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我有一个情报系统 第1节

谍战,我有一个情报系统

作者:归墟谷

简介:

  源名:谍战,我有一个情报系统

  别名:穿越谍战,我有一个每日情报系统

  标签:抗战谍战,穿越,系统

  主角:刘松风

  简介:一个人在社会生活通常会扮演很多角色,可能同时是一个家庭的儿子、一个公司的员工、一个国家的公民。

  刘松风却不仅仅是这些,一人千面,谍影重重。

  在这个风云变幻的年代,刘松风以其聪明才智和过人的胆识,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他的身份却像一团迷雾,让人难以捉摸。

  他的名字无人知晓,但他的功绩永垂不朽。

  刘松风说:“在黑暗中醒来,在光明中睡去,这便是我的人生,等我死后就可以出现在光明之下了。”

  一切都要从那个凄冷的雨夜说起……

第一卷:初至

第1章 杀人与救人

  1936年初。

  上海。

  冷雨夜。

  刘松风撑着一柄竹竿黑布雨伞独自走在老北街大门附近的弄堂里。

  要说这上海的弄堂,其实就是特有的一种居住形式,由两侧相对的住宅楼合围而成,形成一条狭长的巷道。

  在上海,像这样的弄堂,没有一万也八千,但这条弄堂很特殊,至少在刘松风看来是这样。

  又长又直,法租界公董局还每隔一段距离安装了路灯,这是一种呈“丫”形的路灯,虽微亮,但也算是能勉强看清路。

  极具规则对称美感的路灯对刘松风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每次路过这里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数一数。从巷头到巷尾,每数一根心里就会泛起一种舒爽感,当数到巷尾时这种感觉就会放到最大,从天灵盖直达脊椎,又流进心里。

  “16、17、18......”

  刘松风数到这里皱了皱眉,这“19”是再也数不下去。

  路灯下倚靠着两个穿着灰色呢绒大衣,头上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正在吞云吐雾。

  他们的加入破坏了画面的美感,似乎给这根路灯加了两个“把”,配上他们吐出的烟雾,像极了正在煎药的壶。

  刘松风强忍着心里不适走了过去,不打算再数了。

  其中一人是个瘦高个,他开口抱怨道:“三哥,你说这大冷的天,又中了一枪,这家伙能躲到哪里去?”

  被唤作三哥的家伙深吸了一口,又吐出一旋儿,“管他呢,看运气吧,200大洋啊,要是抓到够哥几个去大世界挑花眼啦。”

  “就是,就是。”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刚走没多远的刘松风被这两人叫住了。

  “小赤佬,跑什么跑,回来!”

  刘松风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靠了过来,“两位大哥,有事?”

  两人一脸凶狠地打量着他,三哥还撩起大衣的一角,拍了拍腰间鼓鼓囊囊的东西,威胁道:“有没有看过一个中年男人,穿着青色洋装,行动有些不便,老实回答,不然子弹可不长眼的。”他突然停顿了下,用手扇了扇刘松风的帽沿,“他妈的,大冷天的你也穿了这一身,真够骚包的,侬洋装瘪三。”

  瘦高个儿拍马屁似的一把扯下刘松风的帽子,露出他本来清秀且带有一些书卷气的脸。

  “三哥,不是,是一个小白脸。”

  刘松风没有生气,在对方撩起衣服的惊鸿一瞬看到了那人腰间的物件,一把手枪,南部十四手枪。

  刘松风陪笑道:“两位大哥,我刚从那边过来,一个人也没有碰到。”

  三哥眼珠子也不转了,似乎在判断刘松风话里的真假,几秒钟后他有些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

  另一个人将帽子丢在地上骂了一声:“滚吧。”

  刘松风有些畏缩地捡起帽子,用手套擦了擦,也没有戴上就转身离去。

  “三哥,就是一个怂包,指不定是他娘跟哪个野男人生出来的,应该没有问题。”

  “也是,看他那样够呛。”

  正在两人极尽嘲讽时,本来离开的刘松风又回来了,他嘴角带着笑容,平静地问道:“你们知道这条弄堂有多少根路灯吗?”

  三哥没有听清,露出狐疑之色,另一人也面露惊讶。

  刘松风又微笑着重复了一遍问题。

  “小赤佬,消遣你爷爷来了,嫌命长了。”两人均是将手探到了腰间。

  刘松风没有理会男人的威胁之语,左右张望了一下,自顾自地说着:“一共是36根,这里刚好是第19根。是不是像极了你们的人生,刚走过一半就没了。”

  话音刚落,对面两个男人还在一脸错愕时,刘松风原本身上畏缩、慵懒消失不见,他的眼睛亮了起来,锐利、冰冷,令人窒息的杀气迸发出来。

  一道银光闪过,对面两人捂住脖子瘫软在地。

  生命在一点一点消失,鲜血也顺着指缝缓缓流下,混杂着地上的雨水,形成一条红色的溪流,最终流进排水沟里。

  他们的眼里至死还保留着惊讶、不解,亦或是后悔。

  “下辈子不要再当狗。”

  刘松风熟练地将匕首在他们的身上反复擦拭,反手收回了肋下,搜走他们身上的东西后就转向离开。

  路过转角时刘松风又将原先手上的黑色皮手套丢进了垃圾堆里,尽管手套并没有沾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但他依旧这么做了。

  翻过铁路就进入了华界的范围,等到了火生街时雨已经下大了。

  刘松风下班回家常走这个路线,已经驾轻就熟了。

  钻进这边的弄堂,在整洁方面就差多了。不说这坑洼的青石路面,墙角两边也多是一些杂物。

  正当刘松风在努力避开这些水坑时路边的纸箱堆里冒出一只脏污的手,试图抓住他的裤脚。

  “救......命,救救我......”有气无力的声音。

  刘松风眉头一皱,灵敏地躲开了,继续朝前走。

  他有很严重的洁癖,并不想身上沾染上其他东西。

  东方的巴黎,畸形的繁华。

  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帮派份子,还有赌徒与瘾君子,到处都在上演着仇杀、饥饿、欲望,每时每刻都人们在挣扎着死去,又能救谁呢?

  刘松风不想麻烦,他现在只想回家洗一洗手上这顶该死的帽子。

  “看在同是中国人的份上救救我吧!”声音的主人仿佛调动了全身的每一丝力气,放大声音,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刘松风的脚步停住了。

  也许是这句话打动了他,也可能是单纯的好奇心作祟,他转头瞥了一眼。

  “居然是他。”刘松风的心里泛起一丝波澜,踌躇在原地。

  最终他还是俯身下去,踮起脚尖,小心避开那些血水与油污,一把将男人拉了起来,搀在身侧离开。

  雨下得更大了。

  没有人知道这条昏暗的街巷发生过什么,除了这些红瓦旧砖。

  与这里平行的几条街区外,从外滩开始,自东向西,从南京路直到静安寺,就是口口声声的十里洋场,一个不义而富且贵的大都会,营营扰扰颠倒昼夜。

  那里灯火辉煌,充满了欢声笑语,更加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些角落里发生的故事,也不会在意。

第2章 特务处

  一星期后。

  金陵。

  四条巷。

  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浓眉大鼻子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张大红木椅的沙发上。

  男人头顶有些微秃,脸上尽显疲态,只有那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不怒而自威。

  他叫戴春风,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二处的处长,在这里,所有人都唯他马首是瞻,他的话就是“圣旨”。

  戴春风放下手中的一叠文件,倚靠在沙发靠背上,闭上眼睛假寐着。

  难啊,千头万绪理不清啊,到处都在要钱。自从去年吞并南昌行营调查科后,第二处看似壮大了,但也留下了隐患。

  徐局长处处提防着他,视他为洪水猛兽,在经费方面多有掣肘,戴春风也只能从其他方面想办法,开源节流,东挪西凑,总归是有办法的。

  但另有一件事却令他心痛不已。

  他的心腹爱将,“肱股之臣”陷在了上海,至今生死未知。本来只是去执行一件小任务,没有想到竟然出了这样大的纰漏。

  “娘西皮!他王千帆就应该回家去喂猪,自己手底下的人也管不好。”

  耳濡目染下戴春风把这句经典的国骂也学以致用了。

  听到了骂声,站在旁边的秘书兼司机贾南把身体再次缩了缩,生怕被气头上的戴春风注意到招到无妄之灾。

  “你说浙江警察学校的总教官一职还有谁可以胜任?”戴春风随口问道。

  贾南脸一下就变成猪肝色,他听见了,但他不准备开口,这么要命的问题哪是他小小的秘书可以建言的。

  处里的规矩很严,贾南搞不清楚这是不是处长对他的一个小考验,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处长随口一说,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准备回答了。

  戴春风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回答,微睁开眼睛斜瞥了贾南一眼,也没有生气,随即又闭上了双眼。

  “咚、咚、咚。”门口的敲门声传来。

  贾南赶紧快步上前开门,一副如蒙大赦的样子。贾南觉得这敲门的人简直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中的活菩萨。

  “处座。”来人脚还没有迈进来,头就先探了进来喊了一声。这是一个矮胖的中年人,进来后对贾南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出门去了,并轻轻关上了门。

  “嗯,是善余啊,过来坐。”戴春风从来人声音判断出来是他的秘书室的主任,并没有睁开眼就说道。

  “是。”毛善余一脸喜悦地走到沙发前的矮茶几上,拿起茶壶,先是给戴春风倒了一杯,然后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他一屁股坐了下去,惬意地喝上了一口。

  也只有他敢在戴春风面前如此轻松,整个处里再优秀的人进了这间办公室无一不是谨小慎微,挺胸拔背,大气也不敢出,哪敢坐下啊。

  无他,因为他毛善余是戴春风的同乡、同学,现在又是同事,这层特殊的关系足使他成了戴春风心腹里的心腹。

  处里还有小道消息流传,说当年戴春风还在外边浪荡时正是听了毛善余的话,报考了黄埔军校,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如果这是真的话,毛善余还要多一个“恩人”的身份,不过他却从来不敢提这个话茬儿。

  毛善余端着茶杯,眼里透着光,“处座,有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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