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197节

  “是啊。”

  王渊颔首接下话腔,喃喃说道:“剩下两个结果,我都认为是他和杨长故意为之,他们知道本将要上报童枢密,想引导大家选择方腊主谋。”

  “那将军如实上报否?”

  韩世忠问得意味深长,王渊怔了一瞬即舒展眉头,淡淡说道:“有多大脑袋戴多大帽子,这种事自然如实向上报,咱脑袋小不会为难自己,不过有件事我想不通.”

  “何事?”

  “蔡太师与杨长何仇?怎会处心积虑对付?你在之前刘将军麾下,他在朝中根基甚厚,可曾听到相关传闻?”

  “末将位卑,刘将军即便知道,也不会告知.”

  “说得也是。”

  王渊听后颔首应和,帐下本有偏将十几员,之所以独与韩世忠亲近,一则是他作战勇猛,二是他出刘延庆麾下。

  刘延庆指挥使失误,导致五十万宋军在燕京为辽军大败,后以丧师之罪被贬至筠州,他麾下部曲、将领则多归辛兴宗帐下。

  王渊想开了之后,便出大帐唤来亲信军官,令其持供词送辛兴宗决断。

  回到大帐才刚坐下,他又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催促韩世忠说道:“良臣,你骑术全军最好,快去把他追回来!”

  “怎么了?”

  见韩世忠一脸纳闷,王渊苦着脸回答:“没派人去沁州核实,万一事后出了新变故,辛将军必责行事鲁莽!”

  “将军不必忧虑,派人去沁州核实又要耽搁,早让上面知道是好事,有新变故再上报不迟。”

  听了韩世忠安慰,王渊终于有所释然,随即唤来帐下诸将,准备选人赴沁州核实。

  王渊刚简单说明情况,偏将雷龙即抱拳请缨。

  “末将愿往!”

  “有胆色,不愧大内侍卫出身,不过此去铜须得小心,不管是否蔡太师指使陷害,他都不该硬碰硬顶回去,他小小总管哪来的底气?简直是鱼死网破做法,我担心全是杨长做局。”

  “其实.”

  雷龙经过短暂思考,走上前附在王渊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

  王渊眼如铜铃,惊问:“当真?”

  “千真万确!”

  雷龙表情坚定,言罢即走出大帐,看得众人茫然。

  王渊随后遣散众将,韩世忠故意留到最后,凑上前小声询问:“将军,雷龙刚刚说了什么?”

  “你不知道最好,总之杨长确实有底气,他与蔡太师真有过节.”

  王渊一句不说还好,话讲一半听得韩世忠难受,他觉得等雷龙从铜回来,自己有必要找他喝一顿酒。

  当雷龙出现在杨长面前,这厮再次露出无比惊讶的表情。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谁能想到赵福金四个贴身护卫,居然在河北连续见到两个?这人似乎还是那四个大内高手的头头。

  ‘老朋友’相见,自是置酒款待,不在话下。

  两人刚喝了几杯,话题自觉引到京城旧事,引到赵福金的身上。

  仇琼英在外练力归来,从廊下路过听到屋内两人谈话,随后如受惊小兔跑开。

  稍后见到扈三娘,仇琼英即神神秘秘告状:“姐姐,小妹刚才听到个秘密,官人似乎在京城有相好,你知不知道”

  “不可能吧?官人虽单独去过几次,但一直洁身自好,连勾栏都不愿意去”

  扈三娘答话戛然而止,她突然想起之前那件荒唐事,随即一拍大腿站身往外走。

  “我们走。”

  “干什么去?”

  “偷听!”

第169章 流星雨落,人间变故

  饮宴至暮,雷龙请辞。

  杨长略感微醉,遂让武松带去驿馆安顿,二人再饮酌不表。

  廊下扶墙,望见日头已消,天光昏沉。

  “喝了这么久?”

  杨长喃喃自语,同时身体摇摇晃晃,寻亮灯笼的寝房走去。

  自从娶了仇琼英,杨长要考虑雨露均沾及值班问题,遂与扈三娘定下灯笼为号。

  谁房前点一碗灯笼,杨长当夜就到该房歇宿,并把决定权给了扈三娘。

  扈三娘大家闺秀、心胸豁达,她非但不为自己多排班次,甚至为了延续血脉大度推让,曾连续二十天让仇琼英点灯笼,可惜结果事与愿违。

  少时,杨长望见灯笼亮处,一个踉跄扶门进屋,赫然看见二女都在。

  “咦?你们都在?”

  “官人累了,我和姐姐给你洗脚捏肩解乏。”

  “累吗?”

  杨长正疑思间,仇琼英已上前挽住他胳膊,架着往屋内榻边走去。

  “陪酒也是累的,奴家力道又有增长,官人就不想试试?”

  “啊?哦”

  等这厮反应过来,已经被‘仇技师’按在榻边坐下,这姑娘每天不忘练武,按捏力道已非常人能够接受。

  今日与扈三娘偷听一场,指尖情不自禁加了些力度,好在杨长身有【铁壁】加持防高,并没因为姑娘情绪变化而觉得不适。

  恍惚之间,杨长又被除去鞋袜,双脚泡在盆中揉捏。

  二女上下其手,按得这厮正享受,忽闻扈三娘问话:“官人,你与雷校尉似乎很熟,什么时候认识的?”

  “已经过去好些年,是我在阳谷充弓手期间,陪二哥到京城送货偶遇。”

  “怎从未听官人提及?”

  “没想起来.嘶.”

  杨长突然感觉肩上加力。

  原来是仇琼英听得着急,遂接过扈三娘话腔追问:“奴家刚才路过花厅,无意听到你们聊一个女子,官人似乎对这人很上心,她是谁?”

  “嗯?”

  杨长身体猛然一颤,扭头直勾勾盯着仇琼英,他被问得酒醒但没怒色。

  “官人休恼。”扈三娘急忙叫住,解释道:“妹妹无心听到,我们俩也不生妒吃味,就想知道她是谁.”

  “能不说吗?”

  “不能。”

  仇琼英答得铿锵,扈三娘也出言跟进:“妹妹心直口快,奴家也好奇得紧,官人就别瞒着我们,就是再添个姐妹也无妨,我俩不怕你风流。”

  扈三娘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仇琼英过门已快半年,肚皮也是半点动静都没,若非安道全早给过结论,也找过其他郎中诊脉问医,她都以为自己男人有问题。

  有病就治,没病就试。

  已经多娶了一个,不在乎再娶一个。

  见扈三娘表情坚定,杨长摇着头面露苦涩,喃喃说道:“娘子之前见过,又何必再问?若非当初”

  “该不会是.”

  “就是她。”

  “谁啊?”

  仇琼英性子比扈三娘急,听到两人打哑谜哪里能忍?可她凑上前追问,又没人回答。

  “官人知道她的身份了?怎么不与奴家商量娶回家?”

  “不方便”

  “为什么?”

  “因她是当朝公主,封号茂德帝姬.”

  “嘶”

  二女原本想通过盘问,想劝杨长把这京城女也娶回家,结果听到公主身份同时哑口,心说自己男人真娶了帝姬,将置我们俩人于何地?

  毕竟是皇帝的女儿,她提任何要求不都得满足?

  相比扈三娘的尴尬处境,晚进门的仇琼英心态稍宽。

  临别前,她把扈三娘叫到门口,轻声安慰:“姐姐别多想,官人要当驸马早当了,总之妹妹永远向着你.”

  “我没事,你早些回去休息,时辰不早了。”

  “哦”

  仇琼英帮着合上房门,随后蹑手蹑脚往回走,边走边懊悔自己多事,要是不撺掇姐姐追问,可能就没这烦恼。

  杨长猜到扈三娘会多想,熄灯后搂住她轻拍香肩,柔声说道:“娘子无需烦恼,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只要是我不想做的事,天王老子来劝也没用。”

  “所以当初宋江相劝,就是天子要嫁女儿?”

  “不知道,或许是受了宿元景指使,咱只不贪慕荣华富贵,皇帝拿我没有办法,总之一切都过去了。”

  “那公主生得极美,若不是皇家女就好了”

  “睡吧。”

  扈三娘叹了一口气,转身把脸埋进男人胸膛,细细呢喃:“奴家睡不着,官人下午与雷校尉吃酒,问了不少关于她的事,能不能说些给奴家听听”

  “好吧.”

  杨长对贤内助素来疼爱,主要是扈三娘温柔体贴又贤惠,他往往一个眼神对方就秒懂,实在不忍对她瞒藏秘密。

  五月入暑,夫妻两人相拥榻上,却没感受到热辣。

  赵福金的故事,犹如降温的冰激凌,让两人内心变得平静。

  杨长原以为故事如咖啡,扈三娘听完更加睡不着,岂料对方比他还先入眠。

  幽兰之气吐在胸膛,持续输出着温热体感。

  今夜两人都没兴致,杨长将扈三娘略微挪动,他望着漆黑屋顶闭上眼睛,再次浮现出赵福金的脸庞。

  精致的五官,匀称的身材,雍容的气质,欲拒还迎的眼神

  赵福金所有特质,都长在杨长的审美上,但他只偶尔在梦中想会,现实里要得到需用非常手段,而且还要冒一定风险。

  夜里,杨长睡得正香,突被枕边人摇醒。

  “怎么了?”

  “奴家有话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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