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066节

  再说了,朱见淇抓周的时候,宫女太监使劲引导他抓书。

  朱祁钰也不戳破,微微颔首:“淇儿天资聪颖,是个读书的料子。”

  唐皇后露出笑容:“是呀是呀,淇儿一定会好好读书的,让陛下您开心的。”

  “皇后来乾清宫,就说这件事吗?”朱祁钰不想兜圈子了。

  最近他也没有纳妃,着实不想当生育机器了。

  几个孩子诞生,让他焦头烂额。

  竟让他失去了播种的兴趣。

  而随着白氏诞下儿子,他已经有七个儿子了。

  唐皇后笑靥微僵,眸现波澜:“陛下……”

  “朕下午和群臣讨论一个下午,实在是乏了,有何事就直说吧,朕要安枕了。”

  朱祁钰下了逐客令。

  但还给唐皇后留一分颜面,告诉她原因。

  “臣妾来找陛下。”

  “是想向陛下进言,常德公主久居宫中,难免让人说三道四。”

  “臣妾想请去回公主府。”

  唐皇后这么大胆子说大姑子的坏话,就是想收皇后之权。

  她虽是皇后,但后宫之权,却在孙太后和吴太后、常德手里,她还是个摆设。

  朱祁钰瞥了她一眼:“常德在宫中,助皇太后协理六宫,让你这个皇后当得空有虚名,所以就想逐她出宫吗?”

  唐皇后吓了一跳,跪在地上:“陛下,臣妾绝不敢有争权之念。”

  “还没有吗?”

  朱祁钰懒得再说:“出去吧。”

  唐皇后娇躯一颤,她能从皇帝的眼眸中,看到厌恶之色,他在厌弃自己!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为了孩子,争一个名分,难道我就错了吗?

  唐皇后娇躯颤抖,慢慢地,磕了个头,含泪道:“臣妾告退。”

  后妃不懂事。

  让他这个皇帝难做,还让他朱祁钰给什么好脸色吗?

  给了她们好脸,谁给朕呢?

  朱祁钰看了她背影一眼,喃喃自语:“你要皇后位,朕给你了。”

  “你想让你儿子做太子,朕也能给你。”

  “但你又该何去何从呢?”

  没有皇帝喜欢心机重的女人。

  在权贵眼里,女人只是权力的附属品。

  在皇帝眼里,任何人都是皇权的附属品。

  “冯孝,去敲打敲打常德。”

  朱祁钰懒得再说话了。

  冯孝胆战心惊,帝后不和,怕是又要传出闲话了。

  而唐皇后靠手段博取后位,在后宫之中,口碑一落千丈,反而诞下双生子的谈妃,颇受赞誉。

  “奴婢伺候皇爷安枕?”冯孝小心翼翼道。

  过了很久,朱祁钰才应了一声。

  前朝事忙,后宫也不让他省心,他得想个办法,让后宫安稳一些了。

  而在湖北。

  边镛从庐州府返回,禀报年富。

  同时,他在湖北,收到了皇帝的密旨,令他在雨季之前,赶到安南即可,沿途可多多领会大明好风光。

  这属于带薪旅游,但边镛旅游得战战兢兢。

  年富把他往刀兵上赶呀。

  边镛不敢耽搁湖北大事,赶到黄州府后,看见年富正在带领人,安置流民。

  江西一共送过来三十四万流民。

  黄州一府安置不下。

  还有一大半要安置在武昌府。

  黄州府和武昌府与江西接壤,彼此生活习性相近,所以这样安置,流民会更容易接受一些。

  年富亲自安置,他和流民打成一片。

  扈从数次劝谏他,提防刺杀。

  年富安置流民,触犯了本地大户的利益,大户人家难免会派人暗杀年富,试图终止新政。

  然而,年富只增加了护卫兵力,继续战斗在一线。

  也遭遇了刺杀,却矢志不渝。

  边镛看到年富时,年富像个老农一样,原本白皙的皮肤,晒得黝黑,微胖也变得精瘦,说话夹杂着几句黄州方言,多了几分土味儿。

  但边镛却看到了一位治世之臣。

  若大明多几个年富,国家何愁不安?

  年富收到王诚的信,脸上露出笑容:“克振,这一仗你有大功呀!”

  克振是边镛的字。

  边镛不明所以:“大人,学生只是跑腿送信而已,哪敢居功呀?”

  “哈哈哈!”

  年富抚须而笑:“克振,明日一早,随本督抚一道破敌!”

  您是不是太草率了?

  十七万贼寇,外加流民,总共三十万之众?

  您说打就去打?

  年富也不解释,让他早点休息,明日天亮后,就深入大别山。

  大别山是绵延不绝的山脉,山路险峻难行,若无向导,正常行走都会迷路。

  而且,贼寇早就筑建了防御工事。

  贸然进去的话,十死无生。

  翌日天未亮,校场就集齐兵卒,点兵开拔,年富率领三万湖北军,扎入大别山。

  边镛随行。

  他以为是送死呢,可一路上年富语气轻松,骑着快马,歇息时有说有笑的。

  聪敏的边镛就知道,年富是真的胸有成竹。

  而深入大别山,从长岭关进入,一路往北。

  长岭关是大别山中间的关隘,可以往北,也可以往南,年富却毫不犹豫,一路向北疾驰。

  边镛隐隐猜测,年富应该在贼寇那边安插了暗探。

  这个暗探级别很高,能知道贼寇的核心情报,知道大别山里的布防图。

  但让边镛奇怪的是,年富率军一路疾驰,丝毫不隐藏踪迹,沿途倒是遇到些流民,却没有遇到大股军队。

  难道贼寇藏起来了?

  一路急行,边镛找不到询问的机会。

  然而,年富却在五水关河口,先让兵卒休息,喝水吃饭补充能量,一路奔跑了近三个时辰,这些广西狼兵也都累惨了。

  要不是新娶的媳妇吊着他们,他们早就哗变造反了。

  休整半个时辰后。

  年富指着河对岸,令将领下马,和兵卒一起过河,在低矮山峰里,看到了建造好的房屋。

  是空旷的演武场,以及一排排营房。

  这里应该是个练兵场。

  竟然没有人。

  湖北军冲进去后,在大军后面的边镛,隐隐听到惨叫声。

  很快,很多贼寇被从营帐里拖出来。

  一个个捂着肚子哀嚎,面色蜡黄,像是病重的人。

  “大人,这是?”边镛满脸懵。

  而很多贼寇,被从营房里拉出来。

  这些人不是跑了,而是在营房里病了,所有人一起病了!

  年富抚须而笑:“这就是本官的底气!”

  “克振,本官派你去联络南直隶的王总兵,如今可知深意呀?”

  年富在考校边镛。

  边镛愣神:“您派学生去南直隶是假,送毒进大别山才是真的!”

  年富翻身下马,让人清点贼寇。

  然后还要去端下一个营房。

  速度要快。

  忙完了,才道:“克振,你说对了一半。”

  “本督抚可没有什么毒药。”

  “但派你去南直隶,确实是假的。”

  “本督抚身边,有贼寇的内应,所以贼寇能提前知道湖北军的一举一动。”

  “而且,本省有些人勾连匪盗,给这些人密通消息,运送钱粮。”

  “所以本督抚根本无法剿匪,剿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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