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子扶苏,请始皇退位! 第137节

  今淑便一五一十把这些事情都给说了。

  看著扶苏和今淑二人交头接耳,灌夫的拳头捏的紧紧地,太子竟然面对今淑这么温柔,可对自己就……

  灌夫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和脚下的枯败的落叶一样,正在被人用脚狠狠蹂躏。

  “哈哈哈哈”扶苏仰头大笑起来,他盘腿坐在今淑对面,“所以你这些天,一直就提著这个箩筐,到处走动。”

  今淑见扶苏有意嘲笑自己,自然生气了。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我的任务是照顾这两只兔子,自然要走到哪里都带著这两只兔子。”

  “我看不是。你分明是为了偷懒不干活,所以整天抱著这两只兔子。”

  被戳中心事后,今淑的脸猛地涨得通红,她站起来,大声地道,“太子,你怎可污蔑于我。这都是王后的命令,我才没有为了偷懒所以养这两只兔子。”

  “是嘛?”

  “那当然。王后说了,我是最乖巧、最懂事的。”

  “分明是最滑头,最好吃懒做的。”

  今淑气得跳脚,“那不是我!”

  二人吵著吵著,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反正就坐在了她的身边,这是不合乎礼法的。

  其他宦侍宫女也不知道都干嘛去了,竟然都离开了宫殿,只留著自己和太子。

  太子的鼻息非常厚重,身上还有股子怪味。

  今淑捏著自己的鼻子。

  “怎么了?”

  “太子你身上臭烘烘的。”

  “说的好像你很香似的?”

  “我每天都沐浴,薰香,整个椒房殿,就属我最香。”

  “口说无凭。除非你让我闻闻。”

  “闻就闻。谁怕谁?”今淑蹲著,把衣袖拉到上面,露出一段小白胳膊给扶苏闻。

  当扶苏的鼻翼凑近到今淑的胳膊上,他真的闻到了淡淡的薰香,与此同时,还有一股很别致的味道,并不香,但是让人闻起来很安心。

  “怎么样?闻到了吧。”今淑用大眼睛瞪著扶苏。

  “要我说,你完蛋了。”

  “又怎么了?”今淑不满,每次太子来,都要欺负她。

  “你竟然让我闻了你的胳膊,你知不知道,天下的女人都是不能让男子去闻她们的胳膊的。”

  “胡说八道。王后就让大王闻胳膊,胸口也让大王闻。”

  “你都看到了什么?”扶苏面色发青。

  “我都看见了啊。大王和王后在一起,我都看到了。”

  扶苏嘴角一阵抽搐,“那是因为,我君父是我母君是丈夫。只有妻子可以让丈夫闻她的身体。”

  “嗷~~”

  今淑听到后,起初不觉得有什么,等到她摸著兔子,看著扶苏暧昧的眼神,慢慢地才想通扶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等到她被扶苏点透,她的脸倏地红得像苹果,整个人吓得提著兔子一溜烟跑了。

  扶苏望著今淑匆匆逃离的背影,嘴角也微微上扬。

  她是这座王宫里,唯一让自己不用提防的女子。

第188章 人乳(求打赏月票!)

  扶苏心满意足地回到羽阳宫,随后就开始琢磨怎么向王后开口,把今淑带到自己的王宫里。

  这成亲是政治上的联合,扶苏很清楚,他未来娶的正妻一定是朝中大臣之女。

  而且他父亲是秦始皇,自己娶正妻,绝对不可能按照喜好来选。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他就得在侧室上多下功夫。

  起码要娶好几个合自己心意的,让自己能够彻底放松身心的。

  扶苏回到宫里后,躺在座椅上抬首望天,一望就是半天,时不时又笑出声来。

  灌夫算是看明白了。

  “别人是春天发,太子是秋天发。”

  当看到太子这副模样后,灌夫恨不得避开他走路。

  灌夫就这样迈著灌了铅块的腿,到处在殿里愁眉苦脸地溜达。

  “这是又出了什么事吗?”粱最受不得有人在他面前来回反复地走动。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太子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太子现在已经不是我过去敬佩仰慕的那个人了。”灌夫懊恼地扒拉著衣袖

  “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时候,如果见到女色一点心也不懂,那就只能说明太子不是个男人。等过段时日,心中那份情愫自然就会消退下去。”粱说完后,忽然意识到,太子是到了成家的时候了。

  他望著殿宇里高大的梧桐木,几片黄叶落在了地上。

  一股淡淡的悲伤弥漫在心头。

  当初那个都没自己腰高的孩子,如今要成家了。

  粱抬首望著高大的树冠,顺著粗壮的树干从高往低处看,见到地面上凸起好几段树根。

  他不由得面对著这棵大树,静静地捋著胡须。

  “舍人,您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我发现人活著,原来这么一回事罢了。出生、长大、成家、立业、衰老,死亡,就是如此不断地重复。无论什么人,都逃不过这个过程。”粱的脸色非常平静。

  灌夫只讨厌粱说话的这种语气,仿佛他就要和他们分别。

  “舍人,不就是一棵树而已,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居然说了这么一段话。”

  “哈哈哈哈”粱捋著胡须,“灌夫啊,我是真的羡慕你的个性啊。”

  “羡慕我做什么?”

  “在的眼里,永远看到的都是这个世界上明的那面,而我们则一生下来,就看到了世界上暗的那面。”

  “听不懂……”

  粱没有再说话。

  

  咸阳城城西,一座宽阔宏丽的府邸前,立著一位高大俊美的男子。

  这男子今年三十一岁,顶上竖著华美的发冠,身上穿著青色的深衣。他身材健硕,深衣包裹下胸膛仍旧高高凸起。

  他双目炯炯,神色坦然。

  “晚生张苍前来求见慎公。”

  大门被两个高大的男子缓缓推开,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

  这男子生得十分高大,比张苍还要高上几分,他面色凝重,眉间满是忧愁。

  张苍忙拜见,“御史苍拜见公乘。”

  公乘,秦二十等爵制第八级,以得乘公家之车,故称公乘。秦从第七级的公大夫(七大夫)起,即为高爵。

  “御史多礼了。快请。”

  “我听闻慎公病笃,特意前来探望。”张苍指著身后带来的一些药材。

  “原来是为了探望家父。我就带你过去。”

  慎公,乃秦国王室之后,昔年为秦国宗正,如今官老病休,在府中休息。

  老宗正听到是张苍到来了,虽然人在病榻上,但还是撑著自己坐起来了。

  在室内见到昔年的宗正后,张苍瞪大了双目,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万分惊讶。

  他并不是因为看到了满面黄斑、十分虚弱无力的宗正而感到惊讶。

  在只见宽大的塌上,八个年轻的侍女正围坐著,他们个个都不过十三、十四岁,明眸善睐,却一个个穿著单薄暴露的衣服,围坐在宗正身侧。

  而宗正还是和过去一样,双目微微闭著。看样子很是悠闲,根本不像是生病。

  “父亲御史苍来看望您了。”

  “晚生张苍拜见慎公。”

  耄耋之年的老宗正睁开双眼,他看到张苍这个年轻人满目都写著惊讶。

  “你为什么这么看著我?”

  张苍是让老宗正多年来唯一欣赏的晚辈后生。

  张苍面色微微发赤,“适才听闻慎公病笃,如今再见慎公,却见有八位貌美的年轻女子侍奉,才知道我是误听了谣言。”

  老宗正动了动嘴唇,他不想回答张苍。

  公乘茂则冷著面解释道,“这几个女子,只是为家父暖床之用。天气渐渐转凉,湿气入侵,家父年迈,最受不得这些。”

  “暖炉烧炭,总是美中不足,影响家父夜里休息,所以我就买了八个少女,让她们于夜间睡在家父的脚边,用身体捂著家父的双足,围在家父身边,有了这道人墙,家父夜里便睡得安适了。”

  公乘秦茂看张苍第一次听闻这种事很惊讶的表情,便继续得意洋洋地向他介绍,“除此之外,我还找了新的补品。为家父补身,有了这样东西,家父才好得快。”

  “不知公乘找到的是什么样的东西?竟然有这样的奇效。”

  “母乳。”

  “母乳?”

  “正是。人老了,身体就变得像小孩子的身体一样十分脆弱,需要人加以照看。我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想到用这个法子。”

  张苍忍不住道,“我张苍自生于天地间以来,还是头一回听说这样的事情,未免也太过豪奢。”

  张苍低头看著地面,想想他过来的路上,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少男少女跪在地上,脖颈间挂著木牌,上面写著多少金可购。

  可是转而进入朱门豪宅,却看到这样的景象。

  老师晚年时对自己说过,如果违背了天道,一定不能长久。

  一个国家,富裕的人到了喝母乳的境地,养八个价值百金的少女,竟然只是为了暖场,未免太过荒谬。

  “苍,这就是你见识狭小了。天下贵族,比我们一家铺张奢靡浪费的人数不胜数。而且我一直恪守家父的教诲,从不对外声张,更不要说炫耀财富了。”

  张苍知道,公乘一向是心直口快之人。而且有宗正这样的父亲,他为人坏不到哪里去。

  只是这样的话,从一个算得上正人君子的人口中说出,张苍更加为门外卖儿卖女之辈感到不值。

  为什么他来到了天下最强大的国家,所看到的景象却和当初在齐国时没有什么不同。

  为什么号称有容人之大量的秦王政,也是会埋没良才,信任奸佞的君主呢。

  当看到一些事实后,张苍开始对儒家和法家都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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