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桓熙重新合上了门,而沈赤黔也快步朝着府外走去。
桓熙回到房间,拓跋嫣光洁着身子躺在屏风后的卧榻上,玉体横陈,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美感。
至于拓跋嫣此前穿着的孝服,早已被桓熙撕成了碎布。
他今天的动作有些粗鲁,却偏偏让拓跋嫣为之着迷。
拓跋嫣年过三旬,正是虎狼之年,而刘务桓卧病已久,将近一年多的时间,拓跋嫣未曾感受过男女之事的快乐。
至于刘务桓死后,因为桓熙的态度,刘悉勿祈即使觊觎嫡母多年,可别说付诸行动,刘悉勿祈甚至不敢与拓跋嫣独处。
一回到河套,刘悉勿祈就急急忙忙将她送走,唯恐自己一时按捺不住,从而铸下大错。
拓跋嫣如今瘫软无力,当然,桓熙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同样是精疲力竭。
“贱妾往后便是桓郎的人了,桓郎,你将如何安置我。”
拓跋嫣强撑着坐了起来,脸蛋贴在桓熙的胸膛上,双手搂住他的腰身,带着无助与迷茫看向桓熙。
桓熙抚着拓跋嫣的脸颊,宽慰道:
“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今日既然要了的身子,未央宫中,自然有你的一席之地。”
拓跋嫣闻言暗喜,可是没等她高兴太久,桓熙却话锋一转:
“然而,刘务桓尸骨未寒,我不能急着让你嫁入桓家,你暂且住在宫外,待时机成熟了,我自会驾着马车前来接你。”
虽然说桓熙不惧人言,但表面上的东西还是要做,毕竟他可不是朱温,能够堂而皇之的淫辱儿媳与大臣的妻子。
桓熙安排刘悉勿祈放出了刘务桓虚假的遗言,也就是刘务桓想要废止铁弗匈奴的继婚习俗,可担心刘悉勿祈与拓跋嫣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
又因为夫妻情深,刘务桓也舍不得杀死拓跋嫣,故而只能留下遗言,希望桓熙能够将她纳为侧室。
至于桓熙,当然是接受了刘务桓的临终请托,但还是会安排拓跋嫣为刘务桓守孝,待孝期一过,再将她娶进门。
不过,拓跋嫣只是名义上在守孝,不可能真的在此期间守身如玉。
又不是非得进了未央宫,才能与桓熙欢好。
当然,柱国大将军府也不是淫邪之地,桓熙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才会当场把拓跋嫣给办了。
拓跋嫣听着桓熙的解释,心中的失望也只是一闪而过,她体贴道:
“妾身能有一夕之欢,其实已经心满意足,如果桓郎担心累及声誉,妾身不必非得住进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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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初夏时节
拓跋嫣一番话是发自真心也好,还是只为了讨好桓熙也罢,桓熙都领她的这份情。
他正色道:
“不要胡思乱想,有我在,岂能让你受了委屈。”
桓熙说得信心满满,毕竟就连司马兴男都已经不再反对这件事情,只等拓跋嫣的孝期一过,没有人能阻拦桓熙将她领入家门。
拓跋嫣闻言,满心欢喜:
“妾身既然委身桓郎,往后,桓郎便是我唯一的倚仗,妾身相信桓郎不会负我。”
桓熙却笑道:
“阿英、儿、翰儿都是你的至亲,往后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儿女,你的倚仗绝非桓某一人。”
拓跋嫣听桓熙提起慕容燕的时候,内心闪过一丝羞耻,虽然二人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从身份上来说,对方是自己的嫡母,如今母女共侍一夫,也实在是让人难为情。
不过,当听到桓熙说到属于他们的儿女后,所谓的羞耻感瞬间烟消云散,拓跋嫣不由憧憬起自己为桓熙生养儿女后的生活。
屋外的敲门声将拓跋嫣从遐想中回过神来,桓熙笃定道:
“定是赤黔将衣裳送来了。”
拓跋嫣点点头,松开了搂着桓熙腰身的手,桓熙走向门口,开门后,却发现拿着孝服的并非沈赤黔,也不是拓跋嫣带来的婢女,而是慕容英。
慕容英笑吟吟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捧着一件孝服。
“妾身听说阿嫣来了长安,如今正在此间,于是前来相见,在府外见到沈郎将索要衣裳,于是自告奋勇为她送来,还请桓郎见谅。”
说着,慕容英还不忘俏皮的朝着桓熙眨了眨眼睛:
“妾身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桓熙当然不会因此恼怒,实际上,他能得到拓跋嫣,其中少不了慕容英在推波助澜。
如果不是慕容英的枕旁风勾得桓熙心里痒痒,他还真不一定会下决心将拓跋嫣收入房中。
“不!你来得正好。”
桓熙会意的笑道,他也算是花丛老手了,哪能不知道慕容英这时候凑过来,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慕容英之所以撮合桓熙与拓跋嫣,就是希望能利用拓跋嫣来为自己固宠。
毕竟桓熙的后宅莺莺燕燕,各有姿容,她们不是谢道韫,没有结发夫妻的身份,要想盛宠不衰,可不得想些新奇法子。
只见慕容英跟着桓熙走进屋里,房门再度合上,也将春色关在了屋子里。
这一次,桓熙是真的尽兴了,回到未央宫,他便直奔椒房殿,今天实在没有了力气,只能陪着有孕在身的谢道韫,免得被其余侧室撩拨得有心无力。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桓熙的新鲜感还没退去,大部分的夜晚都在与慕容英、拓跋嫣母女寻欢作乐,而夏季已经悄然来临。
谢道韫已经从椒房殿搬入了清凉殿,实际上,如今未央宫中避暑的地方,已经不止清凉殿一处了,桓熙在许多的宫室下都开凿了冰室,只是为了让妻妾儿女能在盛夏时,过得舒坦些。
反正这未央宫里还空着许多殿宇,有的是地方让他们在冬夏季节来回搬迁。
司马兴男新搬入的殿宇同样是有冰室降温的,桓熙可不会让母亲遭罪。
升平元年(公元357年),四月初六。
“熙儿,我听说前线局势紧张,你准备何时动身?”
司马兴男一边吃着西瓜,一边问道。
虽然李时珍在《本草纲目》言之凿凿的声称西瓜是在五代时期才传入中国,可是在近年来的考古中,这种说法已经被推翻。
考古人员从长沙马王堆、江苏高邮、扬州的几处西汉、东汉古墓中发现了西瓜子,足以证明早在两汉时期,贵族就能够享用到西瓜。
桓熙正捧着西瓜,毫无吃相地啃着,他在母亲面前,一直都是这般随性。
听司马兴男问起出兵的事宜,桓熙放下了西瓜,抹了抹嘴道:
“河西、河套各部响应征召,已经陆续来到了长安,如今正在城外休整,三日内,孩儿便会出兵。”
司马兴男闻言皱起了眉头:
“走得这般急?”
桓熙无奈道:
“苻坚、慕容已经动员了虞、燕将士,不日即将入侵河东郡,孩儿又岂能眷恋此等安逸生活。”
司马兴男面露忧色:
“是否需要为娘替你修书一封,让老奴北上助战。”
桓熙摇头道:
“父亲也有自己的难处,母亲不必强求。
“况且,都是些手下败将罢了,孩儿此战将在河套集结十五万汉、胡将士,足以应对苻坚、慕容的攻势,母亲无需为我担心。”
话是这样说,但桓熙只是不想让桓温夺走这一战的指挥权。
至于让桓温进驻洛阳,牵制敌军,去年已经做过一次,今年不可能再提这种要求,毕竟楚国精锐移师洛阳,虽然不参战,但这一路上的开销却是实实在在的。
更何况此前又援助了桓熙大批粮食。
桓温能帮桓熙一次,但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干。
桓熙知道,自己不能什么事都指望桓温帮忙,人终究是要靠自己解决问题。
有州郡兵驻守城池,桓熙麾下十五万汉、胡将士已经足够他驱使,不存在兵力短缺的问题。
司马兴男见桓熙拒绝,也不再坚持,军事上面的事情她不懂,但儿子十年来,东征西讨,攻无不克,如今他认为自己可以应付,司马兴男自然是相信他的。
她对桓熙有着盲目的信任,在司马兴男心里,自己儿子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
“既然你自有主张,老身也不再多说,只是此番出兵,还是要带上妾室,身边有个妇人,也能照顾到你。”
虽然沈赤黔办事周到,但有些事情,他可办不到,毕竟小桓公可没有龙阳之好。
桓熙颔首道:
“这是自然,待孩儿离开后,家中诸事,还请母亲担着。”
未央宫上上下下,连带宫婢、宦官在内,足有数千人,不可能让怀着身孕的谢道韫去操心,如果司马兴男不在,谢道韫或许会让与自己关系最好的李媛分担着点。
如今司马兴男留在长安,当然是由她来主持未央宫的大小事宜。
第396章 出兵之前(一)
面对桓熙的请求,司马兴男没有推辞,而是一口答应下来。
自从下嫁给桓温后,就一直是司马兴男在管理家中的大事小情,毕竟桓温志在四方,基本是不顾家的,而桓熙的祖母孔宪哪怕在世时,也不怎么理会俗务,一心礼佛。
司马兴男虽然没有政治头脑,可是她在桓家当家这么多年,自然不缺手段,否则桓温又怎会被司马兴男拿捏得死死的。
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桓温疼爱妻子,顾念旧情。
“有母亲代为照看,孩儿再无后顾之忧。”
桓熙奉承道。
司马兴男不吃他这一套,只是哼了一声,转移了话题,问道:
“阿满何时能够回来?”
倘若要问司马兴男最在意的两个人,只能是桓熙与阿满,至于桓温,那还得往后稍稍。
如今桓熙即将离开,司马兴男自然盼着阿满能够早些回来。
桓熙知道母亲的心思,他笑道:
“我早就让人通知子良(权翼),让他带着阿满返回,再有两三日,就应该到了,之所以没有告诉母亲,只是为了想给你一个惊喜。”
司马兴男听到这个好消息,自是喜悦不已。
桓熙陪伴了母亲一阵,告辞正要离开,司马兴男叫住了他:
“熙儿,这些时日你多在清凉殿里陪着令姜,等离开了长安,你想宠幸谁,都没有人管你。”
桓熙颔首道:
“孩儿知道。”
眼看着出征在即,桓熙已经完全从公务之中抽身,专注于陪伴家人,否则现在也不会有空闲出现在司马兴男的住处,陪着她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