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我有一个情报系统 第9节

  【9、你今天去过华懋饭店,获得相关情报英国人与法国人非常担心德国人介入西班牙的内战。】

  【10、你今天去过华懋饭店,获得相关情报井上彦雄为了争取去内蒙古的任务花费了大量金钱与精力,对于上司没有选择自己感到非常遗憾。】

  刘松风今天见了太多的陌生人,很多他也叫不出来名字,消息很集中,而且基本跟华懋饭店有关。

  威廉的朋友难道被日本人误杀了?刘松风看过报纸,知道前不久发生在天津的一件毫无顾忌的大屠杀,死了很多中国平民与外国人,各国都对日本进行了抨击与谴责,但日本现在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并没有理会,反而在上海组织了一场聚会,堂而皇之想将经济的触手伸到其它人的碗里。

  最后一条引起了刘松风的注意,结合今天在洗手间听到的消息,他认为日本人去内蒙古必定有大阴谋,只是系统并没有详细说明,这并不是一条完整的情报,还需要更多。

  铃木?情报就在他的身上,是他要去那里,刘松风想起来了。

  正好还有两天,刘松风决定试一下,万一刷出来了呢。

  第二天晚上,刘松风又跟威廉去了一趟。今天晚上的人要少了很多,可能也是已经谈妥了,不需要过多的锱铢必较。

  松本没有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不过刘松风看见了他最想见到人,铃木。

  他一人坐在吧台喝酒,一脸桀骜。

  刘松风没敢上前跟他说话。

  第三天,刘松风偷偷上了第八层,没有人注意到。

  ......

  唐舟晃晃悠悠从跑马场出来 ,脸色有些晦暗,输了,呸,这些洋人没准儿出了老千。

  他上了一路电车,刚上去又想起一件事,懊恼后又在下一站下车,原路返回。

  他想起老师的吩咐,必须去一趟死信箱的地点,看一下是否有情报,如果有就取回来用电报发给他。

  唐舟是浙江警官学校培养的情报人员,他的老师,应该说在那里所有人的老师都是余幸民。

  余幸民知道他是选派到上海站情报站的成员,于是安排了一项特别的任务,出门的时候必须到博物馆路那条大街111号弄堂的大门左手边,从上往下数第5排,第三块砖查看是否有情报。

  上面如果出现了黑色的圆圈图案,必定是有情报,必须马上取回来。

  唐舟是系统培养的情报人员,知道这是常用的死信箱联系方式,也知道一定是有情报人员在给老师传递情报,但他不想知道是谁,也不敢问,因为规矩。

第17章 绝密情报

  程雨时,黄埔五期毕业,江浙人,新成立的上海站站长。

  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方脸,高大,反而更像是北方人。

  也许是坐在了这个位置,有些如履薄冰的感觉,害怕管不住下面的人,平时都是板着一张脸。

  自从王千帆的虹口行动小组陷落后,戴春风已经在反思这件事情。上海不仅是军事重地,也是情报重地,它是远东的国际情报大都会,以往投入的精力太少了,是战略上的失误。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戴春风抽调了总部的程雨时,抽调总队部分人手,汇同刚培训出来的新人,再将原来上海其它区域的小组混在一起成立了上海站,目标是成为一个甲种大站,为以后的战争提供必要的情报支持,以及战时的敌后破坏、暗杀等特工任务。

  程雨时带着先头部队来到了上海,后续的人手还在陆陆续续集结中,新站建立,事务繁杂,所有事情都需要他来最终拍板,搞得他有些烦燥。

  从外滩码头遥望,江对面就是浦东区域,要到上海市区都要经过轮渡,从以前的人力小舢板与小木船已经逐步过渡到了机动船。

  上海站通过上海青帮杜大佬的关系暂时就驻扎在烂泥渡口外的鸿升栈路的一家商行里,对外的身份就是一家华人开的商行,他们要到上海租界区域行动都需要经过渡轮,虽然麻烦,但胜在安全。

  “叫你们出去压马路不是喝酒玩女人,而是要熟悉上海的地形,对每一条街,每一座桥,电车线路,火车站台了解清楚,烂熟于胸,这样行动的时候才能无后顾之忧,你也是老人了,这些还要我说吗......”

  当唐舟过来时程时雨正在发飙,他心里一咯噔,自己也没有去熟记那些路线,跑去赌马了,还他娘的赌输了,不会撞枪口上吧?

  唐舟自作聪明地缩起身子转身往回走,不过被眼尖的程雨时看到了。

  “跑什么跑,滚回来。”程时雨板起脸,像“黑面包公”。

  唐舟又屁颠屁颠地回来了,心里直叫倒霉。

  “什么事,说。”程雨时还在气头上,瞥了一眼刚才骂的人后将注意力放在了唐舟的身上。

  事到如今,唐舟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了,虽然他知道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站长,我申请用一下电台,有封......”

  话还没说完,程雨时勃然大怒,“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使用电台,电台是能随便用的吗。”

  唐舟连忙向程雨时挤了个眼睛,后者虽然生气,但还是知道他的意思了。

  “出去吧,再不用心办事我关你禁闭。”程雨时又训斥了最先挨骂的人一顿,将他支走了。

  唐舟跑过去将门锁紧,这才有些委屈地解释起来:“余教官交代我办一件事,到死信箱取点东西。”

  唐舟手里捏着纸条,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程雨时不怒反笑了,“他娘的余幸民的手也伸得太长了,在学校他是老大,这里我才是,还支愣起你来了。”

  唐舟更郁闷了,事情好像搞砸了。

  说实话,余幸民这件事办得有些犯忌讳,任何主政一方的大员都不希望自己的手底下的人有二心,你余幸民今天安插一个唐舟,后天,大后天是不是还会安排其他人的进来。

  如果余幸民能事先跟他说一声这件事,程雨时其实也不会生气。

  程雨时也是处里的老人了,他并不怵余幸民,已经打定主意去告他一状,让他把脚缩一缩,也好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拿过来。”程雨时开口。

  “不好吧。”唐舟将纸条捏得有些紧,身子还往后缩一缩。

  “还要我说第二遍。”程雨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吓人。

  唐舟没有办法,只能交出来了,挤在两个大佬的中间太难受了。虽然余幸民交代过他不能给其他人看纸条的内容,但现在他身不由己。

  程雨时摊开一看,纸条上写着。

  “日本竹机关组建了一个策反小组,6月20日将赴内蒙拉拢、贿赂德王等王公贵族,意图自治。”

  “肝胆。”

  程雨时脸色剧变,马上将纸条合拢。别人不知道“德王”是谁,他可再清楚不过了,这是有前科的人,以前还是密查组时就监控过他。

  这是一条绝密的情报,而且战略意义重大,必须马上发送给本部,要是按唐舟的说法发给余幸民那就晚了。

  他娘的,今天都22号,情报的时效性将影响它的重要程度,晚了,就是废纸一张。

  “你看过没有?”程雨时凌厉道。

  “没有。”唐舟连连摆手。

  程雨时脸色阴晴不定,唐舟则是忐忑不安。

  最终,程雨时拿出编码表翻动起来,然后朝门口吼道:“来人。”

  进来两个守卫。

  “将唐舟关起来,不准见任何人,也不准任何人见他,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程雨时厉声道。

  唐舟哭喊道:“站长,我也没做什么,不至于吧,站长,站长......”

  唐舟被拖走了,程雨时还在埋头编码,他没有时间解释。关押唐舟也是出于慎重,以免他看过情报内容导致泄密,这是规定,也是针对出于对绝密情报经手人的相关保密措施。

  就连程雨时也不敢将情报交由译电员编码,而由他亲自动手,再交给发报员。

  程雨时写完最后一个字立即奔向电讯室,几乎是踹开大门吼叫着说:“马上发报,绝密!”

  另一边,金陵本部电讯科收到标注为绝密的情报后立即交给主管科长。解码后电讯科科长一路奔跑至戴春风的办公室,到门口时还跌倒了。

  特务处有严格的规定,像这种电报每经过一个环节都备注了时间,收、发、解码、送达都有时间规定,任何人浪费了时间等待他一定是严厉的处罚,甚至是死亡。

  “处座,绝密情报!”

  戴春风看后也是脸色剧变,立即发布命令:“叫毛善余过来,另外通知余幸民回来。”

  又对秘书贾南说:“立刻备车!”

第18章 唤醒

  这一周上海的报纸可热闹了,就连普通的市井小民也说得津津有味,眉飞色舞,好像他们就在现场似的。

  报纸上有两个非常劲爆的消息,可以说是闹得沸沸扬扬,也可以说是丢尽了帝国主义的脸面。

  公董局的一个叫亨利的家伙死在了他那张像船一样的床上,法医的结论是急性心肌梗塞。

  租界的报纸集体缄默,华界的报纸却大肆宣扬,很久没有这么令人愉悦的事情了,只当是给上海人民增加饭后的笑料。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报纸上的大标题是这样写的。

  市民们则不这样想,有的说是“马上风”,有的像是侦探小说里的神探一样信誓旦旦说是死于情妇之手,还举例说明他的情妇是白俄人,有作案动机,国仇家恨啊。

  别人持反对意见,他也有理由反驳,四个啊,四个如同母兽般的女人,万一里面就有一个呢,她们像哥萨克骑兵一样举着马刀,飞舞在亨利的身上,手起刀落。

  刘松风满足地合上报纸,心里泛起一股舒爽感,但杀他的时候却平淡如水。

  洋地黄,玄参科植物,具有强心,利尿之功效。常用于心力衰竭,心脏性水肿。中药铺子喜欢加上甘草与金银花研成粉末,再加上蜂蜜制成蜜丸,用以治疗慢性支气管炎。

  是药三分毒。

  刘松风却知道如果心脏病人服用过多的洋地黄则会导致脉搏异常波动,间接导致心肌梗塞,与心脏病死亡的病征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的法医可是检验不出来的,只需要往他那名贵的香槟里洒上一点就完事儿了。

  还有一件事更令人捧腹大笑。

  大卫洋行在向日本领事馆索要红酒钱时被拒绝了,日本人还向他们索要赔偿。原因是日本人说他们给晚会提供的假酒,已经害得他们领事馆的同事进医院了。

  大卫洋行当然不甘心了,据理力争,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在领事馆好一阵闹腾。

  日本人也不是吃素的,动用了宪兵将洋行的人轰走了。

  大卫洋行咽不下这口气通过法租界的领事馆向其交涉,结果也是无疾而终,日本人不卵他们。

  日法两国开始交恶,每天在各自的报纸互相抨击,破坏对方的国际形象。

  对于这件事刘松风是乐见其成的,他并没有在里面参与过。不过刘松风估计肯定是威廉说出去的,他一个品酒大师的话在上层贵族圈子里是很有份量的。

  这件事也绝了法国一些商人贪婪的心。

  不过当刘松风翻到《申报》的夹缝时却眼睛一紧,余幸民“唤醒”他了。

  “订婚启事。”

  “将于民国二十五年七月初一订婚,定于烂泥渡25号敬请光临,诸亲友。”

  后面附着两位新人的名字,刘松风一看到这两个名字就知道了,这是提前就说好的名字,代表他与余幸民。

  其中还有约定,地点门牌号要减10,时间要减1,这是一种防止被无聊的人窃取到信息的额外保险手段。

  ......

  一大早,刘松风就到了洋行收发货的一个码头,金利源码头。

  这是多家洋行与上海本地帮派共同持有的码头,洋人再厉害也需要人,也需要关系网络,完全避不开中国人,这些帮派势力就顺势进入其中。

  江对面就是烂泥渡,撑个小船过去很快捷。

  刘松风坐在那个快要锈烂的铸铁栏杆上,下面就是江水,里面泛着灰白色的泡沫,漂浮着腐烂的杂七杂八的东西。

  身边全是来来往往的脖子上挂着铜牌的工人,其实就是在帮派控制下的脚夫。这个铜牌就是他们的身份证明,只有挂着铜牌的人才能在这里干活,外人是进不来的。

  上海开辟租界后,沿黄浦江建立了许多外轮上卸货物的码头,雇用了许多劳力做搬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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