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我有一个情报系统 第75节

  马伯初也只是勉励了她几句,不想说打击她的话。要想达到“擀面杖”的程度,几乎是不可复制的。

  “擀面杖”的能量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他无处不在,又似乎根本不存在,像一个幽灵,仿佛他在各个机构里都有分身,那些情报对他来说都不是秘密,任君查看。

  日本宪兵司令部有他的身影,特高课有他的身影,76号也有他的身影。

  最近这次列车的情报又似乎显示出他又在军统,但又仿佛是自己人,还知道组织的想法与计划。

  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是什么身份?马伯初不得而知。

  ......

  黄招娣这边对圣约翰大学徐姓老师的排查工作正有条不紊地展开着,经过一番努力,其他人员已被逐一排除,目标最终锁定在一位名叫“徐知秋”的国文老师身上。

  然而,令人困扰的是,这位老师目前并不在校内,据说早在 32 年间便离开了学校,此后去向成谜。

  黄招娣胆子很大,利用身份的便利毅然决定深入学校档案室一探究竟,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成功查到了这位老师的基本信息。

  值得一提的是,黄招娣在此期间取得了显著的进步。

  得益于刘松风的悉心教导,她不仅学会了认字、写字,还逐渐从刘松风身上与大学校园里学到了更多的道理,虽然还很懵懂,但已有所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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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不合理,都应该有人站起来去改变,去打破,去重造。”

  “故今日之责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

  “我身已许国,志在必死,我愿以我血染长衫,唤起民族之魂......”

  刘松风看着黄招娣偷拿回来的徐知秋老师的档案,上面有一张他的照片。

  黑白照片上的男人四十岁左右,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挺,脸上挂着微笑,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应该就是他了。”刘松风觉得很熟悉,但脑子里却怎么也想不起关于他的一切,努力想找到脑袋里丢失的记忆,却令脑袋开始胀痛起来。

  “你可以到这几个地方查一下,注意方式,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刘松风指了指档案里记载的徐知秋的住址与日常爱去的地方说道。

  “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黄招娣俏皮地说着,从额角上甩出手来,不知道她从哪里学到的一个看起来很潇洒的敬礼。

  “李大哥,这本书有些奇怪,你帮我看看。”黄招娣从边上掏出来一本书,发黄的旧书,蓝色的封皮,上面黑色的字体写着“战国策注解”。

  “你现在就看这本书了,当然看不懂。”

  “不是这个原因,里面还写了日本,不是写的战国吗,怎么会有日本?”黄招娣辩解道,连忙翻到那一页。

  刘松风一眼就看到了“论持久战”这几个字,也来了兴趣,拿到手里翻看起来。

  很快他就明白了,这是特殊环境下的特殊的书伪装书。

  “那你觉得写得怎么样?”刘松风问道。

  “看不太懂,但是看了觉得日本人也就那样,我们迟早会打败他们。”黄招娣思考着说,后又一脸佩服,“写这书的人一定很厉害。”

  “是很厉害,那是一个伟人。”

第163章 孙意映的跟踪

  租界的小报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版面,将汪伪的丧事告诉给了饭桌上亟待猎奇的小市民,他们很神通广大,还有现场的照片,那些令人恶心反味的照片出奇地却变成了下饭的佐菜。

  表面上,特高课与76号毫无动静,除了刘松风从小道消息听到的南造云子变成了代课长,以及她那整整一个星期才消肿的脸,实际上这些特务与汉奸都憋着一股劲儿,整天神神秘秘的,肯定又在谋划着什么。

  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感。

  刘松风的【情报系统】没有反应,他也不着急,这个时候越着急越容易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中,优秀的猎手只需要慢慢等待,猎物自然会送上门。

  ......

  “广隆和”绸缎庄在克能海路。过了爱尔近路第二个街口,占据整个转角的第一家是个日本人开的浴室。浴室与绸缎庄中间有条叫仁安里的弄堂。

  巷子口堆满了浴室烧大炉子的煤块,最怕下雨天,何况今天还刚好下过雨。

  刘松风一个没注意就踩翘起了一块青砖,混杂着煤灰的雨水像是长了眼睛,溅进了他的裤腿里,在这冬季里冷不丁能让人打个冷颤,还有一种咯人的异物感。

  不过他却没有时间关心这些,在自己回到安全点的必经之路上,居然发现了一个熟人。

  “他在这里做什么?”刘松风警惕起来。

  即便自己现是黄脸男人的装扮,他还是将围脖拉到了眼睛下面,遮住了大半张脸,同时躲在煤块棚子的边上。

  孙意映跨坐在一辆老式的黑色自行车上,车轮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吱吱”的声响,与周围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很普通、很平常的市井画卷。他的双手紧紧握着车把,脚下的踏板被他踩得飞快,带着他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如果不是刘松风知道他有这个习惯,如果不是刘松风认识他的那辆自行车铁锚牌26英寸平车,他一定会与这个狗汉奸擦身而过。

  自行车都是舶来品,但这个牌子的自行车却是例外,是一个日本商人今年在上海开设了昌和制作所生产出来的,算是本土造。当刘松风知道孙意映下班后有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的爱好,还特意去了解了下,不然他也一定不会认出那个裹在厚棉衣里的人,像个臃肿菜虫,谁能认出来是养尊处优的大汉奸。

  这个时节,他们一定是坐在舒适的小轿车,怀里搂着一个美人儿,哪会像个送报纸、送信的一样,喘着白白的粗气在大街上游荡。

  孙意映的目光在街道两旁来回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仿佛只要稍微一疏忽,就会错过那个他寻找的东西。

  刘松风一直盯着,这个街巷他已经来回往复三次了,似乎在找着什么。

  没来由的心悸,刘松风潜意识里认为黄招娣做了什么,被他怀疑了跟了上来,不过还好,快到家的时候黄招娣甩掉了他,对方并没有发现这个安全点的具体位置。

  又过了五分钟,孙意映有点不甘地啐了一口,跨上自行车离开了。

  刘松风没有回安全点,他钻进街边的电话亭往屋里打了个电话。

  “收拾一下出门,我在克能海路那家皮货站门口等你。”

  这个安全点已经被刘松风放弃了。

  黄招娣今天回家的时候隐约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于是用了点摆脱技巧甩掉了跟踪的人。回到家中的她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直到接到刘松风打来的电话才意识到真的出事了。

  两人默不作声地碰面,刘松风招手叫了两辆黄包车。

  “去拉伯司脱路。”刘松风对黄包车夫说道。

  “跟上前面的车。”黄招娣坐上去后说道。

  到了地方后,刘松风付了钱,带着黄招娣一头扎进了一条小巷,七转八绕,约摸半小时后,两人停在一个弄堂门前。

  刘松风望了望四周,从兜里掏出一根铁丝,门锁瞬间弹开。

  在进入房间并点亮电灯后,两人终于都松了一口气。

  “你注意到跟踪我的那个人了吗?”黄招娣询问。

  “是的,你也认识他,就是美琪大戏院那个日本女人身边的汉奸。”

  “哦......”黄招娣的记忆迅速被唤醒,她想起了那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原来是他。”

  她感到困惑:“我戴着面具,他怎么能认出我呢?”

  刘松风果断地分析道:“他并没有直接认出你,但你的某些行为可能引起了他的怀疑。你今天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没有啊,和平时一样,上班、扫地,今天我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只是去了崇明路徐老师以前住的地方,难道......”黄招娣有些沮丧,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会引起特务注意的事情。

  “徐知秋的家为何会引起他的怀疑?”刘松风也感到不解。

  他继续追问:“你在那里打听到了什么?”

  “我问了附近的街坊,他们都不知道徐老师去了哪里。崇明路的房子是他租的,但因为他租的时间长,周围的人都知道他是大学老师。”

  “对了,还有一个老头说,在32年的时候,他看到几个腰间带枪的人来找过徐老师,但也没有找到。”黄招娣详细地描述了情况。

  “会不会是孙意映?”刘松风开始猜测。他想到孙意映在投降前是中统的人,而中统专门针对红党......

  刘松风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难道徐老师是红党?孙意映这个叛徒至今还在寻找他?或者他想通过徐老师找到某种东西?”

  “姆妈曾告诉我,徐老师与我关系亦师亦友,还常来我家做客。若他真是红党,那我岂不是......”刘松风说到这里,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试图从混乱的思绪中寻找一丝线索,但依旧无果。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直接除掉他?”黄招娣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似乎已经迫不及待。

  刘松风瞥了她一眼,语气坚决地制止了她的冲动:“还没到时候。明天这样......”

  一个针对孙意映的计划瞬间成形。

第164章 很羞耻的姿势

  "意映,今日并无要事缠身,何不随我去百乐门,喝上几杯,以解疲惫?"李世群发出诚挚的邀请。

  孙意映一脸便秘样,仿佛有些尴尬:“主任,您了解我......”

  “你呀,你呀,生活总是那么一成不变,缺少点乐趣。”李世群笑着指了指他,并未因此动怒,尽管这已是他多次的婉拒。

  对一般的特务来说,主任相邀,即便是天大的事也不会拒绝,一定是屁颠屁颠地跟上去,哪会像孙意映这个样子。

  这个人不爱财、不爱色,李世群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忠诚。

  孙意映,一个典型的官迷,谁能给他更大的权力谁就是他的亲爹。

  他眼中闪烁着对权力的无尽渴望,仿佛那欲望能穿透他的瞳孔,直抵人心。他的笑容背后,总是隐藏着对更高职位的向往和对竞争对手的警惕。

  他的衣着总是整洁得体,深色的大褂配上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既显庄重又显威严。

  自从他选择投降后,表现得异常积极,仿佛与那些反抗分子有着深仇大恨,不遗余力地为汪伪政府效力,企图通过更大的功劳来换取更高的权力。

  他也是一个笑面虎,但孙意映的笑容与万里浪截然不同。

  万里浪的笑容下藏着阴狠,而孙意映的笑容则透露着怀疑怀疑同僚,怀疑所有人,怀疑一切。

  他骑着自行车在上海的街头巷尾穿梭,除了为了熟悉地形,更多的是存了再次调查徐知秋的心思,期望着能有一些收获,发现以往调查的盲点。

  调查徐知秋的失败成了他心中的一道坎,他始终无法释怀。若非那次失败,他或许已在重庆的办公室里坐在大班椅上指挥着下属,而非背负着骂名成为一个被人唾弃的汉奸。

  对于他来说,投靠李世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没有完成任务回去是死,在这里能活,对他来说是很简单的选择题。

  昨日,他无意间得知有人正在打听徐知秋的过往,这让他激动不已,于是暗中跟了上去。

  然而,那中年妇人的步履矫健,最终他还是跟丢了目标。

  孙意映一直到半夜都是羞臊着脸,一个专业的特务骑着自行车居然跟丢了一个走路的妇人,对他来说是很丢脸的事,更令他遗憾的是失去了再次找到“一号机密”的机会。

  今天下班后他准备再次到那里去看一看,万一那个妇人又出现了呢?

  ......

  刘松风站在大兴路福气旅馆的天台上,用一只赛马场观众常爱使用的千里镜观察着下方沙家街的情况,整个街面的情况尽收眼底。

  虽然比不得专业间谍使用的望远镜,但这种千里镜可以伸缩成很短放进兜里,加上观察的距离较近,用着还算方便。

  傍晚时分,街面上行人不少,小贩也很多,一个中年妇人悠闲地闲逛着,每经过一个摊位都会停下驻足片刻,有些特别的还会与小贩闲聊上几句,似乎这里的东西对她有很大的吸引力。

  她穿着一身深灰色底的棉衣,上面很明显打着几个补丁,补丁很巧妙地用其他颜色的花布绣成了精致的牡丹,尽管很臃肿,但仍有一种独特的平凡的美丽。

  孙意映的自行车在街头出现了。

  他的眼睛完全被这个中年妇女吸引住了,浑然不觉得自行车已经偏离了行驶路线,几乎与旁边的烤红薯摊位撞个正着。

  “干什么 ,小心一点!”小贩不满地护住自己的东西,出声提醒。

  孙意映随口应了一声,注意力又放在了其他地方。他将自行车停了下来,一只脚垫着停在了原地。

  刘松风站在高处就是要确认孙意映是否带了其它人,是否有包围,一旦确认后就会给黄招娣发信号收网。

  当黄招娣不经意间抬头时,正好看到一只红色的气球越过二楼的屋顶,她紧了紧衣服,加快了脚步,踏进了旁边的弄堂。

  孙意映脚往自行车蹬子上一踩,飞快跟了上去。

  弄堂两旁的墙壁斑驳陆离,青砖黑瓦间透露出岁月的沧桑。墙上爬满了藤蔓的尸体,枯死的茎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等待再一次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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