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17节

  几个嘴巴抽完还不算完,转身拿起桌上的茶壶对嘴喝了一大口,回头冲朱敏就是张口一喷。

  噗一口茶水喷出,朱敏整张脸全是水淋淋的,还沾着好片茶叶沫子,再加上刚才被抽了好几下嘴巴子,两边的脸也瞬间红肿了起来,瞧着又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还不醒来!”朱慎锥在他耳边大喝一声,这一声喊出朱慎锥心里也没底,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几招好不好用,但范进既然好用,应该也能成,现在这个情况也只是这样试试了。

  随着喝声落下,刚才还呆呆的朱敏表情似乎有了反应,在三人的注视下,朱敏木然的眼神渐渐有了些灵动,随后僵硬的笑容也渐渐平复下来,又过了一小会儿,只听得朱敏胸口吐出一口长气,他仿佛刚睡醒一般茫然看着近在咫尺盯着自己瞧的三人,疑惑询问道:“六叔……你……你们这样瞪着我干嘛?”

  “嗨!总算回神了,叔爷,刚才您这招还真好使!”听到朱敏这句话,大伙同时松了口气,朱求杞更是兴高采烈。

  “老五,没事吧你?”朱敏沣急切问朱敏。

  “事……?什么事?我没事呀……哎呦喂……。”刚说了两句,朱敏就叫唤出声,抬手摸着自己的脸道:“我……我这脸怎么这么疼呀?咦?脸上怎么这么多水?怎么还有茶叶沫子?”

  瞧着他这幅样子,三人忍不住就大笑了起来,见三人冲着自己笑,朱敏就更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情况了。

  片刻后,等搞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朱敏是尴尬无比,同时也暗暗庆幸朱慎锥把自己救回来。

  要不是朱慎锥出手,迷了心窍的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想想就觉得后怕不已,自己要出了事,家里老娘、老婆孩子可怎么办?想到这,朱敏起身郑重向朱慎锥道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六叔,还有我们呢!刚才要不是我掐的人中,这口气就回不来了。”朱求杞提醒道。

  “谢过十八,也谢过五哥。”朱敏转身冲他们两人行礼,接着苦笑道:“今个让大家见笑了……。”

  “六弟,自家人还说这话?你这出事我们能看着不救?”朱敏沣连忙摆手,这事虽然闹了笑话,可亏得朱敏没事,再说了,回想起来心中也是苦涩。

  堂堂宗室,居然为了二百五两没影子的银子差一点就迷了心窍丢了魂,这说出去谁信呀?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们这些低级宗室的日子就是这么难过,自己家还比朱敏要好些,可也是好的有限。刚才听朱慎锥说到一千两,再联想自己也能至少分个二百五的时候,他朱敏沣不一样呼吸急促两眼发直么?

  就算是最年轻的朱求杞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眼神就和饿极了的狼瞧见肉差不多,他们都这样了,一向老实巴交的朱敏出这种状况也算正常。

  朱慎锥同样后怕,这要真是因为一句话让朱敏今天去了,这事就闹大了。亏得现在朱敏看起来恢复了正常,可朱慎锥依旧忐忑不安,朝他左右瞧了好几眼,又问了问他感觉如何,心里更琢磨着这话题是不是要继续往下说。

  “六叔,我没事,真没事了!”朱敏苦笑着说道,他刚才擦了把脸感觉好多了,现在就脸上还有些火辣辣的痛而已。

  再说,这痛算什么?痛能比没钱饿肚子更让人受不了?他家早就病了,一大家子全病了,这个病什么药都治不好,只有白花花的银子才好使,因为这是穷病!天下哪里有比穷病更可怕的道理?他朱敏老实了半辈子,今天终于有了赚大钱的机会,这个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在朱敏的坚持下,还有朱敏沣和朱求杞的强烈要求下,朱慎锥这才打消了就此顾虑,继续说起了正事。

  “你们可知刘家?”

  “刘家?那个刘家?”

  “当然是我们平阳府的刘家。”

  “您说的可是刘善成刘家?”

  “正是!”

  朱慎锥的话音刚落,三人连连点头:“这当然知道,刘家可是平阳府的大户,有名的商家,怎么能不知道?”

  “知道就成。”朱慎锥笑笑:“刚才我说的那事就和刘家有关,刘家之富整个平阳皆知,据传刘家家财何止数十万,区区千两对于刘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如果那事做的好,别说这千两了,更多也不是没可能。”

  “叔爷,您这意思是要打刘家的秋风?”朱求杞急忙问了一句,略有失望地摇头道:“要是这样的话,这个事可不好办呀。刘家虽是商户人家,可刘家也不是没什么背景的人家,能在平阳府这么多年,要没点后台早就给人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想要打刘家的秋风,弄个几两花销或许可能,可要让刘家出这么多银子这恐怕就……。”

  “是呀六叔,这怎么就和刘家扯上了呢?刘家可不好弄呀。”朱敏沣听朱慎锥说这个事落在刘家身上后,刚才还炙热滚烫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正如朱求杞讲的那样,刘家可不是普通人家,刘家不仅是平阳府的富商,同样也是有背景的商家。

  自大明宗室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开始,许多低级宗室为了生活什么事都会干,有些宗室不要脸的坑蒙拐骗干起了拆白党,或者仗着身份勒索城里的商户是寻常的事。

  可是话说回来,这些宗室也不傻,哪怕干这些下三滥的勾当也是要看人的。对于普通人或者小商户他们敢这么做,可是对于一些有背景的就得掂量一二了。

  宗室的身份虽然尊贵,可规矩也严。

  自朱老四造反成功当了皇帝后,大明对宗室的限制和防备到了极点,宗室平日做些不起眼的小事也就罢了,一旦闹出什么动静来先不说上面的晋王府和宗人府,光是地方的官员和御史出手就够宗室喝一壶了,一旦被捏住把柄得倒大霉。

  所以低级宗室坑蒙拐骗或者勒索小商户什么的,只要不做的过分上面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朝廷欠宗室的俸禄,宗室日子不好过大伙也都是知道的。

  大家都知道红线在哪里绝对不会逾越,许多时候心照不宣,可一旦要动刘善成这样的大商户,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第36章 仇富

  2024-07-13

  山西因为地理环境的原因山多地少,农业不怎么样,但商业却很发达,再加上山西又靠近边关长城,因为大明开国至今和蒙古不断战争冲突缘故,商户们从大明开国最初就往往承担一部分军用物资的采购和贩运。

  这是当年老朱最早定下的策略,之所以这么做是除了上面的所说的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老朱打算拿商户开刀,要利用商户办事的同时也准备从商户身上不断割韭菜来弥补军费不足。

  地方上也是出于这么考虑,为了解决赋税不足,对于商户颇有扶持,再加上军事的需求,还给了商户不少政策便利,其中开中法就是这样产生的。

  从这个历史原因来看,山西的商户和地方甚至军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尤其是那些大商户,背后都有这样那样的关联。

  刘善成就是这样的大商户,刘家在平阳经营多年,算起来也有好几代了。

  刘家最初也只是普通商户,发家是在嘉靖年间。

  嘉靖二十九年俺答汗率军侵犯大同,贿赂严嵩子严世蕃而任宣大总兵的仇鸾惶惧无策,企图用重金贿赂俺答汗,使移寇他塞,勿犯大同。

  当时刘家家主抓到了这个机会,主动帮着仇鸾筹款,还献出大半家资,从而搭上了关系。

  为了酬谢刘家危难相助之举,俺答汗移师古北口,入境通州逼迫嘉靖通贡互市之后,嘉靖下旨让仇鸾主持开放马市,有了皇帝这道旨意,仇鸾投桃报李就把马市实际操作交给了刘家家主来打理,同时默许刘家和蒙古互市交易的便利。

  虽然这马市的实际存在时间不长,没多久因为成效不大就被嘉靖下令关闭。

  但刘家却借着这个机会不仅打通了官场上的渠道,还和北边的蒙古人搭上了关系,一来二去靠着明面上的互市,实际上的边贸走私,短短几年时间,刘家就如同吹气球一般膨胀了起来。

  仇鸾死后,刘家又搭上其他关系,数十几年苦心经营下来从当初的小商户就成了平阳府赫赫有名的大商家。

  现在的刘家虽说不如最早的刘家那样辉煌,刘家这一代掌门人刘善成也没有先祖的魄力和眼光,但作为一个守成者来说,刘善成还是合格的,刘家依旧是整个山西大商家中的一员。

  刘家在山西经营多年,根深蒂固,官方、军方甚至其他方面的关系可不少。刘家可不是普通商户,这样的大商家不是一般宗室能碰的,别说他们这些低级宗室了,哪怕就是平阳知府想要动一动刘家也得掂量掂量。

  刚才朱慎锥给他们三人画了个一千两的饼,这个饼大的差一点让老实巴交的朱敏兴奋地过去了。可当听到朱慎锥的目标是刘善成刘家后,三人的心顿时又沉了下去,一时间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呵呵,怎么都这个样子?听到刘善成,你们几个就怕了?”瞧着他们这副模样,朱慎锥笑着问道。

  “怕个毛!我堂堂宗室会怕刘善成?他刘善成又算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区区商户么?”朱求杞脖子一梗说道,可这话说完后,他又有些心虚道:“不过叔爷,我们宗室身份虽然高贵,但究竟怎么回事您也清楚,刘善成这人倒没什么,可万一动了他却牵扯到其他人,这恐怕就有些麻烦了。”

  “小十八这话说的有理,刘善成不足为惧,可刘家毕竟经营多年,在地方和边关都有着关系人脉在,一旦闹大了麻烦可不小呀。”朱敏沣同样担忧道。

  朱敏欲言又止,一副迟疑不决的模样。他刚才还为了二百五十两兴奋地迷了心窍,现在回过神又听说目标是刘善成,等于前脚出了身大汗,后脚给泼了盆凉水。

  他是老实人,可老实人不代表人傻。

  朱敏当然清楚刘善成在平阳的地位和财富,也明白刘家的背后有错综复杂的关系,要动刘善成就肯定会碰上刘家背后的关系,仅凭他们几个低级宗室成功率低的可怜。

  不过同时,朱敏心里又惦记着他那虚无缥缈的二百五十两银子,刘家的产业有多大他太清楚不过,正如朱慎锥刚才说的那样,区区一千两对家产巨万的刘家根本算不得什么,如果真能下手成功,别说自己分二百五了,弄不好几个二百五都是有可能的。

  风险和利益相结合,让朱敏心中纠结的很,他既担忧向刘善成下手出问题,又舍不得朱慎锥承诺的二百五,一时间双手紧握,脸色变幻不定。

  “没有风险,哪来的收益?想安安稳稳在家躺在等天上掉馅饼?你们觉得有这可能么?”见他们三人有打退堂鼓的想法,朱慎锥冷笑了一声:“现在这样的日子觉得过的舒服?吃了上顿没下顿,看着自家的孩子饿的哇哇哭?拉着脸找人赔笑找饥荒?”

  “宗室宗室?呵呵,听着好听,品级论起来也不低,可宗室怎么样别人不清楚,你们几个不明白?我们生下来就是宗室,一睁眼就姓朱,这个老天爷安排的没得选,可日子怎么过,却还是有机会的。一辈子窝窝囊囊这么活下去?说不定那天一场灾荒一家老小全饿死,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凭什么别人天天山珍海味?凭什么人家家财万贯?又凭什么那些大头巾和丘八耀武扬威又妻妾满堂?”

  “不说那些当大头巾的和丘八,就说皇帝派来地方的矿监税监吧,这些没卵子的家伙说起来还是我们朱家的家奴呢。可这些家奴的日子过的如何?私下里银子捞了多少?们难道就不知道?”

  “二百五十两?呵呵,老五呀老五,刚才区区二百五十两银子就差一点把你给送走,可你知道这么点银子在那些家奴眼里或许就是区区一顿饭钱么?别说这么点,哪怕就是二千五百两,甚至二万五千两又算得了什么?”

  “放眼大明,这本就是我们朱家的天下,可到头来我们这些宗室又落到了什么好处?要说起来,我们这脉还是太祖皇帝的嫡子一系呢,可现在呢?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这不能干,那不能做,就连出个城都得限制,这个破日子老子是过够了,你们难道还没过够?就不想着搏一搏?”

  “这天下向来就不缺有胆量的人,都到这个地步了,不搏根本没机会,搏一搏说不定就有可能。再说了,只要做的太过分,就凭着我们宗室的身份,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最后一句话斩钉截铁又震耳欲聋,朱敏沣、朱敏、朱求杞叔侄三人一时间神色变幻不定,心里激荡不已。

  “啪”的一声,朱求杞抬手一拍桌子,咬牙道:“叔爷说的没错,都到这个地步了还犹豫什么?这样的日子老子早就受够了,如今朝廷欠的俸禄越来越多,再这么下去全得喝西北风。”

  “这天下本就是我们老朱家的,凭什么连家奴都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在手?反而我们这些宗室,这过的叫什么日子?昨天将军府吃席大伙也都瞧见了,为了一只鸡腿几个宗室都能打起来,要不是大伙日子过的艰难,又怎么会做这样没脸皮的事儿?”

  朱求杞的话让朱敏沣和朱敏兄弟身同感受,他们想到了昨天吃席的场面,也想到了自己家的情况。

  朱慎锥说的一点都不错,宗室也就听着好听,可日子过的连老百姓都不如。而且自家的情况自己清楚,尤其是朱敏家如今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现在冬天已经来了,要再没进项,家里能卖的也快卖得差不多了,今年也许勉强能熬过去,可明年呢?

  宗室里不是没有饿死的人,光是他们知道的就有好几个。一想到自己家也有可能落到这样下场,朱敏心里就如同刀绞一般。

  他是老实人没错,可老实人不代表朱敏就甘愿过这样的日子,人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为了生存,豁出去又如何?

  再说,朱慎锥的一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那就是只要做的不太过分,凭着他们宗室的身份又能拿他们怎么样?大不了贬为庶民开出宗籍,这又如何?他朱敏还巴不得去当普通老百姓呢,至少普通老百姓还能自由自在些,哪怕去种地又或者在平阳府里找一份苦力活干干,也能勉强养活一家老小啊,总比脑袋上顶个宗室的空名活活饿死的好吧?

  再退而求次,就算皇帝大怒把自己一家老小全送到凤阳圈养起来也不差呀,至少以后就不用考虑没饭吃的烦恼了。想到这,朱敏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紧随着朱求杞第二个表态。

  朱敏沣也没迟疑多久,很快也想通了,一咬牙点头答应。

  娘的!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拼一拼,黄土变黄金。这三个穷的饭都吃不饱的宗室就这样下定了决心。

第37章 诱惑

  2024-07-13

  终于忽悠住他们三个,朱慎锥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不过这离成功还早的很呢,而且怎么对付刘家还需要商量一二。

  毕竟刘家不是普通人家,刘善成可是平阳的大户商家,背后的关系又是错综复杂。

  他们几个宗室如果只是上门打打秋风,凭着宗室的身份从刘家那边弄个几两银子不难,可这根本就不是朱慎锥的初衷。

  朱慎锥拉着他们三个针对刘家真正目的是因为解州,解州是朱慎锥私盐的来处,这两年朱慎锥靠着走私解州的私盐才赚了些钱,也带着王家村的人脱离了贫困日子。

  接下来,朱慎锥还要做其他事,尤其是明年开春后他打算去一趟草原,如果顺利的话,等从草原回来后朱慎锥就要实施下一步计划。

  此外,羊头山李虎那边如今也算是朱慎锥的人,羊头山以后有大用,接下来朱慎锥需要在羊头山那边不断投入,明年走盐的数额会因此翻倍增长,支持开销也会加剧。

  如果这个时候解州的盐路断了,那么朱慎锥所有计划都无法实施下去,甚至还会被彻底打回原形。这等于两年多来的辛苦全白费了,这个结果朱慎锥是绝对不愿意看见的。

  而造成这个原因的人是谁?不就是平阳刘家么?或者说是刘家的家主刘善成。

  假如刘善成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朱慎锥也不会去琢磨刘家,可现在不是他要琢磨刘善成,是刘善成贪得无厌断了自己的财路,把自己给逼入了绝境。

  所以说解决刘善成是必然的,如果不把刘善成的事给处理了,朱慎锥的私盐买卖就做不下去了。

  但怎么解决,朱慎锥也仔细考虑过,矿监那边他们没有丝毫办法,一来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二来他的财力也远不如刘善成。

  刘善成能买通矿监肯定是花了大代价的,朱慎锥虽说手上已有些钱,但和刘善成相比却是远远不如,和刘善成比钱多?朱慎锥可没这么傻。

  再者投入和产出要有结余,要不然就是亏本生意,这亏本生意白痴才会干!

  至于走官方告密举报刘善成走私私盐?这也无济于事,刘家经营这么多年,关系网复杂的很,像他这种大商户走私盐钻的是中开法盐引的漏洞,这种做法在山西各大商户中是常见的事,大伙全是这么干的。

  而且这样做的时候,私盐的获利商户只占一部分,其余利益都是地方官员和边关的丘八们所占的股,穿的全是一条裤子。

  所以告密举报刘善成走私盐非但无济于事,反而得不偿失,到时候坐堂的大老爷一拍惊木,高声喝问:“堂下何人状告本官?”不是自找麻烦么?

  要琢磨刘善成,普通的办法肯定是不成的,既然他们三个都决定干了,那么朱慎锥也就不绕圈子,直接简单地说了说针对刘善成的目的。

  当然朱慎锥不会把真话告诉他们,只是找了个说辞而已,他告诉他们自己的朋友在商场上和刘家有冲突,打算狠狠教训刘善成一顿,如果能把刘家搅乱,让刘善成顾此失彼,根本没精力放在做买卖上的话,那么这个事就成了。

  至于怎么做,又怎么找机会,这个就需要大伙自己琢磨了。

  等朱慎锥说完后,三人不由得苦思起来,屋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要不我去守着刘家大门,等哪天刘善成这老小子出门就寻个理由打断他的腿?大不了就说他无故冲撞宗室,一怒之下失了手?这样的话就算罚也就是挨宗人府几板子的事。”朱求杞想了片刻眼睛一亮,连忙提了个建议。

  “胡闹!”朱敏沣当即一口否决,摇头道:“这算什么法子,你以为刘善成是普通老百姓不成?刘家家大业大,刘善成出入从来就没一个人的道理,而且刘家的护院可不少,都是些江湖上的练家子,别说你能不能近刘善成的身,就算真向他出手,他身边的人难道是摆设?到时候刘善成的腿没断,你的腿能不能保住还不知道呢,而且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这个冲撞宗室的理由也不好使。”

  “这……。”朱求杞一愣,朱敏沣说的没错,他想简单了。

  “这不成的话,我就悄悄找机会潜入刘府……。”下意识,朱求杞转念又想到了另一个办法,可话还没说话就说不下去了。

  潜入刘府?他朱求杞怎么潜入?他就是一个普通宗室,虽然年轻有把子力气,可从来没练过,既不是水上漂也不是草上飞,难不成还有当飞贼的天赋?

首节上一节17/229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