿卒的工资加起来就不是一个小数。

  既然国家缺钱,就要开源节流。

  他毛羽健开源的本事没有,可怎么节流却还是颇有见解的。如果能撤裁全国上下这些驿站,把驿站关闭,打发这些驿丞、驿卒回家,让他们自谋出路,那么不就能做到节流了么?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一旦驿站撤销,所有人员全部下岗,国家一年至少能省下几十万两的开支。如此一进一出,现在被皇帝困扰的辽东军费不就省出部分了么?再在其他地方想想办法,凑点银子出来,至少前期的八十万辽饷就有了,这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

  当崇祯皇帝看到这两份奏折后,起初并不以为然,可之后随着他的翻阅越看越是兴奋。

  等看完奏折,他连忙找人来询问了解情况,核对朝廷一年在各地驿站的开支明细,当拿到数据进行对比后发现的确和毛羽健说的一样后,崇祯皇帝瞬间就高兴起来。也没多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通知内阁马上着手安排撤裁驿站事宜。

  崇祯皇帝的这道旨意让内阁那边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撤裁驿站了?

  当即就有阁臣表示反对,提醒崇祯皇帝说驿站可是国家机构,担负着不少职能,如果直接撤裁恐怕会有问题,让皇帝三思而后行。但之后崇祯问的一句话让提出反对的人哑口无言,崇祯直接问如果不撤裁驿站,那么朝廷从哪里省出银子来?又怎么解决辽东的军费问题?如果你能搞来银子,那么好,这个事就交给你去办,驿站也不用撤裁,只要你弄来银子就行。

  这个反问让对方没话说了,如果反对就要帮着解决银子的问题,这个问题哪里是这么好解决的?就连户部尚书毕自严都没办法,何况他一个排名靠后的阁臣呢?

  仔细一琢磨,反正这又不是撤裁朝廷官员,关自己屁事。驿站的成员都是些不入流的吏员,换句话来说根本不是正规公务员,充其量就是普通事业编制成员。

  俗话说的好,死道友不死贫道,既然皇帝已下了撤裁的决心,自己也没解决财政问题的办法,何必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去反对呢?吃力不讨好根本没这个必要,就这样,很快撤裁驿站这件事就得到了内阁通过,接着朝廷就开始大张旗鼓办起了这个事。

  这件事定下后崇祯皇帝还特意下旨嘉奖了毛羽健,还升了他的官。至此,毛羽健终于“大仇得报”,借皇帝之手拔掉了眼中钉,还得到了皇帝嘉奖和升官,实在是一举两得,让毛羽健一时得意洋洋。

  可无论是毛羽健还是崇祯皇帝,包括内阁成员和其他文官们都没料到,正是这一个举动却让之后的情况变的让人无法掌控。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裁员而已,目的是为了节约开支,可谁想到这次裁员居然不小心裁到大动脉,为了省却区区几十万两银子的开支,导致大明帝国这个已经经营了二百多年的老字号公司最终落到岌岌可危,甚至倒闭的结果。

第435章 借银

  2024-07-13

  “鸿基!鸿基!”

  李鸿基回过神,呆呆地抬头望去。

  在他对面坐着的是好友文兴虎,他们两人都是银川驿站的驿卒,平日的关系很是不错。

  “看你现在这模样,难不成就坐以待毙?这事既出了,你这样也是无济于事,得想办法解决才是啊!”文兴虎神色焦虑地对李鸿基劝道。

  李鸿基苦笑一声,摇头道:“如何解决?这可不是小事,都怪我,当时要不是贪杯就不会出这样的事,现在丢失了公文,一旦追究下来我这个驿卒肯定是当不成了,说不定还得坐监流放……。”

  就在昨日,李鸿基去送一份公文,这对于驿卒来说是很平常的工作,李鸿基这种工作也不是头一次干了,在规定的时间把公文送至衙门,然后让对方签收后返回驿站登记就成。

  可谁能想到如此简单的事就出了问题,李鸿基昨日送公文的路上恰好碰到了一个多日未见的同乡,高兴之下就去路边酒馆喝了一顿小酒,李鸿基贪杯多了喝了些,等喝完后继续上路,骑在马上摇摇晃晃,到了地方一摸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腰间系着装文件的竹筒丢了,一下子把李鸿基的酒全吓醒了。

  丢失了公文可不是小事,作为责任人的李鸿基是要被问责的,而且这个责任可不小。

  如果公文是要紧的公文,接手人没受到可就误了大事,就算是普通公文也好不到哪里去,公文传递都有记录,一查就能查出来,追究下来李鸿基就得倒霉。

  李鸿基的家境不好,从小家里就穷,家里养不起,李鸿基被家人送去庙里当了和尚,后来又替人放羊,这个经历倒和当年朱元璋有些类似。

  十几岁时,李鸿基的母亲去世,之后他的父亲也没了,孤身一人的李鸿基离开了家乡来到银川,靠着朋友的帮忙在银川驿站谋了个驿卒的差事,这一干就是好几年,随着工作和生活的稳定,李鸿基也在当地成家立业,娶了一个漂亮的婆娘,过起了美满小日子。

  如果没有意外,李鸿基这辈子恐怕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驿卒的工作还是不错的,养活自己和婆娘根本没问题,每月除去开支外还能省下点钱来,而且驿站经常有外快,虽然不多却也不算少,几年下来积攒点银钱,再买几亩地,这日子自然就渐渐能好起来。

  但谁想到就在李鸿基对未来生活充满希望的时候,突然出了丢失公文的大事。发现公文丢失后,李鸿基回头去找寻过,更幻想能顺着来的路找到丢失的公文,可事实却给了他狠狠一棒,一路寻回来,根本就没看见丢失的公文,也不知道谁捡了去了。

  失魂落魄的李鸿基没有办法,这个事他心里清楚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递送公文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几天内没有送到,更没有回执交上去的话,这个麻烦就大了。

  李鸿基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果,按照律法一旦追究责任他的工作就没了,而且说不定还得吃官司。刚刚对生活有了期盼,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让李鸿基实在难以接受。

  “再如何也得想办法,一旦丢了差事,甚至吃了官司你怎么办?家里的嫂子又怎么办?虽说我们这驿卒不是官,就连吏都算不上,可至少是份正经差事啊!”文兴虎见李鸿基垂头丧气的样子继续劝道。

  “老文,这个我能不知?可现在这样让我又如何办?”李鸿基叹声摇头。

  “鸿基,你别急,我这里倒有个办法。”文兴虎想了想开口说道。

  李鸿基一愣,连忙追问他什么办法,文兴虎告诉李鸿基,这个事要解决说容易也容易,说简单也简单。以他的经验来说,驿站递送的公文一般不会是什么要紧公文,最多也就是普通公文而已。

  李鸿基丢的这份公文是银川府送出去的,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托人找门路找到当初发出公文的衙门文书,让对方帮忙再写同样的一份公文,然后用印后交给李鸿基,用这份公文替代之前丢失的公文,这样就能把这个事给瞒下去。

  “这……这能成?”李鸿基瞪大眼睛问。

  “怎么不能成?”文兴虎压低声音道:“你还真以为公文是大老爷所写?这衙门里的道道多了去,普通的公文一般就是下面各房的文书或者师爷执笔,然后替大老爷用印发送罢了,你当驿卒的时间不长,不知道这些也是自然,我可是干了好些年了,可亲眼见过公文是怎么来的。”

  “还有这事?”李鸿基一听瞬间就来了精神,刚才的颓废转眼而逝,连忙追问这个事究竟怎么办,能不能办成,只要把这个事遮掩过去,以后文兴虎就是他李鸿基的恩人,就算让他上刀山下火海都万死不辞。

  文兴虎对李鸿基说,这个事为保险起见找一般的文书恐怕不成,毕竟他们也不确定这公文究竟是那一房的文书手里出来的。为了稳妥,最好直接找大老爷身边的师爷,只要师爷那边点头答应,这个事就没问题了。

  但要让师爷答应也不是那么简单,所谓马无夜草不肥,师爷见不得好处怎么可能帮他办这个事?所以得有银子孝敬才行,必须拿白花花的银子打通环节,这才有可能让师爷帮他。

  “银子?要多少?”李鸿基连忙追问。

  文兴虎伸出一只手比划下,李鸿基顿时松了口气:“十两?这个我有!”

  “十两?鸿基,你酒还没醒呢?区区十两纹银让大老爷身边的师爷出手这怎么可能!我说的可是一百两!至少一百两!”

  “啊!”

  李鸿基瞬间就傻眼了,一百两?这……这么大一笔钱他哪里有?

  自己这两年打工和当驿卒下来积攒的银子也就不到四十两,去年年底的时候他成亲花了二十两,再加上给了家里婆娘压箱底的钱,自己满打满算还剩下十几两而已。

  他一个驿卒一年下来不吃不喝也就十二石的俸禄,此外再加点外快什么的也是有限,一百两银子?把他卖了都不值得这么多,他哪里拿得出来?

  “你现在能拿多少?”文兴虎问道。

  李鸿基盘算了下,咬牙道:“也就十几两多些吧,就不知道我婆娘手里的银子能不能要来,你也知道你嫂子的脾气,想要从她手里拿银子……。”

  “那就行了!”文兴虎直接打断李鸿基后面的话,对他说:“我这里能借你些,帮你凑个二十两,算下来还缺八十两,这样,我带你去找文举人借些,这样的话一百两就能凑足了。”

  “文举人,这能成?”文举人是银川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堂堂举人已经是官身了,而且银川位于西北,科举文事自然不同江南兴旺,这样的地方能出一个举人就很了不起了。

  文举人颇有资产,不仅有田有地,还有诸多买卖,是银川的大户,别说区区八十两银子,哪怕八百两甚至更多都能拿得出来。不过他李鸿基就是一个小小驿卒,和文举人从未有半点交情,直接求上门去,文举人肯借钱?

  “这个你尽管放心,你可别忘了兄弟我也姓文,要按辈分,文举人还得叫我一声族叔呢。”文兴虎拍着胸脯笑道,这话一出李鸿基顿时大喜,连忙拱手向文兴虎道谢,追问什么时候可以去借银子。

  文兴虎也不耽搁,当即说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拉着李鸿基起身,带着他就朝文举人的宅院而去,片刻后就到了那边。

  文兴虎的确是文家的人,和文举人是同族,不过他刚才所谓的文举人要喊他族叔什么的其实也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虽然从宗族辈分的确如此,可文举人家高门大院,哪里是文兴虎能轻易攀比的?不过到了那边表明身份后,文家下人对他们还算客气,把他们请了进去,还上了茶水。

  片刻,就见到了文举人,文举人一见文兴虎就笑了问他来干嘛,文兴虎也没拿大,拉着李鸿基起身给文举人行礼,然后说出了来意。

  当然,文兴虎没说借钱的原因,只是说自己兄弟李鸿基家中急需要钱,他和李鸿基关系不错,大家都是驿站的驿卒,有正当工作和收入,所以冒昧前来找文举人帮忙。

  听到这番话,文举人思索了一番,觉得八十两银子也不算多,而且李鸿基又是驿卒,驿卒虽然不入流,可的确是正经工作,而且作为地头蛇他也清楚驿卒的收入情况,俸禄虽低但外快不少,这八十两银子借出去不会打水花,再加上还有同族的文兴虎作保,卖一个面子也没什么。

  当即,文举人就爽快地答应了借银子,这让李鸿基大喜过望,没想这事就这么简单解决了。接下来,两人写了借据,上面注明利息等,文举人就让人去取了八十两纹银给了李鸿基,李鸿基接过后连连道谢,这才和文兴虎离开了文府。

  借到了银子,两人再凑齐了剩余的二十两,接着就找关系联系大老爷身边的师爷去了。托了门路终于见到了师爷,师爷听了对方的要求,再看了对方拿出来的银子后也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收了银子办事,师爷重出具了一份文书给了李鸿基,当这文书到李鸿基手里后,李鸿基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这个事总算遮掩过去了,等文书送至拿了回执,自己这个任务就算完成了。

第436章 失业

  2024-07-13

  前后折腾了两日,虽欠了文举人八十两银子,不过李鸿基的麻烦可算是解决了。

  把文书在时间内送到地方,拿好了回执再交到驿站,李鸿基悬的这一颗心终于落地,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欠的银子和人情虽是问题,不过李鸿基却不担心,毕竟他有正当的工作,只要继续当着驿卒,还债不是什么大事。至于文兴虎的帮忙,李鸿基也记下来了,大恩不言谢,李鸿基是知恩图报的汉子,以后必还这份恩情。

  交了差事,李鸿基兴冲冲地往家赶,路过肉铺时还特意割了一条肉,拿草绳提着到了家。

  “金儿!金儿!我回来了!”

  推开家门,李鸿基大步朝着里面走去,边走边扯着嗓子喊。

  闻声,一个年轻女子作妇人打扮从里面走了出来,这女子长的貌美如花,见李鸿基回家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你可算回来了,怎么一去就这么多日?不是说两日就回的么?”韩金儿的声音柔柔的娇娇的,虽是责怪,可李鸿基听在耳中却颇为享受。

  “公事上有些耽搁了,所以多花了些时间,怎么了?几日没见可是在家想我了?”李鸿基笑呵呵地搂着韩金儿,凑到她耳边问道。

  韩金儿嘻嘻一笑,柔软的身子和没骨头一般顺势就依在了李鸿基的怀中:“奴家怎么能不想你?这几日你不在家,奴家想的心都碎了……。”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这心碎了可是大事,让我好好瞧瞧都碎成什么样了?我帮捏起来再好好揉揉呗。”李鸿基满面春风,低头伸手就朝着韩金儿胸口摸去,韩金儿嘻嘻直笑扭着身就躲,越躲李鸿基越是来劲,身上就如一团火般猛然烧了起来,让他如何还按捺得住?

  当即,李鸿基把手里拿着的肉条往边上一放,伸手抓住韩金儿横腰就抱了起来,二话不说迈腿就往屋里走。

  此时,韩金儿做出一番“无力挣扎”的模样,更让李鸿基热火焚心,一头钻进了屋中,顺手关好门,片刻后屋里就传出不可描述的声响。

  仅仅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李鸿基就精神气爽地从屋里出来了,躺在床上的韩金儿面如桃花,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这个银样枪头,又弄的老娘不上不下,早知道这么不中用,老娘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嫁他。”脸上笑盈盈,心里MMP,韩金儿对李鸿基的不满不是第一天了,当初愿意嫁给李鸿基一来是李鸿基肯拿钱明媒正娶自己,二来自己当时被赶出了门,当小妾的韩金儿被自己男人一纸休书扫地出门,正无去处,被李鸿基看上后琢磨着嫁个实在人也不算差就这么答应了婚事。

  原本以为李鸿基年轻,长的仪表堂堂,身材高大孔武有力,能让自己好好享受床笫之乐,不像之前嫁的那个老头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模样。可万万没想到,成婚后韩金儿才发现李鸿基居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这么大的个子在床上居然耍不了几下就了事了,每次折腾的自己不上不下难受之极,让韩金儿心中极为不爽。

  不过韩金儿从来没敢嘴上埋怨过,作为夫妻她自然知道李鸿基的脾气的,这个是一个极为要脸的男人,如果自己拿这事说话,李鸿基说不定大巴掌就直接抽上来了,自己这个小身板可是挡不住的。

  无奈,韩金儿只能这么忍着,却不敢说出口。但时间久了,她心里也有了其他想法,何况韩金儿从来不是贞洁烈女,一身媚骨的她根本不是李鸿基能满足的,就和话本中的潘金莲一样,韩金儿已偷偷找了个她的“西门庆”,两人趁着李鸿基经常不在家的机会鬼混,戴了绿帽子的李鸿基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李鸿基自以为人生圆满,不仅有正当的驿卒工作,家中还有娇妻,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早就成了活王八。

  回到家里,和韩金儿厮混了两日,李鸿基就回驿站上班去了。

  不上班不行呀,自己现在欠着一屁股债呢,得多做些活弄点外快早点把借文举人的债给还了,他李鸿基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这债背在身上总不是件事。

  一晃就个把月过去了,李鸿基这些日子忙忙碌碌,争取早做点事弄外快把债务给还清。

  但他没想到,这一日刚刚送完一份公文,回到驿站还没来得及歇着呢,就有伙伴招呼他,说是驿丞有要事宣布。

  对此李鸿基也不以为然,驿站中驿丞最大,是他们的顶头上司,领导要开会宣布事,他们这些打工的自然要听着。片刻后,驿站的驿卒就到齐了,众人站在院中等候,很快驿丞板着面孔从正屋走了出来。

  “诸位,今日有要事宣布……。”目光在众人面前扫过,驿丞的声音和往日不同,没有平日的洪亮,反而带着低沉和无奈。

  说着话,驿丞拿起手中的一纸文书,打开口开始宣读文书的内容。起初众人不以为然,只以为上面有什么大事交代,可听着听着一个个眼珠子不由得瞪大了,全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直愣愣望着面前的驿丞。

  “大……大人,您刚才说的俺没听错吧?这……这是真的?”一个老资格驿卒急忙追问。

  叹了口气,驿丞摇头道:“你们没听错,此事是真的,朝廷刚刚下的文书,不仅是我们银川驿站,整个大明的驿站都是如此,除去寥寥几处外,其余驿站一律撤裁,别说你们了,就连我自己的差事也没了……。”

  轰的一声,当驿丞话音刚落,所有人七嘴八舌就闹了起来。

  好端端的突然驿站就被撤裁了,工作也没了?所有人全打发回家了?这……这样的消息如何让众人能接受?大伙在驿站干了多年了,像最早说话的那驿卒都是个老汉了,从年轻时到现在整整三十多年在驿站干着,居然也要随着驿站的撤裁打发回家?朝廷这道命令就如五雷轰顶,让众人根本无法接受。

  可不接受又如何?驿丞告诉大家,这是皇帝的旨意,内阁都已经行了文,朝廷规定行文到地方后,五日内驿站全部撤裁,所有人不仅包括他们,就连自己都没了差事,以后大明不再有驿站了。

  这些年地方的日子不好过,尤其是像他们大西北这边,天气反常,收成不好。

  当驿卒虽然不入流,可不管怎么说也是政府编制内成员,旱涝保收还是可以保证的,而且驿站还有这那样的福利和外快,有这么一份差事足够养活一家子人了。

  可现在倒好,朝廷突然一纸公文就撤裁了驿站,等于直接把他们端着的饭碗给砸了,这如何让大家能够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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