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南宋,我与蒙古争天下 第130节

而庆元府内的地方屯驻大军,和水军,史弥远没有动,保持现状。

所有人差遣没动,有些品级稍微调升。

总体来说,赵与芮的人大部份都升官或升阶了,但还是全部都按在庆元府内。

这在史弥远看来,赵与芮的人只要都愿意呆在庆元府,那就是最好的。

此时在赵与芮看来最重要的皇城司安置中,提举王斌和新任提点方刚,一个是夏震的人,一个是史弥远的人。

他就安排到一个提点徐有忠。

原提点杨跃虎保持不动,其他和赵与芮相熟的,俱没有得到升迁。

可以说,史弥远和夏震在宁宗死后,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的势力,赵与芮除了在庆元府得到好处,其他地方都不敢开口。

三人密谋了半个时辰不到,外面来人通报,文武百官都到齐了。

当下赵与芮带头,三人走了出去,外面百官早就到了,皇子赵却不在。

文武百官们看到赵与芮出来,赵却不在,很多人开始议论纷纷。

姚必之这时高唱,大伙先要举哀礼。

众人在赵与芮身后,跟着一起举哀礼,此时有人已经知道大事不妙。

但今天现场除了有内侍,还有披甲执锐的甲兵,并且有人已经知道,大半个时辰之前,好像有禁军调动,众文武俱不敢言。

举哀礼后,由赵与芮在前,所有文武百官一起,前往大庆殿。

文武百官按位置站好,所有人发现赵与芮这时是站在最前面的。

等大伙站定,史弥远突然大声道:“赵呢?”

左右面面相觑。

姚必之则道:“半个时辰前,已经派人去传召赵了。”

“半个时辰还没到?”史弥远厉声道。

四周顿时一片交头接耳,有史弥远心腹在人群里嘀咕:什么时候了,赵还在东宫听琴?

人群里也有东宫的人,但这会大伙都知道情况不妙,不敢出声。

你要换成明朝或宋朝别的时代,还是会有文官挺身而出,质疑史弥远的。

但史弥远当年有诛杀韩胄的不良事迹,打破了两宋不杀文官的不成文规定,所以满殿文官不敢有异议。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外面有人高唱,赵来了。

很多有人这时发现一个问题,没有人叫皇子。

史弥远也好,姚必之也好,外面的宦官也好,都直呼赵其名。

赵是跌跌撞撞进入大殿,他脸色有些发白,进入大殿后,就被引到原来的班列上。

赵这个时候还是有些惊愕,甚至可以说没有比数。

他转过身惊问:“今天这么重大的事,我岂能还站在这个班位上?”

他都没注意到身边的夏震全身披甲,腰佩利器。

夏震一手按在刀柄上,冷然道:“未宣诏前,应该站在这里,宣诏后就即位了。”

赵居然信以为真。

“宣,陛下遗诏--”御榻前此时有姚必之的高唱声。

第172章 最憋屈的皇帝

胡松手持诏书,站在榻前。

现场一片呼声,文武百官纷纷下跪,赵也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但刚听了几句,就感觉不对劲,接着更是脸色大变。

可这时他已经跪在地上,根本不敢起来,也不能起来。

“皇侄与芮亦沂靖惠王之子,犹朕之子也,聪明天赋,学问日新,即亲且贤,朕意所属,俾并立焉。深长之思,盖欲为异日无穷之计也”

“人思宋德,天眷赵宗,宜以神器授与赵昀(赵与芮),尊皇后为寿明仁福慈睿皇太后,垂帘同听政,以丞相史弥远辅立皇帝,权听断军国大事”

宣诏毕,姚必之高呼:“百官拜舞,贺新皇帝即位。”

大殿内顿时此起彼伏,全场文武百官高呼万岁,拜见新皇帝。

赵又羞又怒,抬头看去,只见赵与芮已经身穿皇袍,头戴礼冠端坐在皇帝位上。

“还不低头。”夏震见他不拜,起身用手,狠狠按在赵脖子上,硬是按下了他的头。

接着又以杨皇后,不,现在叫杨太后的名义宣布了预先拟好的第二道诏书:“荣王赵开府仪同三司,判宁国府。”

南宋新皇帝赵与芮正式即位,年号改为宝庆,自明年元月起。

赵与芮端坐在御榻上,并没有太多高兴和兴奋之色。

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皇帝之位,他坐上去后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反而觉得这屁股下面好些不舒服,甚至如坐针毡。

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皇位坐的不稳,随时可能隔屁。

他虽然如愿当上了皇帝,但现在和傀儡没有区别,那么多穿越过来当皇帝的,老子应该是最憋屈的?

原历史的诏书上,只有杨太后垂帘同听政五个字,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限制赵与莒的权力。

而这次史弥远又在后面加了一段话:‘以丞相史弥远辅立皇帝,权听断军国大事’

史弥远这次把自己也加了进去,明显是和杨太后两人谈妥,分享皇帝之权。

所以此时从宫内到宫外,重要的大权,俱由杨太后和史弥远把持,完全把赵与芮架空了。

之前赵与芮曾想:史弥远捧自己上位,自己还想着扳倒史弥远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现在算是明白了,老史终究还是为了他自己的权势。

赵与芮不动声色端坐在场,脑子里是疯狂盘旋,该如何夺权。

他肯定不能等史弥远老死。

原历史史弥远又干了九年才死,死后才还权给赵与莒。

赵与芮岂能白等九年?

就算他可以等,他的部下也不能等。

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历史,也不知道史弥远什么时候会还权,万一老史活个八十几岁,赵与芮岂不是把头发也等白了。

而且他在济州岛所做的事,如果让史弥远知道,恐怕史弥远第一个就要废了他。

得尽快夺权,不然时间一长,济州岛的秘密也守不住。

现在史弥远刚刚扳倒赵,正是大权在握,意气风发之时,绝不会想到赵与芮立刻在谋划夺权之事。

但时间一长,可就不好说了。

他这边在思索夺权的事,下面姚必之一道道诏书开始宣读。

史弥远伪造了二十几份诏书,很多都是新的人事任命,大量史弥远的人被放到重要位置,比如赵汝述这种四木三凶之一,离京知平江府,得到了地方大权。

他的侄子史嵩之升任京西、湖北路制置司干办公事。

另外整个执政(南宋执政包括:枢密使、知枢密院事、事知枢密院事、参知政事、门下侍郎、中书侍郎、尚书左右丞,总称“执政官”。宰相与执政官合称“宰执”)几乎全换成了史弥远的人。

执政就相当于后世的整个内阁成员,南宋最有权的决策层。

其中同知枢密院事程卓去年刚刚病逝,这次史弥远提拔了葛洪为同签枢密院事,以薛极为签书枢密院事,以宣缯为同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

这样枢密院的重要官员,几乎全是史弥远的人,其中葛洪为官清正,史弥远重用他,也是因为葛洪有才干,并且没有与史弥远对着干,而且要放一个不是史系的人,表示他的公正用人之度。

枢密院是两宋最高军事机构,掌兵籍、虎符,武官升迁调动,而南宋的宰相还兼枢密使,这样一来,整个南宋的军队都在史弥远的掌握之下,他想升谁就升谁,想调谁就调谁。

宁宗死后,史弥远的权势达到巅峰,在皇宫之外,完全由他说了算。

在姚必之宣诏的时候,史弥远不时悄悄打量赵与芮。

只见赵与芮好像心不在焉,根本没心思在听这些诏书,左顾而右盼,不知在想什么。

等所有诏书宣读完毕,当天也没有议事,立刻就散朝了。

史弥远获得大胜,喜滋滋的迎向皇帝。

新皇帝赵与芮心思却不在上面,开口就道:“以后朝廷进购庆元牌白糖,要涨些价了。”

“。。”史弥远嘴角微抽,不知说什么好,但下一刻,他痛快的道:“陛下说是,要涨价,狠狠的涨。”原来新皇帝还在想赚钱的事?哈哈哈,史弥远真是好开心。

赵与芮继位八天后,赵改封济王,赐第湖州,

九月中旬,以醴泉观使就第,实际上就是被监管了。

嘉定十七年,大宋换了新皇帝,新皇帝暂时还没有对国内产生什么影响,国内一切如常。

也就在同年(1224年),好像约好一样,西夏和金国,全部先后换了新皇帝。

去年夏献宗李德旺即位,顺应朝野臣民的要求,改变其父神宗推行的附蒙侵金国策。乾定二年(1224)二月,乘成吉思汗远征西域之机,秘密派遣使者与漠北未被蒙古兼并的诸部落联络,企图结为外援,抗击蒙古。

蒙古得悉西夏阴怀异图,五月,成吉思汗平定西域后回军,顺道攻打夏西部沙州(今甘肃敦煌西),城中军民坚守半载,牛羊马驼殆尽,终于顶住了蒙军的进攻。同时,蒙古总管华北诸军的国王孛鲁从东面攻入夏境,九月,攻破银州(今陕西米脂西北榆林河与无定河汇合处东南),夏兵数万人战死,守城主将塔海被俘。

西夏虽然损失惨重,但蒙古的这次打击,坚定了夏国变侵金为联金的决心。十月,献宗采纳右丞相高良惠策,遣吏部尚书李仲谔与金通问交好,称弟而不称臣,各用本国年号。金亦遣吏部尚书奥敦良弼至夏报成和议。此后,西夏由附蒙侵金转变而为联金抗蒙。

北边的金元光二年十二月(1224年1月),金宣宗驾崩,在挫败了兄长完颜守纯的夺位阴谋后,完颜守绪即位为帝,改元正大。

此时蒙古屡屡犯金,金面对蒙古和南宋的夹击困难重重,面对危局,完颜守绪力图振作,即位后立即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对内,大胆起用完颜合达、犯人完颜陈和尚等将领,胥鼎等文武兼备的致仕官员;对外,改变宣宗的对夏、宋政策,与西夏与南宋停战、和解,也曾试图联夏联宋一起抗蒙,但原历史未能成功。

嘉定十七年,西夏、金、宋三国同时换了皇帝,其余两国都感受到蒙古的威胁,大伙都想联合在一起,共击蒙古。

而历史上的南宋,居然反向操作,联蒙灭金,可谓一大奇迹。

十月初,赵与芮登基后第一件重要的事情来临。

金国皇帝完颜守绪派来平章政事、英国公胥鼎出使南宋,求见新皇帝赵与芮。

胥鼎是山西繁峙人(汉人),金朝重臣,英国公,平章政事,级别仅次于丞相,如此重要的人物来宋,还是第一次。

金国宣宗时,采取了南掠的政策,不停攻打南宋,弥补西北方向被蒙古打击的损失,当时国内胥鼎是极力反对的,因此还被罢官。

完颜守绪登基后,重新起复胥鼎,此次派来胥鼎,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但金宋两国是世仇,更有靖康之耻,消息传到临安,临安城里已经有大量的士人表态,拒胥鼎入境。

十月初二。

慈明殿内,赵与芮老老实实站在杨太后身前。

杨太后脸上微笑,很满意的看着赵与芮。

赵与芮如今贵为官家,对她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她此时正在和赵与芮谈立皇后的事:“谢家女儿端重有福气,可立为皇后,与芮你看如何?”

赵与芮笑道:“一切都听母亲的。”杨太后现在已经是他母亲了,俞氏已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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