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他扭头看着马云萝俏脸浮霞的白皙脸颊,轻声道:“你们俩这番话若是让外人听到,一定会认为你们两个妖精迷惑于我,恃宠而骄,趁机进谗,干涉前方战事。好在我知道你们完全是关心战事不顺,担心我军将士伤亡过大,并非有意质疑前方将领的统兵能力。否则的话,我就要对你们俩实施家法,好好惩治一番。呵呵呵!”
“夫君真坏,哪有你这样天天对人家使用家法的。”乍听家法这个字眼,滇无瑕和马云萝二女俏脸绯红,媚眼如丝,意乱情迷,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夜晚榻上的羞人场景。
半个月来,夫妇三人每天晚上都是大被同眠,早早上床歇息,却折腾到很晚才真正入睡。滇无瑕和马云萝二女颇有相似之处,那就是娇躯健美柔韧,**强烈,一旦战火燃烧起来,非常持久。而且,别看她们俩白天端庄文静,举止大方有度,夜晚却不是这样。关上房门之后,她们面对李利的时候,极其大胆开放,毫不避忌,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什么动作和姿势都能做出来,引诱得李利极度兴奋,酣畅激战,直到三人筋疲力尽为止。
而李利所说的家法听起来好像很严厉,也很可怕,实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其实所谓家法,就是让滇无瑕和马云萝二女动情时摆出一些极其羞人的姿势,亦或是听凭李利喜欢,做一些不为人道的事情,从而让李利为所欲为,纵情欢愉。
这套家法不仅她们两人亲身体验过多次,其他姐妹也都先后被惩罚过,就连正室大妇李欣也被李利折腾得死去活来,第二天起床后容光焕发,艳丽逼人。因此,滇无瑕姐妹之间从来都不怕李利对她们实施家法,反而极其期待,只要听到家法字眼就会瞬间俏脸羞红,情难自已,春情大动。
好在李利夫妇都是老夫老妻的过来人,倒还不至于说干就干,大白天的做那事。
神情妩媚之中滇无瑕依偎在李利怀里,纤纤玉指爱抚着男人强壮的胸膛,柔声道:“我和云萝妹妹并不怀疑夫君识人用人的眼光,也没有质疑周瑜统兵才能的意思,更不怀疑我军将士沙场厮杀的勇气和战力。我们只是担心这场战事迁延日久,姑且不说会消耗掉大量粮草和军械。单单是连战连败就足以消磨掉我军高昂的士气,从而动摇军心。如果这种局面得不到及时遏制,继续发展下去,我军即使最终能取得胜利,也必然是惨胜,将士们伤亡过大,既而影响全军士气。因此,妾身想请夫君慎重考虑,尽早赶往前线,亲自指挥大军打仗。”
“我亲自指挥大军攻取蛮夷部落?”李利神情微微错愕。随即在滇无瑕和马云萝二女的翘臀上“啪啪”拍打两下,佯作生气状,微怒道:“你们两个败家娘们还真是与一般女人大不相同,别人家的婆娘都不希望自家男人上战场,唯恐男人发生意外。自己沦为寡妇。你们俩倒好,天天催我前往前线打仗。难道我天天陪着你们不好吗?”
“咯咯咯!”丰臀遭到袭击的滇无瑕和马云萝二女对视娇笑。脸颊羞红,却并不怯场,也不闪躲。她们反倒将李利素来不安份的双手压在臀下,娇躯轻轻扭动,刺激得李利鼻息粗重,手指大动。下意识揉捏着手掌中的丰硕柔软。
随即马云萝媚笑道:“夫君错怪妾身和无瑕姐姐了。多年来,夫君百战沙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无往不利。此番誓师北伐。初战大捷,随后夫君将兵权借给周瑜之后,我军就再无胜绩。半个月来,我军两次与蛮军交战,悉数落败,以至于士气低靡的蛮军重拾斗志,越战越勇,大有卷土重来之势。正是基于目前形势,我和无瑕姐姐才决定说动夫君亲赴前线指挥战事,以免军心涣散,再次战败。这也是迫不得已之举,并非妾身有意督促夫君上阵杀敌,而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此外,我和无瑕姐姐陪夫君一起上阵,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我们姐妹俩绝对不会弃夫君而去。”
“哈哈哈!”李利开怀大笑,将滇无瑕和马云萝二女紧紧拥在怀里,笑道:“好了,你们俩不必当真,刚才我只是逗你们玩呢!”
话音稍顿,李利敛起笑容,正色道:“事实上,前线战事每天都有人向我汇报,我片刻不曾懈怠,时刻留意着前线局势。尽管你们俩左右而言其他,闪烁其词,实际上你们二人还是不相信周瑜统兵征战的才能,想让我换掉他,亲自领兵攻打蛮军。”
说话中李利摇头示意二女不必解释,继续说道:“这个世上不存在天生的帅才,没有人天生就会打仗,更没有人百战百胜从无失败。就像我李利一样,我打过很多仗,号称百战不殆,实际上我也打过败仗,并且还是刚刚崭露头角的时候就遭受灭顶一击,差点一蹶不振。
三年前枫叶峡谷一战,我麾下只有六千余兵马,还都是七拼八凑而成的军队,准备前往武威郡上任,结果遭到云萝的哥哥马超率领两万飞马盗趁夜袭营。那一战马超惨败,飞马盗损失上万人马,但我也没有获胜,因为我手下将士死伤大半,仅剩两三千残兵败将。正因如此,我前去武威郡上任伊始,只带着两千五百名军士前往姑臧城。那时候,我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能不能在武威郡站稳脚跟,能否顺利提领武威郡。不过我当时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即便是失败也要试一试。幸运的是,我遇到了李玄、滕霄、滕羽和蒙崇等一干文臣武将,最终顺利斩杀程银、李堪二贼,收编郡兵,终于有了立足武威郡的实力。”
说到这里,李利扭头轻轻吻着马云萝的额头,又扭头亲亲滇无瑕的脸颊。随之他话锋一转,深有感触地说道:“我李利尚且如此,周公瑾虽是天纵奇才,却也需要历练一番,偶尔受点小挫,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公瑾此前虽然也有领兵征战的经历,却兵马极少,最多不过是领着万余兵马攻城拔寨,像此次这样带领数万大军独自作战的大战尚属首次。因此我们应该给予他支持,而不是擅自下达军令,命令他如何如何。这个时候,我们不能给他施加压力,不要怀疑他的统兵能力,更不能轻易更换主将。取而代之。
何况我军前线战局并不像你们俩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尽管连败两阵,却是败而不乱,并没有损失多少兵马,也没有将领阵亡。故而我不会亲赴前线,也不会下达任何命令,还是我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前方战事一切均由公瑾做主,不用事事请示,完全可以自行决断。”
“夫君如此信任周瑜。难道就不怕他再次损兵折将,连累我军将士?”滇无瑕担忧问道。
李利轻轻点头说道:“无瑕不太了解周瑜,因此难免有失偏颇,判断失误。几年前,公瑾跟随孙坚之子孙策出征。依靠几千兵马攻下十余座城池,让孙策得以暂时栖身。只可惜孙策不善经营。性格太过强硬。终究还是无法立足,只得率部寄居徐州,却又因擅自扩充兵马,结交徐州士族,被陶谦猜忌,不得不率部投奔袁术。
我久闻公瑾大才。再有子敬从中引荐,费尽心力劝说,方才将其收入麾下。此次让他担任主将率军出征,一则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二则考验其能力。如果他能不负所望,一举荡平南匈奴,那么接下来我会让他独当一面,赐予他更多更大的权力和兵马,继续重用他。若是他不能取胜,或者说三个月内无法攻下南匈奴、进军并州,那么就说明他还需要进一步历练,暂时不具备将帅之能。倘若如此,他就呆在金猊卫继续锻炼两年,等到日后再予以重任。”
马云萝愕然道:“这么说来,夫君无论如何都会重用周瑜,笃信他一定身负大将之才。他究竟有何能耐值得夫君如此另眼相看呢?”
“这个、、、还真是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李利微微愣神,稍作迟疑后,说道:“这么跟你说吧,单凭领兵打仗的能力,周瑜之才不逊于我。眼下他所欠缺之处在于,之前遭遇没有大战的经历,缺乏大战经验。但我始终坚信,周瑜是个帅才,其领兵征战才能之高毋庸置疑,早晚都将大放异彩,一鸣惊人!”
“既如此,妾身亦不多言,但愿周公瑾不负夫君厚望,凯旋而归!”眼看自家男人对周瑜如此推崇信任,滇无瑕轻轻点头,不再劝说李利亲赴前线指挥作战。
马云萝同样如此,只要是自家男人决定的事情,她必然是无条件支持,绝对不会唱反调。刚才她之所以提出质疑,是因为她和滇无瑕对最近传回来的战报深感不安,周瑜大军已经连败两阵,军中很多中级将领联名请求换帅,希望李利能够亲自指挥大军扳回败局。
此外,周瑜终究是新近加入西凉军的将领,资历太浅,刚来西凉军不到一个月就被委以重任,指挥六万大军追击於夫罗大军,收复南匈奴领地。这让滇无瑕和马云萝二女心生疑虑,担心自家夫君太过信任周瑜,用人心切,万一出征大军大败而归,那结果不堪设想,蛮军必然再次进犯北地郡。再者,中原局势晦暗不明,各路诸侯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进犯司隶。一旦司隶遭遇剧变,那西凉军就将腹背受敌,局势令人担忧。
有鉴于此,滇无瑕和马云萝二女私下商议过后,决定劝说李利换帅,亲赴前线主持战事。但现在看来劝谏无效,李利心意坚决,不会改变初衷,仍然坚持任用周瑜挂帅,执掌大军征讨蛮军。
身为李利的女人,滇无瑕和马云萝二女对自家男人的脾气和做事风格知之甚详。一旦他决定下来的事情,那就一定会执行,即使错了,也要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再说。不过截至目前为止,李利还没有出现过决策失误,更没有出现像此次北伐连番落败的局面。
“主公,参军法正帐外求见。”正当李利夫妇三人沉默不语之际,李挚突然闪身走进大帐,恭声禀报道。
“哦?法孝直来了,快请他进来!”李利稍感诧异,当即摆手说道。
依偎在他怀里的滇无瑕和马云萝二女闻听法正从池阳城赶来,当即恋恋不舍地离开李利的怀抱,起身缓缓走进后堂。自从不再担任军职之后,她们二人很少在外人面前出现,也不再参与军政议事,恪守女子不得干政的本份。
“属下拜见主公!”滇无瑕和马云萝前脚离开,法正略显单薄的高瘦身影走进大帐,既而躬身施礼道。
“呵呵呵!”李利笑呵呵地起身走到法正面前,伸手扶起他,笑道:“孝直比两年前消瘦许多,不过身量却是高了不少,孝直辛苦了。”
李利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初派遣法正前来北地郡历练的时候,他只有十七岁,正是长身体的大好年龄。时隔两年有余,现如今法正已经及冠,成为真正的男人了。
“多谢主公挂念。”阔别两年再次见到李利,法正神情显得颇为激动,不过却比两年前沉稳不少,激动之余不忘礼数。
跟随李利落座之后,法正恭声道:“主公率军进驻池阳城之际,属下正在高羊镇发放粮食,赈济百姓,因此未能及时拜见主公。此番郡内一切政务梳理通顺,属下立即前来大营听用,随时听候主公调遣。”
第582章法孝直义无反顾
“孝直鞍马劳顿,好生歇息几日。眼下大营内没有急需处理的军务,歇息几日也不妨事。”李利坐在法正上首,微笑说道。
“呃!”法正闻言错愕,侧身抬头看着李利,感激道:“多谢主公关怀,属下何德何能敢受主公如此抬爱。不过属下此来的目的就是要替主公分忧,为我军略尽绵薄之力,因此主公但有所命,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完成。请主公下令吧!”
李利轻轻点头,笑道:“好好休息,就是我给你的命令。难道孝直想抗命不成?呵呵呵!”
“属下不敢。”法正神情微愣,恭声告罪后,迟疑问道:“现如今我军出征在外,正与蛮军厮杀大战,怎么可能没有军务需要处理呢?属下现在已经成人,别看我体型略显瘦弱,实则比以前更加健壮。两年来,属下跟随少将军习武,小有成就,足可对付十个八个兵士。所以主公不必担心属下的身体,尽管吩咐便是,属下一定不负主公所托!”
“嗯,孝直忠心可嘉。”李利微笑颔首,随即抬手指着帅案上一摞竹简中最上面两卷书简,轻声道:“既然孝直不辞劳苦,那就先看看最近送来的两份战报,然后我们再谈。”
说完话后,李利神色自若地坐在帐下顾自饮茶,脸上看不出半分息怒。
眼见主公李利不愿多言,法正径自走到帅案前,轻轻拿起竹简翻看。两卷竹简上记录得很详细,将最近前方发生的两次战斗详尽记录下来,前因后果一目了然,伤亡损失精确到人,没有一丝含糊其词。这是法正迄今为止看到的最详尽的战报。条理清晰,言简意赅,足见记录战事之人颇有才能,绝非泛泛之辈。
仔细看完战报后,法正小心翼翼地卷起竹简,放回原位,随之轻轻退到李利下首坐下,眉头微皱,闭目沉思起来。
一时间帅帐内寂静无声,法正闭目思量。李利轻轻饮茶,目不斜视,怡然自得。
半晌后,法正缓缓睁开眼睛,轻声道:“从战报上看。我军前方战局不顺,在北山垭口和乌鸦岭两次战斗中尽皆落败。相对而言。蛮军两战两捷。截获我军部分粮草辎重,已然从池阳城之战的大败阴影中走出来,军心随之恢复过来,士气空前高涨。此消彼长之下,我军趁胜追击之势受挫,士气同样受挫。战力有所下降,中低级将领更是愤愤不平,对周瑜将军颇有微词。不过其中透漏出一些疑点,颇为耐人寻味。”
“哦?”李利稍感诧异地扭头注视法正。低声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孝直不必忌讳,不妨直言。”
法正欣然点头,思量着说道:“对于主公此次任命的大军主将周瑜,属下不甚了解,却也有所耳闻。据说周瑜将军出身庐江周氏大族,祖上皆是我朝公卿忠臣,家学渊源,能人辈出。周将军早年便有神童之名,天资聪颖,精通六艺,饱览群书,能文善武,深谙兵法韬略,文武双全。不知属下直言确否?”
李利微微一笑,颔首道:“看来孝直早已留心公瑾,所言丝毫不差,确实如此。”
“既是如此,那周瑜将军此番领军出征一败再败就显得颇为蹊跷,其中必有隐情。”法正接声说道。
李利面带微笑看着法正,轻笑道:“隐情?孝直试言之,有何蹊跷之处,又有何隐情?”
法正轻轻点头,一边思索一边缓声说道:“北山垭口一战,周将军出动两万战骑和一万步军,与於夫罗蛮军开战。是役,蛮军占据垭口地利,居高临下以逸待劳,致使我军攻打半日无果,死伤三千余名将士,此为我军出击匈奴草原之首战,以战败告终。当夜张辽将军率部偷袭垭口,一举得手,拿下北山垭口,却没有斩杀多少蛮军,只是将白天舍弃的物资重新夺回来,仅此而已。
这一战之中,有一事颇为令人费解。那就是我军伤亡三千余将士,但真正战死之人不到一千人,剩下两千余众全是伤兵,而且伤势不重,稍作休养便可再战。”
说到这里,法正话音稍停,留心观察李利脸上的神色。看到李利没有开口说话的意图之后,法正继续说道:“第二战是乌鸦岭之战,蛮军同样是抢先占据有利地形,卡在我军行进的道路上,迫使我军前去攻打。一战之下,我军再次落败,连续攻打山岭两天,最终虽然攻下乌鸦岭,却没有消灭多少蛮军,而我军则在战斗中死伤五千余人。最为蹊跷之处在于,这次战斗同首战一样,我军真正战死将士仅有两千人,其他三千余将士都是伤兵,而且伤势不重,仍可继续作战。
这样算下来,我军连败两阵,表面上伤亡近万人,实际上伤亡数字远远没有这么多,仅仅阵亡三千将士,并且大多是步军,战骑几乎毫发无损。而蛮军两战告捷,却死伤五千余众,被我军生擒的战俘就有两千多人。如此以来,我军名义上两战失利,实际却是与蛮军战成平手,并没有实质性的战败。唯一不同之处便是,我军士气受挫,军中将领牢骚很多,对周瑜将军颇为不满。这种局面对我军极为不利,大战在即,将领对主将不满,势必影响士气,既而动摇军心,于战不利。还请主公速做决断,迟则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