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196节

  “再来啊?”

  “还手啊?”

  “为什么不还手?”

  “刚才的嚣张呢?”

  仅仅才几个回合,韩世忠就已露出败绩,但偏偏还不敢跑。

  韩世忠出身边地,早年学会了相马驯马,当看到杨长坐骑如此神骏,知道逃跑反而要出事,所以敌不过还得强撑。

  就在这时,刚才败阵的小将解元,见到韩世忠已险象环生,即拍马舞刀上前助战。

  解元故意绕后进攻,却早被杨长用余光所发现,他继续猛招压制韩世忠,就像没察觉到有人参战偷袭。

  韩世忠看到解元出阵,而杨长又是古井不波的表情,旋即调动全身力量积极回应,想配合解元打出优势脱身。

  当当当.

  兵器疯狂碰撞,发出金铁交鸣。

  刹那间,解元拍马舞刀疾驰突进,举刀望着杨长后背烈烈劈斩。

  韩世忠把心提到嗓子眼,却看见杨长弹开虎头枪同时,顺势回身向着解元刀头挥去。

  锵一声脆响。

  凤翅镏金带着惊人力量,直接一击把解元的刀头所斩断,力量传到手心引起全身发麻。

  杨长尽展【一虎之力】,犹如山洪倾泻、汹涌拍岸,岂是寻常人能挡得下?

  解元承接不住这伟力,在刀头断裂同时被掀下马。

  对面的韩世忠直接看傻,心说这厮背后生了眼睛?怎么回应得如此恰到好处?他却不知杨长有【乱舞】绝技,遇到两个对手就会触发。

  杨长顺势勒马拽镗,准备先收了解元性命。

  韩世忠察觉其意大惊失色,他不顾安危慌忙擎枪往前搠去。

  那一刻,他因为身体前移失去重心,却被杨长找准机会夹住枪杆。

  借势往前猛一拉,即把韩世忠拽下马背。

  等他灰头土脸爬起,凤翅镏金已抵在喉前。

  这结果,解元没想到,韩世忠也没想到,麾下将士更是愕然。

  “怎么样?服是不服?”

  “我技不如人,如何不服?”

  韩世忠仰视马上的杨长,就感觉在仰望神明一样,扭头看到不远处,摔伤而不能动的解元,他又蹙起眉追问:“你想怎么样?”

  “阁下武艺不错,以后跟我混算了。”

  “哼,我名世忠,岂能屈身从贼?杀了我吧!”

  “呵呵,还是个硬骨头,等等.”

  杨长想起刚才的对话,旋即把头拨到一边,惊声追问:“你刚才自称韩某?所以你叫韩世忠?”

  “有问题?”

  韩世忠虚起眼,看见杨长语气转换,不知他是何意。

  杨长立刻翻身下马,丢掉武器双手扶起韩世忠,一脸郑重说道:“韩将军请起,我听说过你的名字,我们之间有误会,说开了就是朋友.”

  “谁和你是朋友?”

  韩世忠起身挣脱开,正色说道:“别以为武艺高,又礼贤下士套近乎,就能让韩某屈身从贼,我不吃江湖草莽那一套。”

  “韩将军误会,杨长并未谋反作乱,真反贼已被捉住,目前就在铜审问。”

  “什么意思?”

  “根据初步审问结果,蔡京唆使知州方绅、沁源县尉白礼,私制龙袍、玉玺等物,欲在沁州自立造反,可惜行事不密被发现,本总管司职沁州防务,已将谋逆人等全部抓获。”

  杨长话音刚落,韩世忠直接怔住,喃喃说道:“所以.不是你造反?”

  “我为何要造反?韩将军从何而知?”

  “韩某是奉军令.”

  韩世忠话到一半,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军令,难道是童贯个人意志?但蔡京唆使方绅造反,更是不可思议的行为,于是凝眉追问:“蔡太师为何这样做?方绅又为何要造反?”

  “这我不知道,沁州推官鲁捷正在审查,韩将军要是还不相信,与我到铜一观便知.”

  “我可以去铜?”

  “为何不行?”

  杨长把手一摊,旋即又补充:“但只能带少量人马入城,沁州战后府库空虚没有余粮,没能力负担贵部吃喝,而且现在正值麦熟季节,也不能影响沁州百姓收割。”

  “既如此”

  韩世忠略作思忖,抱拳回答道:“韩某先退回襄垣驻扎,顺便把沁州的新情况,回禀王将军定夺。”

  “驻扎襄垣也好。”

  杨长见韩世忠没去铜的意思,遂提议说道:“本来沁州就没有兵祸,不必让将士们跋涉赶路,请带我向王将军问好,本官回城就派人跟去汇报,咱们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行,那我们就此告辞,今日多有得罪。”

  “刚才是杨某失礼,出手没有轻重.”

  “杨总管武艺惊人,韩某从军多年、生平仅见,佩服,佩服.”

  “将军谬赞。”

  一番寒暄恭维,双方各自收兵。

  望着韩世忠的背影,仇琼英露出不解的俏脸:“适才官人诚恳相告,韩世忠居然不肯信,如此不识时务的家伙,就不该放他走!”

  “方绅手里没有兵马,说他造反很难让人相信,韩世忠谨慎点也没错”

  “呵呵,妹妹是记着仇呢。”

  “他就是无耻嘛,怎么有脸自夸以一敌二,刚才看官人打得真解气。”

  “或许官人就是帮妹妹出气”

  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杨长望着林冲苦涩一笑,感叹道:“韩世忠武艺不错,治军也是一把好手,从撤退情况就看,可窥一斑而知全豹。”

  “是啊。”林冲颔首肯定,捋须附和道:“要是刚才直接冲阵,我这一千新练好的兵,恐怕要吃大亏.”

  “回去吧。”

  杨长刚挥手示意出发,突然又把林冲叫住,嘱咐道:“哥哥别忘了留哨探,万一那王渊听不进去,或者被蔡京、童贯所收买,咱们得随时做好撤离准备。”

  “没这么严重吧?王渊不是只有两万人?我们只要据城而守,再来两万也不怕.”

  “要二十万呢?”

  林冲话还没说完,就被杨长这数字镇住。

  随着沁州官员赴任,同时带来朝廷积极争夺燕京,在北方集结数十万兵的消息。

  要是梁山众人都在,又有田虎十几万降卒,或许还可以掰掰腕子,现在沁州只有五千人,若童贯强说杨长才是反贼,局面就会变得非常不妙。

  好在杨长丝毫不慌,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估计是用忠臣身份做掩护,暗地里蓄积力量等机会?

  就喜欢他谋定而动,我要尽全力帮他成事。

  林冲被杨长外表所迷惑,其实这厮神态自若是因为韩世忠,因为后世对此人的超高评价。

  方绅造反已办成铁案,童贯若想包庇强定自己造反,除了要处理沁州所有官员,还需要保证韩世忠不乱说话。

  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而让王渊、韩世忠卷进此事,最后还能让他们帮着上报朝廷,比自己亲自上报更有说服力,杨长也情愿把功劳分出去。

  韩世忠虽率兵先行,与后军的距离并不远。

  撤回襄垣,当天傍晚。

  韩世忠正帮解元敷跌打药,就有斥候传来大军入城的消息。

  不一会见到王渊,韩世忠即把杨长所言,以及在阵上的厮杀情况,一五一十作了汇报。

  王渊听得不可思议,想了想即蹙眉摇头。

  “我素来对你放心,可如杨长此荒唐之言,你竟就这么轻信了?蔡太师都多大岁数了?估计没几年好活,他鼓动别人造反图啥?蔡少傅(蔡攸)马上回京受大赏,虽少傅与蔡太师不睦,但两人毕竟父子一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末将也没全信,但杨长言之凿凿.”

  “没全信你撤回襄垣作甚?应该屯兵亭监视沁州兵马调动,然后等待本将前去汇合。”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看到韩世忠苦着脸抱怨,王渊指着他打趣感慨:“泼韩五能说出这话,说明那杨长真有本事,但侧面说明他比方绅更适合造反,或许此人图谋不轨被方绅察觉,然后就被颠倒黑白?”

  “呃”

  韩世忠腹诽造反有适合一说?但表面依旧附和王渊,对曰:“将军所言不无道理,现在我们怎么办?”

  “沁州情况不明,杨长、林冲都如此能打,若他们占据地利而守,仓促进军恐损兵折将,他不是要派人要么?先听听再做计较。”

  王渊言罢,见韩世忠欲言又止,遂问:“你有其别的建议?”

  “要不要派人报知辛将军?”

  “兹事体大,不能只凭杨长一张嘴,我们做事不能太冒失,先观察两天看看情况,他若不派人来襄垣,就必是缓兵之计。”

  “哦”

  韩世忠想建议派人潜入沁州打探,但是话到嘴边又自己收了回去。

  杨长、林冲本领高强,观其带来的兵马也有精神,真有异心必定严加防范,派人潜入如同羊入虎口。

  国家正值多事之秋,金人嚣张跋扈又贪婪,要是南下将对大宋是灾难。

  韩世忠内心希望杨长没说谎,他这样的猛人就该去燕京震慑外敌。

  带着这样的想法,韩世忠于第二天中午,在襄垣见到推官鲁捷。

  方绅造反一案,由于杨长分劳关押,并采取离间计狗咬狗,一天就完成审查取证。

  鲁捷带着誊录的供词,与曹正一起到襄垣大营汇报。

  王渊、韩世忠听完目瞪口呆,因为方绅三人各怀心思攀咬,便让鲁捷分别推出三种结果。

  其一,始作俑者是蔡京,唆使方绅、白礼陷害杨长;

  其二,主谋是江南方腊,暗中支持同族兄弟入主沁州,然后收拢田虎在河北的余党,等到力量足够起事响应;

  其三,蔡京不甘罢相,遂贼人与方腊勾连,欲颠覆大宋王朝。

  鲁捷完成汇报结束,便被带去驿馆休息。

  两人离开大帐,王渊起身指着案上供词,手都情不自禁发抖。

  “鲁捷的推论缜密,供词又如此翔实,把任何结果上报,都会在京城掀起风浪。”

  “您忘了他留了后话,认为方绅陷害杨长可能性最大,但这也涉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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